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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個晚清學者的日本之旅(上)

金立川?摘要

黃慶成(1863-1904)平陽縣木現鄉黃車堡(今蒼南縣前Ku鎮黃車堡村)人。早年師從孫詒讓和惠今。光緒十五年,黃慶澄在上海梅溪書院任教。這壹時期,黃清澄熱衷於西學研究,有留學意願。最近兩年,沈忠福很欣賞黃慶成的學識,推薦他去日本考察。駐日大使王誌防也為編輯工作提供了資金支持。黃慶成於光緒十九年(1893)五月初四出發,七月初四返回上海,歷時兩個月。黃清澄遊歷了東京、西京、奈良、長崎、神戶、大阪、橫濱等日本各大城市,遊覽名勝古跡,考察民情風俗,接觸了七八十位各界學者。回國後,我把在日本的所見所聞所感編成《西遊記日記》出版,孫詒讓作序。他說:“愚蠢之初之行,也是因為我要請教其政治、風俗的得失,所以為了國家的安全,不能久留。”黃慶澄在日記中考察了日本的政治制度,對晚清中國的弊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並廣泛記錄了所到之處的風土人情。順著黃慶成的行程,他選擇了總結自己在日本的經歷。

五月初四,黃慶成乘坐日本三菱神戶丸號從上海出發,離開吳淞口,第五天橫渡黑水海洋。日記中描述“當時陽光明媚,旭日東升,波濤平如鏡。夜晚,冷月近人,娟可愛。遠遠望去,天空刮風,萬籟俱寂。海上同理心,不是今天就打算滿足的。”

到達長崎的第六天,長崎的街道整潔,人煙稀少,風景優美,令人賞心悅目。雖然是交易碼頭,但不吵不鬧,心胸狹窄。在街上看到招牌上寫著“官方承諾”的字樣。當地中國商人泰吉吉的老板王曉靜陪著我,他解釋說這已經被征稅了。當他看到“大不情願”的字樣時,王曉靜解釋說價格特別低。當他看到“禦膳”四個字時,王曉靜說這是供人奉酒和飯的,於是寫下了“借坐”二字。王曉靜說這是壹家妓院。之後,妳參觀了位於東明山的幸福寺。相傳江西浮梁巨商劉,為避明朝之難,東下西洋,舍身於此。現在,由三江幫商人重修,廟旁有商會辦公室。

第八天,我遇到了住在日本的中國商人張。張是安徽人,在三江幫生活了30多年。黃慶成詢問在日華商及當地情況。張回答說,華商分為三個集團,即福建、廣東和三江。長崎700多人,神戶大阪1000多人,橫濱4000多人。閩粵商人早來,生意興隆。三江幫之後,數量很少,但最近逐漸增多。30年前,生活在這裏的中國人受到優待,尤其是中國文人。現在這種趨勢已經稍微消退了。日本的民族精神壹直很簡單。交易前,大家都守著自己的地方,幾乎不撿東西。現在大陸還保持著這樣淳樸的民風。但各個口岸人口龐大,人又狡猾,偷盜也時有耳聞。天下不古,古今中外。日本堅決執行禁煙令。如果中國人違反禁令,他們將被移交給外交領事驅逐出境,而日本人將被判處死刑。?

在農歷九月初九,登上黎頭山,欣賞長崎的壯麗景色。長崎三面環山,海從南到西蜿蜒曲折。港口相當狹窄,東西長公裏,南北長英裏。島的前面是門戶,房子都是依山而建,有的住在半山腰。香港東北有點熱鬧,所有的行政機構都設在那裏。東邊是中國人和西方人的住所。西邊有山,有造船廠,有鐵廠,居民較少。香港北部還有壹個炮臺和壹個軍營。據當地人介紹,長崎原是壹個村落,在中國天啟崇禎年間被舊幕府辟為通商口岸,戶籍逐漸增多。改革之初,設置九州總督府,後改為縣。

第十天,參觀了文廟和長崎縣署。門上掛著用毛筆寫的“長崎縣署”四個大字。部門裏有壹個氣象計。萬壹下大雨,就豎起紅地毯警告人們避開。繼續參觀法庭,繼續參觀法庭,申訴法庭,警察署,郵局,電報局,勸導車間。

