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齊《阜南傳》中,對阜南和阜南的歷史文化,以及阜南人的生產生活都有很長的描述。它詳細而具體地說:“府南,在南之西灣,寬三千余裏(指東西之長),有大河西流。第壹個女人是國王,名叫劉燁...海邊生了壹片大葉子(如葉,八九尺長),它的葉子編起來蓋房子。人們也有亭子...國王可以騎大象,女人可以騎大象...這裏有甘蔗、甘蔗、石榴和橘子,還有許多檳榔,還有像中國壹樣的飛禽走獸。人性本善,不方便打仗,又常遭林逋(即占城)攻擊,又不準與交州往來,故使之稀少(h m: n,稀少)。”
建立於公元1世紀的古老國家——福建,從壹開始就與中國友好相處。三國時期,福南王曾三次派使者與吳棟交好。東吳皇帝孫權也派遣朱茵和康泰作為官方特使訪問了閩南和其他國家。當時的府南國力強大,影響力已經擴展到今天的泰國、緬甸和馬來半島,控制著東西方海上交通的樞紐。同時是佛教東傳的中間站,也是中國通往印度的門戶。波斯、大秦、東南亞是相互貿易的中心,地位和西域的於闐、龜茲壹樣重要。
為了探索通往大秦的商路,朱茵和康泰在閩南居住了多年,記錄了他們所到之處和傳聞中的國家的詳細情況。朱穎的《復南外物記》和康泰的《吳外國傳》是研究東南亞古代史和中國與南海交通的珍貴史料,更是研究柬古代史的珍貴文獻。不幸的是,這兩本書已經丟失了。今天,只有片段可以在朱,太蘭,和通典等書籍中找到。
據有關記載,中國絲綢早就傳到了福建,但當朱茵和康泰到達福建時,當地的男人還壹絲不掛。福南王接受了朱和康的建議,用中國絲綢和布料制作了紗籠(即筒裙),改變了男子裸體的習俗。
魏晉南北朝時期,佛教在中國廣泛傳播。中國和印度的佛教徒交流頻繁,走的路線不外乎陸路和海路。當時在廣州、建康(今南京)等地譯經的外國僧人,大多是通過海路來到中國的。地處中國和印度之間的閩南,已經成為中印文化相互傳播的重要媒介。優越的自然條件、豐富的物產和著名的“閩南巨輪”不僅是閩南王國繁榮的原因,也是閩南在南海交通中占據舉足輕重的地位和掌握海上霸權的物質基礎。
在閩南(包括其附屬國),幾乎聚集了南海所有的重要交通線,形成了壹系列珍珠般繁榮的港口或貿易城市。這些港口和城市構成了南海強大的交通網絡,在人類航海、貿易和文化史上寫下了輝煌的壹頁。
據《三國誌》和《兀術》記載,吳赤武六年(公元243年)十二月,“傅範方(zhān)遣使獻人獻物”。也許是因為閩南音樂的獨特實力,吳棟曾專門建立“閩南音樂系”,教授宮廷練習。《隋書樂記》中記載隋文帝下令設置樂師:“當初皇帝初令,設置七種樂師:國師壹日,清商二日,高麗樂師三日,天竺樂師四日,駐華使五日,菊池樂師六日,文康樂師七日。還有疏勒、府南、郭康、百濟、突厥、新羅、倭國。”當時,閩南樂師受雇於朝廷,用印度樂器演奏音樂。這是因為傅楠很早就接受了印度文化的影響,音樂家對印度樂器的演奏也很熟練。
傅楠的音樂在《舊唐書》和《新唐書》中也有記載。《新唐書》卷二十二這樣描述傅楠的音樂:“傅楠的音樂由兩個舞者組成,穿著朝霞,穿著紅鞋。”閩南音樂美妙的旋律回蕩在武都建業樂府和唐都長安的宮廷中,不僅給當時的人們帶來了藝術享受,也為中國音樂增添了新的內容。
除了傅楠的音樂,中國很多古籍中都有關於“傅楠巨輪”的記載。傅楠有“山上樹不同”。這種“異樹”是壹種特別優秀的木材,很像柚木。細胞纖維中含有脂肪液,抗水性強,可以防止白蟻啃食。它是制造船和家具的理想木材。閩南人善於造大船,正如《舒淇東南傅毅南傳》所寫:閩南人“高八九尺,寬六七尺,頭尾如魚”。當時890尺長的船應該不算小,但“魚頭魚尾”說明閩南人模仿魚形造船是為了達到在水上自由航行的效果。中國古籍中的“閩南大船”,體積大、載重大、結構牢固、運行自如,是閩南人智慧的結晶。
