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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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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嘴巴發出長而脆的聲音,類似於吹口哨。

事實上,無論“彈琴”還是“吹口哨”,都體現了詩人飄逸灑脫的氣質,不易引起他人吟唱。

以下是關於阮籍和孫登的《蕭》。

阮姬曉臺

鳴笛平臺壹受傷就吵,囂張又混亂。

孫登同誌喊了半天,邊喝邊談玄琴的伴奏。

詩彭雲臺失意,高亢錚錚廣陵散。

誌存高遠,可以向明湖學習,清人的悲鳴將引領我們穿越千古。

以下是“阮姬曉臺”的典故:

尉氏縣小東門南墻內,有壹個幾尺高的高臺。據舊書記載,此臺原為15丈高,夯土建造,殿宇美觀,上面蒼松翠柏。這就是著名的鳴笛臺,也是魏“鳴笛臺清風”八景之壹。可惜現在呈現在人們面前的鳴笛臺,已經沒有了過去美麗壯觀的景色。似乎只是壹座普通的、不規則的、圓形的小土山。

1700多年前,有壹個曠達不羈的人物,名叫阮籍,是步兵校尉。因為阮籍生活在中國歷史上壹個魏晉交替的動蕩時代,他看到了動蕩的政治給人們帶來的災難,他毅然棄官回鄉。阮籍酒量好,性情也好。人們經常看到他酩酊大醉,在城墻上亂走,時而彈琴,時而唱歌。每當他彈琴唱歌的時候,附近的村民和長輩都會聚集在大門口聆聽。他唱的歌詞,壹旦寫下來,就是極好的詩。有人說,阮的步兵集合就是這樣集結的。

當時司馬取代曹魏,建立了晉朝。司馬昭知道阮籍是壹個有才能的人,想聘他的女兒做他的兒子和妻子。阮籍不想附和,又怕司馬害了自己,就醉了六十多天。醒來後,他突然變得瘋瘋癲癲,不像常人。司馬昭懷疑他在作弊,所以他派人去查明真相。這個人來到尉氏,接連看到阮籍做的許多怪事。

有壹次,阮籍壹個人坐車出門,壹路走著,直到走投無路,丟了車,哭了。哭過之後,他回到東墻,鉆進毛安,睡著了。正睡得香,恰逢壹個朋友來訪,兩人壹邊下棋,壹邊喝酒,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棋逢對手有意。正在這時,家裏人來報告說,阮籍的母親去世了。他直到贏了比賽才回家,但他的朋友們壹次又壹次地試圖說服他,但他拒絕回來。下完棋回家,阮籍既不哭也不哀,蹲在地上,陶醉其中。朋友來吊唁,他不陪也不答謝,而是壹臉白眼看著他。壹會兒披頭散發,狂笑不止,壹會兒飲酒作詩,彈唱琵琶。晉文帝聽說阮籍的所作所為,相信他真的瘋了。事實上,並非如此。這是阮籍對抗王朝統治者的壹種手段。

阮籍活到54歲去世。相傳當時的人們為了紀念這位傑出的文學家,在他彈琴唱歌的東墻下建了壹個高臺,取名為小臺。並在平臺旁挖壹個小湖,讓湖水和湖水的光線映照出庫珀廳。這些年來,無數的單身漢、名人來到尉氏,都是仰慕先賢,登上講臺,賦詩抒懷。

最後給妳找了壹篇文章,專門分析“阮籍的怒吼”

阮籍的吶喊

——解讀家鄉人

朱文坤

《晉書》載:“阮籍,魏。”所以,拋開歷史的長維度,阮籍是我的故鄉。我關註阮籍,是從大學的壹次讀書開始的。更讓我驚訝的是,得知這位魏晉名士原來就是他的家鄉人。所以我看了關於他的歷史文獻,拜訪了他的後人,參觀了他的墳墓,因為我對他的人生軌跡很迷茫。沒有什麽比阮籍的尖叫更讓我困惑的了。或者說得更具體壹點,沒有什麽比阮籍大呼小叫的情況更令人困惑的了。對阮籍《咆哮》的理解和解讀,恐怕要從阮籍的整個人生歷程出發。

