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雨的對聯“爛”在何處?
余秋雨的對聯例壹:“千古江夏斯文在;梁子湖畔蟹正肥”
請看看余秋雨的這幅對聯的相對的詞性:
“千古”對“梁子”;“江夏”對“湖畔”;“斯文在”對“蟹正肥”。
“千古”如何對“梁子”?“江夏”如何對“湖畔”?“斯文在”如何對“蟹正肥”?
再請看看余秋雨的這幅對聯的平仄:
“古”對“子”“仄”對“仄”;“夏”對“畔”“仄”對“仄”
“古”:上聲〔七麌〕仄聲;“子”:上聲〔廿壹馬〕仄聲;“夏”:上聲〔四紙〕仄聲;“畔”:去聲〔十五翰〕仄聲;
余秋雨的對聯例二:“拜水都江堰;問道青城山”
“水”對“道”也是“仄”對“仄”。
余秋雨先生作為文化名人,居然寫出這麽爛的對聯,不可理解的是余秋雨先生將這種稀爛的對聯恬不知恥地到處張揚,難怪有人說,這浮躁的年代造就了壹個浮躁的余秋雨。
對聯,雅稱“楹聯”,俗叫“對子”。
寫對聯應該協調平仄,按古代漢語的音調,分為平(陰平陽平為平聲)仄(上去入為仄聲),現普通話無入聲,但應從古。
對聯應平仄互對,上聯末壹字應為仄聲,下聯末壹字應為平聲。四、五、七字句,應按格律詩的平仄特點,即“壹、三、五不論;二、四、六分明”來要求。
例如“爆竹壹聲除舊;桃符萬戶更新”。
這聯語中的“爆”、“壹”、“除”、“桃”、“萬”、“更”等壹三五的字,無論用平用仄,都可以“不論”;但“竹”,“聲”、“舊”、“符”、“戶”、“新”等二四六的字,卻必須講求平仄。即在上聯或下聯本身逢雙字的平仄,要相間安排。如例聯中上聯的“竹”、“聲”、“舊”、三字的聲調是“仄”、“平”、“仄”;下聯的“符”、“戶”、“新”三字的聲調就是“平”、“仄”“平”了。
若寫長聯,在平仄和對仗上,在不以辭害意掌握較松的情況下也是有的,但是應該盡可能講求平仄和對偶,講求平仄和對偶是對聯的精髓所在。正如劉勰在《文心雕龍.麗辭》和劉知幾在《史通。敘事篇》所說的,要“句句相銜”,“字字相儷”,編字不只,捶句皆雙,修短取均,奇偶相配”。
對聯形成歷史淵源,要追溯到古代詩文的“對句”。如我國最早的古籍之壹《易經》,其《系辭》中說:“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乾支大始,坤作成物。乾以易知,坤以簡能”;另壹部古書《老子》中說:“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傾,聲音相和,前後相隨”;《詩經》中有“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在秦漢瓦刻中有“千秋萬歲”,“長樂未央”;張衡的《南都賦》有“布綠葉之萋萋,敷華語之蓑蓑”;江淹《別賦》有“閨中日暖,陌上草熏”,“ 日出天而曜景,露下地而騰文”。我們所見到的這些種種,皆為對句,這在古代詩文中是屢見不鮮了。但這些對句,雖有對仗的特性,卻有重字和平仄不協的現象,還不能稱為對聯。
到了唐代格律詩的興起,將古賦中的對偶句,獨立成為對仗,嚴格講究了平仄之後,才為對聯藝術形式的完善,奠定了堅實的基礎。最初的對聯是由“桃符”演變而來,故有把春聯叫作“桃符”的。如《燕京歲時記·春聯》中說:“春聯者,即桃符也”。那麽,“桃符”又是什麽呢?這就和古代的神話有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