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1-16 3:42:31作者:紀來源:文藝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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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後相聲《買佛龕》的人都會記得裏面有個老太太。老太太從壹家紙品店買了壹個“竈神”，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壹個年輕人。小夥子很客氣:“阿姨出去了嗎？哈...買了小眾嗎？”老太太壹聽，不高興了:“年輕人說話沒規矩。這是佛教聖地！妳能說買嗎？這得說拜托了！”“阿姨，我不明白。妳花了多少錢買的？”“咳！就_這麽個破東西，八毛！”
在我看來，這位老太太已經成為當代社會精神分裂的壹大標誌:在當代社會，有很多人處於人格分裂的狀態，盡管並不是所有人都以這種形式表現出來。“有病”成了很多人的口頭禪。“是妳有病還是我有病？”它已經成為壹些人的習慣用語。這裏，在“意識”層面，老太太“知道”小生買不到，只能說請，而在“無意識”層面，她既揭示了買小生的事實，又表現了愛惜金錢的心理狀態。這是意識和無意識的分裂。當然，當代社會有各種形式的精神分裂癥。比如說，據說藝術家聚在壹起從來不談藝術，他們談的是錢；創業者聚在壹起從來不談錢。他們談論藝術，這也是壹種精神分裂——身份和行為的分裂。
玩世不恭也是壹種精神分裂，但根據我的理解，是“知”與“行”的分裂。當然，不要把這裏所謂的犬儒主義等同於古希臘的犬儒主義。兩者是有區別的，不能混為壹談。西方的傳統犬儒主義者是指那些特立獨行的人，他們嘲諷人類的生活習慣，否定人類的精神價值，渴望從道德、宗教和國家權力的束縛中解放出來，過上嵇康那樣的幸福生活。因為他們崇尚不拘小節，風流倜儻，否定中國老子、莊子之類的壹切人類文明成果。古希臘犬儒主義的鼻祖提奧奇尼斯認為，雖然他沒有皮毛或羽毛的保護，但他仍然可以像青蛙壹樣裸體來去。據說他的死和生吃章魚有關，而且都是他自己吃的。雖然違背了中國人“有糧大家吃”的原則，可以理解，但他卻屈尊與狗爭食，被狗咬死了。不知道美國著名記者約翰？布加特的名言“狗咬狗不是新聞，人咬狗才是新聞”是他啟發的嗎？但可以肯定的是，“玩世不恭”的“狗”肯定與此有關。
這裏所謂的玩世不恭，也和其他評論者不同。在其他理論家那裏，犬儒主義成了萬惡之源:犬儒主義、無恥、極端利己、不擇手段、醉生夢死、蛇鼠兩頭。犬儒主義已經成為街頭無賴、貪官汙吏、庸俗文人和社會渣滓為其卑劣行為開脫的理論。它讓人類的恥辱消失，讓社會的道德感消失。這麽強的價值判斷，我覺得可以作為“罵人指南”。看誰不順眼，馬上貼上“玩世不恭”的標簽，輕松簡單，壹舉兩得:既批判了別人，又擡高了自己。
有人認為，當代犬儒主義應該“抹平壹切質的差異，代之以整體貶值的中性、灰色的價值觀”，簡而言之，應該“顛覆價值觀，拉平差異”。有人把犬儒主義當作壹種“新哲學”，所謂“新哲學”就是這樣壹種說辭:“科學是很大程度上或整體上的社會利益、協商和磋商的事情，或者是制造神話和產生敘事銘文的事情；訴諸‘事實’、‘證據’或‘理性’，不過是掩蓋這個或那個被壓迫群體流亡的意識形態謊言。”這其實指的是後現代主義的科學觀，可以概括為:“沒有客觀的認識論標準，科學在認識論上沒有特殊性。”以上兩種觀點，實際上是把犬儒主義等同於相對主義。相對主義只是犬儒主義的表現形式之壹，絕不是犬儒主義的全部內容；相對主義壹詞無法概括和把握犬儒主義的基本特征。
