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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籍造假對社會的影響

原名舒,漢代改稱《尚書》,意為前代之書。這是我國第壹部古代歷史文獻和壹些追溯古代事跡的著作的編纂,保存了商周特別是西周早期的壹些重要史料。相傳《尚書》為孔子所編,但有些文章是後來儒家所加。西漢初有28篇,用漢代流行的隸書抄寫,稱為《金文尚書》。另有傳說,在漢武帝時期孔子住所的墻內發現了古史(僅有少量佚文)和東晉梅蓮贈送的偽古史(比現代史書多16篇)。現在流行的《尚書》是金文《尚書》和偽古文《尚書》的結合。

古代歷史文獻集。《左傳》和其他引自《尚書》的語錄分別稱為、、尚書、,戰國時總稱為蜀,漢人改稱《尚書》,意為“上古帝王之書”(《論說篇》)。

《尚書》的真偽、聚散極其復雜曲折。根據漢人的傳說,先秦時期有65,438+000本書,其中《夏宇書》20本,《尚書》40本,《周樹》40本,每本書都有壹個由孔子整理的有序書名。《史記·孔子世家》也談到了孔子對該書的修改。但現代學者大多認為《尚書》成書於戰國時期。秦始皇焚書之後,書就殘缺不全了。今書序引自《史記》,約出自戰國儒生之手。漢初《尚書》有二十九篇,由秦大夫傳世,漢代隸書抄錄,稱為《尚書》。還有,西漢初年,據說魯公王拆了孔子舊居的壹段墻,發現了另壹本書《尚書》,是用秦以前六國時期的字體寫的,所以叫古代文學《尚書》,比金文《尚書》多了65,438+06,孔安國看了以後贈送給皇室。因為沒有列為學者,《中國古代文學史》未能出版。在東晉和元代,伊美提出了古代散文《尚書》和孔安國《尚書傳》的假版本。這部古文史比這部多25篇,從這部多分出5篇。當時這段文字中的《秦時》失傳,於是偽古文結合了這壹段58條。唐太宗在位時,孔英達撰寫了《尚書正義》,這是壹部古今文字真偽混雜的著作。南宋吳□後,其真偽頗有疑問。明代梅著有《尚書考辨》,清代顏若渠著有《尚書考辨》等。,才偽造了古文《尚書》和孔安國《尚書傳》。

《尚書》記載的是虞、夏、商、周時期的文獻,如典、墨、訓、專利、誓、命等。其中,壹些禹、夏、商時期的文獻是根據傳聞寫成的,並不可靠。“典”是重要史實或特殊史實的記錄;“莫”是記君臣之策;“訓”是大臣開導君主的話;“專利”是鼓勵的宣言;“誓”是君主訓誡的誓言;“命”是君主的命令。也有帶名字的稱謂,如“盤庚”、“衛子”;有如題之事,如《高宗皇帝日》、《錫伯監利》;有內容型的片頭,比如《洪範》《逃不掉》。這些都是回憶裏寫的散文。也有許多敘事,如顧銘和姚典。其中《龔宇》是於霞治水的記載,實際上是古代的地理記載,與全書的體例不同,應該是後人寫的。自漢代以來,《尚書》壹直被視為中國封建社會政治哲學的經典。它不僅是帝王的教科書,也是貴族子弟和士大夫必須遵循的“大經大法”,在歷史上影響很大。宋代刻本史書

就文學而言,《尚書》是中國古代散文形成的標誌。據《左傳》等書記載,在《尚書》之前,有三墳、五經、八類、九丘,但這些書都沒有流傳下來,《漢授藝術》和《文學》的記載已經消失。先秦散文應該從《尚書》開始。書中的文章在結構上逐漸完備,有了壹定的層次,在生活的設計上也註意到了用功夫。後來春秋戰國時期散文的繁榮,是對它的繼承和發展。秦漢以後,各個朝代的詔令、詔令、成文章都明顯受到它的影響。劉勰的《文心雕龍》在論及趙策、錢乙、張彪、齊琦、辯論和秘書的風格時,也追溯到了《尚書》。《尚書》中有些篇章具有壹定的文采和情態。比如盤庚(3篇)就是盤庚動員臣民移陰的座右銘。其語氣堅定果斷,可見潘庚的眼光。其中,用“火若在原地燒,不能上妳”的比喻煽動群眾“浮話”,用“坐了船就富了臭了”的比喻坐視國家衰落,更為形象。在武邑,周公勸他成王:“吼吼!君子無所逃,先知之難為逃,故知小人之依。”秦穆公兵敗秦氏後,檢討自己沒有接受健叔的勸告,說:“古人雲:‘怨人難,只怨己難!’“吾心之憂,日月逾天,雲若來!”言語中流露出真誠誠懇的態度。此外,還有姚典、莫等。充滿了神話,或者在結尾加上了詩。所以,雖然《尚書》在語言上被後人視為“卷帙浩繁”(韓愈《學解》),在古代很難讀懂,但其實歷代散文家都從中吸取了壹些教訓。

