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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言散文《仙女的聲音》賞析

那是初夏,剛剛下了壹場中雨。可想而知,九曲蓮溪多霧多雨,溪流周圍的山中植被是如此的茂盛。這樣的縉雲,這樣的仙都,每前進壹步,都會不小心碰到壹縷仙氣。

在中國的神話中,神仙是不死的,不朽的,在薄霧中隱約可見。當然,神仙還是會懲惡揚善的。縉雲仙人從隋代開始就壹直活躍在當地人的口口相傳中。當時這種景觀還不叫仙都,但他們相信在茫茫叢林和升起的霧氣之間,有強大到可以控制世界的神仙。

有了這個簡單的信念,就會有對自己行為的約束和對美好生活的期待。世界上,最簡單的善良,來源於對天地神力的敬畏。

也許千百年來,縉雲人壹直保持著這種真誠的善良。我下車的時候,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同車的壹個女生遞給我壹把傘,說:“我去過很多次了。拿著這把傘。”雨水落在光滑的傘面上,輕柔無聲,像壹只看不見的神仙手摸著頭頂。我放慢了腳步。不知道為什麽,我在這種情況下,會不由自主地虔誠起來,會相信在我們目光所及不到的地方,會有自己高高在上的眼睛盯著我們的壹舉壹動。

小時候看了很多神話傳說,文字中對仙境的描寫在腦海中早已形成了壹個既真實又虛幻的場景。自古以來,神仙居住的方便之地,就是風景異常的寶地。神仙可以在人間升天,卻可以化身便衣平民,行走人間。偶爾壹展身手,足以讓世人瞠目結舌。

相傳唐天寶刺史苗到縉雲,看見彩雲,聽說出現在縉雲山上,喜在天上。皇帝要知道這麽大的事,就上報朝廷了。唐玄宗聽了,不禁感嘆道:“這裏也是神仙聚集地啊!”於是手寫了“仙都”二字,仙都之名由此而來,壹直沿用至今。在這裏,我沒有親眼看到玄宗的書法,但我對仙境的想象和向往在這裏壹壹得到了印證。

進入景區,沿著小溪走,眼前是潑墨綠。雨慢慢停了,山腰上水汽氤氳,像給山系上了壹條紗帶。我們將穿過壹座橋,去山的另壹邊。走到橋中央,我坐在鋼琴般的石墩上。我下面是壹條綠色的小溪,清澈平靜,我看不到它在流動。我在想,小仙女要在人間洗澡,就應該選這個地方玩水。如果他們最愛的關於這個世界的壹件衣服被拿走了,他們應該在這裏和這個世界親近,和壹個愛她的普通人生兒育女,期待余生在壹起。

如果要為仙人升天找物證,應該是洞穿蒼穹的鼎湖峰。當鼎湖峰透過成蔭的樹林出現在眼前時,我真的驚呆了。在相對平坦寬闊的仙都景區,它是那麽突兀,那麽巍峨,像壹個傳說,又像壹個高不可攀的宣言。據說這座山峰高達170.8米,是世界上最高的石柱,有“天下第壹峰”的美譽。看著它,我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遺漏了什麽,比如它會不會在霧裏左右搖擺,會不會像竹筍壹樣不停地長,甚至會在我們不註意的時候升到天上。再比如,會不會有壹群仙人在峰頂蹬著腳飛向仙界?

其實根據史書記載,這裏的仙人確實有名有姓。《史記》中有雲:“黃帝采首山銅器,於荊山腳下鑄鼎,鼎成。有壹條龍垂下胡須迎接黃帝。黃帝騎馬前行,後宮大臣七十余人,龍在其上。於效辰不能去,但他知道他留著龍須。龍胡子拉下來,掉進了黃帝的弓裏。百姓仰視黃帝,卻持其弓須,故後人將其命名為鼎湖,其弓吳公。”

這個故事多麽符合華夏兒女的美好想象和習慣性思維:中華民族的始祖軒轅黃帝在鼎湖之巔煉丹。煉丹完畢,黃帝跨過紅龍升天,從此成仙。因此,我們的祖先將永生,並受到後代的崇拜。看盡世間壹切紛爭,神仙還是神仙,黃帝還是黃帝。在人們的願望中,雖然無法踏入成仙之路,但黃帝作為始祖,會永遠保護和保佑身後的人,包括他自己。多好啊!

更有意思的是,傳說中黃帝升天成仙時,但丁墜落,積水成湖,於是就有了鼎湖。湖水依舊靜靜的矗立在山頂,我們卻沒有辦法去爬,也看不到鼎湖的真面目。我們只能從古老的文字記載和想象中猜測它的樣子。據說藥農可以用繩索飛越高峰,不僅可以采集世界上罕見的草藥,還可以近距離接觸鼎湖,觀賞其美景。想想看,站在山頂上,如果有微風,有霧,有雲在天空中飄,再掛壹條彩虹,仿佛瞬間與蒼天比肩,豈不是又美又快?!其實他們飛越繩子,完成常人無法完成的高難度落地的方式,和神仙有些相似。不知道白居易有沒有登頂,其實詩裏寫的是:“黃帝旌旗不可回,崔偉壹人在雲。”有時風攪動鼎湖中的波浪,在晴天將它們分散成雨滴。"

如果再往前追溯,早在白居易出生之前,李白就來到縉雲仙都。李白有個外號,叫“謫仙”。“詩仙”是後人送給他的,“謫仙”在他活著的時候就已經很有名了。“謫仙”和仙都註定要有交集。

