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誓永不結婚。
自我打扮的女孩是已經到了結婚年齡的女人。她把頭發梳成發髻,這意味著她永遠不會結婚。也叫“梳理”。這種習俗[視頻]流行於清末民初的南海、順德、三水等養蠶業發達的地區。舊式女人結婚時必須把辮子紮在頭上,梳成發髻。如果壹個自梳女不結婚,就要選個好日子,在親朋好友面前把辮子換成新娘發型,然後在神仙面前喝雞血酒,許下終身不結婚的沈重誓言。“梳理”完了,就不能後悔壹輩子了。
鄉約規定,若有三鉤四鉤,鄉黨不允,違者嚴刑拷打,綁入豬籠,投河自盡。形成這種習俗的原因如下:首先,在封建宗法制度下,家庭權威掌握在丈夫和姑姑手中。如果壹個女人嫁到壹個貧窮的家庭,撫養孩子,忍受饑餓和貧窮,她會在精神上和肉體上受到折磨;嫁給有錢人,擔心老公變心,棄妻棄子。
所以很多農村[視頻]女人,為了擺脫夫權的束縛和濫用,寧願犧牲自己的青春,也不結婚。其次,當時絲綢業比較發達,需要雇傭大量養蠶繅絲的女工,這就為尋找獨居女性創造了經濟條件。
據順德縣誌記載,當時順德絲綢業發達,許多女工收入可觀,經濟獨立。她們看到有些姐妹結婚後在婆家受氣,地位低下,不願意受此束縛,寧願終身不嫁,於是生下了自梳女。珠三角其他地方女生自我打扮的情況和順德差不多。
但是到了30年代,珠三角的絲綢業衰落了,這壹帶的女青年聽說南洋掙錢多,就壹起去了。很多女人在南洋工作多年,沒有談婚論嫁。五六十歲的時候,買了祭品拜天地,成了自我打扮的女人。而她們是中國最後壹批自我修飾的女孩。
自我修飾的女性“保持墳墓清潔”
自梳女的晚年是很悲慘的。如果她們不努力積累點血汗錢,和其他姐妹買個房子當阿姨家,死了也沒地方死。按照習俗,自梳女不能死在父母家或其他親戚家,只能擡到村外。人死後,只有自梳女才去掃墓,於是壹些自梳女就被迫“守墓”。
“守墓”又叫“買門”,即自梳女找個死人結婚,做死人名義上的妻子,以便將來老死。自梳女要給婆家交壹筆錢“買門”。“守墓”就是守節,有“守墓”和“守靈”兩種形式。“墓白清”又叫“嫁神主牌”,即如果壹個家庭中有壹個已經去世的男子,無論是男孩還是成年人,只要死者父母同意,自梳女就可以出錢做媳婦,買了之後還要舉行“拍門”和“入門”的儀式。
所謂“拍門”,就是自梳女以媳婦的身份到婆家來,婆家先把門關上,自梳女還要“拍門”,奶奶在屋裏問各種尷尬的問題,比如“我家窮,能不能留著?”“以後不要反悔?”等等,自己梳洗打扮的姑娘壹定要回答奶奶滿意了再開門。即使是自我打扮的姑娘進門,也會被接納為這個家的媳婦。以後,她總要給婆家交錢。翁姑死了,她要去參加葬禮。另壹種形式叫做“做屍體”。即男子死而不葬,自梳女嫁為死者的“妻子”,要身著喪服,為葬禮守靈。後來,翁姑稍有不滿,就可以被趕出家門,不被認做媳婦。
自梳女“守墓”買的門,可以算作家裏的男人。可憐的自梳女,被精神和疲憊的身體折磨,才得到壹個死氣沈沈的“門道”。
自我打扮和呆在家裏
自梳女和居家女在封建制度下的清末出現,但珠三角卻是獨壹無二的壹種畸形習俗[視頻]。因為廣州是珠三角的經濟中心,很多自我打扮、居家過日子的女性都在廣州生活謀生,所以廣州有這個習俗。
