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經歷了14代17王,可見不可能沒有文字。如果有,是什麽形式?在什麽範圍內?
三星堆的文字自成體系,無論數量和書寫方法的多樣性,它們都領先於甲骨文之前和之後,甚至是夏後的夏季之前。
可以聽聽彜族是夏朝統治者,古彜語是夏朝的隸書這種解釋嗎?夏後易地時,彜族人遷移到南彜高原,留下了輝煌的三星堆?這壹假說的意義能否解釋三星堆文化“歷經夏商周”的連續性和完整性?
三星堆二號坑青銅C形人
歷史學家上了秦始皇的當。
當時偶遇旅居法國的攝影師曾念,他正在為《國家地理》拍攝和介紹四川三星堆文化。我給他看了藏在我簡陋房間裏的三星堆古玉。聊天時,涉及到“中國的……”,很快得到糾正。在歷史上,“中國”這個名詞出現得很晚。關於這壹點,他是對的。
《禮記·中庸》全中國,《漢書》全中國,都是指中原黃河流域。當時壹個民族壹個國家,叫國方,是從草創到周朝的主要社會組織形式,逐漸消失,走向統壹。這應該是梁任公“中國三段論”的第壹段——“中國的中國”,然後是亞洲的中國,最後是世界的中國。
所謂“中國之中國”,就是中外交流時期的中國。蘇先生曾批評過歷史教育的兩個怪圈。第壹個怪圈是“中國大壹統觀”,即把漢族的歷史當作正史,而把少數民族地區的歷史撇在壹邊。所以說巴蜀在先秦沒有進入中國,還有壹些問題,因為在過去是“入了外國就是外國,入了夏就是夏”。四川的民族和方國的統治沒有區別,而且民族眾多,雜居繁衍,所以復雜成為壹個重要的特點。而民間的三星堆玉石器,在更有利於解開三代之謎的時候,與傳統嚴重沖突,也說明了這壹點!難怪李記曾經有壹句名言,“中國兩千年的歷史學家都被秦始皇忽悠了,以為中國的文化和民族都是長城以南的東西”(中華文明的開端)。從西北方向看,把長城讓給“外星人”當然是不對的——如果轉身看西南方向,把“蠻夷”讓給“中國”的做法就屬於“鹵”。
青銅隋宮杯
漢彜學者認字不同。
從20世紀30年代至今,壹般認為三星堆文化的官方器物是沒有文字的。但是彜族學者去博物館,可以辨認出很多古彜文。不僅是文字,還有實物、圖騰、符號、雕像,漢、彜學者的解讀都大不相同。連漢族學者都認不出公開的文字,這壹點也被彜族學者阿玉鐵日打破,他破譯了許多民間玉銘文。有意思的是,北京大學語言研究中心的壹個課題組正在構建古藏緬語形態,橋梁是古彜語,而彜族學者構建的是三星堆文化,其橋梁也是古彜語,所以三星堆玉器是無法回避的。而圖文並茂的玉石器在民間已經流傳了十年,這也是為什麽不久前在廈門舉辦的“三星堆玉文化研討會”由熱心的民間發起人發起,國內外學者參加,希望找到壹條新的研究之路。事後被個別媒體“矮化”,被炒熱,患上了“文化”敏感癥!
隋宮杯青銅器銘文
這裏的“文化”涉及最深的內容,在我看來,也是寫玉。接觸到的世界,大多是在作坊裏,也就是說,沒有“坑爹”的地方,雖有躍躍欲試的人,也只能望而卻步。奇怪的是,紅山文化著名的C形龍,保利集團紀等國家級重量級人物的青銅器,都沒有垂下頭來,卻依然雍容華貴。然而,想用文字來談事情的民間三星堆卻義憤填膺。想必背景不同,但卻占據了想賣名者的重要位置。當然,它是虛弱的。但是人民群眾發現的兩千多個不同的人物——肯定不會有什麽軟弱的表現。眼尖的專家認為,這些玉字應該是繼甲骨文之後發現的最大的古文字系統。彜族學者阿玉鐵日甚至論證過“彜文和漢字更古老,更同源”。
“繈褓片”(王宇片)
甲骨文之前有文字嗎?