柬埔寨深受印度文化的影響,在歷史上佛教研究和造型藝術都達到了很高的水平。當時,傅南在東南亞的宗教地位與裕昌在西域的宗教地位頗為相似,是“佛教在東方的壹大站”。
南朝梁武帝·蕭炎統治時期(公元502-549年),佛教在中國興盛。梁武帝信仰佛教,近乎狂熱。他經常到講壇上發表自己的觀點,而且還親自撰寫和解釋佛經。其間,他以聖旨從府南聘了壹個和尚,在臺城(遺址在今南京雞鳴寺後)修建了府南閣道場。
田亮入獄第二年(公元503年),傅楠派使者到金陵送去壹尊珊瑚佛像和壹份禮物。同年,富南僧人拿督也帶來梵天佛教供奉。梁武帝接受供奉後,賞賜他壹份豐厚的禮物,並授予葉巴莫“安南將軍、閩南王”的榮譽稱號。此後,葉拔謨的繼承者們也多次向梁派遣使節。
梁、陳之際,閩南四大高僧先後來華傳教,為中國佛教事業做出了巨大貢獻。四大高僧是:僧伽梵天、曼陀羅、菩提、真理。他們的成就在中國佛教史上留下了光輝的壹頁。
僧伽婆羅,又名僧甲,是印度僧人bhadra的弟子。他有廣博的法集知識,深厚的佛學造詣,能懂幾種語言。聽說中國南朝信佛,他乘船去了金陵。受梁朝政府的委托,他翻譯了金陵壽光殿、華林園、正觀寺、詹韻亭和復南亭的經典。他用了65,438+07年翻譯了65,438+065,438+0和48卷,如《阿育王經》和《解脫論》,贏得了梁武帝的賞識。
曼陀羅,又名曼陀羅仙子。公元503年抵達金陵,與僧伽梵歌壹起翻譯了《文殊般若波羅蜜多經》等三部重要佛經。
蘇蔔虎提也以它的山和風景名勝而聞名。他接受了陳政府的邀請,在揚州智經寺翻譯了《大乘寶雲經》等經典。
真正的意思,又叫親靠(音譯“婆羅浮道”,意譯“親靠”),原是天竺人。梁朝大同元年(公元546年),他帶著經書來到中國南海。“壹路上停了兩年。”公元548年,他到達金陵,受到梁武帝的盛情款待。由於時代動蕩,真意曾壹度流傳到江蘇、浙江、江西、福建等地,最後到了廣州,在那裏潛心翻譯佛經。到陳的時候,我已經翻譯了200多卷名著。他翻譯的大乘理論(三卷)對中國的佛教思想有很大影響。真意是中國佛教史上的重要人物。384-417)、高僧鳩摩羅什與唐代玄奘並稱中國佛教“三大翻譯家”(中國佛教史上也有“四大翻譯家”,除了以上三人,唐代還有佛教密宗高僧。他們翻譯的佛教書籍極大地豐富了中國佛教文化的寶庫。
甄珍在中國生活了20多年,壹邊翻譯經典,壹邊宣揚佛法,把她的余生都奉獻給了中國的佛教事業。他嚴謹的治學態度和深厚的佛學造詣備受世人推崇。陳大建元年(公元569年),真理死於中國。他的學說經弟子在建鄴、九江、江都(今揚州)、周迅(今廣東龍川縣)、廣州、彭城(今徐州)、長安等地傳播,幾乎遍及全中國。
公元1296年,也就是朱茵、康泰去閩南後1000多年,也就是元成宗二年,浙江永嘉人周大官奉命隨使團訪柬。使團於二月離開明州;(今寧波),從溫州港乘船出發,三月抵達詹城。由於逆風,行程受阻,直到八月份才到達吳哥窟。周大官在那裏待了將近壹年。第二年6月踏上歸程,8月回到寧波。
在柬埔寨,周大官不辭辛勞,對當地的風土人情進行了廣泛深入的調查,積累了大量的第壹手材料。回國後,他將所見所聞所感寫在《真蠟記》壹書中,為鼎盛時期的柬埔寨吳哥文化留下了真實的記錄,成為研究吳哥王朝歷史最可靠、最重要的文獻。
《真蠟與風土人情》這本書雖然不到壹萬字,卻涉及了柬埔寨的歷史、建築、語言、文字、宗教、物產、人民生活、風俗、勞動、服飾等方方面面。在卷首的“總述”之後,又分為40項(即40個小題目)加以敘述。該書脈絡清晰,文字簡潔樸素,內容準確可靠。它不僅是壹份珍貴的歷史文獻,也是壹部精美的旅遊文獻。