有人認為“犬儒主義在現代中國的知識社會領域有多種表現”，“比如目前很多知識分子推崇的“技術理性”、“價值中立”就是壹例”，“民粹主義的人民民主也是壹種現代犬儒主義”。在這裏，犬儒主義成了壹個極為泛化的名詞，甚至到了無所不包的地步。但根據壹般邏輯知識，概念的內涵與外延之間存在直觀的“反比關系”:概念的內涵越大，外延越小；壹個概念的內涵越小，外延越大。壹個無限延伸的概念只能是空的，什麽也表達不出來。
如前所述，犬儒主義的本質是“知”與“行”的分裂。當代西方的犬儒主義理論來自黑格爾，他認為現代意識是“困擾的、內部分裂的意識”。此時的“憂患意識”在自身之內，這是由於“知”與“行”的裂變:它知道“理”屬於彼岸的永恒世界，但“理”卻來自彼岸的流動世界，彼岸與這個世界隔著陰陽，水火不容。“憂患意識”把自己置身於這個世界，卻始終不忘對這個世界的承諾。“煩惱意識本身就是壹個自我意識對另壹個自我意識的凝視，它本身就是雙重的。”換句話說，“憂患意識”就是被撕裂主體的意識。在那裏，“知”與“行”的分野是必然的:“知”是壹回事，“行”是壹回事，“知”與“行”無法統壹。
對此，齊澤克的理解相當深刻。他從意識形態的角度探討了這個問題，他對犬儒主義的考察源於他對意識形態理論的精辟見解。在馬克思的時代，意識形態只是壹種虛假的意識。馬克思在“知識”的層面上定義了意識形態，但他並沒有關註“行動”的層面。但他不需要關註這個層面，因為當時意識形態主要是在“知識”或“意識”層面上發揮作用。意識形態批判的主要使命是擺脫意識的蒙蔽，然後壹切就好了。
然而，時至今日，如果我們還停留在“知識”的層面，就無法認清意識形態的本質，更談不上理解其運行的機制。我們已經進入了後現代主義時代。流行的意識形態不是壹些人津津樂道的“虛假意識”、“消費主義”，更不是讓壹些人興奮的“日常生活審美化”。得過且過的是犬儒主義，犬儒主義的基本特征是“知”與“行”的分裂，即言行不壹:說妳說的，做妳做的。說壹套，做壹套，甚至冷嘲熱諷。它不同於傳統的“與人交談，信口開河”，因為傳統的“口是心非，表裏不壹”是故意的，還停留在“知”或“覺”的層面。這樣行事的人完全清楚自己的所作所為，甚至遭受良心譴責。犬儒主義則不同，至少它不再相信任何理論真理，不再認真對待任何理論命題。讓齊澤克不安的是，犬儒主義讓人對“意識形態幻覺”在建構現實中的作用視而不見。這時，“意識形態不是掩蓋事物真實狀態的幻覺，而是建構我們社會現實的(無意識的)幻覺。”六
在這方面，齊澤克的意識形態理論超越了後現代主義的意識形態理論。後現代主義者對意識形態有不同的理解，其中最重要的是福柯對權力的創造性的分析(話語既是權力的載體，也是權力的源泉)和阿爾都塞對意識形態功能的理解(意識形態的功能是它使個人“召喚”進入主體)。在基於意識形態的文化研究中，這些理論家的著作被廣泛引用，如詹姆斯？詹姆斯·柏林和邁克爾？維維翁認為目前如火如荼的“文化研究”實際上只是意識形態批評的壹部分，而這種意識形態批評與話語理論密切相關，因為“無論是文本創作還是文本解讀，都成為了話語分析和話語協商的行為”7。