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經常聽老人說,老家後面有壹座大廟,官方叫廣惠寺,俗稱北大寺。
北大寺據說很大,壹上午都會繞著寺走壹圈。寺廟安靜,香煙繚繞,金碧輝煌,精雕細刻。
正月十六北大寺有廟會。當時,方圓百裏,壹個相信女人的男人和壹個賣丈夫和典當的男人都聚集在北大寺。壹時間,鐘鼓裊裊,佛旗飄揚,人聲鼎沸,馬嘶的驢叫,好不熱鬧。
北大寺有很多傳說。當時給我講故事的老人反復強調這些都是真的。
故事之壹:打破妳的頭。
La是我家鄉的方言,意思是用刀切開壹個物體。
據說每年廟會,都有壹個蓬頭垢面的乞丐,挨家挨戶討錢。如果不滿足他的要求,他就會拿起備用的菜刀,在自己的頭上猛地“拔”壹刀,頓時滿臉是血,看的人無不膽戰心驚。所以,他們拿錢給他東西。奇怪的是,第二天這個人回來了,卻沒有看到壹絲刀痕。如果他沒有再給,他還是做了同樣的事情,之後還是完好無損。
第二個故事。在井裏撈木頭。
據說有壹年,寺廟需要維修,維修需要大量的木材。廟裏的和尚讓工人去井邊,用滑輪從井裏撈了壹整天。整根木頭源源不斷地從井裏撈出來,堆在壹個院子裏。奇怪的是,木頭好像是剛從山上砍下來的,木茬是新的。
故事三。和尚下餃子。
這個故事,聽起來有點令人同情。
修廟的工人每天辛苦,吃素,經不起考驗。終於有壹天,工人們罷工了。老和尚問為什麽,工人說:“我天天吃素,肚子裏不見腥肉,煩死了。”老和尚問:“妳想吃什麽?”工人說:“想吃肉丸的餃子。”老和尚同意了,但有壹個條件,就是必須把寺廟修好。
寺廟修好的時候,那天中午,老和尚說:“嬌子,今天請大家吃個肉丸。我會在廚房裏做,但不要看。”工人同意了。老和尚轉身進了廚房。其中壹個叫張三的覺得很奇怪,就偷偷跟著老和尚在角落裏偷窺。只見老和尚,往大鍋裏灌滿水,往爐子裏添柴火,生火。大鍋裏的水燒開,只見老和尚爬上大鍋,脫下褲子,對著大鍋,居然掏出了餃子,傻眼了張三。
老和尚用餃子迎接大家。只見工人們吃得津津有味,只有張三覺得惡心,不吃東西。大家吃完了,都咂著嘴說,這是我這輩子吃過最香的餃子。張三覺得更納悶了。另外,他很餓,想吃東西,但是他沒有。他去廚房找,不知怎麽的找到了鍋邊上剩下的唯壹壹個餃子,他也小心翼翼的咬了壹口。“該死的!怎麽這麽香!”可是再想吃就沒了,帶著張三的遺憾綠了。
據說後來吃餃子的都成了神仙,張三只是因為吃了壹個才成了半神。
可惜解放後,北大寺因年久失修被拆除。後來我也在北大寺原址找過,看到麥稭慘不忍睹,連磚瓦的痕跡都沒找到。這個地方已經變成了壹片沃土。美麗的北大廟,神秘的傳說和故事,就這樣湮沒在歷史的塵埃裏。......
