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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修真體元妙道經的章節內容

厥初壹混肇於未形,包含而萬有潛冥,蒙昧而三因隱忒。似炁非炁,若象無象,塊然如不物非物之狀,樸矣於似類遠類之儀,四極內括,三才中含,利刀不可以力剖,巨棒何能以棰攻,太清三境若芥子,藏之而不露,人道萬匯如恒沙而莫數,炁類含胞,形同雞卵,以之內分兩儀,乾坤何在?以之中包五炁,水本何生。沙內之金,石中之玉,不假壹鑿壹洗,何由得分也?故樸散則太極開,形具則萬象有。其為大也若是,其為廣也若是,其為深也若是,其為港也若是,其曰道也,乃含真也。

訣曰:無形無象,無臭無聲,天地未判,我何以名?冥如在璞,混然壹寧,如此妙用,滋道之程。 渾淪凝靄之未鑿,動靜陰陽之俱泯,欲升者未得其升,將肇者未得於肇。惺之含意,蠢以包惺,莫能指也,氤氤乎如煙重之晦嵐,氳氳兮若霧冥而籠水。此混者,乃陰欲散而陽欲揚,此極者乃陽將暢而陰欲分,故不混極,難以生化,冥於道者以,默而參之。蠢醜江切。

訣曰:二炁混淪,三才未分,中含萬有,欲開未形。非極不化,無動不寧,生化化生,開扃闔扃。 炁凝而結,既結則混混而不分,分之在中,養之清者,其炁升;沈之濁者,其炁墜。均之不偏者孕於中,故中在極之化,化以極而分。如投水於烈焰之中,若剖卵於利刀之下。炁之壹散升清,炁運蕩,隨清而化。清者陽也,曰天,墜濁炁滯厚,隨濁而凝。濁者陰也,曰地。上以乾十日之極,而至陽能健者是也。下以坤十二辰之極,而至陰能化者是也。二炁既剖,何者為人,清乃天之祖,濁乃地之源,秀在乎中,發之於類,即類成象,始有含靈,人道兆也。欲明二炁之始,人道之初,宜於中而求之。

訣曰:壹炁始判,二儀具生,中有人道,包含萬靈。我同天地,何其自分,道化在此,歸之以明。 始壹生三,因三成四,即四分五。壹生三者,天地人;三成四者,東西南北;五之生者,金木水火土也。何謂?以水為壹也,蓋自極未分,其體純陰,散而化炁,故炁即生炁,炁而有人。炁炁而化者,水也,其生於木,其化於火,其歸於土,乃當來墜之炁也。故養生於金也。金者,乃五炁之極,至此不能反,復化為雨露霜雪,亦當來水之意也。故五炁終絕,顛倒推之,以金為水之母,以土為水之父, 以火為水之祖。何也?日之有波,月之有曜者是也。於五炁之論,以水為初為腎者,何也?人在胎胞,如混淪未分之間,卻以土壹火二者,又何也?故嬰兒壹生,天門便開,地戶常塞,三歲始言,生於腎也。又非水壹木二,金三火四者,抑何也?修真者宜於反觀之。故陰符之指,悉居此也。

訣曰:壹炁既散,天地人存,五行四極,水木之論。居腹有息,混混淪淪,消息此意,乃上道門。 二炁既化,隨清者運,濁者動,故炁有升降,類有生旺,物有榮枯,事有代謝,五炁各居於壹也。居東者則曰青陽,居西者則曰白藏,居南者則曰朱明,居北者則曰玄英。以散而聚,以歸而壹,故中極為央也。此於四炁,四節四方,各以三月之炁,而包含土也。然根於土,生於木,滋於水,雕於金,而枯於火,殺殺之不絕,絕之復生者,以四時各含於土也。春有黃花,乃木含土,辰支有也;夏長黃花,乃火含土,午支有也;秋迸黃花,乃金含土,申支有也;冬發黃卉,乃水含土,亥支有也。五行五炁,五象五方,無包不成,無含不化。東方寅為木,卻為火之生;西方金在巳,卻亦火之余。以水之局,則中含火土;以火之局,中包上之炁,相生相克,悉包悉化。故壹核二芽,三甲四葉,五枝六幹,七花八果,九實十雕。即天壹地二,天三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也。道之以壹炁,當守壹,自壹至十,皆包含之中,而存不言之化,故太壹含真是也。修真之士,體此而行之。

