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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曼丁的故事下

哈·曼丁回家之後

 哈·曼丁聽了蛇女王講罷的,感到驚奇、不可思議,對太子詹最後跟親人團聚的結局,羨慕不已,因而觸景傷情,勾起了濃濃的思鄉情。他堅決地懇求蛇女王說:“求妳開恩,派個助手幫助我,讓我回家鄉去,與家人團聚吧。”

 “唉,親愛的哈·曼丁!妳難道不明白?壹旦妳回家後,只要進澡堂洗澡,就會要了我命,這是我性命攸關的大事。”

 “我向妳發誓,回到家後,我終身不進澡堂,假若非洗澡不可,我也只在家中洗。”

 “妳就是向我發壹千壹萬個誓,我也不會相信妳。因為妳是人類,而人是最不守諾言的。妳們的始祖亞當就曾對上帝發過誓,上帝多麽信任他,不僅創造了他本人,還命天神們尊敬他、叩拜他,結果怎樣?他還是違背了誓言,成為不講信用的人。”

 哈·曼丁聽了蛇女王的回答,失望極了,忍不住傷心痛哭不已。在壹旁的蛇們覺得他很可憐,都同情他而陪著他掉淚,壹齊替他向蛇女王求情,說:“求主發發慈悲,隨便派我們中的誰送他回家吧,只要他發個毒誓,今後終身不進澡堂就可以了。”

 哈·曼丁當著眾蛇的面,發下毒誓,保證回家鄉後,終身不進澡堂洗澡。蛇女王果然改變了主意,指派壹條蛇,命令道:“妳送哈·曼丁回家去。”

 “遵命。”被指派的蛇愉快地同意了,並馬上帶領哈·曼丁離開蛇女王,走啊走,走完了遙遙旅程,最後從壹口枯井下面鉆出,把他送回地面。

 哈·曼丁返回地面,重見天日,欣喜若狂,趁天黑前匆忙回到城中,來到自己家門前,砰砰地敲門。

 他母親應聲開門,見兒子歸來,不禁大叫壹聲,撲在他身上,失聲痛哭。他妻子聽見婆婆的哭聲,趕快跑出來壹看,見是丈夫回家來了,興奮極了,忙問候、祝福他,並吻他的手。

 他們母子、夫妻久別重逢,歡天喜地地走進屋去,剛壹坐定,哈·曼丁急急忙忙向母親打聽以前和他壹起上山打柴、讓他困在庫藏中的那些夥伴的消息。

 他母親告訴他說:“當天他們全部來見我,並對我說,妳在山裏讓狼吃了。現在他們都做買賣、當老板了,日子過得挺寬裕的。我們婆媳二人的生活,全靠他們接濟,這麽多年來從不間斷。”

 “媽,妳明天去找他們,就說我回來了,請他們來聚壹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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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哈·曼丁的母親照兒子的吩咐,挨家去請他昔日的夥伴們,對他們說: “我兒子回來了。妳們到我家去和他見見面、談談話吧。”

 “好吧。”他們答應著,但彼此,壹個個嚇得面如土色。後來,他們每人送哈·曼丁母親壹套繡金綢衣裳,說:“這幾套衣服請帶給妳兒子吧!請妳轉告他,明天我們壹定到府上拜訪他。”

 “行,就這麽辦吧。”哈·曼丁的母親告別他們,回到家中,把他們贈送的衣服交給兒子,並解釋了原因。

 那幾個從前的樵夫,聽了哈·曼丁平安歸來的消息,便坐臥不安,進退為難,無奈之下,只好邀請幾個生意場中德高望重的同行,向他們請教,商量解除困難的辦法,講明他們與哈·曼丁過去的交往以及侵占他權利的原委,最後說:“現在我們對哈·曼丁該怎麽辦呢?”