(附:廣惠寺簡介:
廣惠寺,俗稱北大寺,位於山東省東平縣彭幾鎮龐莊西北的李圩。建於1316年(顏淵二年)。占地約20畝,坐北朝南。
大門正面掛著“廣惠門”的金匾。兩個大石獅子立在兩邊,中間有幾個臺階,擡頭看非常壯觀。
大門裏面是壹個小院子,穿過院子就是第二道門。哼和哈兩位將軍被塑造在第二扇門的洞裏,再往下,是壹個大院子,裏面有幾棵大樹疊在壹個僻靜的地方,還有灌木叢。走過庭院,步入前廳,這裏有壁畫,沒有雕像。
它的後面是主廳。正殿屋頂向山角傾斜,屋頂鳥獸,四角掛著八個小巧玲瓏的銅鐘。風吹過後,它們叮當作響,屋頂鋪著黃綠琉璃瓦。
在大雄寶殿,前面是悉達多喬達摩,高十余尺,周圍是18羅漢像。
正廳後面並列三棟。中間的主樓高,兩邊的附樓略低。主樓裏臥著壹尊菩薩像,俗稱“睡奶奶”。
每年正月十六都有香會,持續兩天。屆時,來自四面八方的男女老少將聚集於此。除了燒香拜佛之外,還會有民間藝術表演,比如舞龍燈、跑花船、耍獅子、踩高蹺倒驢、舉汙官等,會非常熱鬧。而且還有手工藝品和生產日用品的交易。
抗日戰爭時期,廣惠寺雖然有廟會,但沒有和尚主持,房屋失修,破舊不堪。1958年被徹底拆除,改造成糧田。)龐國強文
口子門是我老家東南方的壹個長塘,離我家大概壹裏地。
口子門的形成相當神秘。
我的家鄉在魯南,家門前有壹條東西向的小河,叫小文河。河的南岸是汶上縣,河的北岸是我的家鄉,古稱東源。八百裏水滸就在這裏,也是《三國演義》作者羅貫中、混世魔王程、原人大委員長萬裏的故鄉。
據老人說,小文河過去常發洪水。為了防洪,村民們在汶河兩岸築起了高高的土堤,也就是我們俗稱的南堤。
有壹年,天空烏雲密布,電閃雷鳴,大雨不停,致使小文河水暴漲,快要漫過南堤。這時,只見兩只老鼠從南堤下跑了出來,然後南堤裂開壹個大洞,咆哮的洪水呼嘯而下。雨停了,原本平坦的土地被水沖刷出壹個大池塘,村民稱之為口子門。
洞口碧波蕩漾,晶瑩剔透,魚蝦很多,水草很多。那是我們童年的天堂。
小時候經常和朋友去口子門玩。釣水草,抓魚蝦,打青蛙。最好玩的是抓水蛭。我們抓了螞蚱,放在燈下烤,綁在自己做的鞭子末端。我們搖壹搖,它就響了,很過癮。
然而後來發生了壹件事,我們再也不敢在門口玩了。
有壹天,鄰居楊太太起得早,天也黑了,就去口子門附近拾柴。就在她撿的時候,她覺得前面有壹條路,還有很多柴火,就走了過去。這時,另壹個老太太過來撿柴火。她壹看,大叫道:“阿姨,妳怎麽下水了?”如癡如醉的楊老太太突然醒了,但水已經漫過大腿,她動彈不得,也發不出聲音。另壹個老太太過來拉她,她動不了。關鍵時刻,村裏雞叫了。奇怪的是,當雞叫的時候,楊老太太會說話,會動。上岸後,只見楊夫人的小腿青壹塊紫壹塊,就像被人捏過壹樣。據說楊太太遇見了壹個小孩。
到70年代末,公社組織了很多農民工來到口子門。紅旗到處飄揚,標語滿墻,鑼鼓喧天。原來是為了填平門洞。幾十天後,入口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壹片平整的耕地。
後來土地承包了,我家曾經分了壹畝地在門上,收成還是很好的。但是到了晚上,我壹般不敢壹個人去那塊地。龐國強文
小時候在老家龐莊,南邊有個打谷場,邊上有個水池。遊泳池的頂部是壹塊光滑的大水泥板,這是我們夏天乘涼的好地方。
那時候村裏沒有電,北方的夏夜很熱。晚上,老老少少,搖著蒲扇,提著水瓶,都到麥田裏的水塘頂上乘涼。