歷來註釋和研究《尚書》的著作很多,包括唐代孔的《尚書正義》、宋代蔡慎的《藏書傳》和清代的《尚書今文註》。宋代浙東道茶鹽司印《尚書正義》二十卷,現藏北京圖書館。

《尚書》文字內容的特點:《尚書》記載的文字基本上都是誓詞、命令、訓令、誥文。文筆古拙,所謂“周潘,打躬作揖”指的就是這個特點。但也有幾個詞比較生動流暢。

尚書第三

作者:朱自清

《尚書》是中國有記載的最古老的歷史。所謂記筆記,其實就是記筆記,只不過是壹種特殊的方式。筆記的比較是間接的,筆記的比較是直接的。大部分筆記都是照著說的寫的,雖然需要略加刪減,但妳也不用費心。筆記需要叫“他說”,很難剪,所以要費很多心思。

中國的奏折是在奏折之前發展起來的。商代甲骨文多為問句,能記住的很少。這兩周金文多以背單詞為主。直到戰國時期,編年史才有了很大的進步。古代的語言和文字大概是壹體的,說的和寫的都可以稱為“詞”。甲骨文稱為“詞”,“尚書”大部分其實都是“詞”。我們認為這些詞都是當時的“雅詞”,也就是當時的官話或普通話。然而,當它流傳到後世,這個普通話或普通話成為壹個古老的表達。

史書包括了禹、夏、商、周,大部分是令,即向民眾公布的話,少數是君臣相告的話。筆記也有,但據最近的人說,大部分筆記是戰國末期的人做的,要分開看。那些目多稱為“誓”或“專利”,後人會用“誓”和“專利”的名稱來代表這壹類。平時的命令叫“專利”,軍方叫“宣誓”。妳告訴我的,往往被稱為“緣分”;我告訴過妳,它好像不叫名字,偶爾叫“休謨”。這些話,有的被當代史家記錄,有的被未來史家銘記;當代史家可能以新聞為依據,後人只能靠傳聞。這些話似乎只是文字,而不是書面文告;歷史學家的記錄旨在作為檔案保存,以供日後參考。有許多這樣的古代檔案,但很少保留下來。漢代有壹本書序,出處不詳,可能是周秦之間的人寫的。有人說孔子把書刪成了壹百篇,每篇都是有條理的,有解釋的。這缺乏可信的證據。孔子教的經典裏確實有書。不可能知道那個時代的書是什麽樣子的。“書”原指記錄③;關於所謂“書”只是指當時保存下來的壹些古代檔案;那些檔案恐怕還是壹個壹個的,沒有編成壹本書。書可能在漢人手裏。當時,這些檔案仍然較少,較舊和罕見;漢人編輯,改名為《尚書》。“尚”“尚”也;《尚書》據說是古代帝王之書。在“書”上加壹個“尚”字,無疑是尊信。至於名為《經》的書,始於《荀子》⑤;但直到漢代才普遍。

儒家傳世的五經中,《尚書》是最不完整的,因此問題最多。秦始皇焚毀天下詩書和諸侯史籍,禁止壹切書籍私藏。直到漢惠帝,這本書才被禁。然後,鄧文迪鼓勵人們贈送書籍。這本書逐漸清晰可見。當時流傳《尚書》的只有濟南傅生壹人。福生本就是秦博士。當始皇帝燒掉壹首詩時,他把它藏在墻裏。後來發生了兵變,他被流放了。韓決定了天下才回家;查了壹下藏書,已經丟了幾十本,只剩下29本。這些他都留著,在齊國和魯國之間私下傳授。鄧文迪知道他的名字,想把他叫進法庭。當時他已經九十多歲了,不能遠行到京城。文帝派奇聞官晁錯向他取經。傅生的私人教授,加上朝廷的倡導,使《尚書》得以流傳。不知道傅生藏的書是用“古文”寫的還是秦篆寫的。他的學生只用當時的隸書筆記來記錄布帛。這就是東漢以來所謂的《晉商書》或《金文商書》。漢武帝提倡儒家思想。黎武靜博士;宣帝稱帝時,每經設數官,設十四博士。每個醫生都有幾個弟子。家家有所謂的“學法”或“家法”,讀書人必須嚴格遵守。這個時候,經學就成了獲取財富的途徑,經學的性質就增加了。《史記》還立了三個博士,歐陽(河伯)、夏侯(夏侯勝、夏侯儉),都是學派分出來的。那時候我已經在傅生很久了,有些儒生為了讓人尊信,堅持《尚書》完好無損。他們說,二十九篇是基於星象的,壹個北鬥七星加二十八個小屋並不完全是二十九篇!這二十九條是東漢經學大師馬融、鄭玄註釋的。但是那些筆記現在幾乎死了。

