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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李鴻章鎮壓起義簡短的總結

李鴻章本人於三月十日隨首批淮軍抵滬,半月之後,被任命署理江蘇巡撫,十月十二日實授,次年二月又兼署通商大臣,“從此隆隆直上”,開始了他在晚清政治舞臺上縱橫捭闔的四十年。

李鴻章受任之初,形勢極為嚴峻。當時上海是全國最大的通商口岸,華洋雜處,是江南財富集中之地;淮軍抵達時,正值太平軍第二次大舉進攻,能否守住上海並徐圖發展,是擺在李鴻章面前的最大考驗。李鴻章牢記恩師的教誨“以練兵學戰為性命根本,吏治洋務皆置後圖”。而由上海官紳組建的“中外會防局”,壹心指望外國雇傭軍抵禦太平軍,對洋人百般獻媚,他們和外國軍隊對淮軍不以為然,“皆笑指為丐”。面對這種情況,李鴻章激勵將士說“軍貴能戰,待吾破敵懾之”。不久,淮軍果然於當年下半年獨立進行了虹橋、北新涇和四江口三次惡戰,李鴻章親臨前線指揮,成功守住了上海,頓時令中外人士對淮軍刮目相看。

初步站穩腳跟後,李鴻章開始從“察吏、整軍、籌餉、輯夷各事”入手,以進壹步鞏固自己的地位。在人事上,他罷免了以吳 、楊坊為代表的壹批媚外過甚的買辦官吏,改為起用郭嵩燾、丁日昌等壹批務實肯幹的洋務派官員,同時建立了不同於湘軍幕府,以務實幹練、通曉洋務為基準的淮軍幕府。在軍制上,他從實戰中領略到西洋軍械的威力,從而產生“虛心忍辱,學得洋人壹二秘法”的想法。淮軍到滬未及壹年,“盡改(湘軍)舊制,更仿夷軍”,轉變成了裝備洋槍洋炮,並雇請外國教練訓練的新式軍隊,大大提高了戰鬥力;同時,李鴻章還采用壹系列招降納叛,兼收並蓄的措施,擴充實力,不到半年內,淮軍就迅速擴軍至50個營頭,約2萬人,此後更進壹步急劇膨脹,至攻打天京前夕,淮軍總兵力已達7萬余人。在軍費上,李鴻章采用“關厘分途,以厘濟餉”的政策,以關稅支付常勝軍、中外合防局及鎮江防軍的軍需,而以厘金協濟淮軍,隨著軍事進展和湘淮軍力的壯大,厘卡也層層添設,從而確保了餉源。在對外關系上,李鴻章利用洋人赫德和士紳潘曾瑋當說客,巧妙地平息了因蘇州殺降而引起的戈登率常勝軍鬧事事件,並最終巧妙地解散了常勝軍,初步顯露出他的外交手腕。

同治元年(1862年)十壹月十八日,常熟太平軍守將駱國忠投降。李鴻章乘機率淮軍發起收復蘇、常的戰役。經過與前來平叛的太平軍反復激戰,淮軍最終攻克常熟、太倉、昆山等地。在初步掃清蘇州外圍後,李鴻章制訂了三路進軍計劃,中路程學啟統率,由昆山直趨蘇州;北路李鶴章、劉銘傳從常熟進攻江陰、無錫;南路則下攻吳江、平望,切斷浙江太平軍增援的道路。二年(1863年)七月,程學啟部兵臨蘇州城下,太平天國忠王李秀成率軍自天京往援,與北路淮軍大戰於無錫大橋角,太平軍失利。是時,蘇州太平軍守將納王郜永寬等發生動搖,與程學啟部秘密接洽獻城事宜。十壹月初五,郜永寬等殺死守城主將慕王譚紹光,開城投降。但淮軍入城後,太平軍八降王率部屯居半城,不願剃發解除武裝,而是索要官銜及編制。為此,李鴻章采納程學啟的建議,誘殺了八降將,並遣散余眾。蘇州殺降,盡管引起戈登的不滿,壹度鬧得不可開交,但就李鴻章來說,畢竟消除了“變生肘腋”的隱患,正如其在稟母親的書信中所稱“此事雖太過不仁,然攸關大局,不得不為”。曾國藩接報後,贊賞李鴻章“殊為眼明手辣”。