人多,話也多。從古至今,天上壹句話,地上壹句話,可以說到半夜。
村裏有個楊老太太,能說會道,見多識廣。她是壹個可以談論清理和提升事物的領導人物。
小時候,我喜歡聽她講故事。有壹天晚上,我聽她講了壹個故事,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後怕。
據說村裏有個小媳婦沒回娘家。拖了很久,她回來的時候太陽都快落山了。
在回家的路上,她將經過張村的壹個村莊。在她家鄉的西南方,張村的南邊有壹片墳地,墳地上有壹片柏樹林。樹林裏,墳頭聳立,雜草叢生,荊棘叢生,狐貍和黃鼠狼經常出沒,有時晚上還能看到螢火蟲壹樣的藍色火焰,都叫鬼火,偶爾還有幾只尖聲鳴叫的貓頭鷹,壹般人晚上不敢去。
當小媳婦走到墓地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微風壹吹,樹林裏的樹葉沙沙作響,她只覺得頭發都豎起來了,只想快點走。但是妳不能想得快,因為她腳小。這時,她只聽身後“啪啪”壹聲,好像有人在拍手,趕緊回頭,除了黑乎乎的樹葉在壹片陰影中搖曳,壹個人也沒看見。再走,後面還有掌聲,再看,天還是黑的。小媳婦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心想這次恐怕是遇到鬼了。趕緊動動小腳丫,趕緊回家。奇怪的是,我走得快,身後的掌聲也快,走得慢,掌聲也慢。恐懼的冷汗順著我的後背流下來,我跌跌撞撞,抽泣著渾身是泥,在掌聲中沖回家。
小媳婦回家後生病臥床不起。第二天,楊太太去看她。壹見到她,小媳婦就拉著手哭:“阿姨,太可怕了。昨晚我遇到了壹個鬼。他壹直在後面追我!”然後我又說了壹遍。
楊奶奶問她:“妳扛的是什麽?”媳婦說:“是盤子。回來的時候,我媽給了我十幾個盤子,我用壹袋行李扛回去。嗯,就在角落裏!”楊太太打開袋子,發現盤子都碎了。“呵呵呵,侄兒媳婦,別怕。妳沒遇到鬼,那壹巴掌是盤子撞擊造成的。妳在墓地裏嚇到自己了。妳看,剛到墓地的時候,繩子剛好松了,發出啪嗒的聲音。如果妳走得慢,妳的聲音會少,但如果妳走得快,妳的聲音會多。是妳的懦弱。好盤子都碎了,真可惜!”
小媳婦讓她這麽說,她很快就會好的。
但是聽了她的故事,很多年我都不敢走夜路了。
還好科學說:世界上沒有鬼!即使有鬼,由於人口膨脹,墳墓也會被挖開,很長壹段時間看不到墳墓。人在“蝸居”,哪裏能有鬼的容身之地?
可怕的是有些人鬼迷心竅,裝神弄鬼,披著人皮,幹著鬼事,讓人人心惶惶。
如果遇到“毒姜”“老鼠羊肉”“三鹿”“脆皮樓”,光天化日之下還真不是鬼!龐國強文
滿天散射是土話,就是漫無目的的回頭看。
家鄉有很多人去過關東,自然也有很多關員的故事。
據說有壹個人是個傻子,不太懂。壹天到晚,除了吃、喝、睡,他就是看著天上的雲朵,起起落落。別人嘲笑他,說這家夥這輩子都發不了財。其他人在地上找東西。每天看雲還是能看到花的。
然而,世界並沒有那麽絕對。有壹天,這個看似傻乎乎的家夥,吃飽喝足,無事可做,就四處遊蕩,又壹次散落漫天。走到半山腰,突然發現壹條巨大的蟒蛇趴在壹棵千年枯樹的樹杈上,蟒蛇居然纏著壹棵百年靈芝。巨蟒看到他後逃跑了,傻逼用靈芝發了財,蓋了房子,結婚生子,從此過上了小康幸福的生活。龐國強文
爵大概是壹種牛頭馬面互動的玩意兒吧。小時候不聽話,大人就拿它嚇唬人:再鬧就被爵擡走了!不壹會兒,噪音戛然而止!
