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師輯有《宋會要輯稿》500卷,《河南誌》,《中興禮書》,又撰寫《唐兩京城坊考》,《登科記考》。
嘉慶二十年(1815年),越天山穆素爾嶺(今稱木紮爾特達阪),遊阿克蘇、吐魯番、烏魯木齊,撰寫《新疆賦》。
嘉慶二十四年(1819年)寫出了著名的地理學專著《西域水道記》12卷,附有水道圖,對研究新疆及其附近地區歷史地理情況極富參考價值。又撰《新疆事略》,於城垣建置、關隘險要、滿漢駐防、錢糧兵籍,言之甚詳,後世贊為“千古未有之書”。
嘉慶二十五年(1821年),編定《新疆識略》。所著《〈漢書·地理誌〉集釋》、《〈漢書·西域傳〉補註》、《新疆賦》等,均為學者所推重。其他著述尚有:《唐兩京城坊考》、《登科記考》、《宋元馬政考》等。後人集其遺文為《徐星伯先生小集》。
《新疆識略》的意義,對於流放中的徐松而言,是使他有機會開始了在夢中的土地上行程萬裏的考察,並最終以西域研究的系列著作圓滿了自己的夢。而成就徐松西北歷史地理學開創者榮譽的,正是道光以來被稱為“大興徐氏三種”或“西域三種”的《西域水道記》、《漢書西域傳補註》和《新疆賦》,其中尤以《西域水道記》最為著名。
徐松的西域系列被後世所看重的突出特點,是他因為編纂《新疆識略》而得到伊犁將軍的支持,得以對天山南北進行了大量的實地調查。在七年的流放生涯中,徐松“於南北兩路壯遊殆遍,每所之適,攜開方小冊,置指南針,記其山川曲折,下馬錄之。至郵舍則進,仆夫、驛卒、臺弁、通事,壹壹與之講求。積之既久,繪為全圖。乃遍稽舊史、方略及案牘之關地理者,筆之為記。”(龍萬育《西域水道記》序)正是這種讀萬卷書與行萬裏路的態度與方法,使其著作具有了可以征信的品質。
在《西域水道記》中,他創造性地根據內陸河流歸宗於湖泊的現象,而將西域水道歸結為十壹個水系,並在體例上模仿《水經註》的寫作方式,自為註記。其所包括的範圍,是乾隆《皇輿西域圖誌》所載嘉峪關以西天山南北直至巴爾喀什湖以東以南的廣大地區。在詳細記載各條河流情況的同時,對於其流經地區的建置沿革、重要史實、典章制度、民族變遷、城邑村莊、卡倫軍臺、廠礦牧場、屯田遊牧、日晷經緯、名勝古跡等,都有豐富的考證,正如王先謙稱道《水經註》所說的那樣,“因水以證地,而即地以存古”。在敦煌的歷史沿革和地理風貌、莫高窟碑刻與洞窟的考證與論述上,徐松也著先鞭。在西域歷史地理方面,如龜茲千佛洞的揭示、北庭都護府的定位、漢唐西陲石刻的研究等,徐松無疑都是傑出的開創者。尤其是關於乾嘉時期新疆開發的史實,書中也有詳細的描述。
《新疆賦》以蔥嶺大夫、烏孫使者相互問答,分詠天山南北地理之形勢,乾隆平定西域之武功。歷來治《漢書》者,對《西域傳》中史實、地名多所闕疑,或者解析歧錯。徐松以周歷天山南北,並有編纂西域通誌的重任,遂首先考訂《西域傳》中古代地名之沿革,以今證古,成《漢書西域傳補註》二卷。其書註重地理沿革之考訂,與《新疆賦》綜述清代統壹與開發史實的縱橫交錯,成為《西域水道記》的先聲。
徐松在1820年(嘉慶二十五年)回到京師,此後將近三十年的時間,他成為領袖群倫的學壇宗師,以他為中心,出現了西北輿地和蒙元史研究的集體,***同完成了乾嘉學術朝經世致用方向的轉型。在徐松五十六歲的時候,曾請人畫《夢遊圖》記錄他十三歲夢到伊犁而終又流放伊犁的因緣。其實,壹直到他六十八歲生命的終結,在他不斷夾簽修改的《西域水道記》字裏行間,都印證著他畢生圓滿西域夢想的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