12日,我和中國商人壹起參觀了山田君的長崎師範學校。山田君三十壹歲,懂文言文,在東京博覽群書。他是這所學校的校長。因為語言不通,黃慶成和他在紙上談中西,壹問壹答寫了十多張紙。講座結束後,我帶黃慶成參觀了學校。學校裏有18名教師和100多名學生。學校門口掛了兩張卡片,壹張上面寫著學校校長的名字和學科。山田君教中文。壹個是學生名字,記錄了某個時間,某次學習。根據入學年份,學生被安排在不同的班級,有中文、日文、英文、法文、德文、國史、外事、算術、化學、光熱、制造、音樂、繪畫、書法,還有各種書籍和儀器供學生使用。學校外面有接待室、會議室、療養院、洗浴場所。房子華麗,規章制度井然有序。山田君還帶領參觀了化學儀器、物理儀器(即光熱儀器)和幾何儀器。幾何形狀的儀器最方便學習和計算。黃慶成之前接觸幾何的時候,聽說西方人有這些儀器,無處可買。今天,他見到他們特別高興。

13日乘橫濱丸離開長崎,經平戶島,致遠十八年,範、阿塔率數百人,帶900艘戰船遠征日本。當颶風襲擊海上的平戶島時,胡雯和其他人乘船返回,留下10萬多名士兵在山腳下。這就是平戶島現在的位置。又路過壹歧島。

14號到達郗鑒關,也叫馬關,是西海路和楊珊路的交界處。海很窄,兩邊都是山,城市依山而建。停船壹小時,讓乘客上下車。過了壹會兒,船駛出峽谷,只見中國長江上的金山、焦山兩座小山,上面有壹個電池。乍壹看,這是壹個危險的地方。繼續播海洋,那裏有數不清的小島,蜿蜒起伏,空心精致。船只在這裏曲折穿行,如同武陵人進入桃花源,幾乎讓人懷疑自己到達了另壹個世界。西方人說日本的山川是亞洲最高的。在日記中,他這樣描述自己的感受:“在船頂,環顧四周,月明如晝,絕壁千尺,山隱,浪平。獨立很久以後,我對著天空尖叫,像仙女壹樣尖叫。”15日抵達神戶。神戶是日本五大通商口岸之壹,擁有寬闊的港灣,依山而建的城市,連綿不斷的鐵路。是中國水陸交通的樞紐,客人壹天內上下車都很方便。這壹天,我上岸訪友,晚上看到船上的美景:“已是黃昏,清涼的月亮放晴,水面不波,船只拋錨,屹立如山。”前面有壹個鐵廠,火光壹整夜都在射著、閃著。"

16日離開神戶,經過熊野洋。這裏有熊野山,有徐福所說的海上三聖。徐《瀛寰誌略》說,徐福住在徐家村,其墓在山。現在不知道在哪裏。據日本人說,徐福的墓在新宮老城,前面有兩棵老樟樹,碑上刻著“福之墓”幾個字。墓的北面有壹座孤峰,當地人叫蓬萊山,西面是壹座小山。山腳下有個鳥社,旁邊有座廟。年久失修已經坍塌,只剩下地基。離徐福墓200多米有七個小土堆,是徐福的墓地。相傳崔馥的隨行人員只有七人,死後都葬在這裏。離小土堆幾英裏遠的地方是齊秦村,徐福初就住在那裏。徐福初在日本孝陵皇帝在位期間到達,他所攜帶的馬鞍至今還藏在熊野社。毫無疑問,《瀛寰誌略》中所指的熊枝山就是熊野山。徐家村無疑是齊秦村,但只有七個追隨者,這與歷史記錄不符。

還有壹個日本傳說,徐福是秦朝的大英雄。秦朝時,他希望獲得國王的稱號,他帶著少男少女航行到這裏,意圖大展宏圖。據史書記載,他因為害怕被殺,不敢返回,被徐福欺騙。當時日本歷代都有長壽的人,比如神武天皇、小安天皇、孝陵天皇,都是幾百歲的人。周秦之士傳言自己有神功,所以海上有三座神山,徐福就能把自己的招數賣給秦始皇。當地人中流傳著壹個傳說。十幾年前,有人挖了徐福的墓,得到了古青銅器。然後他發燒了。他非常害怕,並立即重新埋葬在他的地方。這麽奇怪的事情就是說這些樂器是周秦的寶物,徐福不肯輕易讓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