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人們大多以氏族為單位生活。由於生產力水平極低,書寫記錄的方式和資源非常少。因此,壹個宗族的成就往往都歸功於宗族首領壹人,使得宗族首領在今天的人眼中成為壹個似乎無所不能的形象,也是壹個神。今天,我們知道中國早期文化中伏羲、神農、顏地和黃帝的形象。而真正用自己的智慧奠定了中國三千年文明基礎的個人,非周公莫屬。
周公,妳是誰?
孔子說:“我很弱!好久沒夢見周公了。”
《論語》?說罷,又”
讀過《論語》的人壹定記得,周公是孔子的偶像,孔子畢生致力於還原的《周禮》就是周公創造的。正是因為孔子經常夢見周公,在夢中向周公求教?周公?說道。“尚書?《大傳》曾把周公的貢獻概括為:
“壹年救亂,二年勝,三年練選,四年建侯煒,五年作周,六年作樂,七年成王。”
其中,“救亂”、“尹柯”、“練選”都是指平定三獄之亂(後面會講到),“建侯煒”是指建立分封制,“建新都,洛邑”是指建立新都,“制禮樂”是指周公制禮作樂,“制政為王”是指周公攝政七年後將權力移交給周成王。
我們對周公並不太陌生。周公,著名的丹,是武王的弟弟。他不僅協助伐周,而且不顧流言蜚語,忠實地協助的兒子在他死後成為國王。這是我們對周公認識的最通俗的版本。
在孔子及其儒家集團的“大力推動”下,周公成為與黃帝、堯、舜、禹、商湯、文王、齊名的“聖人”,被尊為儒家的“元聖”。但我們壹眼就能看出,周公是唯壹壹個不是“偉大領袖”的人,卻是壹個有充分可信文字記載可以佐證的真實的“人”。這壹點,著名歷史學家錢穆先生早就看出來了。他說:
“中國古代史中描述的聖人,比如和唐,往往比紀錄片更好看。如果人物的個性在中國歷史上有明顯的表現,有真實的、重大的影響,那就應該從周公開始。”
錢穆的《周公》與中國文化
為什麽周公作為中國“歷史人物”坐在首位?
首先,從影響歷史進程和推動社會發展的角度來看,西周是經過周公之手才真正建立起來的。眾所周知,周朝的建立是從攻周開始的,攻周只帶了三千“武士”。此外,敵人占領商朝首都只花了壹天時間就唱了歌,紂王感到很丟臉。他登上鹿臺,佩戴珍珠玉石,放火自焚。
“臨行時,登上鹿臺,用奇珍異寶蓋身,火中自焚。”
史記?周本基
這聽起來容易嗎?
如果認為周朝是這麽容易建立起來的,那就太天真了。妳可能不知道的是,倒臺之後,這個新政權岌岌可危,甚至可以說是動蕩不安,隨時可能被趕出朋友圈甚至封殺。
周武王健康狀況不佳,英年早逝。他想把皇位傳給他的弟弟周公輔佐他,但他拒絕了,說他想輔佐他的侄子,即周成王。
在伐周之後,他並沒有立即鏟除商賈勢力,也沒有為了“永遠避免後患”而殺死的兒子。而是分封紂王之子武庚治理商朝遺民,並在附近安排了自己的兄弟管叔、霍叔、蔡叔,以期挾持武庚,史稱“三監”。結果死後不久,“三監”嫉妒周公的攝政王地位,於是勾結武庚,武庚又勾結東夷其他國家如徐、燕、博古等謀反,史稱“三監之亂”或“武庚之亂”。在這種嚴峻的形勢下,周公果斷東征,前後用了三年時間平息叛亂。
這次平叛的意義不僅在於消滅了武庚、等幾個“幫主”,還在於穩固了周王室政權在當時多國不穩的世界中的地位。而且周公還“順帶”消滅了武庚中幾個不相幹的“幫兇”,即東夷、徐、選、博古等幾個國家,使得周天子直接控制的勢力範圍遠遠大於原來的殷商,甚至遠於之前的周室,這大概是文王、做夢也想不到的。
其次,從周朝的穩定和民族融合來看,周公采用的分封制不僅穩定了周朝的統治,而且促進了民族融合。