然而，福柯和阿爾都塞都把意識形態想象成不同實踐(包括話語、制度和權力關系)之間的對抗。齊澤克的高明之處在於，他在理解意識形態的時候，並沒有停留在馬克思的“知識”的層面上，把意識形態當作壹種虛假的意識，也沒有停留在“行動”的層面上，把意識形態理解為各種實踐之間的對抗。在他看來，意識形態之所以是意識形態，在於它拒絕被符號化，拒絕從現實世界走向符號世界，拒絕轉化為知識和實踐。今天，意識形態不是壹個被揭穿的幻象，也不僅僅是壹個錯誤的信仰，更不是壹個約束我們並把我們置於特定主體地位的霸權文化代碼。意識形態是結構現實的幻覺。錯覺不同於幻覺。錯覺源於人內心被壓抑的欲望，我們無法通過“知道”在知識或意識的層面上操縱它。相反，雖然我們盡力去壓制它，但是我們所擁有的壹切都被它所支配，雖然更多時候我們並沒有意識到它的存在。“我知道這樣做不對，但我還是這麽做了。”即使知道有些行為會危害天地，我們也不能不去做。在之前的文化沙漠年代，很多人喜歡看改編自小說《紅巖》的電影《火中不朽》。當他們看到江姐被拷問時，這些人正在接受“知識”或“意識”層面的革命教育；在“行動”或“無意識”的層面上，他們是在滿足自己的虐待狂欲望。與其說是國民黨特務頭子徐鵬飛折磨了江姐，不如說是欣喜若狂的觀眾。徐鵬飛在審訊蔣捷時說的壹句話甚至讓壹些人“心野”:“妳相信我現在能讓人給妳脫衣服嗎？”這也是為什麽文中的英雄總是極其無趣，而反派卻趣味十足的原因。年輕的時候，我看電影，看小說。好人沒給我留下什麽印象，那些頭上生瘡腳底流膿的壞人卻讓我難忘。所以他們整天拿著壹把木腰刀，東給西擡。
這就是意識形態的本質。之所以這樣，是時代使然。齊澤克對彼得有恩？彼得·斯勞特戴克。在《憤世嫉俗的理性批判》壹書中，彼得？斯洛特·迪基克認為，作為壹個批判概念，把意識形態視為“虛假意識”的意識形態觀已經不能滿足後現代世界文化批判的需要。因為在後現代的世界裏，我們都變成了“憤世嫉俗者”，都有點憤世嫉俗；我們現在接受的是“開悟的錯誤意識”8。我們知道這種意識是假的，甚至隱藏著陷阱，但我們毫不猶豫地接受了這壹切。以往的意識形態批判都未能觸及這壹點，忽略了“開明的虛假意識”的悖論性存在，以及現代人所處的尷尬的精神分裂狀態。齊澤克理解斯洛特·迪基克的觀點，他改寫了馬克思的思想公式。他認為，最能概括馬克思意識形態觀的是馬克思在《資本論》中說過的壹句話，而不是馬克思在《德意誌意識形態》中的長篇大論:“他們對此壹無所知，但他們對此仍然心平氣和。”壹句話就打破了“虛假意識”的秘密:因為妳不知道，所以妳采取行動，所以妳采取的行動是無意識的。從這個意義上說，意識形態只是給事物或行動披上了壹層神秘的面紗，掩蓋了階級利益。時過境遷，現在的情況是:“他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但還是我行我素。”人們知道自己的行為是荒謬的，但他們仍然會采取這樣的行動。比如，人們明明知道自己在追求壹種幻想，卻依然樂此不疲。以網戀為例。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網戀只是壹個無果的夢，但他們仍然在那裏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歇斯底裏地唱著“壹場遊戲和壹個夢”，“我不在乎永恒，我只在乎擁有它”...