三星堆玉器的發掘要追溯到1927年的嚴道成,故事盡人皆知。其實真正講故事的人並不是顏氏,而是那些圍繞玉器石器關註中華五千年文明史的人,包括很多外國人,比如桑誌華、德金日、安特生等。最重要的是李記在安陽和二裏頭的發掘,使甲骨文成為鐵證,把章太炎關了起來。李記認為,甲骨文絕不是原始的,毫無疑問,在此之前有很長的歷史發展時期。
克文都龍Xi
三星堆的發掘開始很民間。在1930年代,有董宜都牧師、陶宗波戰士、羅縣長和華西大學美國地質學家戴教授。然後是華大博物館館長美國教授葛和副館長林明俊。通過後者,遠在日本的郭沫若也知道了這件事,並回復了那封著名的信。信中最重要的壹點是強調探索四川史前文化和周邊地區文化接觸的重要性,還談到甲骨文被稱為“蜀”。沒想到,壹句話成了預言。直到現在,三星堆大部分都逃不出這個老窩,與器物的輝煌不符。
柯聞道《龍溪音陀》(文本未譯)
依筆者愚見,阻礙健康研究的原因有兩個:壹個與觀念有關,壹個與器具有關,兩者敵對,導致循環更糟,停不下來。
所謂觀念就是“中國大壹統觀”或“中原文化前提論”。許多人喜歡用《蜀王列傳》中的“我不懂文字,我不懂禮樂”來證明這壹點。但就筆者從南到北所見,五弦琴的雕像,氏族的儀式,民間收集的鼓樂和舞蹈,可以排除沒有禮樂的說法。楊雄說,“我不認識字”,因為時間的差距。不用說,他就是孔子,和夏走得更近,曾經感嘆夏的信息量不夠。由此可見,論證所需文獻的重要性,既包括古籍,也包括器物。
烏龜身上有洛書的玉雕
商周被西方承認,因為有甲骨文,夏朝卻因為沒有發現文字而不得不努力。為此有壹國把全部精力放在了偃師二裏頭,但除了“夏商分界”和“渤西”的假說之外,沒有聽說發現甲骨文之前的文字。但如果夏不能證明,“易”還是會被“華”遺忘。可惜,這些擔憂,因為器物的便利,在民間悄然開始。想想當時甲骨文的困境,誰也無法釋懷。
世界上最早的金杖
三星堆之謎的關鍵在於文字和圖片。
從偃師到現在,民間收藏可以分為兩個階段:1920年代到1990年代。顏家出土400件,大部分流傳民間,有異地的,也有國外的。民國時期的重要人物陳立夫當時在重慶得到的神人面具,就是其中之壹。美國芝加哥藝術博物館收藏有裝訂的小雕像。臺灣故宮博物院有三件三星堆玉器,估計是後來丟失的。包括日本、新加坡和東南亞國家。
說沒發現文字恐怕不對,所以當地文管所收藏了有銘文的青銅器。二號坑青銅C形頭的額頭上有壹個“H”符號。據考證,它是“馮”姓的變體,即古籍《姚開悟與碑文》中所刻之人的碑文。所謂“題字”,就是在額頭上題字的人。王嘉佑收集了戰國到西漢的150多種圖形文字,後來被稱為“巴蜀象形文字”,但和我看到的玉字並不壹樣。
研究巴蜀文字的,除了王嘉佑、,還有孟、李雪芹、、童、錢。王嘉佑和李富華認為巴蜀符號具有傳遞圖畫和文字的功能,提出巴蜀方塊字與夏有關,是夏先民的西陵文化。錢寫過《古蜀有拼音文字》壹文,認為巴蜀符號其實是拼音文字,與古彜語有關。
1990年代文物被禁,三星堆玉器繼續流向社會,進入第二階段。廣漢最初有幾個收藏家。後來成都的張思勇最大。外國收藏家是北京、深圳、廣州和香港。成都重慶大概三十人。最早引起人們關註的是張思勇和梁合著的《古蜀玉器集》,這表明人們已經清楚地認識到,解開三星堆文化之謎的關鍵在於文字和圖形識別。官方研究對象的缺乏,恰恰是很多人固執己見,忽視作坊裏的努力,詆毀民間收藏的結果。
三星堆古文化遺址
神秘的夏朝龍印
斯拉沃熱·齊澤克在《幻想的瘟疫》中談到了壹個非常有趣的現象。在日常生活中,其實有很多外在的表象直接把意識形態(廣義上的)變成了功利主義,而我們卻視而不見,幸災樂禍於自己的“突然發現”。其實道理早就有了。比如邁克爾傑克遜的不道德行為(指戀童癖)並不是在事發後才被曝光,而是已經在《顫栗》和《牛逼》兩張專輯中被曝光。“潛意識是在外面的,而不是藏在某個深不可測的深淵裏。引用電影《X檔案》中的壹句名言:真相就在那裏。”(幻想的瘟疫)。