訣曰:自壹生三,萬象中含,天地中運,陰陽密旋。壹點祖炁,四時行焉!如能會得,造化齊肩。 浮遊之無祖,虛無之有源,皆自壹炁之散,五炁之值也。上之虛乃清炁之化,則名曰寥廓;下之實乃濁炁而生,則名曰嶽瀆也。故因虛者,乃有陽存焉;因實者,乃有陰存焉。故子為虛,午為實也。午之炁乃陰,而火旺於此,則實也。子之炁乃陽,而水旺於此,則虛也。無虛則不知實,無實則不明虛。然土為實也,何十二時不露也?炁為虛也,何三清之境化焉?以虛求實則易,以實求虛則難也。虛之於天有風,有雨,有霜,有霧,有靄,則或聚或散,乃虛實之始也。以地之實,則有山有海,有林有稼,何海竭江涸,山顛土震?此虛實之感也。因無化有者,虛之實;即有化無者,乃實之虛。始自父母情性之所感,終成形貌凜然,此乃虛之實也。及其五欲萌,壹真散,復求其情性之元,不可得也。此虛求實易,實求虛之難也。故學道之士,以先天為基者,正合此也。

訣曰:因虛成炁,即炁化類,實自類生,累因實憊。虛裏求實,雖難即在,實有太實,水火不壞。 炁既壹分,象隨此明,故居其穹者,則曰日月星、風雷電;隱其下者,則曰山川草木、禽蟲之類。始之無性,因動而感,故有情也。情之壹動,性復隨焉!在草木則感秀,在淵漬則感炁,皆從陰而生於陽也。既有性則有欲,既有欲則生情,故草木當日至,則性成也。柳復為柳,花再成花,昆蟲蠢動者,即動而化,皆自日至之所肇也。日至者,乃冬日之至也。冬日者,即子也,子者,乃壹陽之始也。在卦曰復,復者,返也。然後天地萬物之性情,從茲而通也。萬物既如此,人性情自何有也?緣人之自頂至踵,壹身骨毛炁血,動靜開合,皆同天地萬物也,故從虛情而感實性也。然後壹入此情,即隨此性,感而化,有血有珠,有塊有胎,故曰妊也,乃水之壹也。故生陽者陰也,非陽生陰也,道之為用,能以情性作大藥者,乃善於道也。如此則天地萬物之情,父母未育之性,若開鑒以照容,朗然可目也。

訣曰:厥初壹炁,分成性情,散之轉晦,斂之則生。三才本壹,何立外程,但求感合,體自圓明。 純陽之炁升於左,純陰之炁降於右,中孕之炁懸於正。乾之壹化,化以十日是太陽。又曰獨陽豈成造化,故九日沈之,壹日浴之,九既降下,則成六,六者,方生陰也。故月之光,有藉於日之華也。須彌之外,寥霄之左幣右旋,月常不及日者,蓋獨純陰之故也。乾有日秀,坤有月之孕者,乃陰存陽,陽戀陰也。日有出沒升高,始出地,發於水,升於空,照於象,只能昱晝,不能明夕也。月有晦朔弦望,圓闕生沈者,即當來藉陽之故,每多不足,故所行遲而速幣,幣於三十,不能益於朝朝爾,此日月之道也。何大光大曄,明於外,燭於物,不能透於覆盆,何也?以其無隙也。隙者,乃開化也,開化萬象,星也,星者,亦自日之生也,下應於人。日只能轉於陽,月只善旋於陰,斡遷四序,代謝五行,運齊七政者,星也。然星之應有不定不壹,易變之道,故以鬥統之也。星可妄移,鬥不可茍動,日夕之懸,朗朗於天,故其莫敵於日者,蓋亦余炁也。然日月有常,星無常者是也。元始壹判,天地人分,日月星兆也。三炁混合,復歸於壹,乃先天之道也。

訣曰:乾有大晶,月生大靈,上下孕秀,其中作星。天主陽化,地主陰衡,三才壹炁,本之化生。 始於情感,遂墮此中,恭諾之下,男女成形。來從五炁,中秉二儀,故未育未生之前,居母腹中,飲血受胞,以手掩其目,以兩足拳於頷,母之壹吸,子亦吸之,母之壹吐,子亦吐之。凡百動蕩,內外相感,何識何知?何明何曉?天之炁混之,地之炁混之,人之炁亦混之,但有壹息存焉。及其分育,天翻地覆,人驚胞破,如行大山顛失足之狀,頭懸足撐,而出之。大叫壹聲,其息即忘。故隨性隨情,不可俱也。胎之壹息,無復再守也,況乳以沃其心,巧以玩其目,愛以牽其情,欲以使其神,如此漸漸有茫茫之隔,釁釁之端,無復守胎之壹息也。學道之士,當味此章,以求其要耳。