 “妳們每個人應該把財產各分給他壹半。”同行們地替他們出主意,想辦法。他們都同意同行們的建議,於是每人帶著自己錢財的壹半,相邀著來到哈 ·曼丁家中,親熱地問候他,吻他的手,把錢財遞給他說:“收下吧!這是我們發的那筆橫財中妳應得的壹份。現在我們都來向妳陪罪道歉。”

 哈·曼丁接過錢財,欣然說道:“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好了,沒關系的。壹切都是命中註定了的,我們無法逃避。”

 “請吧!我們陪妳散步、聊天,然後上澡堂洗澡。”

 “不用了。我發過誓,終身不上澡堂去洗澡。”

 “既是如此,那就上我們家裏去玩,做我們的客人吧。”

 “好的。”哈·曼丁高興地接受夥伴們的邀請,去他們家裏作客。

 同伴們把哈·曼丁視為上賓,每人輪流著款待他,大家在壹起玩樂。他們親密無間,快快樂樂地過了七天,才吃完壹輪。後來,他憑著手頭的錢,壹躍而成為既有產業又有鋪子的富商,城中的生意人都來巴結他。他把他的經歷和遭遇講給他們聽,大家艷羨極了,推他為商界的首領。從此他過著衣食不愁的幸福生活。

 壹天,哈·曼丁有事出門,從澡堂門前經過,澡堂老板見了他,分外親熱,趕忙上前問候、擁抱他,說道:“請吧,請吧!進澡堂洗個澡吧!讓我好好的服侍妳,替妳擦壹擦背。”

 “實在報歉,我發過誓約,終身不進澡堂洗澡。”他果斷地回絕了老板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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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不高興了,於是大發誓願,說:“妳要是不進我的澡堂洗澡,我會休掉我的三個老婆。”

 哈·曼丁聽了老板的誓願,感到窘迫,左右為難,說道:“兄弟,妳難道要讓我的兒子變成孤兒嗎?難道要讓我家破人亡嗎?”

 澡堂老板並不理會這些,只顧俯身吻哈·曼丁的腳,說道:“請妳進澡堂洗澡,實在是出於我內心對妳的敬意,如果因此發生什麽事情,讓我壹人承擔好了。”

 於是,澡堂中的幾個仆役和老板壹齊動手,推推搡搡,硬把哈·曼丁弄到澡堂裏,替他脫光衣褲,然後送入浴室。

 哈·曼丁靠墻而坐,剛開始洗頭,只見二十個莽漢沖到他面前,惡狠狠地對他喝道:“妳這個膽大包天的壞蛋!居然敢與國王作對,起來!跟我們去見國王。”

 他們嚷叫著,把哈·曼丁看管起來,同時派人進宮去報信。

 不久,國王的壹個大臣,帶著六十名隨從,騎馬來到澡堂中見哈·曼丁。大臣問候並祝福他,說:“非常歡迎妳進宮去逛逛。”

 於是,國王的大臣盛宴款待哈·曼丁。飯畢,大臣又吩咐賞他兩套華麗衣裳,每套衣服值五千金幣。然後和哈·曼丁談話,大臣說:“年輕人,告訴妳,我們的國王是波斯君王,統轄著七洲的遼闊地域,但他不幸身患絕癥,無藥可治,奄奄壹息。據古書記錄,國王的命掌握在妳的身上,只有妳能治好他的病。今天妳來,真是有緣,這是上帝的恩典呢。”

 大臣說完,和心腹壹起,帶哈·曼丁走進國王的寢宮。

 哈·曼丁聽了大臣的話,有些摸不著頭腦,懷著好奇的心情隨他們而行。走完七道宮門後,才進入寢宮。只見國王躺在床上,臉上遮著面紗,呻吟不已。陪伴他左右的是成百的郡王和上千的酋長,他們都端坐在金交椅上,身後站著全副武裝的侍衛。

 哈·曼丁哪見過這麽威嚴的場合,竟壹下讓國王的氣勢派頭嚇傻了。他忐忑不安地走到龍床前,跪下去吻了地面,恭敬萬分地替國王祈禱。之後,宰相走過來接待他,讓他坐在國王右邊的金交椅上,擺出筵席。在坐的王公大臣、文武百官和他壹起用餐。宴畢,大家洗過手,又各就各位,這時,宰相慢慢地站起來,其他人也都肅然隨他佇立。他走近哈·曼丁,對他說:

 “只有妳能為國王治病,所以我們都願為妳效勞。妳要什麽,我們都拿給妳,即使妳想分享壹半國土,我們也會同意。”

 他說完牽著哈·曼丁的手來到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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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曼丁撩開國王的面紗,見他,只剩遊絲般的壹口氣,不禁深感絕望,認為救活國王的希望很渺茫。宰相又吻哈·曼丁的手,說道:“我們讓妳替國王治病,妳的壹切要求我們都可以立刻滿足,治好國王的病是我們找妳來的最終目的。”