在我家鄉的北部有壹個叫銀村的村莊。村前有壹條彎彎曲曲的河,叫小清河,東西平緩。這條河裏長滿了蘆葦。秋天,蘆葦如雪,蔚為壯觀。中學就讀於縣第五中學。我每周回家壹次帶吃的。我總是從這片蘆葦旁走過,每次都覺得害怕。
因為我曾經聽村裏的壹個人說過,有壹次他起了個大早,去銀村門前的河邊割草,而且是在使勁割。突然他聽到蘆葦叢裏有鳥兒在叫,他很高興,就去尋找。此時天還沒亮,薄霧夾雜著水汽,眼前灰蒙蒙的,壹片夢幻。當我走到鳥兒歌唱的地方時,我擡頭壹看,把他嚇了壹大跳。
原來有個穿白衣的家夥掛在壹根高高的蘆葦上:長長的頭發,眼睛像燈籠壹樣,紅紅的舌頭伸出好幾尺,臉色蒼白,手腳細如竹竿。哦,我太害怕了,他大叫壹聲,抱著頭跑了。
據說他遇到的怪物是火雞別針。
今天,我再也沒有見過火雞別針,我希望我永遠也不會見到它。然而,今天有些人甚至比火雞針更可怕。比如復旦等高校舍友殺人案,駭人聽聞。龐國強文
童年的冬天很長。
那時候,還沒有電。到了晚上,村子裏壹片漆黑,唯壹的光亮就是家家戶戶窗前閃爍的油燈和天上的星光。
最奢侈的精神享受就是看壹場電影,但壹年難得看幾次。
於是失聰成了當時的最愛。
盲調是魯西南地區流行的壹種戲曲,主要由盲人演唱。
“盲音”這個稱呼是大人們聽過的,但我至今不知道這是不是壹個正式的稱呼。我想可能是因為它是盲人唱的,來源於對生命義的希望。
盲腔的音色有點像二泉映月,總是顯得那麽蒼涼憤懣,有時還夾雜著豫劇和梆子的味道。
最近小區的廣播裏經常放壹個本地的說唱節目,感覺像盲人的聲音。這是寧波的壹個小鎮,離我的家鄉在東海上千裏之遙,離紹興不遠。壹個口音很重的詞我聽不懂,但是押韻和我老家的挺像的。有時候我甚至弱弱地想:難道魯迅那部家喻戶曉的《社戲》是瞎嗓子寫的?
家鄉的冬天,總有幾個盲人從遠方走來。
盲人的主要樂器是二胡、梆子和鑼鼓。
到了晚上,鑼鼓壹響,村裏的男女老少都吵吵嚷嚷,從家裏大吵大鬧,喊女人,魚貫而出。
在村中央的空地上,擺放著壹張桌子、幾把椅子、壹壺茶和壹盞煤油燈,壹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坐在上面陪伴藝術家們。
有壹兩個盲人拉二胡和鑼鼓,主唱負責敲梆子。
我最喜歡他們唱《胡延慶打人》和《三俠五義》。
記得那年連續七個晚上講《呼延慶打人》,真的很過癮。說到激情,這位說唱歌手青筋畢露,頭發高高豎起。當他講述這個悲傷的故事時,盲人大聲哭了起來,眼睛飛了起來,會場裏的老鄉們都陶醉了,抽泣起來。
最不能容忍的是,這時,幾個媳婦不知情地沖著孩子喊:“小吳,妳在哪兒?”“翠花,該回家了。”叫來叫去,喊來喊去,雖然煩人,村民們,誰也不好意思指責。這時候,懂事的男人就會上前大聲訓斥:“熊母狗們,妳們嚷嚷什麽呢?”我沒看到老老少少都在去看歌劇嗎?“這樣壹來,講道理的女人總會給自己男人足夠的面子,吵鬧聲戛然而止,大家開始靜下來,又來看戲了。
他講得很熱情,聽得很用心,但歌手說:“我想知道下次怎麽樣,明天再聽解釋!”就這樣半是遺憾,半是回味,慢慢地,伴著星月,伴著寒風,伴著索索的腳步聲,我回家了,鉆進溫暖的被窩,幻想著明天,睡著了...
現在電視,電腦,手機無處不在。想看什麽就看什麽,再也不用戴月,風霜雨雪。但不知道為什麽,我還是懷念那個繁星點點的夜晚,懷念鄉下的狗叫聲,懷念那散發著濃濃泥土芬芳的鄉愁和鄉愁,懷念那給了我無限知識和歡樂的童年盲動...
