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壹個亙古不變偉大的主題
象燃燒不泯的烈煙,通火透明
似盛開不敗的鮮花,英姿繽紛
如澎湃咆哮的大海,充滿力量
每壹個生靈從第壹天降臨星球
就感溫到愛心的博大和深情
由此,昏暗的世界變得亮麗多彩
朦朧的意識醒得燦爛明晶
兩道潔白甜蜜的乳汁
恰似經緯赤道線上的溪流
復蓋、溶註了生命的蠕動
撫柔、滋潤了人類的思維
灌澆、養育了人性的翠綠
母親啊!您是天宮飛來的鳳凰
將色彩綴滿了人間滄桑
您是忍辱負重的蠶繭
將精品留在冬眠的大地
我們從青青的大然中
尋覓著祖先艱辛的足跡
每壹道印痕都鐫刻了母親奉獻的淚跡
無論,我們站在星球的哪壹個角度——
或者是在:
暮色蒼茫的戈壁
蔥蘢吐翠的山丘
峻峭險惡的峽谷
茂密伸展的森林
海闊天空的寶島
天涯海角的巖灣
或者是在:
神秘古老的尼羅河沿畔
深沈典雅的巴黎聖母院
遼闊美麗的加利福尼 洲
藍色神奇的大不列顛島
浮冰寒冷的愛斯基摩族
……
古今中外、東西南北、兩軸極圈
到處都能聽到和呼喚出***同的語言:
——母親頌!
母親,您來之於壹個樸素的符號
卻涵蓋了整個世界博大的容量
不圖任何回報
只需用自已溫馨的血脈
流進每壹位繈褓中的嬰兒
待到滿地春色,紅潮滾滾
您只是用枯槁的軀體靜靜地
躺在黃昏的田野
安祥地凝視著
紅高梁的穗須搖曳著自然的微風
掠過美麗的江河、山川
聆聽下壹代兒女的乳名
母親、偉大的母親
妳是每壹個民族的驕傲
即便這世界風雲四起、天渾地暗
即便這空氣停止流動、凝涸冰晶
……
然而,母親的陽光依然會放射在
每壹位嬰兒的領空
顯示她的紅暈和輝煌
母親的鮮血依就會流進
每壹位貧血的心臟
顯示她的無私和摯愛
生活是壹部流動的音樂
母親是壹部音樂史冊上的頌歌
願吉祥的飛鳥
能飛翔在母親蔚藍的天地
載著我們每壹位敬愛的國母
送回萬壽無疆的雲宮
朝歌陽光、呼喚人性
化為飄飛晶瑩的愛雨
永永遠遠灑滿人間
灑滿摯愛的大地
灑滿每壹位熱愛生命
星球上匆匆的過客……
我等候妳
我等候妳。
我望著戶外的昏黃
如同望著將來,
我的心震盲了我的聽。
妳怎還不來? 希望
在每壹秒鐘上允許開花。
我守候著妳的步履,
妳的笑語,妳的臉,
妳的柔軟的發絲,
守候著妳的壹切;
希望在每壹秒鐘上
枯死——妳在哪裏?
我要妳,要得我心裏生痛,
我要妳火焰似的笑,
要妳靈活的腰身,
妳的發上眼角的飛星;
我陷落在迷醉的氛圍中,
像壹座島,
在蟒綠的海濤間,不自主的在浮沈……
喔,我迫切的想望
妳的來臨,想望
那壹朵神奇的優曇
開上時間的頂尖!
妳為什麽不來,忍心的!
妳明知道,我知道妳知道,
妳這不來於我是致命的壹擊,
打死我生命中乍放的陽春,
教堅實如礦裏的鐵的黑暗,
壓迫我的思想與呼吸;
打死可憐的希冀的嫩芽,
把我,囚犯似的,交付給
妒與愁苦,生的羞慚
與絕望的慘酷。
這也許是癡。竟許是癡。
我信我確然是癡;
但我不能轉撥壹支已然定向的舵,
萬方的風息都不容許我猶豫——
我不能回頭,運命驅策著我!
我也知道這多半是走向
毀滅的路,但
為了妳,為了妳,
我什麽都甘願;
這不僅我的熱情,
我的僅有理性亦如此說。
癡!想磔碎壹個生命的纖維
為要感動壹個女人的心!
想博得的,能博得的,至多是
她的壹滴淚,
她的壹聲漠然的冷笑;
但我也甘願,即使
我粉身的消息傳給
壹塊頑石,她把我看作
壹只地穴裏的鼠,壹條蟲,
我還是甘願!
癡到了真,是無條件的,
上帝也無法調回壹個
癡定了的心如同壹個將軍
有時調回已上死線的士兵。
枉然,壹切都是枉然,
妳的不來是不容否認的實在,
雖則我心裏燒著潑旺的火,
饑渴著妳的壹切,
妳的發,妳的笑,妳的手腳;
任何的癡想與祈禱
不能縮短壹小寸
妳我間的距離!
戶外的昏黃已然
凝聚成夜的烏黑,
樹枝上掛著冰雪,
鳥雀們典去了它們的啁啾,
沈默是這壹致穿孝的宇宙。
鐘上的針不斷的比著
玄妙的手勢,像是指點,
像是同情,像的嘲諷,
每壹次到點的打動,我聽來是
我自己的心的
活埋的喪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