不知道這幾篇可不可以 1、葉廷圭與《海錄》 余幼嗜學,四十余年未嘗釋卷,食以飴口,怠以為枕。
士大夫家有異書,借無不讀,讀無不終篇而後止。常恨無資,不能盡傳寫,間作數十大冊,擇其可用者手抄之,名曰《海錄》。
譯文: 我年輕時非常喜歡學習,四十多年,不曾放開書卷,拿著它吃東西嘴裏覺得香甜,疲倦時用它當枕頭。士大夫家有與眾不同的書,借來的沒有不讀的,讀的沒有讀完全篇不會終止。
常常遺憾沒有錢財,不能全部抄寫。在那麽多書裏,分出幾十大冊,選擇其中有用的親手抄下來,取名為《海錄》。
2,顧炎武手不釋卷 原文: 凡先生之遊,以二馬三騾載書自隨。所至厄塞,即呼老兵退卒詢其曲折;或與平日所聞不合,則即坊肆中發書而對勘之。
或徑行平原大野,無足留意,則於鞍上默誦諸經註疏;偶有遺忘,則即坊肆中發書而熟復之。 選自《亭林先生神道表》 譯文: 凡是顧炎武外出旅行,都隨身用二匹馬三頭騾子裝書。
到了險要的地方,就向退休的差役詢問這裏的詳細情況;有的與平時聽說的不壹樣,就在附近街市中的客店對著書進行核對校正。有時直接走過平原曠野,沒有值得什麽留意的,就在馬背上默讀各種經典著作的註解疏證;偶然有忘記的,就在附近街市中的客店看書仔細認真的查看。
3歐陽修“三上”作文 錢思公雖生長富貴,而少所嗜好。在西洛時嘗語僚屬言:平生惟好讀書,坐則讀經史,臥則讀小說,上廁則閱小辭,蓋未嘗頃刻釋卷也。
謝希深亦言:“宋公垂同在史院,每走廁,必挾書以往,諷誦之聲,瑯然聞於遠近,其篤學如此。”余因謂希深曰:“余平生所作文章,多在三上,乃馬上、枕上、廁上也。
蓋惟此尤可以屬思爾。” 譯文: 錢惟演(錢思公)雖然生長在富貴之家,卻沒有什麽嗜好。
在西京洛陽的時候,曾經對僚屬說:平生唯獨愛好讀書,坐著讀經書、史書,睡者則讀先秦百家著作和各種雜記,入廁的時候則讀小令。所以從未把書放下片刻。
謝絳(謝希深)曾經說:“和宋公垂壹起在史院的時候,他每次入廁壹定帶上書,古書之聲,清脆響亮,遠近都能聽見,好學竟到了如此地步。”我因此對謝絳說:“我平生所作的文章,多半在‘三上’,即馬上、枕上、廁上。
因為只有這樣才可以好好構思啊。” 4,嘔心瀝血 李賀字長吉,……為人纖瘦,通眉,長指爪,能疾書。
每旦日出,騎弱馬,從小奚奴,背古錦囊,遇所得,書投囊中。未始先立題然後為詩,如他人牽合程課者。
及暮歸,足成之。非大醉吊喪日率如此,過亦不甚省。
母使婢探囊中,見所書多,即怒曰:“是兒要嘔出心乃已耳!” 譯文: 李長吉長得纖瘦,雙眉相連,長手指,能苦吟詩,能快速書寫。常常帶著壹個小書童,騎著弱驢,背著又古又破的錦囊,碰到有心得感受的,就寫下來投入囊中。
等到晚上回來,他的母親讓婢女拿過錦囊取出裏面的草稿,見寫的稿子很多,就說:“這個孩子要嘔出心肝才算完啊!” 5、王充市肆博覽 (王)充少孤,鄉裏稱孝。後到京師,受業太學,師事扶風班彪。
好博覽而不守章句。家貧無書,常遊洛陽市肆,閱所賣書,壹見輒能誦憶,遂博眾流百家之言。
後歸鄉裏,屏居教授。 譯文: 王充少年時死了父親,家鄉人都說他對母親很孝敬。
後來到了京城,在太學學習從業的本領,拜扶風班彪為師。王充愛好廣泛,瀏覽而不拘泥於某些段落和句子。
他家窮沒有書,經常去逛洛陽街上的書店,看人家所賣的書,看壹遍就能背誦,於是(他)廣泛地弄通了眾多流派的學說。後來回到家鄉,退居在家教書。
6、張溥與“七錄齋” 原文: (張)溥幼嗜學,所讀書必手鈔,鈔已,朗讀壹過,即焚之;又鈔,如是者六七始已。右手握管處,指掌成繭。
冬日手皸,日沃湯數次。後名讀書之齋曰“七錄”……溥詩文敏捷,四方征索者,不起草,對客揮毫,俄頃立就,以故名高壹時。
譯文: 張溥小時侯喜歡學習,所讀的書必定親手抄,抄完了,朗誦壹遍,就(把所抄的)燒掉;再抄,象這樣六七次才停止。右手握筆的地方,手指和手掌都有了繭。
冬天皮膚因受凍而開裂,每天用熱水浸好幾次。後來命名讀書的書房叫“七錄”…… 張溥作詩和寫文章非常快。
各方來索取的,(張溥)不用起草,在客人面前揮筆,馬上就完成,因為這樣所以(張溥)的名聲在當時很高。 7、王冕僧寺夜讀 原文: 王冕者,諸暨人。
七八歲時,父命牧牛隴上,竊入學舍,聽諸生誦書;聽已,輒默記。暮歸,忘其牛。
父怒撻之。已而復如初。
母曰:“兒癡如此,曷不聽其所為?”冕因去,依僧寺以居。夜潛出,坐佛膝上,執策映長明燈讀之,瑯瑯達旦。
佛像多土偶,獰惡可怖;冕小兒,恬若不見。會稽韓性聞而異之,錄為弟子,遂為通儒。
譯文: 王冕是諸暨縣人。七八歲時,父親叫他在田埂上放牛,他偷偷地跑進學堂,去聽學生念書。
聽完以後,總是默默地記住。傍晚回家,他把放牧的牛都忘記了。
王冕的父親大怒,打了王冕壹頓。過後,他仍是這樣。
他的母親說:“這孩子想讀書這樣入迷,何不由著他呢?”王冕從此以後就地離開家,寄住在寺廟裏。壹到夜裏,他就暗暗地走出來,坐在佛像的膝蓋上,手裏拿著書就著佛像前長明燈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