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蔔算子詠梅歌頌了梅什麽樣的精神品質?

當我們讀到毛澤東同誌的《蔔算子·詠梅》時,很自然地便會聯想到南宋傑出詩人陸遊的那首同壹詞牌的《詠梅》詞。我們無意比較這兩篇產生於不同時代、不同社會背景和作者性格各異的作品之高下,因為那樣做既無甚必要也是不盡科學的。我們只能說:這兩首詞都是各自那個時代非同凡響的優秀篇章。我們還可以說,時間畢竟已經跨越了八百多年,社會向前大大發展了,詩人的人生觀和美學思想也不可同日而語。從這個意義上當然可以說:毛澤東的《詠梅》詞,以前人所不具有的昂揚格調和社會主義時代精神,訴之於優美的藝術形象,出色地描繪了壹個自信、自豪、自強的革命家性格與情味濃郁的詩的意境。

梅花,是我國歷代詩人所愛吟誦的物象。特別是壹些品格正直的詩詞作家,往往借梅花以抒發內心未申之誌,喻節操之高潔,表示決不與濁世同流合汙之骨氣。這方面的名篇佳句不勝枚舉,已與梅花這種高潔的花種壹樣,亦作為精神瑰寶位列藝術的芳園之中。但古代詩人的詠梅詩,往往在傲骨厭俗中,難免帶有孤芳自賞甚至是顧影自憐的氣質,感情天地和精神境界畢竟不夠廣闊。當做,這是不能苛求古人的。毛澤東同誌作為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高瞻遠矚於世界風雲變幻,托物言誌於日理萬機之中。他也喜歡以梅喻不畏嚴寒、蔑敵如鼠的革命戰士,並在詩詞中滲透著樂觀主義精神和必勝信念。“梅花歡喜漫天雪,凍死蒼蠅未足奇”。這是他在另壹首詩中膾炙人口的名句,足見他對梅花這壹物象的摯愛之情。

《蔔算子·詠梅》壹詞產生的時代背景大致與《冬雲》壹詩相同。中國***產黨自她誕生之日起,就是在刀光血影中艱苦奮鬥,在敵人的瘋狂絞殺中成長養大,直至取得解放全中國的偉大勝利。但在中華人民***和國成立之後,國內外形形色色的敵人並沒有放棄他們明攻暗算的種種圖謀。在三年困難時期,國際上的反***反華勢力更是串演了壹出有聲有色的大合唱,妄圖傾覆中國的社會主義大廈,改變歷史發展的進程。當時中斬形勢不可謂不嚴峻,國內外敵對勢力加於黨與人民頭上的壓力不可謂不沈重。但毛澤東同誌審時度勢,泰然自若,以舉重若輕的氣度吟誦出迥異於以往詩人所有詠梅作品的詩篇。

雪,本是嚴寒的象征,但在詩人看來,只是迎接新的春天到來的使者。盡管冰淩垂掛於危崖,朔風怒號於幽谷,氣象森然,望而股栗,但梅花偏偏於此時此地堅枝奮挺,花朵繁茂,直若置寒風於不顧,視冰淩為溫床,俏色奪目並使人為這壹振。這是壹幅何等瑰偉壯闊的圖景,又是何等超拔不凡的氣魄!

壹個“俏”字提挈全篇,傳神寫照,以少許勝多許。“俏”,不只是壹般的美,它美得俊逸,美得機智,美得趣味橫生,美得使仇視者嫉恨者也無可奈何。然而,梅花之俏卻絕非春色春情的壟斷者,更不是壹個與百花爭寵的角色。“俏也不爭春”,她的超前出現,無非是為了證明壹個無可逆轉的規律――嚴寒之後必定是百花爭艷的春天。做壹個義務報春者,梅花心願足矣!她真正足以自慰的時刻,則是山花爛漫遍野飄香之際。這時,她也沒有做那飄然遠遁的仙子,而是隱身於百花叢中,為春天的真正到來而展露出會心的笑。這個“笑”,是看誰笑到最後的笑,也是預示下壹個勝利的笑,表明她不是旁觀者,既在群花之中,又是百卉之神、百卉之膽。

短短八句四十四字,由於註入非凡之精魂,精確傳神之詞采,便使這首詞透射出詩人的高尚品格和鮮明性格:即先行者和公仆的品格,艱危中奮不顧身、轉安後樂於奉獻的執著性格。這首詞,於莊嚴中寓輕松,於嚴謹中有跳蕩,於明快中富含蓄,於流暢中見豐厚。這就是屬於毛澤東的這壹個“梅”。

壹首詩詞不是槍炮,更不是原子彈和導彈,但在這首詞出現之後,反***反華鬼蜮們的圖謀確實並沒有得逞。那麽,詩為心聲――作為物質和精神威力的標誌,已經完成了它的歷史使命,但對後世有著長久的思想啟示作用和藝術鑒賞價值。歷史的發展雖非循環,但其不同階段有時卻有著某些相似之處。對於中國***產黨人和壹切真正的愛國者來說,我們任何時候都需要具有梅花的堅定意誌:狂風襲來時頭腦清醒目不迷,冰天雪地中依然不畏嚴寒火焰不息。堅信盡管又壹個更嚴酷的冬天襲來,繁花似錦的春天仍會俏立人間。

今天我們重讀《蔔算子·詠梅》之所以如此親切,只能證明這首詞的思想和藝術的強大生命力。任何真正優秀的作品,都不應是壹哄而起趕時髦。以馬列主義武裝頭腦的戰士們不是占蔔者,也從不相信什麽算命先生。但由於他們具有真正科學的頭腦和敏銳的目光,能夠比較正確地認識社會發展規律,預見未來的風雨陰晴,這也可以說是他們分布於敵人的得天獨厚之處。從這個意義上也可以說:“詠梅”的命題好,“蔔算子”的詞牌也用得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