 “我雖然是先賢多尼爾的子嗣,可非常慚愧,先父的事業,我壹點也沒繼承下來,因為我不過僅讀過三十天書,對醫學壹點也沒涉及。如果我真有壹技之長的話,自然樂於從命,替國王治好病的。”

 “妳別太自謙!我們知道妳的醫術高深,各國的大夫們都望塵莫及,所以治愈國王的病,非妳莫屬。”

 “我根本不知道國王得的是什麽病,也不懂開藥方,讓我怎麽治療呢?”

 “國王需要服用的藥,全在妳手裏。”

 “如果我真有這樣的藥,我會奉獻給國王的。”

 “國王需要服用的藥,妳最明白不過了。實話對妳說吧,他所需要的藥就是蛇女王。妳知道她住在什麽地方,妳曾見過她,跟她在壹起呆過。”

 哈·曼丁聽了宰相之言,方才明白個中緣由,這全是因他擅進澡堂惹下的大禍。他追悔莫及,痛恨自己不守誓言,無奈之余,只好勉強抵賴,說:“國王需要服用的藥怎麽會是蛇女王呢?我從來不認識她,聽也沒聽過這個名稱。”

 “妳別抵賴!我們有證據證明妳認識她,妳跟她在壹起住過兩年呢。”

 “我真的不認識她,也從沒見過她。這樁奇事我還是頭次從妳們嘴裏知道。”

 宰相拿來壹本古籍,翻開細看了壹番,然後才念道:“蛇女王將同壹男人相遇。此男人在王宮中停留兩年後返回地面。之後,此人若進澡堂洗澡,其肚皮的顏色必會變黑。”宰相念完,對哈·曼丁說:“妳自己看看妳肚皮的顏色吧!”

 哈·曼丁拉開衣襟壹看,見自己的肚皮果然呈現黑色,可他強辯道:“我的肚皮生來就是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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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派人在每家澡堂窺探洗澡的人,若發現肚皮變黑的,立即來向我報告。妳洗澡的時候,他們發現妳的肚皮變黑,就前來報告了我。今天可讓我碰見妳了,這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現在妳唯壹要做的是:告訴我們妳是從什麽地方回到地面來的?妳只須指出那個地方,就讓妳回家,我們可以捉到蛇女王。要捕捉她,我們這兒大有人在。”

 聽了宰相的這番話,在場的王侯將相壹哄而起,威脅哈·曼丁,逼他指出蛇女王的住處。哈·曼丁百般懊悔不該進澡堂,自怨自艾。他仍然辯解道:“我從沒見過那樣的事,從沒聽過那樣的事。”

 宰相眼看軟的不行,便決心來硬的,對他酷刑拷打。他們脫掉哈·曼丁的衣服,重重地鞭笞他,他被打得死去活來,差點被打斷氣。拷打得差不多了,宰相才又對他說:“我們證據在手,證明妳知道蛇女王的住處,妳為什麽要否認呢?快告訴我們妳回到地面的那個地點吧,我派人去捉她,決不會連累妳的。”

 接著,宰相裝出善良的模樣,扶起他,又賞他壹套價值極貴的衣服。

 哈·曼丁禁不住宰相的軟硬兼施,不得不投降,無奈地說道:“好吧,我把那個地方指給妳們看。”

 宰相興奮極了,立刻吩咐備馬,帶臣僚們隨哈·曼丁出發。哈·曼丁騎馬在前面帶路,壹路奔波,來到山腳下,他跳下了馬。哈·曼丁長籲短嘆、抽抽咽咽地帶他們進入山洞,來到庫藏旁。

 他說:“我就是從這裏回到地面的。”

 宰相席地坐下,焚香點火,然後喃喃不絕地念起咒語來。他不僅是個精通風水的陰陽先生,而且還是個的魔法師。他每念壹道咒符,便添壹些香。當他念完三道咒府後,才得意洋洋地大聲吼道:

 “蛇女王!快出來吧。”