根據阮氏族譜,阮氏起源於西周。阮氏家族在西周西部建立了阮氏王國,後被西周所滅。然而,失去家園的阮氏家族並沒有向勝利者投降,而是踏上了流亡之旅。經過幾千年的變遷,阮人的現代分布從甘肅開始向東,經河南轉向東南。在這個方向上,中國大部分地區,包括臺灣省和香港,據說還包括越南等外國,阮人繁衍生息,如流水般蔓延。

老家壹個姓阮的人跟我說,他們很倔強,很高尚。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認為魏晉時期的阮籍和他的父親是阮這種人格特征最突出的體現。阮毓文才華橫溢,精通音律,通曉人情世故,明哲保身。三國時,曹操來到阮瑀的家鄉,渴望得到阮瑀的名字,打算收他為徒。我派人監視他,得知他背著年邁的母親逃入深山,以躲避軍事災難。渴求人才的曹操不惜重金釋放火燒山,將阮瑀據為己有。以音樂為媒介,她終於打動了阮瑀的心。從此,阮瑀就投身於曹操的帳下,用她的文采侍奉壹代梟雄。據說她才思敏捷,準備寫詩。以其文學成就和地位,足以作證其被後人譽為“建安七子”之壹。

不幸的是,阮英年早逝,留下了他的遺孀孤立子。阮籍當時四歲。曹爽是的舊友,也是曹操的侄子,他對世界和友誼充滿感情,所以他寫了壹篇關於寡婦傅的文章,令人哭泣。曹的家人是善良的,生前想著或想著的功績,並保留了的遺孀和孤女的待遇,使她壹生平安。

會有種子,阮籍繼承了父親的才華。他不僅從小就很聰明,至少多年以後,他練就了壹手好劍術和精湛的技藝。他以為自己可以和當時的成年高手侯曲成壹較高下。這也說明阮籍年輕,影響深遠。年輕時的阮籍英俊雄壯,不僅思維敏捷,而且武藝高超,立誌建功立業。然而,隨著年齡的增長,命運的變數在曹氏政權向司馬氏家族轉化的過程中。這是中國歷史上壹個著名的篡權典故——“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在曹氏集團與司馬氏集團曠日持久的王權鬥爭中,阮籍對高平陵的覬覦、暗算,尤其是殺害高平陵所暴露出的人性的奸詐和殘酷,令他感到震驚。阮籍作為曹植王朝的忠臣,眼見曹植政權不可逆轉的衰落,不願向司馬集團低頭。他面臨的選擇是:如果不向司馬集團屈膝,如何避免災難甚至是壹生的浩劫?所以他說話謹慎,“他不隱藏人物”;回應司馬的拉攏,不是醉了,就是偶爾當個小官吏。然而這終究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所以他選擇了離開,遠離那個錯誤的地方。我的家鄉有壹個傳說是這樣描述這個情節的:阮籍辭官回鄉,對這個在文人中頗有影響的人物不放心的司馬氏集團,只讓他以皇帝的名義離開了咫尺之遙。進退兩難的阮籍,利用“皇帝金口玉言”的規則,耍了壹招。他接受了這個條件,但秘密派人在遠處等待射出的箭。箭還沒落地,他就壹把抓在手裏,朝著家鄉的方向騎走了,直到跑到家鄉壹個叫“竹林”的地方,插上了箭。這個地方後來叫“射竹峰”——這也是皇帝說的。傳說阮籍就是這樣回到家鄉的。

回到故鄉的阮籍,相對不受外界監視,自我約束。壹些和他誌趣相投的朋友來和他聚會。那時候他們七個都是不拘小節的浪漫名人,壹起唱歌醒酒,壹起過酒鬼的生活,壹起面對自然,壹起酣暢淋漓。後來被稱為“竹林七賢”。七賢中,阮籍和慷慨的嵇康最為投緣。後來,七賢之壹的單濤投靠權貴,誣陷朋友。他的倔強和口無遮攔成為嵇康巴結權貴的墊腳石和犧牲品,壹群朋友也因為單濤的背叛而悲劇地散去。這件事對阮籍無疑是又壹次打擊,讓他覺得在生活中更聽話了。從那以後,他孤獨而沮喪。阮籍正是在這種孤獨和苦悶中詮釋了自己的人生故事。壹方面,他寫了壹首優美動聽的詩,是他優雅的內心獨白;另壹方面,他的怪異行為反映了他對世界和人生的獨特理解和坦率回應。

