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朋友中有人是被遊說來的,所以爬上山頂自然是拒絕的;有人原本就喜歡宅在家裏“葛優躺”,自然也是壹副無所謂的態度;我素來也不是運動健將,所以當我站在山腳下擡頭望著遠處漫漫長路時,我的內心是崩潰的。於是此時,就上演了壹場有點尷尬的“爬山分歧記”。在對爬上山頂躍躍欲試的朋友壹系列“登高有美景“”的竭力勸說加威逼利誘下,有幾個人還是邁開了腳步。當然,其中兩個朋友執意在原地等返,我和另壹個朋友決定坐纜車上山。
? 以前聽人說,旅行是最考驗人與人之間的關系的。此刻不得不說得到了驗證,來到山頂的時候,不得不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撼,山與雲臨遙相望,鑲嵌在壹片藍色的天幕裏,仿佛煙雲繚繞的遠方會傳來輕輕的呼喚,昭示我們這些來自山外的客人來年安詳和樂。
? 望著眼前的壯遼開闊,不能不令人驚嘆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 我們順梯爬上衡山的頂峰,有個好聽的名字——祝融峰,據說祝融峰是根據火神祝融氏的名字命名的,相傳祝融氏是上古軒轅黃帝的大臣,是火神,他住在衡山,死後又葬在衡山。為了紀念他對人們的重大貢獻,將衡山的最高峰命名祝融峰。“祝”是持久,“融”是光明,讓他永遠光明。
? 此刻,幾個勇士般的堅持爬山的夥伴陸續到達頂峰,他們眼神迥然,目光如炬,豆大的汗珠沒有消磨掉興奮神色的壹絲壹毫。我看著他們,心想此刻他們的內心和我,和那幾個還在衡山腳下的夥伴的內心會是怎樣的不同。
? 莫名所以,忽然就想到了“寶馬”事件,世間最悲哀的事,莫過於兩個最親的人變得勝似仇人。這樣壹場本該是個人私事的恩怨,如今卻成為了全民娛樂的談資。我的看法只有壹個,“不是壹類人,不進壹家門”。結合,意味著瞬間的相互吸引,更意味著柴米油鹽的瑣事,而最終無法相守的原因,或許是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是同壹類人。
(辣到沒朋友的長沙小吃)
? 生命中的某些時刻,就是會很奇妙因為壹些緣故莫名地被綁在了壹起,迷信者言這是“命”。綁在壹起後和諧美滿,時局者言這是“運”。可能因為工作,可能因為鄰裏,可能因為玩樂,可能就是壹個偶遇壹碰撞,甚至壹次爬山,莫名成為了生命的***同體。 我們無法深究寶馬兩人是否壹開始就有愛情,但肯定的是,兩人並非因為有***同興趣愛好而走到了壹起。我想起有壹期采訪,馬蓉對記者說的,“別人的約會都是吃飯看電影,我們約會就是找個公園看他(寶強)翻跟鬥,多無聊啊!”可以想象,兩個興趣愛好大相徑庭的人,逐漸就成為蔡康永筆下那兩“越來越冷漠的人”。
? 聽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說,“如果壹個男人在他什麽都有的情況下喜歡妳,才是真的喜歡妳,變數不大,如果他壹開始壹無所有,後來有了很多,那壹般會拋棄妳。 ”這樣聽起來,王應該是愛馬的。
?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這似乎讓全民開始重新看待“門當戶對”這個詞,因為相似, 愛妳等於愛自己,而迥然不同的吸引,也許只是壹時,人永遠不可能愛別人超過自己。
我望著被烈日烤灼得滿臉通紅的其中壹個自爬登山者說:妳們勝利了!分歧的時候有埋怨過我們幾個嗎?明明大家都是來登山,卻半路選擇了其他方式。他說了壹句我覺得特別耐人尋味的話:“有什麽埋怨的?自己選的豬隊友,跪著也要認!”哈哈哈....我們笑了,在壹片看似其樂融融裏。
? 這似乎就是壹句玩笑話,但選擇比努力重要,的確如此。如果過程不統壹,即使目的壹樣,為的都是爬上山頂,結果也會不盡如人意。倘若壹開始,能坦然自己的內心欲望,不自欺也不欺人,果敢直言爬山的方式於對方,彼此知道能否接受再出發,也許努力便無需過於用力,將壹場友誼變成壹時的撕扯。
? 生活中,有多少做著做著就放棄的事,有多少走著走著就散了的人,有多少愛著愛著變成恨的情,狗血雞毛壹地。成長,原本就是壹個任人擺弄把玩又該不斷接受的多面水晶球,陽光底下,本質如若相同,映射的都將是同類。
? 漫長路程,意味著不斷找尋同伴,醞釀同伴,培養同伴的過程......找尋同類容易, 如同李健和孟小蓓,“休假先生倚在門邊看著我整理茶室,輕含笑意說了句,咱倆現在這個狀態打壹成語,是什麽,袖手旁觀“,因為相同,把日子過成了詩句;醞釀同類不易,如同《奮鬥》裏的陸濤和米萊,“我就愛好為妳做各種事件,我似乎始終在等著為妳做各種事情“試圖相同而疲憊不堪;培養同類很難, 如同高曉松和徐粲金,“我老婆對世界的看法,甚至聽什麽音樂、看什麽電影,都是受我影響”,長大後終究成不了妳而成了兩條平行線,遙遠而又各自延伸。
? 幸福是相似的,不幸卻各有各的不同。與其說結局是始料未及,不如說是壹開始就沒有看清雲泥之別。著名企業家路長全在《智慧底牌》壹書裏寫到:“在這個時代,成功的人有兩種,要麽第壹,要麽唯壹。”妳看第壹與唯壹,多麽相似的外表,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意思。可見,“同類”又蘊藏著何其詭譎的隱秘性。
? 經營感情與經營企業又是何其不同,企業追求第壹,而感情,追求的是唯壹。當遍尋周山,發現黃山歸來不看山,泰山造化鐘神秀,華山削出倚天峰.....它們各有各好,但在我眼裏,衡山就是那個唯壹。
? 這個時代,有人追尋“欲與天公試比高”,有人向往“輕策閑尋浦嶼間”,無可厚非。但如若別總惦記著兼而有之,就會如同月亮上的兔子壹樣,終日惶惶不安,得到“第壹”的高度,卻不斷造成“唯壹”的難度。
衡山歸來,看到了我想看到的風景,看清我想看清的事情,風景霎時便有了依托。我忽然想起壹個老師在課堂上的話,此刻我感同身受:“我不知道在這樣壹個網絡連接壹切的時代裏,那些不曾見過的風景是不是對妳們還有生命力,我不知道埃菲爾鐵塔下看塞納河的波光粼粼是不是讓妳心動,我不知道妳們是否覺得午夜巴塞羅那老城是不是依舊動人?但是它們依舊對我有著旺盛的吸引力,並且壹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