這時，人們的行為就變得“憤世嫉俗”了。任何形式的意識形態批判都是徒勞的。和彼得壹起嗎？用斯洛特·迪基克的話說，犬儒主義已經讓“意識形態批評”陷入絕境。傳統的意識形態批判已經無可奈何，只能旁觀。齊澤克甚至認為，傳統的意識形態批判從來沒有真正起作用，即使在前現代和現代世界也是如此。誠然，中國進行了近100年的啟蒙運動。中國近百年的啟蒙運動實際上是壹場意識形態批判運動。但它始終停留在“知識”或“意識”的層面，以“揭露病癥，引起醫者註意”為比喻，以“揭露假象，顯示真相”為使命。隱藏在這之下的理論假設是:鼓不敲，不響，辯不辯不清。只要把話說清楚了，只要把原因說清楚了，然後老百姓自然就聚集起來了。從此，人們將踏上幸福之路，奔向光明燦爛的明天。在這方面，中國的啟蒙者與安徒生童話《皇帝的新衣》中天真率直的孩子並無二致。他在喊:陛下壹絲不掛！於是真相在手，問題迎刃而解。事實上，近100年來，我們壹直在原地踏步。過去如此，今天更是如此，中國啟蒙者的尷尬會越來越嚴重，因為在這個後現代的世界裏，意識形態不再在“知”的層面上發揮作用，而是在“行”的層面上發揮作用。“知”與“行”的分裂不僅是犬儒主義的源頭，也是犬儒主義的象征，犬儒主義是當代社會精神分裂的主要標誌。
主導我們今天行為的，與其說是“知識”，不如說是“欲望”。但這裏所謂的“欲望”，既不是指渴了就喝，餓了就吃的“需要”，也不是裝腔作勢、耍威風的“需求”，而是壹種被深深壓抑、永遠無法滿足的“欲望”。有時候，我們知道某件事或某個行為是不正當的，但我們仍然想得到它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采取這樣的行動。對於壹個吸煙者來說，盡管他知道吸煙有害健康，但他仍然樂此不疲。我們通常用習慣、積累的習慣、壞習慣等術語來解釋這種現象，顯然過於膚淺，因為它沒有回答下面這個問題:他為什麽會形成甚至需要這樣壹種習慣？我們沒有意識到吸煙對於吸煙者來說是生命的支撐，或者用拉康的話來說，吸煙成為了吸煙者存在的“本體論證明”。生命的本質在於欲望。有些人對貪官深惡痛絕，其實是對貪汙受賄充滿了強烈的欲望。他討厭貪官只是因為他們是別人，而不是他自己。他想做的是“取代”，而不是改變規則。難怪看到秦始皇南巡時，劉邦要的是“男兒當生如是”，項羽要的是“能取其位”。雖然是不同的世界，但遵循的邏輯並沒有改變。
以西方為例。1986年，奧地利舉行總統大選。當年的候選人之壹是聯合國第四任秘書長庫爾特？瓦爾德海姆(k .瓦爾德海姆，1918~+08 ~)。在競選期間，壹個國際委員會向奧地利政府報告說，瓦爾德海姆曾於1939年應征入伍，但卻是德國人“吳”自願加入希特勒組織的“褐衫軍”，參與非法處決受害者(作為劊子手)。換句話說，這個罪犯是有前科的，不能重用。此言壹出，許多啟蒙者預言，瓦齊爾的政治生涯即將結束，因為《皇帝的新衣》的秘密曝光，瓦齊爾的罪惡歷史已經昭然若揭。令啟蒙者大為困惑的是，沃卓斯基在那壹年成功當選。為什麽會這樣呢？為什麽揭露《皇帝的新裝》沒有用？原因很簡單。當代社會，重要的不是“真假”，而是“欲望”。奧地利人的反猶情結並沒有隨著希特勒的滅亡而根除。雖然壹直被“意識”壓抑，甚至到了不敢承認的地步，但只要有機會就會用不同的方式表達出來——這裏是以投票的形式。奧地利人明明“知道”和“承認”瓦爾德海姆不是什麽“好鳥”，卻還是按捺不住自己長期積累的反猶情緒。在內心深處的欲望驅使下，他們用實際行動肯定了瓦爾德海姆的行為。
欲望有時已經內化為“偶像”，基於“知識”擺脫“偶像”的企圖早已失敗。記得幾年前，壹個叫馬忠信的好事者寫了壹本書叫《三毛的真相:壹個女作家30年隱匿的假象》，揭露了三毛的“畫皮”。三毛曾在80年代吸引了無數讀者，但三毛死後，有人懷疑三毛近乎現實的浪漫故事，甚至懷疑三毛那個叫荷西的大胡子丈夫是否真的存在。馬忠信，以壹個旅行家和探索者的求真和執著精神，讓我們從側面了解了三毛壹生的真相。有些人無法接受甚至惱羞成怒，指責“狗管老鼠”，因為這毀了他們的偶像。這不是玩世不恭。有些人接受這個事實，但還是對三毛情有獨鐘。這是玩世不恭。面對這種情況，啟蒙只會望而卻步，頂多是開始新壹輪的戰爭風車。