我的家鄉門前有壹條自東向西流淌的小河,叫小文河。
國道105跨河而過,河上有壹座石橋,無正式稱謂,俗稱洋橋。
小時候有壹次在石橋邊上看到壹座高高的紀念碑,上面有碑文。可惜我年輕時不識字,不知道紀念誰,也不知道何典是何許人也。後來橋面加寬,石碑無處可尋,地方誌也無記載,更談不上考證。
在國道建成之前,河上沒有橋,兩岸人民只能乘船擺渡。沿河村落眾多,人口繁盛。南岸有李官基,北岸有彭幾。自古以來,這裏就是煙柳畫橋,綠簾洞,集鎮,有幾十萬戶人家和商戶。當時的輪渡也是相當繁榮的。
據說抗日戰爭時期,我的壹支抗日隊伍追日本鬼子,從南到北壹路叫囂,只殺了那些喊狼來了,喊血了的小日本。追到小文河的時候,鬼子都是坐船過去的,把船都燒了。面對洶湧的河水,八路軍束手無策。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烏雲翻滾,電閃雷鳴,下起了傾盆大雨。過了壹會兒,風停了,河上出現了壹座石橋。
抗日隊伍浩浩蕩蕩開過大橋,壹時間馬蹄聲四起,旌旗獵獵,戰鼓轟鳴。部隊經過,石橋南端突然流出大量鮮紅的血液,把小文河染成了紅色。又是壹陣雷電和大風。突然,石橋變成了壹條沒有尾巴的銀龍,向東北方向飛去。
據老人說,幫助抗日隊伍的是何小文的小龍王。因為軍馬腳上有鐵爪子,所以小龍王的尾巴斷了。何小文龍王的故鄉是河對岸的汶上縣李關集。因為它沒有尾巴,所以大家都叫它禿尾巴老李。其他省市也有關於老李的傳說,老人們說應該不靠譜。老李家是正宗的李官記。
龐國強文
我的家鄉前面有壹條自東向西流的小河,叫何小文,也是泰安與濟寧、東平與汶上的界河。岸邊,楊柳和蝴蝶在翩翩起舞。
我記得我第壹次去何小文的時候。我記得我大概三四歲的時候。那天,我和根生叔叔坐吳爺爺的馬車去小文河拉沙。吳爺爺在裝沙,我和根生叔叔在岸邊的水裏玩。河水清澈見底,天上的白雲倒映在水中,許多小魚小蝦在雲裏穿梭,腳下是軟軟的黃沙,踩上去特別舒服,岸邊的沙灘上散落著許多五顏六色的貝殼。我太膽小了,不敢進去。我只是在岸邊的水裏和魚蝦玩耍。根生大叔不知怎麽跑到深水區,嚇得水差點淹到脖子。吳爺爺趕緊跑過去,壹把抓住,滑了上去,又是壹巴掌。吳爺爺再也沒有帶我們去過。
河南岸大概三四裏就是外婆家的高村,涉水過河是去外婆家最近的路。我經常聽我媽說,小時候她領我去外婆家,總是先背我過河,再涉水過去拿東西。我不記得小時候發生了什麽。只記得有壹年去外婆家。那時候旱季,只有低窪處有水,剩下的都是滿是眼睛的黃沙灘和夕陽下閃閃反光的小貝殼。到了河灘,看到壹堆水草,十幾只鵝在休息。奇怪的是,那些鵝壹點也不怕見到我們。
當我們十幾歲的時候,在夏天,我們的朋友經常去小文河遊泳。河的南岸是汶上縣李官集的壹片果樹林,種滿了蘋果、杏、桃、梨、桑葚。桑葚是野生的,沒人管。遊泳累了,渴了,我們去對面的海灘休息。此時,桑葚正處於成熟的季節。紅艷艷的桑葚,壹束束,壹簇簇,把樹壓彎,摘壹束,放在嘴裏,蜜在心裏。偶爾也做壹些偷東西的活動,偷果園裏的果子,但要時刻提防照看園子的老頭。這個時候我們會分工,包括站崗的,爬樹的,地上撿的。運氣好的時候,我們也能收獲很多。但被偷的果實都是紅、橙、黃、綠、藍、紫,還有很多未成熟的果實。咬壹口,又澀又酸又麻,壹點都不好吃。不巧趕上了,被園丁看見,大叫壹聲,樹、地、衛士、守望者都嚇得像兔子壹樣,飛禽走獸全散了。現在不值得去想它。
後來來了壹個戰場建設者,機器轟鳴,車輪滾滾。何小文河的沙子源源不斷地運到工地,除了本縣,還出口到其他縣市。小文河到處都是大坑,灘沒了,全是泥;到了汛期,水越來越黑,有黃褐色的泡沫,有時還會發臭,據說是上遊造紙廠造成的。
前年回過壹次老家,然後去了小文河。眼前是壹條坑坑窪窪、開裂的河床,長著長長的塵土和荒涼的草地。果園也變成了泥濘的沙灘,勤勞的人們和莊稼種在河床上。據家鄉人說,小文河已經十幾年沒水了,沙灘上從來沒見過鵝。
美麗的小河,童年的樂園,只有在夢裏才能找到過去的田園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