和壹座山戰鬥比坐在上面容易。周公第二次東征,平定三獄叛亂後,為了鞏固勝利果實,必須采取措施防止潛在的反對勢力再次叛亂。周公采取的措施,就是我們今天似乎都知道的分封制,但我們似乎並不知道那麽多。【關於封建制度和宗法制度,以及後面提到的禮樂制度,以後會有專門的文章,敬請關註。]
周公像壹個弓箭手,有目的地把姬姓子弟和為周王室立下汗馬功勞的英雄們“射”到各個戰略要地,以便用包括但不限於武力的手段征服當地原住民,建立自己的?國家?。
這些戰略要地,可能是周公在剛剛結束的“二次東征”中打下的,也可能只是自稱“掌管周”而沒有任何實際行動,也可能原本就是“無主之地”,但說白了,周公似乎有重要的戰略意義,那就是派壹批信得過的人去“開荒”。
不僅將來保衛皇族的新國家領導人,還有相當壹部分商朝遺民被分封出去。周公通過分封,巧妙地打破了商朝遺民的原有格局,讓他們跟隨自己的新主人,也就是姬的子孫,到陌生的地方建功立業,不僅最大程度地消除了舊殷商再次聯合反周的可能性,也在不經意間促成了周人、商人和“洋人”的大融合(當時時尚上還沒有“民族融合”的概念)。從這個意義上說,周公才是西周三百年間世界的真正創造者,因為無論是二次東征,還是諸侯分封,決策都是他壹個人做出的。
最後,從文化傳承和文明演進的角度看,周公創造的宗法、禮樂等制度文化,形成了漢民族乃至中華民族文化的底色。
儒家被視為禮樂文化的代言人,所以他們把禮樂制度的周公視為“元聖”也就不足為奇了。如果把“分封制”看成是西周初期國家“工作”的壹種常規安排,誰去那裏做什麽;那麽“禮樂制度”就是進壹步明確所有人的身份和行為規範,包括上至皇帝下至奴隸。
當時的“禮”相當於現在的制度和法律的行為規範。什麽層次的人,什麽樣的場合,什麽樣的表演才合適,都因為儀式和音樂制度的出現而有了具體的安排。五百年後,孔子向往和想要恢復的,是周公制定的禮樂制度。也正是因為對禮樂的推崇,孔子以及後來的儒家思想占據了我國歷史上的所有風光,到了近代更是被批判為壹文不值,近乎“脫節”。
雖然現在聽起來,“禮樂制度”似乎極不靈活。像方格子壹樣,它把人關在裏面,像籠中鳥壹樣缺乏自由。但是3000年前,比雅思貝爾斯提到的人類精神文明“軸心時代”早500年,周公就已經為他的子民提供了壹整套安身立命的哲學!難怪有人說“孔子之前,黃帝之後,中國只有周公壹人關系密切。”
作為“聖人”的周公
孟子告訴公犢子,大禹治水,周公吞並夷狄,孔子寫春秋,是中國古代歷史演進中的三聖。
以前,禹治水,天下平;周公也是蠻族,驅獸而居,民以安;孔子成了春秋,造反賊怕了。“孟子?在滕文公的章節和句子下面。
錢穆先生解讀為:大禹使人認識到他是壹個能戰勝自然的人;周公使人們意識到他們屬於他們的祖國。孔子讓人們意識到他們能夠接受教育。
“蓋孟子之意,自有余,而後有人間;有周公,再有這個人類的中國;有孔子,然後有這個人的覺悟;”那麽周公之所以神聖,在中國歷史上的真實地位,也就是按照孟子的說法,就可想而知了。"
錢穆的《周公》與中國文化
綜上所述,從影響歷史進程和推動社會發展的角度來看,西周是經過周公之手才真正建立起來的;從周朝穩定和民族融合的角度來看,周公采用的分封制不僅穩定了周朝的統治,而且促進了民族融合。從文化傳承和文明演進的角度看,周公創造的宗法、禮樂,形成了漢民族乃至中華民族文化的底色。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周公作為中國第壹個真正的歷史人物,都是名副其實,無可非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