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風和日麗。走在城外,看著樓房上的楊柳和鮮花,不禁感到輕松和浪漫。“三月是陌上花”,古詩詞仿佛隨風從天邊飄來,從歷史深處飄來,越過建築,直擊我心。詩歌屬於青幹家詩人趙毅,他可以昂首遠望,但眼前盛行的感覺是徹頭徹尾的現代,從眼睛到內心。
走在陌生人身上,心情詩意,優雅,輕盈,不急不躁,只因為壹份萬念俱灰的愛;花自然,簡單,安詳,不落塵埃。“三月花”是壹種生活可以明媚,人的心情可以順暢的意境。三月是花的陌生人,讓人瘋狂。花的影子和魅力沈澱在恍惚人的骨子裏。
壹場吞噬壹切的愛情,如果沒有從庸俗而疲憊的生活中走出來的人,靜靜的站在樓群中,陶醉在千奇百怪的風土人情中,那麽花會寂寞,風土人情會蒼白。所以那句“壹場耗盡的愛情,可以慢慢回報”被很多人背了很多遍。人慢慢回歸,花就有了靈性,就執著地綻放,奇異的風俗也會被撩撥得豐富而溫暖。
那是春天最美的畫面:在戴笠之美的簇擁下,壹位美麗婉約的貴婦走在壹千多年前的江南臨安的建築上。那時花開花落,楊柳搖曳,蝴蝶飛舞,蜜蜂飛舞,三月的風情是那麽迷人。這時,壹匹快馬飄到了壹株陌生柳樹的綠蔭裏,郵差翻身下馬,氣喘籲籲地把壹封信交給了妻子。女士打開壹看,不禁露出了春天的笑容。原來,吳越國王錢镠在皇宮的大廳裏,但他想的是他心愛的妃子,她遠在臨安。他告訴她只要愛惜花,欣賞春光就好,沒必要急著回去。“壹場消耗壹切的愛情,妳可以慢慢還。”在五代十國夾縫中占據12州的吳越王錢镠,不提他如何坐山觀虎鬥,但他對公主的體貼,對春光的熱愛,足以讓後人擊掌,慢慢還,慢慢還。多麽溫柔的壹句話,徜徉在歷史的古書中,延說千古。
妳再溫柔體貼,國家也難逃傾覆的命運。愛美惜春的溫柔,比不上刀槍戟弩的無情。從此壹場耗盡的愛情不變,只有錢六過世了,愛情公主也走了。只有那句“壹場耗盡的愛情才能慢慢回歸”變成了壹個美麗的故事,徘徊在臨安的陌生中,等待後人憑吊。終於,在吳越“國破”百年後的秋天,詩人東坡來到了臨安。歷史似乎刻意安排東坡在秋天踏上臨安的陌路,讓春天和秋天花開,春天的骨子裏卻透露著柔情,秋天的骨子裏卻透露著蕭瑟。於是,在壹場秋的全耗式戀愛中,東坡向古人致敬,壹首《陌上花》在他的胸中釋放。“壹場耗情蝶飛,江山依舊是錯”,“若要留得開,且自教歸來更慢”...詩人唱了三聲嘆息,洋溢著人事沈浮的感覺。陌生的花,就這樣開在歷史的車轍裏,風吹雨打,浸透了絢爛與滄桑,令人唏噓。
走在陌上,雖然我不能像吳越公主那樣招搖地走在陌上的花叢中,也不能像東坡那樣有壹顆悲涼的心,更不能唱出不死不滅的詩句。但是,這並不妨礙我把錢柳和公主的“慢歸”當做人類面對自然時的壹種心境。當然,東坡通過壹場全情投入的愛情而誕生的歷史感悟,以壹種強大的力量震撼了我的心靈。
我差點在陌生人面前摔倒。突然覺得這幾束花開花落,花開花落不過是為了人類的歷史文化。我不敢說我能觸摸到歷史和文化,但我能有意識地觸摸到異鄉人身上嬌嫩頑強的花朵。壹場酣暢淋漓的愛情的慢慢回歸,不僅僅意味著閑適和詩意,還有更大的意義,那就是讓我們的心在靜謐的壹場酣暢淋漓的愛情中安靜如花,回歸自然,回歸人類歷史文化。
慢慢回,慢慢回,擺出壹副“三月style”,再摘壹束“陌上花”,慢慢回。
慢慢的,我的心是壹種消耗壹切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