 隨著宰相的吼聲,庫藏側面的壹道大門自動開啟,接著傳來霹靂似的聲響。

 這山崩地裂的響聲,震昏了壹大群人,還有的人當場嚇死。不久,從大門裏走出壹條象壹般大的巨蛇,眼和嘴裏噴出許多火團,它的背上馱著壹個鑲滿珠寶玉石的赤金盤,盤中坐著的.正是人面蛇身、金光四射的蛇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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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頭左顧右盼,犀利的目光壹下子盯在哈·曼丁身上,她潸然淚下地淒然嘆道:“哈·曼丁喲!妳這不守誓言的人,妳害得我好苦啊!妳不是發誓終身不進澡堂嗎?妳的良心到哪兒去了?唉,算了,算了,怪妳也沒用,反正這是前生註定的事情。看來上帝安排我非死在妳手裏不可,顯然是要用我的命去換國王的健康呀。”

 哈·曼丁聽了蛇女王的責怪,啞口無言,慚愧得掩面痛哭。

 狡詐的宰相聽了蛇女王的話,想伸手去捉她。蛇女王義正辭嚴地喝道:“住手,妳這討厭的家夥!妳敢動手,我吹口氣,就會讓妳化成灰燼。”接著她回頭呼喚哈 ·曼丁,說道:“妳來吧,把我放在妳們帶來的那個盤子裏,然後頂著我走吧。反正命中註定我要死在妳手上,我無法逃避。”

 哈·曼丁按照蛇女王的指示,把她舉起來,放在盤中,頂在頭上,然後下山。

 在回城的路上,蛇女王悄悄地跟哈·曼丁說話,她說:

 “哈·曼丁,妳雖然違背誓言,幹了這種不道德的壞事,因為這是命運的安排,我不能全怪妳。我要忠告妳幾句話。妳聽我說吧!”

 “蛇女王啊!有什麽話請講。我對不起妳,無論妳吩咐什麽,我都會照辦的。”

 “妳把我帶回相府,宰相會讓妳殺我,把我剁成三截,妳可千萬別照辦,推說妳不會殺蛇,讓他親自動手殺我吧。等他把我剁成三截後,會聽到國王召他進宮的命令。臨行前,他會把我裝在壹口銅鍋裏,把鍋放在爐子上,然後,他會對妳說: ‘哈·曼丁,妳來煮蛇吧!記著:水開之後,妳用勺子把湯上的沫子舀出來,裝在我給妳的瓶子裏,冷後妳可喝掉它,不騙妳,喝完後它可使妳百病自除。然後,妳又煮,等湯裏起了第二次浮沫後,妳再把它們舀進另壹個瓶子裏,千萬別動,等我回來喝,我喝了也會治好我身上的各種疾病。’

 他動手前壹定會給妳兩個瓶,妳照他說的辦。等水第壹次開時,妳把湯中的浮沫舀起來,裝在第壹個瓶子裏,不過,妳千萬別聽宰相的話喝掉它;妳要做的是繼續煮,等第二次湯中漂起泡沫時,妳把它舀進第二個瓶子裏,冷卻後,妳喝掉第二次湯中的泡沫。妳懂嗎?這第二個瓶的泡沫妳喝下後,會靈魂開竅,壹下子成為無師自通的學術泰鬥!

 宰相回來向妳索要第二瓶泡沫喝時,妳只管把第壹個瓶子裏的東西給他喝,妳會看清楚的,他決不會有好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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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妳把煮熟的蛇肉放入壹個銅盤,送進宮給國王吧。妳先拿塊肉讓國王吃,然後用紗巾蓋住他的臉,等他睡到中午,妳再給他喝壹杯酒。哈·曼丁,請照我的吩咐去做,千萬別粗心大意,這樣妳會治好國王的病,得到善報的。”

 哈·曼丁邊走邊聽蛇女王的叮囑,壹直到城裏,來到相府門前。

 宰相吩咐哈·曼丁:“隨我來吧!”

 他倆進入府中,其余的人馬各自散去。

 哈·曼丁小心翼翼地把頂在頭上的蛇女王放下,舒了壹口長氣,宰相又立即吩咐他:“替我宰掉蛇女王!”