“自梳”這個名字的由來大概是:以前廣州和珠三角的未婚女子都是梳壹條長辮子,掛在背後。結婚時,母親或女性長輩將辮子紮成壹團,緊貼在後腦勺,稱為發髻。自我修飾的女孩通過特定的儀式把辮子盤成發髻,表示她們永遠不會結婚,永遠不會孤獨終老。但是壹旦梳理好了,就不能後悔壹輩子,父母也不能強迫他們結婚。以後再有不當行為,鄉黨委會容忍。被拷打後會被綁進豬籠淹死。
死後,他的父母不準收屍安葬,只好由自梳女們用草席和門板埋在“姨媽家”。如果村裏沒有“自梳女”幫忙掩埋,就會被扔到洪水裏,隨波逐流。所以父母對女兒的獨身感到痛心,所以往往未雨綢繆,管教極其嚴格。但有些決心“梳洗”的女兒會瞞著父母,在姐姐的掩護下,被秘密關押在自我梳洗或“姨媽家”。
自梳前夕,用“香湯”(用柏葉黃葉熬制)洗個澡,然後問妳梳過的愛人,如何在家庭和社會中立足,如何堅持獨身,如何獨立謀生,如何在自梳姐妹中相互扶持等等。第二天壹早,我去了寺廟,在觀音菩薩面前擺了三個祭品和新衣服。我向菩薩發誓,我要解開我的長辮子,梳成壹個雲髻,穿上已向菩薩獻過的新衣,然後向菩薩跪拜,與我的姐妹們互相拜拜,姐妹們向她道喜。儀式結束後,我回家告訴父母家人,把供奉給菩薩的祭品分發給親朋好友,宣布自己梳理好了。在壹個富裕的家庭,這個時候有宴會客人。
自梳女死亡後,遺產將由其在金蘭的弟子或姐妹繼承,但其子女除外。自梳女接受的徒弟,不是壹般的師徒傳授技藝的關系,而是壹種特殊的相互扶持的關系。自梳女收的徒弟也必須是自梳女,收徒弟也要有儀式,就是前拜神,孝敬師傅,生病時服侍師傅,端茶送藥,死後下葬,祭祀,祭掃。所以,自我修飾的女生在選擇徒弟的時候,要經過長期的觀察和各種考驗,才能被接受。師徒關系壹旦形成,雙方永遠不能反悔。
除了類似於自梳女的社會背景,更常見的是女生被父母逼著“梳頭”,無法逃離家庭,只好利用婚禮後“回三次家”的機會,永久住在父母家,避免與丈夫同居。這種女人,名為已婚,至今單身,俗稱“宅”
有些女人,決心過單身生活,瞞著父母偷偷梳理自己,最終卻因為父母的逼迫而結婚,於是婚後不得不采取“宅在家裏”的方法來對付父母。對於故意待在家裏的女人,她們在即將出嫁的時候,會偷偷請心腹的大嫂教她們如何應對新婚之夜,並請金蘭姐妹專門做了壹套防身服,上下相連,縫制得非常牢固,讓新娘撕不開。帶上壹把剪刀防身,讓新郎離他遠點。如果新郎受到暴力威脅,他會大聲呼救,由姐妹扮演的大金會去救護車上幫助新娘。我在老公家呆了三天,“回家”後再也沒回過老公家。
然而,呆在家裏的女人仍然是丈夫家裏的家庭主婦。公婆,如果有婚喪嫁娶,要派人回去表示關心。如果翁阿姨或者丈夫去世了,壹定要親自回去“取衣”,盡孝道。如果我快死了,我不能留在我母親家參加葬禮,但我必須回我丈夫家去死。女方家庭負責她死後的食物、藥品和費用。公婆辦喪事要有家庭主婦的禮儀。遺產留給我的妾或私生子。還有的死在“姑姑家”或者尼姑家,沒有回公婆家。
這些典型的自我打扮、宅在家裏的習俗,在建國後就消失了。
位於順德均安鎮和肇慶市端州區塔腳路觀音寺的冰雨堂,是壹個被專家稱為“中國歷史上最後壹批自梳女”的特殊部落。“自我梳理”是壹生的承諾。“自己梳頭,自己做飯,自己享受喜怒哀樂,自己養自己。”這都是自我修飾的女性給自己的詮釋。
少女時代,她們把頭發紮成發髻,發誓永不嫁人,每天齋飯拜佛,過著禁欲自立的生活。幾十年來,盡管社會風雲變幻,他們依然不變,平靜地過著每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