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人的生活連山河都不如,壹去不復返了。在詩人看來,“采榮樹,紮紫根,晨照暮死”(《慕容》),從物到人,花開花落晨艷,花落葉落夜雕,但人類不也是如此嗎?他可以超脫名利貧窮,卻不能超脫生死。死亡給陶淵明壹種強烈的焦慮不安的期待。在他的詩中,反復表達這種情感,“昔暮同,今我在鬼錄”(《挽歌》),“生無根,浮如陌上塵”(《雜詩》),人死不能復生。彭祖愛永生,但想留也留不住”(《在壹起》)。在詩人退休的晚年,這種人生追問更加強烈。在幾篇文章中,如《從哥哥鐘德的悲傷》、《祭成姐姐》、《祭哥哥》等,都有死亡的悲傷。”退壹步說也晚了,飽了也太難過了。“死亡本身並不可怕,但它意味著人類所有的感情都湮滅了,死亡的虛無讓淵明感到某種莫名的憂郁和焦慮。在《自我犧牲》中,“生真艱難,死算什麽!“這是詩人發自內心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