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胡人”有廣義和狹義的區分,從廣義上來講,所有北方、西域少數民族都可以被稱為胡人。但是很多情況下,唐代人所說的“胡人”又專指粟特人。粟特人是居於中國新疆和中亞的少數民族,在中國古籍中被稱為“昭武九姓”和“九姓胡”,或者直接簡稱為“胡人”。
粟特人的故鄉在中亞地區阿姆河和錫爾河之間的粟特地區,在粟特地區以“撒馬爾幹”(位於今烏茲別克斯坦)為中心,分布著九個綠洲王國,著名的如康國、安國、石國和米國。粟特人使用的語言是粟特語,是東伊朗語系的壹支,所以粟特人是被歷史學家看作是伊朗文化系統的壹部分。
擴展資料:
“胡人”的說法出現很早,戰國時,趙武靈王“胡服騎射以教百姓”(《戰國策》),既有胡服,那麽穿胡服的定是胡人了。西漢政治家賈誼在《過秦論》中,也有“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馬,士不敢彎弓而報怨”的句子。
這裏的胡人,指的是匈奴人,或者說主要是指匈奴人,也包括那些敢和漢室作對的其他少數民族,比如東胡,它因居於匈奴人之東而得名,也有專家認為東胡其實是“通古斯”的轉音。東胡後來演變為鮮卑,契丹,蒙古等民族。
胡人成氣候,是在十六國時期。彼時,匈奴、鮮卑、羯、氐、羌等民族入侵中原,紛紛建立政權。所以,這壹時期習慣上又被稱作“五胡十六國”。其中,匈奴,鮮卑,羯是遊牧民族,而氐,羌則並非遊牧。
這壹時期,也是胡漢矛盾沖突最激烈、最尖銳的時期。所謂“邪正不並存,譬如胡與秦”(《晉書》),將漢胡的關系比作正邪兩面,不管我們感情上接受與否,客觀的說,這種思想壹直是這個時期的主導思想。畢竟民族間從排斥到融合,是壹個很艱難也很漫長的過程。
壹說到胡人,好多人會認為這是對少數民族的蔑稱。胡人相對於漢人,先進程度較低,風俗也不盡相同,又總是武力騷擾邊境。對這些人,漢族政權也好,百姓也罷,自然沒什麽好感,也就說不出什麽好話了。
江統在《徙戎論》中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戎狄誌態,不與華同”(《晉書》),已經把他們當做敵我矛盾來看待了。所以後世再提到胡人,不管語氣還是情感,在感覺上總有那麽壹點蔑視、輕侮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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