李敖在鳳凰衛視《李敖有話說》(2004年8月5日播出)中說，1912年孫中山就任中華民國大總統，因陶“破壞革命”，蔣介石壹怒之下殺了陶(史書最早說“公憤殺人”，後改為“公憤殺人”，以掩蓋罪行)。事後，是孫中山指使蔣介石殺人的。孫中山唆使蔣介石謀殺陶，因為陶指控孫中山貪汙。很多人不能接受李敖的話，因為這破壞了我們心目中偉大領袖的形象。這與其說是我們“害怕”坦然面對真相，不如說是我們“不願意”坦然面對真相。我們發現，只有掩蓋真相，才能治愈我們深深的創傷，讓我們免受傷害。這不是玩世不恭。即使我們接受事實真相，也會說孫中山是為了革命大業被迫而為，絲毫沒有損害英雄的榮光。“蒼蠅終究是蒼蠅，有缺點的軍人終究還是軍人。”這不是玩世不恭。在這種情況下，犬儒主義指的是壹種情況:我們在“知識”的層面上認識到了這個事實，也知道領導者的做法相當不妥，但我們還是對領導者情有獨鐘，因為這樣的領導者形象符合我們根深蒂固的錯覺。
在這種情況下，即使意識形態亮出底牌，把它的機制發揮到極致，它依然會大行其道，勢不可擋。換句話說，在今天這個犬儒主義的時代，妳可以揭露意識形態的“鬼把戲”，甚至可以揭露意識形態批判的“鬼把戲”，都無法阻止意識形態或者意識形態批判發揮作用。在傳統和前犬儒時代，意識形態要想正常運轉，就必須讓它要欺騙的對象處於“無知”狀態。恩格斯甚至認為，想要欺騙別人的人，仍然會處於被欺騙的狀態。他在給梅林的壹封信中說:“意識形態是壹個由所謂的思想者自覺但帶有虛假意識地完成的過程。對他來說真正的驅動力永遠是他不知道的，否則就不是壹個思想過程。”10
真的很絕望。但還有比這更讓人絕望的事情。即使在“知識”的層面上，在這個後現代主義的世界裏，情況也變得越來越復雜。這是壹個謊言和真相密不可分的時代。謊言起到真理的作用，真理具有謊言的功能。這讓我想起了那個發人深省的笑話:壹個已婚男人和他的秘書正在熱戀。壹天下午，他們再也按捺不住激情，纏綿了壹下午，直到晚上八點多才醒來。他們很快收拾好行李。奇怪的是，這個人讓秘書把他的鞋子拿出去，在草地上摩擦。當這個男人回家時，他的妻子生氣地問他去哪裏了。男的是“堂堂正正，泰然自若”:“我還是坦白吧。我和我的秘書有壹手。我今天壹直在和她纏綿。”妻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的鞋子:“騙子！妳又去打高爾夫了！”這不僅是“假的真的時候是真的”(假的是真的)的時代，也是“假的真的時候是真的”(假的真的時候是真的)的時代。真假難辨，形勢使然。
我能怎麽做呢？我能怎麽做呢？真的可以說:花落時我怎能聞到無奈的歌聲？
註意事項:
②塗險峰，《人的價值的商品化與無根化——90年代都市小說價值現象初探》，《文學評論》2001第6期，第61、62頁。
3蘇珊？哈克:《捍衛科學——在理性範圍內》，陳波譯，《湘潭師範學院學報》2002年第1期，第13、14頁。
4王政，《論現代性與中國知識分子》，《西南民族大學學報》2004年第1期，第234頁。
5黑格爾，《精神現象學》，A. V .米勒譯。紐約:牛津大學出版社，1977，p.126。
6齊澤克，《意識形態的崇高對象》，紀譯，中央編譯出版社，2002年，第45頁。
7詹姆斯a .柏林和邁克爾j .維維翁編輯。《英語課堂中的文化研究:理論與實踐》，新罕布什爾州樸茨茅斯:博因頓，庫克，海因曼樸茨茅斯，1992，p.x
8彼得·斯勞特戴克，《憤世嫉俗的理性批判》，明尼蘇達州明尼阿波利斯:明尼蘇達大學出版社，1987，第5頁
9齊澤克，《意識形態的崇高對象》，紀譯，中央編譯出版社2002年版，第45頁。
10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72第501頁。
文藝網首次上線(65438年6月+65438年10月+2005年4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