有了社會學的描述,我們不妨說,關於夏朝人物的真相,大概早就有了。甲骨文是壹種非常成熟的文字,在它之前壹定有很長的演變過程。從河南舞陽賈湖遺址的原始文字到商代的甲骨文,有五千年之多。這壹點沒有爭議。爭論的焦點主要是夏天有沒有詞。是的,是什麽形式?在什麽範圍內?郭沫若和徐中書對此持懷疑態度,或者認為不是。唐蘭之所以這樣認為,是因為根據竹書紀年、史記、尚書等典籍對夏商朝世系、年代、歷史事件的詳細記載,夏應該被列入信史,孔子對堯舜禹的描述也不是空話。尚書敬酒:“殷先人有書有錄;尹格夏住。”說明殷代前的夏朝在正典中有記載,雖然關系密切。更何況,保利美術館的青銅隋貢杯是壹件近3000年的文物,它的99個銘文描述於霞治水的偉大成就早於《尚書》,也就是幾百年後。於震,夏天是真的,沒有夏天就沒有中國,這壹點也不誇張。夏朝經歷了十四代十七王,可見不可能沒有文字,甚至是相當成熟的文字;所以在它之前就有了原型,也涉及到了倉頡;在此之前,伏羲決定人道,作書法契(包括木板、玉板,書的每壹面都叫契,以便互相試探),畫八卦,代替打結,治天為圖,壹會兒取法,壹會兒就好辦了...這種非語言進化的痕跡是什麽?後人留下的《書》《於霞書》《禪文》也廣為流傳,日益熱鬧,因為蓋能使人更接近夏朝文字的真實。
尤其是最需要註意的是“繈褓碑”(也叫王宇碑),不是因為它的傳說,而是因為自明代楊慎等人以來,已經有了很多破譯者。短則幾年,長則十年。但主流觀點是記住大禹治水的貢獻,這和三國魏人張儀、北魏酈道元是壹樣的。支持這壹觀點的有兩點:第壹,繈褓碑從字體上看是“蝌蚪”。關於這本書的體例,孔安國在《尚書·序》中有最直接的描述,是《欽定四庫全書》的總結。事實擺在那裏,妳必須讀壹讀:
"...而秦始皇毀第壹代經典,焚書坑儒,成了天下光棍。當他們逃跑時,他們被解散了。我的祖先把他們的信藏在房子的墻壁裏。漢朝盛世,開派,求雅,以說明大思想。年逾九旬的濟南傅生,丟經口授,刪減二十余篇。以其古書,謂之《尚書》。壹百條的意義,世人皆不知。到魯* * *,皇宮管理得好,孔子舊居不好,可以廣居。在墻上,他得到了他的祖先隱藏的古文字,夏宇,商周的書籍,論語的孝道,都是蝌蚪的文字。王再登孔府,聞石帛竹之聲,而不壞屋,學以還書孔子。蝌蚪書被廢棄已久,在人懵懂的時候,可以通過聽到伏兵之書來學習論文的意思,確定其可知性……”
至此,聽人說蝌蚪書體是夏朝的隸書,叫做夏篆,也就不足為奇了。只是感嘆南嶽之碑默默無聞,世界鐫刻,也是對路盡頭先人的壹種緬懷。四川北川西羌峪洞還有壹塊蝌蚪形的王宇碑,出處不詳。地震前看了檢查圖片,只剩二十個字了。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塌了。雖然蝌蚪被稱為夏宇商周書法,沒有辦法測試他們的起源。
好在東方不亮西方亮。在民間收藏的三星堆玉器中,有壹枚高50厘米的印章,長柄是壹根爬龍柱,似乎顯示出壹種高大獨特的姿態。龍的頭是頭,頭是獨立,是始。中國的文化先驅,為國捐軀而不為天下勞苦的,數壹數皇帝,黃帝和黃仁,只有大禹符合這個標準。已故的大神話學家丁山先生寫了壹篇《玉屏水土術考》,試圖揣摩其意。既然把巴比倫的洪水神話、希伯來語的諾亞方舟和印度的聖魚相提並論,教導人們躲避洪水,中國也應該把洪水傳說作為自己民族歷史的起點。當有災難時,有壹個領袖來治愈它,愚公是唯壹的壹個。在古書記載中,“皆是禹之跡”,《詩經》或《丁儀識》,“從前期到春秋中期,流傳數百年的可靠史料,皆是禹平水土之跡”(《古代神話與民族》)。如上所述,我可以證明。當然,最重要的是,大禹故事的流傳,“不要從周朝開始,當時的書數在殷商以前”,應該算是夏。
但這和三星堆的龍印有什麽關系呢?——石鼎從甲骨文的銘文入手,研究了象征雨神的“雨”字,說“雨是雨神而固”。因為“是龍,而龍是九龍(扮作宇霸九州),九龍是九歌蛐蛐,九歌蛐蛐是宇。就文字本義而言,確實是龍蛇也。”於是司的姓氏,司的篆書與三星堆玉器中常出現的“蛇身自行環”頗為相似,可對應古彜語。顯然,蛇是夏後氏的民族圖騰,而龍蛇是三星堆玉像中的主要圖騰符號也並非偶然。聞壹多和童書業早就認為,蜀王的“杜宇”就是“蛇宇”(見孫作雲《蚩尤研究——中國古代蛇族制度新探》),“龜靈”就是“槍”。如果這是真的,那麽蜀就是夏的意思,我們今天看到的三星堆文字系統也是夏字。難怪三星堆讓那麽多不捧書的專家暈頭轉向。
因為二裏頭和三星堆的相似性越來越受到關註——比如根據碳十四的測定,符合夏朝的首薦;類似的器物,包括牙掌、銅牌、陶豆和陶杯;有些文字與甲骨文相似且早於甲骨文,由此引出另壹個話題——如果這些文字可以用古彜語解讀,那麽彜與夏的關系是什麽?妳能不能聽聽這個解釋:彜族是夏朝的統治者,古代的彜語是夏朝的官方語言,夏後,彜族(誰?)搬到了南義高地,卻留下了輝煌的三星堆?