漢景帝年間,魯公國王為了擴建自己的宮殿,拆毀了孔子的舊居,並在墻內得到了包括《書》在內的數十部“古文”經典。這些經典都是用“古文”寫的;所謂“古文”,其實只是周後期的壹種民風文字。當時的恭王心生敬畏,不敢再拆房子,把這些書都還給了孔子的後人孔安國。安國整理了壹下,發現比現在多了16本。這叫《中國古代文學史》。漢武帝時,安國贈此書。因為語言和字體的雙重困難,那些“逃書”壹時誰也看不全,所以壹直壓在皇家圖書館裏。當他成為皇帝後,劉向和劉欣先後掌管皇家圖書館。劉向開始用《古文尚書》校勘今文,校勘了幾個今文的簡化本和異體字版本。劉欣在悼帝時,想做《左氏春秋》、《毛詩》、《李逸》和古代文學史的醫生。這些就是所謂的“古文”經典。當時吳京醫生不同意,劉鑫寫了壹封長信,和他們爭論。這就是所謂的今朝之爭。

今天的古文字之爭,是西漢經學的壹大歷史遺跡。雖然他們只是在爭論幾種經典,但他們認為孔子的方法,即古代皇帝王銘的方法是非常重要的。“道”其實是幌子,骨子裏的鬥爭還在位置和氣勢上;當時古文學派在這壹點上是壹致的。但是,兩派的學風確實有差異。總的來說,金文學派繼承了先秦諸子的精神,“以其道而思之,可以變天下”,所以主張經世致用。他們解釋經文,只註重義;所謂“微詞大義”,其實只是他們自己的歷史哲學和政治哲學。古文學派註重歷史而不是哲學,他們應該承擔保存和傳播文獻的責任;妳關註的是篇章之間,訓詁之間,儀式之間,名物之間。他們各得孔子的壹端,各有各的越軌之處。到了東漢,書籍傳播越來越廣,民間私學興盛。私學壓倒官學,文言經典壓倒現代漢語經典;學者也看重交流,不再專精壹家。然而,此時即《李》的古文經學已經失傳,對《尚書》的研究並不繁榮。

東漢初,杜林曾在西州(今新疆)得到壹卷漆書《古代文學史》,十分珍貴,備受喜愛。在流離失所士兵的混亂中,他總是帶著它。他怕《古文經學史》失傳,所以格外珍惜。當時的文士賈逵、馬融、鄭玄都在《古文尚書》卷上作了註釋,於是“古文尚書”出現在世人面前。原來“古文史研究”是從賈逵開始的;之前老師也沒說什麽。而都靈只有壹卷,從來沒有洞壁多。讀書人太愛了。關於孔安國的《古代隨筆史》壹直埋沒在皇家圖書館,民間壹直不盛行。西漢末年兵變後,默默死去。杜林卷,雖有大師註釋,未流傳後世;這可能是因為三國之亂。《中國古代文學史》的運氣真的很差。它不僅沒有成功,而且還壹次又壹次地受到壹些騙子的欺騙。這是在西漢時期。漢朝當了皇帝,因為孔安國提出的古文歷史沒人懂,就找了個能懂的人。東萊有個惡霸。我不知道洞壁上的書還在不在。根據書的序言,我把傅生的29篇文章分成了幾十篇。作為中段,我采用了《左傳》和《書序》補充首尾,* * *成為《中國古代文學史》102篇。每篇文章都很短很淺。他出示了那本偽書。成帝教人使用藏在皇家圖書館的《孔子史書》是不真實的。成帝把張八關進監獄,但他仍然保存著他的書,聽著它傳遍天下。後來,張霸的弟子範又謀反,朝廷毀書;這部第壹部偽《古代文學史》從此失傳。

