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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包含kuang讀音的字的詩句

wénguānjūnshōuhénánhéběi聞官軍收河南河北dùfǔ杜甫jiànwàihūchuánshōujìběi,劍外忽傳收薊北,chūwéntìlèimǎnyīshɑng。初聞涕淚滿衣裳。quèkànqīzǐchóuhézài,卻看妻子愁何在?mànjuǎnshīshūxǐyùkuáng。漫卷詩書喜欲狂!báishǒufànggēxūzòngjiǔ,白首放歌須縱酒,qīngchūnzuòbànhǎohuánxiāng。青春作伴好還鄉。jícóngbāxiáchuānwūxiá,即從巴峽穿巫峽,biànxiàxiāngyángxiàngluòyáng便下襄陽向洛陽。題解這首詩作於唐代宗廣德元年(763)春。前壹年冬,唐軍在洛陽附近打了壹個大勝仗,收復了洛陽等地。廣德元年正月,叛軍首領史思明的兒子史朝義兵敗自殺,延續八年之久的安史之亂至此平息。在戰亂中漂泊受難、飽經滄桑,正流離於梓州(治所在今四川三臺)的杜甫,聽到這個消息,驚喜欲狂,心中激蕩,難以自抑,狂喜之余,以飽含激情的筆墨,寫下了這首膾炙人口的七律。句解劍外忽傳收薊北,初聞涕淚滿衣裳。劍南壹帶忽然傳來官軍收復薊北的喜訊,初聞此訊,我止不住熱淚滾滾,灑滿了衣裳。首聯恰切而逼真地反映出詩人當時的心理,感人至深。多少年動蕩流離的生活,多少個憂愁淒苦的長夜,多少軍民的浴血奮戰,就要結束了;多少年的日思夜盼,終於實現了,怎能不教人喜極而泣?“忽傳”,表現捷報來得突然,如春雷乍響,驚喜的洪流,沖開郁積已久的感情閘門。“劍外”,即劍門關(劍閣)以南地區的蜀中(今四川境內),唐朝置劍南道,治所在成都。“薊北”,唐時的幽、薊二州壹帶(今河北北部),是安史叛軍的老巢。卻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詩書喜欲狂!回過頭看著妻子兒女,她們臉上的愁雲已經壹掃而光;胡亂地收卷起壹堆詩書,我欣喜得簡直要發狂!頷聯以轉作承,落腳於“喜欲狂”,這是驚喜的情感洪流湧起的又壹高峰。“卻看”,即回頭看。當自己悲喜交集時,自然想到多年來同受苦難的妻子兒女。“漫卷”,是壹種無目的、下意識的動作。動亂結束,第壹個長期深藏在心裏的願望自然冒出來:從此可以回鄉,過上安定的日子。所以欣喜若狂地把散亂的詩書卷起來,詩人未必真的要立刻收拾行李,只是情不自禁,渴盼早歸的自然流露。白首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滿頭白發的我,要放聲高歌,還要縱情飲酒;有明媚的春光作伴,正好可以啟程回歸故鄉。頸聯就“喜欲狂”作進壹步抒寫,並轉入極欲回鄉的心情。放歌、縱酒是狂喜的具體表現。青春、還鄉是詩人的設想。“白首”,壹作白日。如果作“白日”,就與下句中的“青春”顯得重復,故作“白首”較好。“青春”,指春季。即從巴峽穿巫峽,便下襄陽向洛陽。立即乘船從巴峽啟程,順水穿過巫峽,直接由水路北上襄陽,旋即又由陸路直奔故鄉洛陽。尾聯就還鄉作進壹步抒寫,展望中的旅程是多麽美好,又是多麽平易坦蕩。實際上,從劍外到洛陽,路途很遠,巴峽、巫峽、襄陽、洛陽四處相距也不近,但在歸心似箭的詩人筆下,簡直就像朝發夕至那麽容易、那麽快速。這壹聯包含四個地名。“巴峽”與“巫峽”,“襄陽”與“洛陽”,既各自對偶(句內對),又前後對偶,形成工整的地名對;而用“即從”、“便下”綰合,兩句緊連,壹氣貫註,又是活潑的流水對。再加上“穿”、“向”的動態與兩“峽”兩“陽”的重復,也就有了壹瀉千裏的氣勢。“巴峽”,指四川東北部嘉陵江上遊峽谷,非巴東三峽。“巫峽”,在今四川巫山縣東,長江三峽之壹。“襄陽”,今湖北襄樊市,杜甫祖籍在此。從襄陽到洛陽,要改走陸路,所以用“向”字。“洛陽”,今屬河南。杜甫籍貫河南鞏縣,三歲時移居洛陽,故常以洛陽為故鄉。句後作者原註:“余田園在東京。”東京即洛陽。評解杜詩之妙,有以命意勝者,有以篇法勝者,有以俚質勝者,有以倉卒造狀勝者。這壹首即是最後壹種情況。清代浦起龍《讀杜心解》說這是“杜老生平第壹首快詩”,這應緣於大悲之後的大喜。多年郁悶,壹掃而光,豈能不快?興致勃發,揮毫作詩,焉能不快?杜詩壹千四百五十首,言喜者不多。這壹首壹變其壹貫的沈郁頓挫之風,性情溢於筆墨之間。前兩聯寫聞捷訊之喜,後兩聯寫還鄉之心切,除第壹句敘事點題外,其余各句都是抒發狂喜之情的。壹般來說,悲哀之情容易動人,喜悅之情難以描狀。雖然這是壹首律詩,但讀起來毫無律體的束縛之感,氣勢如風馳電掣,節奏像瀑水急湍,全篇就如行雲流水壹般,壹氣渾成,絕無雕飾妝點,真可謂情至文生,愈樸愈真。這首詩將久經喪亂的人們聽到戰爭結束時的狂喜之情強烈地表達出來,因而千百年來不知打動了多少亂世中流亡者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