此後,淮軍節節勝利。同治三年(1864年),攻克常州,太平天國護王陳坤書被捕殺。蘇南地區的太平軍基本被肅清。

當時,湘軍久攻天京不下,清廷屢次詔催李鴻章率淮軍前往會攻。李鴻章從自己與曾氏兄弟的關系考慮,染指金陵必會被認為搶功,而得罪曾氏。於是,他壹面在蘇、常按兵不動,壹面掉頭南下攻入浙江,結果惹惱了閩浙總督左宗棠,左上奏朝廷,告李鴻章“越境掠功”,由此開始,二人做了壹輩子對頭冤家。五月十三日,李鴻章聞知湘軍攻城地道將成,又因為朝廷壹再催促,遂派劉士奇炮隊及劉銘傳、潘鼎新、周盛波等二十七營會攻天京。十五日,曾國荃出示李鴻章發來的出兵咨劄,激示眾將曰:“他人至矣,艱苦二年以與人耶?”,眾皆曰“願盡死力!”,第二天,湘軍終於攻克天京。事後,曾國藩曾執手向李鴻章表示感激:“愚兄弟薄面,賴子保全”。江蘇肅清,湘淮軍將帥均得加官進爵,李鴻章受封壹等肅毅伯,賞戴雙眼花翎。

太平天國失敗後,在湘淮軍的去留問題上,曾國藩與李鴻章采取了不同的做法。曾國藩在攻下天京後不到壹個月,就將他統率的湘軍大部分遣散,當時,北方的撚軍起義正如火如荼,曾國藩不顧清廷責成他再顧皖省軍務的命令而毅然裁軍,固然是因為湘軍“暮氣已深”,更重要的是,曾國藩擔心功高震主,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而李鴻章則認為:“吾師暨鴻章當與兵事相始終,留湘淮勇以防剿江南北,俟大局布穩,仍可遠征他處”,他並進壹步看到“目前之患在內寇,長遠之患在西人”,因此他主張保留湘淮軍的用意,不止於“靖內寇”,更在於“禦外侮”,顯然比曾氏高處壹籌。

同治四年(1865年)四月二十四日,剿撚統帥僧格林沁全軍覆沒於山東菏澤。清廷即任命曾國藩為欽差大臣,北上督師剿撚,以李鴻章署理兩江總督,負責調兵、籌餉等後勤事宜。由於湘軍大部已裁撤,因此曾國藩北上率領的多為淮軍。起初僅“銘”、“盛”、“鼎”、“樹”四軍***2.7萬人,另帶湘軍劉松山部約8千人。後又命李鴻章的六弟李昭慶招練馬隊2千人,並增調淮軍楊鼎勛、劉秉璋、劉士奇、吳毓芬、王永勝等部***2.7萬人,加上劉銘傳新募的新營,總兵力6萬余人。曾國藩壹到前線,即采用劉銘傳、李鴻章等擬定的方針,決定“以有定之兵,制無定之寇”,在安徽臨淮、河南周口、江蘇徐州、山東濟寧四鎮屯紮重兵,壹省有急,三省往援。後來,曾國藩又在運河、黃海、沙河和賈魯河壹帶分兵設防,實行“畫河圈地”之策。但是,壹方面,當時撚軍正值勢旺,作戰快速多變,枯守堵禦壹時難以奏效;另壹方面,曾國藩也無法有效指揮淮軍。因此,歷時壹年半,曾國藩督師無功,清廷不得不於同治五年(1866年)十壹月初壹,改命李鴻章為欽差大臣,接辦剿撚事務,令曾國藩仍回兩江總督本任。

曾、李瓜代後。淮軍繼續擴軍,李昭慶所部壹軍擴至19營,名武毅軍,並添調“魁”字2營、親兵1營、“鳳”字7營。此外,又借調唐仁廉馬隊3營。合計剿撚兵力達7萬人。李鴻章於十壹月二十三日抵達徐州時,撚軍已壹分為二,賴文光、任柱等率東撚軍仍留在中原作戰,張宗禹、邱遠才等則率撚軍入陜西。李鴻章首先決定傾全力對付東撚軍。他雖然仍堅持采用“以靜制動”的戰略方針,但鑒於曾國藩分防太廣,難以奏效的教訓,改為“扼地兜剿”的戰法,即力圖將撚軍“蹙之於山深水復之處,棄地以誘其入,然後各省之軍合力,三四面圍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