訣曰:始於混沌,中成胎孕,七情六欲,歸於壹定。出入呼吸,當來真性,胎息胎息,道中玄牝。 乾之幹首於甲,坤之合應於庚。甲自水之生,故居於東;庚乃水之母,故育於西。西者,雖言於肅,而申中有水土也;故西庚之殺,而生於東甲,以其甲之炁在於寅,亦日三陽甲之三日。甲之三日分於後,先庚之三日,庚之三日次於始末者,緣甲之合者已,已中有土故也,三陽交泰是也。庚之所合者乙,中有木,木中有火,火可伏庚,不妨於水也。聖道之妙,以甲居子乃印,印者正也,正者始也。緣子下有水,水能生木、故甲子為首,至戌為終,蓋戌乃火之庫也。甲必雲庚者,水之母,緣申中有土,能生於金,至辰巳則絕,緣有火之殺也。故善於道者,以甲子、甲辰、甲午三日之先炁,用庚子、庚辰、庚午之先合,凝然養息,自子至醜,從醜至寅、心無壹毫之染,身如鐵壁,調其炁而平其息,則天之幹,地之合,我之炁,壹時俱孚,三才三因之道,入目自足耳。

訣曰:三甲與三庚,後先生殺存,以時加此日,天地炁俱行。無想亦無妄,綿綿息息平,周天消息近,圓皎坐中生。 天之有竅而生風,地之有竅而生水,蓋天竅不可明,而地竅易可窺。竅之壹開風從生,竅之壹閉炁從塞,天地之竅,乃萬象化生無窮之奧也。天地能以竅而開,亦能以竅而息,息則地無可升,天炁可降也。自子則天竅開,其炁清而降,自午則地竅塞,其炁濁而升,故動蕩皆歸於橐鑰也。橐鑰者,壹開壹闔之謂也。天以子為橐,地以午為鑰,人以息而總。晝夜推之,壹萬主千六百有余,即乾坤之數也。善於道者,能存於息,明於竅者,真不勞而養也。

訣曰:四鼓天地交,而演方見韜,水火自然事,不須以意勞。鼻中有兩竅,天地不差毫,能於此時存,明月掌中撈。 壹者,萬象之祖炁,天地之根原,人心之大要也。乾壹而成數,地壹而成秀,人壹而定情,蓋不能齊之以壹,而散之於萬猬之中,而混塞其心,不可見其本原也。天壹則清,地壹則寧,人壹則德馨,身壹則正,家壹則齊,內壹則不惑,外壹則順,心壹則陰陽和,念壹則邪僻遠,性壹則情不生,炁壹則息自平,息壹則水火交、天地泰,其可不壹哉!

訣曰:壹者道之炁,炁乃壹之源,人能求清爭,但去壹中尋。不覺朝夕間,忽見水中金,得壹後忘壹,神存真可侵。 道不無言,亦不可泥言。因炁成象,得炁則象者形諸類也。殊不知因炁成類,即類成象,篇章之下,巧於發辭,不若指於實要,明於物象,視於變通。然變通有道,篇章存辭,故曰善者未常辯,辯者皆不善,若井中之魚,孰可以窺之哉!欲知水之樂,當問於魚哉,此之謂也。

訣曰:始入未明象,見象方知意,識象是引門,何必以言泥。壹泥轉忘初,撐舟不遠地,不知癡俚人,卻乃道中諦。 成養神者必先養心,煉炁者宜於平息,故神自心有,心乃神舍,炁即息源,息因炁使。善養於心者,必使皎之如清淵印月,靜之若空谷無聲,然後內境不動,外塵不幹,念如壹鐵之沈波,性如太虛之無著,爭靜淵默,物我兩忘,神之自清,炁之自團也。神即炁而凝,炁戀神而住,於此之時,不知其息之出入耳。

訣曰:始因其息,終得乎炁,炁息自守,我物俱棄。動靜兩忘,神之方住,只在養心,壹絲勿起。 神之為用,非為造作,始自養心之有,終於存炁而生,如清波之照影,若明鏡之對容也。以有心求之,終莫之有,以無心求之,愈見其無。若何可也?蓋神貴不撓,心尚不思,守之如石,行之如愚,口無言而耳無聽,念不起而性不流,如濁漿之初澄,自然清於上而滓於下,風不生而葉自停。亦不知天地如何,亦不知我為甚物,既入於瞑漠之中,即居混沌之所,如太極之未分,三才之未露,忽然壹靈光自朗,如虛室生白之狀,此皆無心中有,非有心之可為也。故出入無方,變化隨寓矣!

訣曰:道以非名道,心皆忘自心,壹時俱不識,方見谷中聲。水火非為事,陰陽在我生,坐中存瞑津,神化悉皆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