說起他的怪異行為,歷史上有幾個典型事件記載:

哭泣女孩的墳墓。有壹個漂亮的姑娘,16歲去世,被家人安葬。第二天,阮籍去墳前祭拜,跪下痛哭,回到家中。阮籍連家人都不認識,跪了好久。他的行為真的讓當時的街坊看起來很怪異,很離譜。

睡在百麗門。街上有壹家酒店,是壹位美女開的。阮籍仰慕女性美。每次喝酒,她都醉醺醺地躺在門口,只是期待,並沒有什麽不妥。很長壹段時間,女方和老公都不覺得奇怪,也就隨它去了。

絕望的眼淚。阮籍郁悶的時候,經常讓家仆套車,自己控制。猛抽牛鞭,然後臥於車中以酒,飲於天,當車停,或河亡,或樹難走,阮籍絕望中含淚而歸。

在所有關於阮籍的離奇行為中,很少有人提到他的慘叫,我覺得這是壹個很大的疏漏。

阮籍的《吶喊》也可歸為此類事件。也就是古戰場的怒吼,喪母的怒吼,臺灣的怒吼,蘇門山的怒吼。

古戰場的轟鳴。阮籍參觀了壹個名為“峽”的古戰場,在這裏劉邦和項羽進行了壹場至關重要的戰鬥。戰爭中,劉邦寧願犧牲被項羽挾持為人質的父親的生命,最終取得勝利。劉邦雖然後來當了皇帝,但他奸詐不忠的為人卻為後人所不齒。阮籍也是這樣看他的,所以他去了之後,就沖著光武城頭上嚷嚷,說:“在沒有英雄的時候,他讓豎子出名。”直立的人也是小人。

母親去世的哭泣聲。母親病重時,阮籍和別人下棋,仆人來告訴他母親去世了。阮籍無言以對,勸對方繼續下棋。直到比賽結束,他才仰天長嘯,“吐血數升”。從這件事來看,世人頗有非議,但了解他的人認為,這恰恰體現了他的“孝心”。

呼嘯的站臺的轟鳴聲。當時的小臺是壹座山高水秀的土丘。估計離阮籍住的地方沒幾步。從阮籍的壹些詩來看,他晚上經常去那裏彈琴,背詩,所以當還不足以發泄他的郁悶時,他就對著水尖叫。

蘇門山的怒吼。阮籍喜歡獨自旅行。他曾經去過蘇門山。在山頂的壹塊巨石上,他看到壹個不平凡的人坐在巨石上,瞇著眼睛養生。估計阮籍知道他是自己的好朋友嵇康的朋友孫登,壹個道長。這是壹場遭遇戰,阮籍毫無準備。阮籍迎上去,大概是先介紹了自己的身份,然後無話向他請教養生之道。而孫登看出阮籍的不真誠,繼續瞇著眼睛不理他。阮籍非常沮喪,他吹了壹聲長嘯,悶悶不樂地下山了。但這壹聲長嘯暴露了阮籍的真實感受——壹種壓抑已久、難以釋懷的心理壓抑。但這壹聲長嘯所暴露的,是孫登對阮籍思想行為的了解,也是壹個天生的長輩願意與晚輩交流的意義層面。於是,阮籍走到半山腰的時候,聽到了壹個聲音,也是哨子,卻像是夫妻在唱歌,山歸林,爽朗豪爽。阮籍的話敲響了警鐘,他趕緊回家寫了壹本《大人先生傳》,表達了對壹位天生高手的敬仰,以及從他灑脫的口哨聲中感受到的感動。這是吹口哨達成的深刻的哲學對話,是沒有第三者見證的文化奇聞。在歷史的煙塵和浪漫的想象中,給後人留下了回味無窮、各抒己見的空間。據說阮籍從此不叫了。

但是,阮籍的哭是壹種什麽樣的行為,什麽樣的情境?

