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詩是詩人告別舊我的別詞,也是迎接新我的頌歌。作為壹首田園詩,對後世山水田園詩影響深遠。
“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敘寫了詩人的躬耕生活和歸隱決心。由於在當時社會農業生產受到世族大家的蔑視。陶淵明不僅歸隱田園還親自參加農業生產勞動,這不僅表現詩人與壹般的隱士有所區別,也表現出詩人對抗官場與世俗的勇氣。由《歸園田居》第壹首的“開荒南野際”可知,南山之下至少有壹部分是新開墾的荒地。或許是長久地官身束縛,體質下降的緣故;或許是久別田園,農事有些生疏;也或許是詩人不善於種田的緣故吧?故而詩中有“草盛豆苗稀”之嘆。
“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詩人為除去草穢,僅從時間上看亦可見詩人歸隱田園的決心之大,用力之勤。“理荒穢”壹語雙關,既除去了田間的雜草,也清除了心中的雜念。“帶月荷鋤歸”的優美語句,充分體現出詩人勞作壹天何鋤歸來的喜悅心情,亦可見詩人勞作之艱辛。
“道狹草木長,夕露沾我衣”:詩人在鄉村小路旁,野露沾濕了詩人的衣裳卻也毫不在意。因為詩人力耕自食的理想得以如願,詩人的心情是愉快的,壹種怡然自得之狀呼之欲出。
“衣沾不足惜,但使願無違”:詩人力耕自食辛苦是有的,但正是這辛苦的勞作使他獲得了心靈的極大滿足。
詩人為了除卻草穢,不得不晨興夜歸,則躬耕勞累之狀自在言外,但詩人卻僅用“夕露沾我衣”五字輕輕了之,可見辛苦勞作是使他獲得了心靈的極大滿足的,因而末尾“但使願無違”壹句便顯得凝重而耐人尋味,更可見出他歸隱之心的堅定不移。田園生活雖然勞苦,但卻自食其力,因而比起拘束虛偽的官場來說,依然具有較高的審美價值。
從表面上看,這首詩寫的是田園勞作之樂,但是把這首詩與詩人的其它的詩結合起來看,詩人的“願”其實有它特殊的內涵,即按照自己的意願生活,不想在那汙濁的現實世界中失去自我,即使做壹個農夫也遠比在官場“為五鬥米折腰”強。
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
為了不使豆田荒蕪,詩人壹大早就下了地,到了晚上才披著月光回來。雖然很辛苦,但他並不抱怨,這從“帶月荷鋤歸”的美景就可以看出來。“晨興”寫早起; “帶月”寫晚歸,看出他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辛勞。“理荒穢”,寫他歸耕後墾荒工作的艱難。盡管每天勞動時間很長,從日出到月出,身體很疲憊,然而詩人沒有絲毫怨言,反而有“帶月荷鋤歸”的悠閑筆調寫出他勞動後的輕快。陶詩於平淡中又富於情趣。陶詩的情趣來自於寫意。“帶月荷鋤歸”,勞動歸來的詩人雖然獨自壹身,卻有壹輪明月陪伴。月下的詩人,肩扛壹副鋤頭,穿行在齊腰深的草叢裏,這是壹幅多麽美好的月夜歸耕圖啊!其中洋溢著詩人心情的愉快和歸隱的自豪。
我們好象看見詩人在月出山崗後,心滿意得地扛著鋤頭,哼著詩句,漫步歸家的情景。此時,人與月與自然環境構成了壹個和諧的統壹體,詩人心靈的舒暢,通過藝術的筆觸,凈化為壹種崇高的自然美、精神美、詩歌美,活脫出壹個美好靜謐的意境和悠閑自得的形象。“帶月”句可說是神來之筆,它變勞苦為歡快,化困倦為輕松,具有點染之功。。“種豆南山下”平淡之語,“帶月荷鋤歸”幽美之句;前句實,後句虛。全詩在平淡與幽美、實景與虛景的相互補襯下相映生輝,柔和完美。
道狹草木長,夕露沾我衣。
衣沾不足惜,但使願無違。
路窄草長,夕露沾衣,但衣服打濕了有什麽可惜的呢?這兩句是進壹步寫田園荒蕪,歸耕艱難。以上六句敘寫耕作生活,真切樸實,宛如在目。“衣沾不足惜” 這句話看似平淡,但這種平淡正好映射了結尾這壹句“但使願無違”,使得“願無違”強調得很充分。這裏的“願”更蘊含了不要在那汙濁的現實世界中失去了自我的意思。它既有儒家潔身自好、安貧樂道的思想,亦有道家的反樸歸真、順應自然的意念,並且這二者常常融為壹體。
這首詩用語十分平淡自然。“種豆南山下”“夕露沾我衣”,樸素如隨口而出,不見絲毫修飾。這自然平淡的詩句融入全詩醇美的意境之中,則使口語上升為詩句,使口語的平淡和詩意的醇美和諧地統壹起來,形成陶詩平淡醇美的藝術特色。
這首五言詩,主要是采用“賦”的手法,通過敘事來表現思想感情,其中沒有景物的描寫、氣氛的烘托,也沒有比興的運用,幾乎全用敘述,只在未尾稍發議論,以點明其主旨。全詩敘寫真實,發自肺腑,所以《後山詩話》說:“淵明不為詩,寫其胸中之妙爾。”《藏海詩話》說:“子由敘陶詩,‘外枯中膏,質而實綺,臒而實腴’,乃是敘意在內者也。”日本學者近藤元粹說這首詩是“五古中之精金良玉”。陶詩受到中外詩評家的如此贊譽,可見其征服人心的藝術力量。
淵明的《歸園田居》壹***有五首,這是其中的第三首。從表面上看,這首詩寫的是田園勞作之樂,表現的是歸隱山林的遁世思想;但把這首詩和其他的詩對比來看,作者的“願”其實有它特殊的內涵。
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
這兩句寫在南山下種豆,草很茂盛豆苗卻稀稀疏疏的。起句很平實,就像壹個老農站在那裏說話,讓人覺得很親切。
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
為了不使豆田荒蕪,詩人壹大早就下了地,到了晚上才披著月光回來。雖然很辛苦,但他並不抱怨,這從“帶月荷鋤歸”的美景就可以看出來。
道狹草木長,夕露沾我衣。
衣沾不足惜,但使願無違。
路窄草長,夕露沾衣,但衣服打濕了有什麽可惜的呢?這句話看似平淡,但這種平淡正好映射了結尾這壹句“但使願無違”,使得“願無違”強調得很充分。這裏的“願”更蘊含了不要在那汙濁的現實世界中失去了自我的意思。
這首詩用語十分平淡自然。“種豆南山下”“夕露沾我衣”,樸素如隨口而出,不見絲毫修飾。這自然平淡的詩句融入全詩醇美的意境之中,則使口語上升為詩句,使口語的平淡和詩意的醇美和諧地統壹起來,形成陶詩平淡醇美的藝術特色。
陶詩於平淡中又富於情趣。陶詩的情趣來自於寫意。“帶月荷鋤歸”,勞動歸來的詩人雖然獨自壹身,卻有壹輪明月陪伴。月下的詩人,肩扛壹副鋤頭,穿行在齊腰深的草叢裏,這是壹幅多麽美好的月夜歸耕圖啊!其中洋溢著詩人心情的愉快和歸隱的自豪。
“種豆南山下”平淡之語,“帶月荷鋤歸”幽美之句;前句實,後句虛。全詩在平淡與幽美、實景與虛景的相互補襯下相映生輝,柔和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