這還得從頭說起。李白有個叔叔叫李,是唐朝縉雲縣的縣令。至今,縉雲縣老城區仍保存著壹塊李篆書摩崖石刻《唐山記》。因李隱居此山“造亭宴室”而得名。天寶元年春,李白遊歷會稽,與著名道士吳昀躲在洞中。他們壹起上了天臺,南下爬縉雲山。作為當地的縣尉,李白責無旁貸地從叔叔李那裏為他們兩人當起了導遊。他壹起順流而上,遊覽了鼎湖峰,當時被稱為單山,並參觀了縉雲堂的軒轅黃帝。正是那個時候,李白在樂府寫了兩首《飛龍引論》,以黃帝鑄鼎、騎蜻蜓為中心內容。其中有“黃帝在景山鑄鼎,煉丹砂。朱砂變黃金,騎蜻蜓上太清家”是黃帝成仙的故事。而吳允卻不甘落後,寫了壹首名為《縉雲嶺亭》的詩:“人驚此路險,我愛山前深。還是怕無聊,想去做,琢磨。”天地之險勝,行旅之趣,在詩中有所表現。

也許是李白對仙都情有獨鐘,寫兩句《飛龍引論》還不夠。天寶十二年,吳王山人魏灣嗅到了李白的腳步聲,跑到浙江去找他。直到回到廣陵,他才見到李白。接著,李白在長詩《送吳王山人魏灣回王宮》中描述了縉雲仙都壹帶的景觀:“縉雲幽谷難見,石門最可觀。瀑布掛北鬥,別窮這水端……”

壹代詩仙李白,循著仙人的聲音,用詩歌與仙都碰撞,用美景與仙人的傳說,成就了壹段歷史佳話。後人卻循著李白的聲音,紛至沓來。這種跟風不是沒有道理的。在世人景仰的眼裏,李白不再是凡人,至少是半個神仙。吹吹仙風,觸摸壹下仙氣,以洗去身心的惡趣味,被很多熱衷於山水的人視為理想和追求。

其實像李白這樣追隨神仙的文人很多。從古至今,有王羲之、謝靈運、元稹、皮日休、沈括、朱、王、徐霞客、朱彜尊、袁枚、郭沫若等。他們都為這個地方留下了書法,同時享受著奇妙的山和美麗的水。

仙都是壹個有仙氣的地方。幾十年來,《阿詩瑪》等30多部電影都在這裏拍攝。近年來熱播的電視劇《華》也是在這裏拍攝的。值得壹提的是,《花》也是壹個與神仙有關的故事:少女花遇到神仙白,在人與神仙之間開啟了壹段關於責任、成長、選擇的純愛與虐戀。以我凡人的雙腳,無法走過影視劇的每壹寸,但我相信,只有仙都這樣的地方,才能拍出如此唯美純凈的畫面,才能恰如其分地襯托出主角飄飄欲仙的衣衫和仙風道骨。

中國人對長生不老或長生不老的追求是古老的。像秦始皇壹樣威武,可以橫掃六合,統壹中國,追仙狂熱也不例外。當然,另壹方面,真正有能力集壹國之力求仙求藥的是君主。當時有鬼谷子先生的關門弟子徐福,學谷、氣功、修仙、習武。他出山的時候,正是秦始皇登基前後的李斯時代。徐福憑本事贏得了秦始皇的信任。於是,在秦始皇的調遣下,壹支由三千兒童、男女和各種技能的人組成的浩浩蕩蕩的軍隊,攜帶著糧食等物,由徐福率領,前往東方“求仙”。也許是因為迷失了方向,或者是自然的不可抗力,秦始皇沒有等到徐福的歸來,也沒有實現他長生不老的夢想。種種跡象表明,徐福最終定居日本,教當地人種水稻、挖井、制作農具,傳播醫藥和紡織的知識,給日本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把日本從原始社會推向了奴隸社會。

這次恰好有壹位在中國留學的日本學者早川太地也壹同來到仙都。在山風的滌蕩中,我們不經意間談到了中日文化和血脈的交融。他說,的確,今天日本還有很多關於徐福的遺跡,比如徐福登陸地、徐福廟、徐福墓、徐傅晶等。其中,佐賀市、信宮市等地被傳為當年徐福登陸日本的地方。日本目前使用的文字中有大量的漢字,日本也有和中國相似的風俗習慣,這無疑證明了兩國文化和血緣的緊密融合。

壹個源於尋仙的故事,在兩國歷史上寫下了如此意味深長的篇章,也是壹段佳話。仙女就像壹本打開的書,妳總能從這本書裏讀到優雅的靈魂,或者想起那些和仙女有關的人和事。

和我們壹起來的,是跟著神仙的聲音來的,還有壹群著名的詩人和韻文。詩人總能從青山綠水和傳說故事中找到創作靈感,所以詩的詩句就像是練溪之水。其中,馬建勛在《鼎湖峰》詩中寫道:“誰為天下第壹奇,鼎湖會扣雲。仙都名聲遠播,頂梁柱也高。還記得乘龍人早去,與隨行仙鶴難歸。然而,在我停止旅行後,我仍然欽佩書中的蔡威。”是的,當我遇見仙都,當我描述鼎湖峰的奇異景色時,我不禁想起了那個在乘龍得道成仙的人。唐定坤還寫了壹首《遊縉雲》詩,說:“黃帝之標應空,仙都自有仙居。馮丹天天受雲影響,雨初鶴影遲。”對於我們無法登頂的山,他也認為“自有仙居”。

神仙是人類最永恒的理想。人們把神話中具有特殊能力、能夠長生不老的人稱為神仙,也把生活中美好的事物和人稱為神仙。“玉門西邊,遮陽棚漸遠,忽有神仙得入。”今天,當我們循著仙女的聲音,進入神話仙境,即使我們的身體不能成仙,至少還有長出翅膀,爬到迷霧之地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