我認為,在為數不多的解讀阮籍《逍遙遊》的文章中,對逍遙遊這壹行為的描寫已經足夠細致,同時對逍遙遊的敘述也有些過分。妳不知道阮籍是怎麽從那麽多解釋中尖叫出來的。即使在壹個作者的文章裏,妳也不能自圓其說。妳甚至覺得他不是在為自己辯解,而是在玩弄知識。甚至有壹個著名的文化人物現在已經宣稱她是壹只狼。在壹篇散文中,阮籍對光霧城的怒吼,被解讀為吐槽般的悶哼,她的想象輕狂而瘋狂。真是不可思議。

事實上,能夠單獨解讀蕭獨特行為的,可能恰恰是現代文人的缺陷,因為蕭的某些行為很俗。比如把手指放進嘴裏吹出響亮刺激的聲音和變調。現在連樵夫、農民都很少知道,更別說現代文人了,因為這種行為往往被認為是“不雅”的。不雅,知道的人少,知道的人更少,所以沒有生活經驗的依據去解讀蕭。

我曾經很熟悉這種吹口哨的方法,是我十幾歲的時候,在家鄉的叢林裏,和朋友玩的時候,不經意間學會的。不知道是誰先學會的,後來我們都學會了。的確,當我們在河灘的樹林裏勞作(割草)或在空曠的原野上玩耍時,我們把拇指和食指(或中指)縫在壹起,或把單個手指彎曲成壹條縫,包括入口中的硬倡導,空氣中升騰著尖利洪亮的聲音。在方圓幾英裏的範圍內,似乎森林的頂部、草尖、水面和起伏的原野都在回應,這使妳感到。妳也可以用不同的變調表達妳的呼喚意思,妳的伴侶——人和狗——會認出妳是不是在呼喚他(它)。我十幾歲的時候,很多少年都知道怎麽尖叫。當時我們給它取的名字很土,叫“吹口哨”。這種幼稚的行為被成年人視為粗俗下流。有壹次,我聽到家裏有吼聲,知道我的夥伴在邀請大家到村頭集合。我也吼了壹句作為回答,說“我知道了,我馬上去。”然後,村子裏響起了幾聲口哨聲。這時,當時還是小學老師的媽媽從房間裏出來,表情嚴肅地走到我面前問我:“妳這是從哪兒學的?”我覺得不對勁,就說:“我們都是。怎麽了,媽媽?”母親說:“別再這樣了,像個土匪。”的確,在生活和閱讀中長大後,我真的能體會到用“咆哮的山林”來描述香媽的生活是多麽的生動和貼切。我曾經很羨慕他們幸福無拘無束的生活。當然,這樣的情緒發生在壹個農村野孩子身上是很自然的。即便如此,被我媽教訓了壹頓後,我和同伴約好,村裏誰也不許這麽叫人和狗。

當我在閱讀中成長的時候,環境的變化和文化的支持讓我疏遠了那個聲音。當我在讀書中認識阮籍,與他逐漸熟悉,並對他的吹口哨感到驚訝和困惑時,我從來不認為“指著吹口哨”是壹種解讀方式。但有壹篇文章說,1960南京壹座古墓出土的壹幅磚壁畫上描述了阮籍的吹口哨,讓我很驚訝,但我壹直不同意。

其實尖叫的方式有很多種。戴綠帽子尖叫,或者捏著嘴唇吹著歌,都可以稱之為“張口尖叫”;壹片樹葉或手指發出的聲音可以稱為“借物”。“口中呢喃”可以是大喊、唱歌,也可以是傾吐壹聲。“借東西”可以是放音樂、打電話、表達感情或傳遞信息。但無論哪種吹口哨方法,都有表現形式和內涵的差異,如激烈而響亮,溫柔而低沈,悲傷而歡快,憤懣而酣暢,傾吐心聲,感應外物。就像壹件樂器善於表達某種情緒壹樣,吹口哨的方式和興趣之間也有類似的制約關系。所以,解讀阮籍的《吶喊》,永遠離不開他的內心世界和具體情境。

