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們對詩人的意境真正了解多少呢?張繼的寒山寺是他的滄桑和失意的統壹。現在,寒山寺的鐘聲最多是寄托著人們的新年祈禱。在詩人的筆下,秦淮河是壹條古老而繁榮的河流,千百年來壹直揮之不去。現在,秦淮河流光溢彩,歌舞升平,遊人如織。對於寒山寺,張繼的挫敗感消失了。然而,秦淮河的憂郁是什麽?詩不變,人變了,所以心境也隨著人變了。
在當今標新立異的現代生活中,和唐詩競爭的對手太多了。人們會敲擊電腦鍵盤,在網上搜集各種信息,但願意讀杜麗詩歌的人越來越少;人們可以關註股市的漲跌,卻懶得去讀詩詞經典。於是,他們異化了王維的《秋》和岑參的《雪》,所以他們時而浮躁,時而平淡。
其實在古人的唯美和現代人的高速之間,唐詩豐富的內涵和深邃的意境應該是壹個很好的調節器。這份難得的文化瑰寶,應該不僅僅屬於那個古老而絢爛的時代。如果妳有閑暇時間,浪費它毫無意義,為什麽不靜下心來讀幾頁唐詩呢?在杜甫的月下,李白的山水下,王維的田園下,妳會感受到壹種寧靜安詳的感覺,妳會覺得自己的靈魂得到了凈化和升華,在物質和精神兩極之間保持著平和與平衡。
壹個
“大江不歸,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如畫的河山,壹時多少英雄。”
讀著東坡名詞,聽著與天地波瀾壯闊的對話,不難發現,在明月、水光、笛聲、寒氣、墨香、酒香的意象中,浮現出來的是大師最曠達的人格!
蘇軾是中國歷史上不可或缺、不可多得的大學者。他沒有回到唐代李(李白)、杜甫豪放的風格,卻敢於突破北宋詞柔弱嬌弱的風格,“洗去婉約芬芳之態,脫去委婉以備不時之需之度”,把綺麗嫵媚化為清麗潑辣。
既是山川,早期的“花間詞人”往往采用“平江浪暖鴛鴦語,成雙成對漁歸極浦”的溫婉明麗,而蘇軾的作品則是寬廣博大,“清溪無底,千山嶙峋”!
蘇軾筆下,手握大刀擲筆的將軍,能弓似滿月的狩獵太守,望西北射天狼(江城子),以及“英姿英發”、“羽扇烏絲巾,笑落塵埃”(念奴嬌)他開創了宋詞中英雄形象的塑造。
東坡先生命運多舛的背後是朋友的背叛,陰影的陷害,莫須有的罪名的掩護。他有沾滿臟水的“烏臺詩案”,有丟官保命的僥幸,有窮途末路的絕望,有被流放的孤獨。所以他的豪言壯語難免有陰影,寫了“人生如夢,壹瓶歸長江”(《念奴嬌》);他曾有過“我要乘風回家”的奇思妙想,卻又有著“我怕那雄偉的建築,怕那孤寂的高處”(《水調》)的矛盾心態。但是,在感嘆“人生如逆天之旅”之後,他還能寫出“誰知道人生沒少呢?門前的水還能往西流。休會唱白毛黃雞”這樣壹句很有意思的名句。
東坡先生繼承了屈原、李白空靈飄逸的風格,開拓了辛棄疾詞清麗雋永的風格。豪放詞派的開創者,實在是中國文學史上的驕傲。
二
金兵南侵,汴京失陷,王朝遷都江南。就在國運衰微,山河破碎的時候,辛棄疾作為豪放詩人的代表,唱出了時代的最強音,奏響了壹曲驕傲悲壯的愛國樂章!
面對遊牧民族殘暴的鐵蹄,豪放的詩人發出了“匡正幹坤,大掃除宇宙”和“從頭收拾舊山河”的豪邁呼聲;面對投降者的竊和平和自己的辭職,辛棄疾大方地回憶了“金戈馬鐵,吞萬裏如虎”(《永遇樂》)的抗金經歷;壹次又壹次,在“夕陽塔,斷洪之聲”,“我見,遍拍欄桿”(《水》)中,把悲憤寄至文字。即便如此,他還是充滿勇氣:“我為國王做了世間的壹切,贏得了他生前死後的名聲”!這位文武全才的愛國詩人,也曾有過“呼風喚雨紅領巾綠袖哭英雄”的無奈,但更堅定了“廉頗老得吃不下飯”(《詠漁樂》)!
三
豪放的詩人不是沒有柔情,蘇、辛也不是沒有眼淚的人。壹首蘇詞《江城子》道盡人間慘淡;壹首交響詩《何心郎》,花是人,耐人尋味。壹句“春三分,塵兩分”(蘇軾《水龍隱》)淚灑天下;“夕陽西下,煙柳斷腸”(辛棄疾《摸魚》)這句話,堪比柳永的名句“楊柳岸,清風漸微”!
刻板或柔和的文字,展現了大膽詩人真實立體的人性。那豪情是他們對時代微笑的傲慢;豪情是英雄建功立業的理想;這種豪情是忠於耿介的仁人誌士的人格。這種崇高的情操在作者筆下流淌,字如天地奇觀;這種豪情,融進生活,人格更加高尚;這種崇高的情操展現在“世界海”中,對入世的態度更加積極。豪邁的文字,讓後人讀出了深情,被震撼了!
往事已過千古,時至今日人們還在為赤壁巖旁那孤傲曠達的靈魂落淚,為那些遙遠的文字拍手稱快——只因紙背的力量和跨越千年的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