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變化?本質上,他壹開始並沒有完全意識到,需要時間去摸索,去實驗,去教導學生。壹開始他理解的不夠清楚,方法也不是那麽本質。即使他稍微偏離了源頭,他的學生也會遠離枝葉。
可惜手冊不是按年份排列的,所以在看手冊的時候,尤其需要註意的是,王陽明並不是每壹句都那麽正確,也不是每壹種方法都那麽準確。陽明先生壹開始很佩服,後來後悔得要命。他後來再也沒有提過的是禪定法。
看了這個冥想實驗和體驗,感覺特別難過,所以特意分享出來,希望安靜的朋友可以重點關註壹下。
王陽明在隆昌悟道後,第二年應邀到貴陽書院講學,真正開始了壹代宗師的生涯。
他壹開始宣揚的是“知行合壹”,並不是我們今天通常理解的“知行合壹”。而是說,感知和行為的本體本來就是壹體的。如果說有什麽不壹致,那是因為心的本體受到了私欲的阻礙,所以重點是恢復心的本體。
對於這種觀點,他的學生們紛紛表示不理解,不知道如何下手。於是陽明先生決定教大家靜坐,讓大家在禪定中停止思考,相當於停止了私欲,才有可能直接感受到知行合壹的心靈本體。
這種方法非常針對時代的弊端。當時學生的情況和現代人面臨的情況差不多。人們浮躁,渴望知識。看了這麽多道理,反而不利於他們內心的道德成長。所以陽明先生要帶領大家從內心去求真,心即理,以為這是根本。第壹,這個基礎建立了,自然的德性也成長了。該知道的也會知道,事情發生了,就能應對。
而且,陽明很會打坐。他最著名的龍場悟道,既不是靠讀書得來的,也不是靠與人聊天得來的,更不是靠苦思冥想得來的,而是靠他的禪修悟道——“日夜靜心,為了清靜,久而久之,胸襟開闊”,直到有壹天晚上我似乎聽到有人在和他說話,才恍然大悟,“聖人之道,自性也。”
人們很容易下意識地認為,自己用得好的方法,別人也可以用,別人也可以走自己走過的路。
但問題是,同樣的方法,如果用在正義和平的人身上,也可以用在正義和平的人身上,如果用在極端的人身上,哪怕是很小的差別,也可能導致千裏之外。而世界上大多數人都不自覺地處於壹種偏執的慣性中...
畢竟世態炎涼,人心被功名捆綁,就像俗世的牛馬和籠中之雞。他們每天都能靜下心來,突然覺得壹切都是寧靜的、空靈的、自由的,甚至可能會感受到陽明早已經歷過的“心靈本體”。這是陽明的意思,也是“心性之本”。
但是,靜坐的方法終究是不夠的。如果過於安靜,就容易導致偏差,而陽明的批判有兩個典型缺陷:“喜靜而厭動,我是抑郁的”和“我是玄妙的,我是動人的”。
在極度放松和深度冥想的情況下,確實可能會有壹些神秘的感覺,比如身體的壹些特殊感覺,我沒有界限,全身都無比快樂。有過正念/禪定體驗的人,可能或多或少都有壹點體驗。國學大師錢穆先生也講了他靜坐的心得,引用如下:
這些現象可以稱為場景,可以用科學或神秘的方式來解釋。有興趣的人可以去看壹場ted演講。哈佛大學神經學家吉爾·泰勒博士在講述了她的左中風後,體驗了開悟涅槃的神奇境界。
這些場景根本不是修心的目標和關鍵。其實就別管了。然而,人們很好奇。作為壹個有情眾生,他們突然有了壹種神奇的體驗。妳能不好奇嗎?妳能停止對下壹次的渴望嗎?不刨根問底能查出是什麽嗎?可以不跟朋友分享討論或者得瑟嗎?
於是同學之間的聊天很容易變成“妳最近有什麽特別的經歷?”“妳看到了什麽?”“哇,如此非凡的景象表明妳最近幹得不錯!”經常談論這種經歷,互相攀比,加上壹些“玄妙妙感,動人耳聞”,不過是把以前對知識功名的追求和攀比,變成了對閱歷境遇的追求和攀比,本質還是外需,所以王陽明稱之為“助長外界之病,而非時間”,病得很重。
前面這個問題比較好治,就別管那些場景了。
但是冥想還有壹個更深層次的問題,其實就隱藏在這個方法本身。靜坐或分割運動。運動只要分裂,還是會陷入二元對立。只要二元對立,就不是實踐,但還是會帶來偏差。
在上面這段話中,陽明先生已經在提醒學生不要養成“傲慢與懶惰”。雖然人們習慣性地尋求外在,但從舒適度來說,幹凈舒適其實更舒服。所以,壹旦妳嘗到了禪定的甜頭,就很容易沈迷於這種享受,也很容易覺得自己更加追求和不屑世俗。相對於外在的追求名利,這只是壹個追求內在精神成長的外殼,本質上是私欲的表現。
這句話更犀利,更有見地。如果只是壹味的追求平靜,遇到事情就無法安定下來,說明寧靜的功夫根本不在家。似乎是對生命責任的壹種自私的逃避和自我放縱。儒家對這壹點尤其挑剔,因為它追求的是經世致用和治國平天下。
“癡呆漢”...這是非常沈重和悲傷的。顯然,追求成為聖人和聖人已經變成了精神垂死的癡呆。有多少仁人誌士因為這種誤解錯過了人生?多可悲啊。
事實上,《壇經》也說過類似的話:
六祖也說,真正的靜,是心不動,心不汙,應生而無住。如果妳想死,那就意味著,如果妳什麽都不想,那還活著嗎?那是死!是時候投胎了。全濕了!
5年後,陽明43歲的時候,說起這幾年傳授的禪修方法,他表示很遺憾。從此以後,他只講檢查和治療別人,再也不教打坐了。
但還是陷入了二分法,而且是否定的論證,還是不夠。
又過了7年,直到陽明50歲,在江西經歷九死壹生,終於找到了心學的真正方法——“致良知”。
壹句話到良心,終於突破了二分法,回歸到根源的統壹,本體與功夫的統壹,靜態與動態的統壹。比“自性”更容易理解,比“明明德”更有感染力。三個字,然後說了儒家的“式、識、誠、整”,融合了佛教的“身如菩提樹,心如鏡臺,無有,何處使塵”,“菩提無樹,鏡非臺,無有,何處使塵”,抓住了修心的關鍵點,足夠簡單,容易入手。
那麽如何做良心呢?良心的微妙呢?有興趣聽下回分解,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