不用說,阮籍是壹個很好的性情中人。他的壹生充滿了不幸。青少年時期有做出成績的遠大誌向,成年後缺乏天賦;孤兒寡婦的生命歷程,彼此的關愛,以及喪母之痛帶來的永恒創傷;無拘無束、自發的高度孤獨,維護禮俗、背叛規訓之路的時代社會政治氛圍;高雅的審美風格,對美的迷戀和易腐的美使他內心憂傷;這些都是形成阮籍心境、情感和人格的基本因素。阮籍寫了八十二首詠懷詩,用詞華麗,風格浪漫,卻處處充滿傷感的細節。在詩中,我們可以看到他真實的內心世界。他感嘆自己年輕時的雄心壯誌和天賦不足:“在過去的14、15年裏,我立誌要成為壹名優秀的詩人。珠光寶氣,亞·敏和朝鮮。打開玄關,面向四野,登高思考。土墩墓蓋山崗,萬世同堂。壹千年後萬歲,榮明安知道。是以羨門,今以譏之”(《詠懷》詩十五)。他對膚淺的禮儀和虛偽的時代風氣表達了諷刺和悲哀:“慷慨捐贈的制度壹直是被服務的。設定好尊卑的順序,事情就井井有條了。讓整個顏色都裝飾起來,折起來。大廳裏擺著宣酒,房間裏擺滿了米梁。外面講大道理,室外香消玉殞。說心裏話,再談義面”(《詠懷詩》第六十七首)。在命運險惡的環境中,阮籍深切地感受到榮辱的無常,但他又是多麽景仰松柏般的生命:“掛壹車於西南,他就要做好傾倒的準備。流淌在世界各地,突然到了傍晚。朝為仙池會,廣為其榮。壹個窮人恐怕到死都活不下去。視桃花,誰能長照。君子在哪裏,嘆其未合。看著荊山松可以安慰我。”(《懷詩》第十八)。在孤獨的人生思考中,阮籍曾羨慕過隱居的生活:“世事復雜,人情苦澀。“風華正茂隨時光消逝,陽光曝曬。我願意擁抱何,我不會在白天搬動電燈。日階路極遠,雲中無梁。卓發楊家賓,遠遊昆嶽。爬上山坡,采摘這秋蘭。路有飛鳥,太極能翺翔”(《情詩》第十三首)。但行為上看似自發的阮籍,內心往往是孤獨的、難辭其咎的:“半夜睡不著,坐起來說彈琴。”薄簾望明月,清風吹胸。孤鴻喚野,百鳥在北林中鳴,徘徊見何事,悲淒悲(《永》首)。

然而,如何解讀阮籍的《嚎叫》?在人們對吹口哨的各種解釋中,我認為首先要排除“借物吹口哨”的可能性。試想,在上述阮籍號哭的場景中,或情感激烈或內心難辭其咎,任何假借外物的發聲方法都不足以響亮,反而顯得極其輕浮、矯情、做作。同理,“情緒激烈或心結難結”的情況也應該適合我們對“口呼”的考查。這樣,就有壹種道教的吹口哨方法應該引起我們的註意——在高崗上,或在空地上,揚起田單之氣,對著天空大喊,以滌濁祛緒,達到身心(氣功)修煉的目的。在我看來,阮籍的吹口哨和這種吹口哨方法應該是相通的,但他不是在練氣功。在蘇門山上,他和孫登的口哨對話以及他們之間的不同,應該是壹個恰當的證明。當然,阮籍年輕時也玩過浮華公子。在那個吹口哨盛行的年代,阮籍和風流倜儻的公子吹噓自己作曲或唱詩賦,自然很“派”很“帥”。但在典型的能表現成年阮籍氣質的尖叫事件中,不應該這樣理解。阮的獨特性在於他的獨特性——他獨特的氣質在於他獨特的人生。

