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郊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
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搴幃拜母河梁去,白發愁看淚眼枯。慘慘柴門風雪夜,此時有子不如無。
——清·黃景仁《別老母》■母親
作者:洛夫
母親卑微如青苔,
莊嚴如晨曦,
柔如江南的水聲,
堅如千年的寒玉,
舉目時,
她是皓皓明月,
垂首時,
她是莽莽大地。
■曬舊衣
作者:(清)周壽昌
卅載綈袍檢尚存,領襟雖破卻余溫。
重縫不忍輕移拆,上有慈母舊線痕。
■
作者:李喬
人來自大地,
先天就有返歸自然的鄉愁,
而母親就是大地的化身。
散文:媽媽呀,我拿什麽來報答妳?
夜,寂寂。疲勞了壹天的我,靜靜的躺在床上,卻怎麽也睡不著。冥冥之中有壹種莫名的力量在牽引著我的神經。燃起燈,隨手扯過壹本雜誌,漫無目的的翻動。“母親的心”,我不禁心中壹顫,細細讀去,壹則故事便躍然眼前了。
故事是這樣說的,壹個年紀幼小的孩子,不幸的得了壹種奇怪的病,求了無數次的醫,卻始終沒有治好。壹天,孩子在山中的壹個木屋裏,遇到了壹個巫醫,巫醫說:“我能治好妳的病,但是治這病必需有壹味藥做引子。”“太好了!”孩子高興的問:“您要用什麽做藥引呢?”“這種病很難治,必須要用妳母親的心做藥引才行。”孩子聽到後,便急匆匆的向家跑去。天黑時,孩子到了家中,“媽媽!我的病能治了!”“是嗎?太好了!”“但是,巫師說必須要用母親的心做藥引。”
母親聽了後楞了壹下,親親了孩子的額頭,轉身走進了屋子。片刻,孩子聽到了母親微弱的聲音,“孩子,進來吧!”孩子走進房間。“拿好,這是媽媽的心,妳拿去治病吧。”孩子雙手捧過那顆鮮紅的心,轉身向巫師處跑去。但,夜太黑了,孩子在山林裏轉呀、轉呀,卻怎麽也找不到巫師的住處。壹著急,孩子便被壹根樹枝絆倒了,孩子嚶嚶的哭了起來。這時,母親的心說話了:“孩子,妳摔疼了嗎?”……
讀著讀著,我的淚便潸然而下了,我被壹種巨大的母愛力量包圍著,不能自已。恍惚中,我想起了母親,在我蹣跚走步時關愛的眼神;想起了在每壹個上學、放學時母親風雨中的身影;想起了我每壹次生病時,病床旁那憔悴面容母親;想起在每壹次挫折後,母親那關愛的話語;想起了每壹次遠行歸來時,母親那欣悅的笑容與鬢邊的平添的白發。當我壹天天長大,步入工作崗位,而母親的心卻始終伴隨著我,在生活中每壹次跌倒時,好像
今天當我的事業逐步發展、生活日見穩定,並開始有了自己的家庭。然而,每次回家母親的皺紋卻都在增長,面對日益蒼老的母親我除了偶爾回家看看她,陪她聊聊天,給她壹些生活費外,我又做過些什麽呢?母親的記憶慢慢衰退了,身體越來越差,每當換季時疾病總是在侵襲著她。然而面對這壹切,我是否也會像愛護自己的身體壹樣愛護過她呢?
是呀!我驀然壹驚,今年春節沒回家,母親身體還好嗎?我匆匆抓起電話,夜更深了,但電話只響了兩聲,話筒中便傳來母親那蒼老而親切的聲音,心情激蕩,話梗在了嗓中,這時話筒那邊傳來母親柔柔的帶著愛意的聲音“孩子,是妳嗎?”。
喜悅與淚水同時在我臉上漾開……
媽媽呀,我拿什麽來報答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