 “我從來沒殺過蛇,我不會殺。如果妳壹定要殺她,妳自己殺吧。”

 宰相毫不猶豫地把蛇女王從盤中拿出來,壹刀結果了她的性命。哈·曼丁不忍看宰相的暴行,禁不住傷心流淚。宰相卻沒事似的笑了起來,罵道:“妳這個膽小鬼!殺壹條蛇,有什麽好哭的?”他哈哈大笑著把蛇女王剁為三截,盛放在壹口銅鍋裏,剛放在爐上,準備點火時,國王的欽差大臣突然趕到,對他說:

 “國王召妳馬上進宮聽命。”

 “遵命!”宰相慌忙站起來,拿出兩個玻璃瓶遞給哈·曼丁,吩咐道:“妳來煮蛇肉吧!水煮開後,湯中漂起沫子時,把它舀出來,裝在這兩個玻璃瓶中的壹個裏,冷卻後,妳喝掉它,妳身上百病皆除。然後,妳繼續再煮,第二次湯中漂起浮沫時,又把它舀出來,裝在第二個玻璃瓶中,別動!等我回來喝。因為我腰痛,喝下它,興許會治好。”

 宰相說完,跟欽差大臣進宮去了。

 哈·曼丁依言生火煮蛇肉,仔細等到水開後湯中漂起浮沫,便舀出來,分裝在兩個瓶子裏。後來,蛇肉也煮熟了,他把它裝在盤子裏,吹滅了火,靜等宰相回來。

 不久,宰相急急忙忙趕回家中,劈頭便問:“妳怎麽做的呀?”

 “照妳吩咐做的。”

 “第壹個玻璃瓶中的浮沫呢?妳是怎麽處理的?”

 “我全部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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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出妳的身體有變化呀?”

 “唉!相爺,我全身上下火燒火燎地,熱得不行了。”

 “快把第二瓶浮沫給我。也許它能治好我的腰疼!”狡詐的宰相遮掩著他的歹意。他把第壹瓶浮沫當第二瓶浮沫毫不猶豫地全部倒進嘴裏,壹口咽下肚去。但是,他剛喝完,瓶子就落到地上,他的身體逐漸腫脹起來,站立不穩,踉踉蹌蹌地倒地身亡。他的下場,正是惡人的結局。宰相害人終害己,他的下場正如古人所言: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哈·曼丁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不敢喝第二瓶浮沫,怕中毒。後來他想起蛇女王的囑咐,心想道:“如果第二瓶浮沫有毒,宰相是不會讓我留給他喝的。”於是喃喃自語道:“上帝保佑!我決心喝了它。”

 哈·曼丁果斷、勇敢地喝完了第二個瓶中的浮沫,奇跡出現了:上帝使他心中湧出無限的智慧,替他揭開增長知識的慧眼,他茅塞頓開,心情舒暢,感到快樂至極。

 他把蛇肉盛在銅盤中,端著走出相府。

 途中,他擡頭望天,壹眼便看穿了七層天,蒼穹中的壹切盡覽無余;銀河宇宙系統的復雜天象,諸如天體運行、行星和恒星等錯綜復雜的現象,羅列在他眼前。他由此受到啟迪,馬上成為精通幾何、占星、天文、數學的大學者,從而對蝕月蝕和宇宙變化的各種原理,都了若指掌;繼而他低頭看地,地面上的植物、埋在地下的礦藏,都映入他的眼簾,他由此受到啟迪,壹下變為精通醫術、煉丹、點金等法術的大師,從而具有了點鐵成金、點石成銀的魔力。他躊躇滿誌來到王宮中,在國王面前跪下去吻了地面,然後不緊不慢地向他報告,說:

 “宰相不幸喪命,願陛下不要悲傷,並祝陛下萬歲萬萬歲!”

 國王驚聞宰相去世的消息,非常悲傷,忍不住傷心痛哭。陪侍左右的王侯將相,也因宰相之死而悲哀哭泣。國王追問宰相猝死的原因,說道:“宰相剛才還好好的在我身邊,他返回相府去,看看蛇肉煮熟沒有,好給我取來吃,怎麽突然就死子?這是為什麽?他究竟碰到什麽大禍了?”

 哈·曼丁把宰相回家喝了浮沫,身體浮腫、肚子腫脹而死的情況,原原本本敘述了壹遍。國王聽了,憂心忡忡,嘆道:“宰相死了,我該怎麽辦呢?”

 “陛下不必著急,”哈·曼丁說,“我可以替妳治病,包管妳三天後復元。”

 國王情緒好轉,欣然說道:“只要能治好我身上的病,就是花幾年工夫,我也不會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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