這種假說的衰落能否解釋三星堆文化“歷經夏商周”的連續性和完整性?比如,約定俗成的文字可以像人壹樣跑掉嗎?——因為,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聽說二裏頭及周邊夏朝考古核心區發現過與三星堆玉器相同的文字。這個“俠義”話語圈在哪裏?三星堆文字自成體系,無論數量和書寫方法的多樣性,甲骨文之前和之後,甚至是夏後的夏天之前——不然怎麽解釋多出來的700年?蝌蚪可能會成為線索。
所以,這個三星堆龍印非同壹般。它的紀念性非常明顯,像雕塑,但不像印章。座方凸,底有四個大字。與史燚出版的碑文相比,筆畫開頭粗,結尾細,彎彎曲曲,都是標準的蝌蚪文字。柱的兩側和座的四周,都有與蝌蚪完全不同的文字,可見夏朝寫讒言的混雜性。從白化病的程度來看,夏朝的東西可能性還是挺大的。它是我國目前公開的最早的印章,說夏朝第壹枚印章並不為過,意義重大。這個國寶級的孤本龍印,像壹支玉燭,給夏文字及其背景的探索帶來了壹線曙光,讓我們循著它,回到三星堆玉字的問題上來。
既然三星堆玉器有蝌蚪,二裏頭沒有,龍山沒有,紅山、齊家、良渚都沒有,那就不用再避嫌了。中國的分野不是華夷,而是北方文字體系中的伏羲和炎黃,而更為成熟活躍的南方文字體系——實際上是北方語系的昆侯,也就是孫作雲所謂的“龍虎鬥”——實際上是北方的熊圖騰和南方的蛇圖騰之爭。血緣與文字疊加,無字東夷也夾雜其中(金沙遺址的良渚叢,三星堆玉像中,我們不難體會到大量龍蛇鳥獸混雜圖騰的社會學意義,象征性的文字事件是“河圖滿生,洛書賜於”。而這恰好被民間隱藏的另壹個瓶雕所印證。
這個雕塑是壹個頭戴皇冠的人,雙腳站在平臺上,手中拿著卷軸——也就是烏龜負信的擬人化表現。因為,偶像的背後,刻著烏龜的形象。最直接的解釋是平臺兩側對稱的大魚圖案,印證了《采風筆記》對夏棍的描述:夏棍,因治水不力,“沈入羽園,化為,見之謂‘河精’”。烏龜是河神的使者,給禹帶來壹封羅的信,信中有治水的秘密。從語言傳說固化到完美立體空間的雕塑,以人為本,這是紅山文化、齊家文化、良渚文化中沒有的,彌足珍貴,是東方玉文化的傑作。這件雕塑之所以能成為典範,是因為它第壹次展現了男權社會中“失敗英雄”的苦悶精神。千百年來,這種精神已經混雜變形(就像龍的神話本身),必然會滲透南北其他民族的離心力。黃帝軒轅氏時代龍馬出河,禹時代龜失信,所以“聖人是之”的精髓都在這裏。所以,透過它,我們不僅要了解故事,還要看清楚雕塑背後的悲劇敘事——那是大膽的歷史學家推斷出的另壹種可能:於壹的夏人,也就是蛇圖騰部落,根據中原的說法,在他們亡國(蚩尤被殺)後,受到苦役的懲罰,他們通過治水混入了三苗。三星堆玉文化就是在這種背景下投射出來的世界圖景,它的文字會慢慢道出中國本土藝術真正的起源和演變,只是被後來者所迷惑或遺忘。
三星堆-巴蜀圖文之謎,除了七種令人費解的古文字書:《倉頡書》、《柯》、《於霞書》、《鴻雁天書》、《夜郎天書》、《東巴文獻》、《嘎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