然而,這樣壹個獨特的歷史人物,人們即將忘記他——即使在他的故鄉魏,關於他的痕跡和記憶也越來越消失。

據縣誌記載,我的家鄉尉氏縣是以秦代將軍魏遼子的封地命名的。縣城東墻中段,有壹座宋代正式修建的古塔——太平寺塔。古塔北面不遠處,壹個叫東坑的湖東岸,上世紀80年代以前,有壹個叫小臺的大土堆,因阮籍而得名。我記得當時縣城裏也有個酒廠,生產壹種酒,牌子是“小臺大曲”。據我所知,這是當時縣裏所有關於阮籍的文物和文化用品。然而20多年過去了,阮籍這位老鄉、歷史名人的物質記憶已經消失。

在方圓20公裏範圍內,以縣城為中心,仍有被稱為“阮莊”和“阮佳”的村莊,其中壹些村莊同名。這些村落的居民絕大多數是阮人,他們的族譜記載著他們與阮籍同宗。這個叫“竹林”的地方在縣城以東15公裏的阮佳村附近。值得壹提的是,現在是政府保護的文物阮籍的墓碑就豎立在這個“阮佳”村,墓地的真實位置村裏阮姓的人不知道。從古代“落葉歸根”的觀念來看,這裏壹定是阮籍的出生地。

既然“小臺”是他在臺上吼的地方,那他應該就住在附近。以阮籍當時的身份,應該是住在附近比較繁華的城鎮,大概就是現在的縣城所在。

讓我們盡力發揮歷史想象力。在1000年的滄桑之前,因為戰亂,中原人口並不密集。現在縣城所在地應該是人口集中的城鎮,也有生產生活用品的貿易中心和地方行政機構。那土堆應該是高山包;那個“東坑”應該是個大湖;那個城鎮也應該看起來古色古香;而那個現在叫“竹林”卻幾乎沒有壹根“竹”的地方,在晉代應該是壹個竹林茂盛,流水潺潺,自然風光優美的地方。阮籍壹個人在這壹帶徘徊,偶爾嚎叫壹下自己的生活,對事物和事物的感受。應該是什麽樣的叫聲:激烈而響亮,局促或悠長;隨著壹聲大叫,哭出了無名的憂慮和感傷。雖然他的嚎叫是那麽的自覺,在他有見識的人聽來,卻能在他的靈魂深處得到大體的認同。

但是,在理解和珍惜阮籍的意義上,無論過去還是今天,又能有幾個人呢?是的,人們對他有限的了解,大多集中在他的文學成就上。但是,從我們中華民族的精神和歷史層面,從哲學、政治學、人格心理學、民俗學、文化學的角度,我們有多大的能力去認識他呢?試想,壹個有才華、有風度、有抱負的人,社會政治環境的變化扭曲了他展示人生抱負的理想舞臺,卻被這個醜陋舞臺的無形爪子緊緊抓住,無法脫身。在殘酷的權力鬥爭中,我們既要保護自己的人格不受玷汙,又要巧妙謹慎地避免權貴的拉攏,以保全他所珍愛的、情不自禁珍愛的寡母所養育的生命。他戰戰兢兢地躲避著災難,在生命無形的枷鎖中弓著身子,卻無法完全抵禦敏感而深刻的活躍的靈魂,只能偶爾依靠無法控制的嚎叫來獲得暫時的身心放松。然而,當想當潑婦、立牌坊的篡位者硬是逼著這個有權勢的貴人、驕縱之人寫下《勸降》並威嚴地為他們立下這座牌坊時,壹生謹小慎微、善於應對的阮籍終於被逼到了墻角。當他用被後人稱為神筆的才華寫出《勸導金文》時,

所以壹個人,在這樣的人生歷程中,在他的家鄉,在袁野,他偶爾的嚎叫,有著強烈而令人恐懼的生命內涵。為了我們民族精神的歷史,為了我們民族精神的未來,為了我們生活其中的每壹個人的精神追求和自由,我們今天的文化建設怎麽能不把這個聲音永遠記錄下來呢!每當我們以懸掛在古跡上或翻閱歷史的方式面對這個身影,怎能不全心全意聆聽這個古老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