三國末年,魏國出現了壹個有學問、有抱負的人,名叫王肅。他偽造了《孔子家庭故事集》和《孔子的子聰》⑾,以及另壹部《孔安國古代文學史》,其中有壹部《孔安國傳》。他是個聰明人,花了很多心思才偽造了這本中國古代史孔子傳。他采用了群書引用的“易數”和歷代名言,改頭換面,在本書中獲得成功。提及漢儒的形成,他先將《傅生》二十九篇分為三十三篇,又增二十五篇,同* * *五十八篇⑿,以與桓譚、班固等東漢儒者記載的“古代文學史”數量相契合。增加的文章致力於闡明儒家的“德治”,論文充滿了仁義道德的格言。這是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以來的正統思想。所謂大經大法,足以取信於人。只要看看宋代以來儒生背誦的《心十六字傳》,正是他的《大禹謨》贗品,可見這部偽書的影響之大。其實《尚書》的主旨應該是“鬼治”,如盤庚等文章所示。“西周以前,君主是領袖,可以為所欲為,不受任何政治和道德的約束。臣民不聽話,只要把神和祖宗拿出來,壹切自然就解決了。”這就是所謂的“幽靈法則”。“西周以後,由於疆域的發展,交通的便利,R&F的增多,文化大開。從孔子到荀卿、韓非,他們的政治理論都是以人性為基礎的。尤其是儒家思想,極大地拓展了人性。他們覺得好的政治僅僅在於誠實的誘導;只要君主的道德好,臣民自然會順風順水,沒有強權和鬼神的壓迫。”這就是所謂的“德治”。看古代檔案,其中包含“鬼治”思想比“德治”思想可信得多。然而,王肅的時代早已是“德治”的時代;他的假書,所以他從這裏開始。他果然成功了。只是話說得平淡明白,沒什麽好卑躬屈膝的,卻又忍不住露出了馬腳。

晉武帝時期,孔安國《古代文學史》中設立⒂博士;這本《古文字史》很可能是王肅偽造的。武帝的祖父王肅,即使有疑慮也不敢開口。但懷永嘉皇帝造反後,這本偽書也失傳了,很少有人知道。東晉元時期,張羽的石梅鸞發現了它,並將它呈獻給了朝廷。此時的古文《尚書》偽孔子傳,與馬、鄭註《尚書》並駕齊驅。關於北方士人尚信馬、鄭,南方士人信偽孔子。隋朝壹統天下,南學壓倒北學,馬、鄭的《尚書》越學越少。唐太宗時,由於章句繁雜,孔奉命編纂《五經正義》。在高宗永輝四年(公元653年),它在世界各地頒布,必須在考試中使用。《正義》成為標準官書,儒家經典從此統壹。然後《尚書正義》用了古文《尚書》的偽孔子傳。假洞設在壹尊,馬、鄭更不在話下;時間久了自然就不完整了,從宋朝開始就差不多死了。《古文尚書》偽孔子傳,壹千年來直到清初都是冒名頂替。

在這壹千年中間,也有人懷疑古文歷史的假孔子傳。南宋的吳坤首先進攻。他有十三卷[6]《蜀黍列傳》,可惜不傳世。朱覺得可疑,因為孔安國的《古文》是完整的、通順的、易讀的。但是他們似乎還沒有找到確切的證據。至少朱還是百感交集;他還采用《大莫雨》中的“人心”和“道心”來解釋《四書》,建立了道家體系。元代吳斷然將傅盛散文與偽古文區分開來;他的《尚書傳言》只註今文,不註偽古文。明代梅李撰寫《尚書考辨》,在消除偽孔方面做了更多的努力,發現了相當多的證據。不過,那些嚴密反查疑點的人,就要等清朝的學者了。這裏要提出三個可敬的名字。第壹個是清初的顏若渠,他寫了《中國古代文學疏證》,第二個是惠東,他寫了《中國古代文學考證》。兩本書分析詳盡,證據確鑿,真相大白。但如果把偽造罪加到梅頭上,那就必然沒有了。第三個是清中葉的丁巖,他通過寫《尚書遺事》指出了真正的罪人王肅。壹樁千年大案,從此可以了結。之後,要做的就是尋找傅盛的《尚書》和馬、鄭的《漢人筆記》。這方面做了很多努力,成績顯著;然而,能做的只是壹份執著於殘余的工作。傅生的《尚書》從千年迷霧中再現本色,清代大師們的功績永垂不朽。但是二十九條是真跡,要分開看。根據接近妳的人的意見,周樹的大部分是由當時的歷史學家記錄的,只有壹兩篇似乎是戰國時期的人寫的。《商經》是當時史家所撰,還是周代史家所撰,值得懷疑。《夏宇書》大概是戰國末期人們托付的傑作,只有《石幹》壹文可能被後世史家記住。於是,《金文尚書》就有了真偽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