吳哥窟是柬埔寨的歷史瑰寶,是人類文化寶庫中的壹顆璀璨明珠。周大官在自己的書中,把吳哥放在了非常突出的位置,對這座藝術殿堂的全貌進行了極其生動的描述。緊接在“壹般敘述”之後的,是“城郭”壹節:
周圍可能有20英裏,有五扇門,每扇門都有兩扇門,但兩扇門朝東開,壹扇門朝另壹扇門開。城外有巨大的城市,上面有通衢的橋梁。在橋的兩邊,有54個石神,像石頭將軍。它們又大又醜,五扇門都差不多。橋的橫膈膜是石頭做的,鑿子是蛇形的,蛇有九個頭。五十四神用手拔蛇,大有不讓其逃脫之勢。城門上方有壹座大石佛頭像,朝西。中間放壹個,用黃金裝飾。在門的兩邊,雕刻的石頭是象形的。城市裏堆滿了石頭,這些石頭可能高達兩英尺。石頭很細很結實,沒有草,但是沒有女墻...城市很方,每個方向都有壹座石塔。
15年底,吳哥古城被廢棄後,昔日雄偉的宮殿和寺廟消失在長著巨型藤蔓的熱帶叢林中,再也沒有人知道了。
公元19世紀初,《真蠟的故事》被翻譯成法語出版了。當時沒有人相信書中的描述,也沒有人相信“城堡”真的存在。但也正是因為這本遊記,當時統治柬埔寨的法國人才產生了尋找這片廢墟的想法,並以此作為尋找和探索的指南。1850有人在密林中發現廢墟壹角,引起轟動;然後,吳哥的古跡被挖掘和重新發現,成為19世紀人類最偉大的考古奇跡。這與玄奘的《大唐西域記》的作用頗為相似:《大唐西域記》曾引導英國人和印度人成功挖掘納蘭多寺遺址。
周大官訪問柬埔寨時,也從中國帶來了荔枝種子,種在壹座山上。各種熱帶水果在柬埔寨都能生長,但據說只有在這座山上荔枝才能存活,所以人們稱這座山為“中國的荔枝山”。數百年來,柬埔寨人民深切懷念中國人民的友好使者周大官,雕塑家們在吳哥為他雕刻了壹尊雕像。
周大官在真臘都城吳哥有很多奇遇。比如遊記中有這樣壹段描述:在吳哥街頭,身著盛裝的柬埔寨婦女有時會來奉承,逃都來不及。據華僑說,這樣的人組團旅遊的有十幾個,最喜歡“唐人”(華僑)。他們的本意並不是向唐人要錢,而是希望得到唐人的喜愛,並以此為榮,給予回報。
周大官聽說當地土人有獵取人內臟的奇怪習俗,他很擔心,就此事向老華僑請教。老華僑告訴他:“確實有這個習俗。獵取人膽的人經常在晚上襲擊獨行的人,先用網兜蒙住他們的頭,然後在他們的右肋骨下用尖刀取他們的膽。每年都要獵殺壹千多件,放在甕中(wèng,大腹便便的陶器)獻給城王。”周大官真的戰栗了(1 √,顫抖)。但老華僑告訴他:“文人對唐人特別尊重,不會獵取唐人的勇氣。妳放心。”
柬埔寨人確實對唐人特別尊敬,這壹點周大官深有體會。自古以來,來自中國的船只就來這裏進行貿易,帶來柬埔寨人急需的商品和中國文化。正因如此,在柬埔寨,中國文化的影響隨時可見:比如12生肖,比如拋棄鳥葬和火葬,比如效仿唐朝的躺在床上而不是躺在地板上的習俗,等等。
《真蠟記》中也有很多關於華僑的記載。在古代,由於其容易獲得米和食物,容易需求婦女,容易建築,容易設備和容易做生意,到達柬埔寨的中國人經常在那裏停留,結婚和生子,並長期定居。周大官在書中寫道:“(真蠟)中國人可以和女人交易。所有唐人到了那裏,都要先帶壹個女人,這樣也有助於買賣舊物。”柬埔寨巴戎寺的浮雕中,有華僑與當地妻子同住的場景。
華僑給柬埔寨帶來了金、銀、絲綢、瓷器、水銀、硫磺、糯米(Shū,豆類的統稱)和各種生活用品,如鐵鍋、銅板、雨傘、席子、木梳、針線活等。,換取象牙、犀牛角、黃蠟、豆蔻、胡椒等當地特產。華僑華人在中柬貿易互補中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成為兩國友好關系的重要紐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