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翻譯實踐必須遵循壹定的翻譯原則壹樣,翻譯批評也必須遵循壹定的原則。然而,從翻譯批評的歷史和現狀來看,我們還沒有,事實上也不可能有壹個公認的統壹標準。這有很多原因。首先,就指導翻譯實踐的原則而言,我們已經有了許多翻譯標準:以作者和讀者為導向的翻譯原則,以源語或譯語為導向的翻譯原則;審美導向的翻譯原則;面向社會符號學的翻譯原則。不同的翻譯標準對譯者、翻譯過程和結果都有很大的影響。其次,翻譯批評原則的確立和選擇往往因人而異,因時間和空間而異,因原文的體裁和內容而異。所謂人與人之間的差異,主要是指不同的翻譯批評家在確立翻譯批評原則時,往往帶有壹定的個人主觀色彩;所謂時空差異,主要是指不同的歷史時期,不同的社會因素(如政治、文化政策、讀者、市場需求等。)對翻譯標準和翻譯批評標準的建立有不同的要求;所謂“不同於原文的體裁和內容”,是指譯作因體裁和主題不同而有不同的翻譯批評標準選擇。例如,作家在批評翻譯作品時往往自覺或不自覺地遵循以審美為導向的翻譯批評原則,而傳播者往往自覺或不自覺地遵循以讀者為導向的翻譯批評原則;又如,有些人在批評文學翻譯時可能遵循審美取向原則,在批評科技翻譯時遵循原作取向原則,在批評商業翻譯時遵循讀者取向原則;又如,五四時期的翻譯批評原則與20世紀初的翻譯批評原則並不完全相同。下面的例子選自舒淇泉對張振宇翻譯林語堂先生的英文小說《京華煙雲》的批評:
“原著的豐富性確實是中國近現代的百科全書。縱觀全書,作者關於民主、改革、愛國的思想,都披著莊子哲學的神秘、夢幻、宿命論的外衣。這就要求譯者不僅要有現代中國的專家,還要有古代中國的專家。他不僅要能自如地運用現代漢語和白話文,還要熟練靈活地運用古代漢語和文言文。張教授翻譯林博士的巨著,真是“恰如其分”,既忠實地再現了原著的思想內容,又生動、傳神、傳神。我舉幾個例子,管中窺豹。
這個無知的老婦人統治了整個19世紀的後半個世紀,她比任何壹個人都更阻礙了中國的進步。如果沒有她,進步的光緒皇帝肯定會繼續他的改革。直到最後,皇帝像壹只被剝奪了翅膀的鷹,仍然順從於他的姑姑。無知加在堅強的性格上是雙重的詛咒;愚蠢和固執聯手是愚蠢的兩倍。
那個愚蠢無知的老太婆統治了19世紀下半葉,讓中國無法進步。她可以算是第壹個。沒有她,銳意進取的光緒皇帝壹定會推行他的改革計劃。光緒皇帝就像壹只斷了翅膀的鷹,對他那位有權勢的老姑母,壹直是畢恭畢敬,百依百順。愚而愚,其惡倍加強。愚蠢和任性攜手,那麽愚蠢加倍。
無知的修改慈禧太後,翻譯成“愚癡無知”,進步的修改光緒皇帝,翻譯成‘奮進’,改革的翻譯成‘變法圖強’。多麽感同身受!比其他任何壹個人都更阻礙了中國的進步被翻譯成'中國不能進步,她可以被視為第壹個',這再現了原著的幽默風格。無知加在堅強的性格上被翻譯成‘愚蠢和愚昧’,was double curse被翻譯成‘它比邪惡強壹倍’,愚蠢攜手固執被翻譯成‘愚蠢攜手固執’。《兩次犯傻》的譯文不僅簡潔,而且對仗對仗,朗朗上口,悅耳動聽,增強了譯文的感染力。(舒其全:《看似栩栩如生——評張振宇譯《京華煙雲》,中譯本,第2期,1989。
毫無疑問,舒淇泉遵循的翻譯批評原則是“以作者和讀者為中心的翻譯原則”,即譯文必須在思想內容和文體風格上忠實於原文,表達清晰平實,符合目的語的語法和習慣表達。在這壹原則的指導下,舒淇泉通過分析典型實例對張振宇的翻譯進行了批評,並給予了積極的評價。這種批評無疑是為了欣賞的翻譯批評,意在成為翻譯同行或初學者學習的範本。
下面的例子選自王應雲對英國作家戈德史密斯翻譯的吳光劍的小說《牧師的故事》的批評:
如果說茶會上的蛋糕吃起來又短又脆,那是奧利維亞做的;如果醋栗酒編織得很好,醋栗就是她的仇恨;是她的手指給了泡菜獨特的綠色;在布丁的成分是她的判斷,混合配料。
比如端茶的時候,點心又脆又脆。他說是奧維婭做的,水果味道不錯。他說是奧維婭自己摘的,酸酸的果實是鮮綠色的。這是奧維婭的好方法,甜蜜的蛋糕做得很好。是奧維婭把材料搭配的很好。
這兩個長句以兩個“如果”從句開始,後面是兩個重讀的句子。在翻譯中,譯者並沒有做同樣的事情,而是通過壹個'變'和壹個'加'把另外兩個句子變成條件句,然後分別加上'隨便說'、'說是'、'那就是'和'是',使原句生動起來。”(王應雲:《語境中的穆斯林句子韻味十足——論《韋克菲爾德牧師》中文版的藝術風格和語言特色》,中譯本,第4期,1989)”
這種翻譯批評遵循美學的翻譯原則。評論家王英雲更關註《韋克菲爾德牧師》中文版的藝術風格和語言特色。通過對這個例子的仔細分析,用贊賞的語言充分肯定了中文翻譯的成功。它的意思也是說明翻譯同行或者初學者應該學習這種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