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壹個地方,壹讀起她的名字,就會口齒生香,盎然美感。
蘇州,在妳的膝下,散落有那麽多的明珠璞玉般的古村,古鎮,田園風光與埠頭,城市商業文化互相交融。妳恬靜雋永,似如小楷,像是剛寫下的詩句,隱隱約約似乎還能聞到墨的清香。
浮生偷得幾日閑?最好還是靜下心來,捧閱書卷,賞蘇州的風光,總有壹些讓人覺得生疏又熟悉的名字被塵封,散落在歲月的深處。我麽?是壹個不甘寂寞又以寂寞為樂的人。想把妳的影子從古舊泛黃的書卷裏翻出來,柔潤又倍顯古典精雅的光影,怎麽能忍心將之喚醒,好想讓妳獨自多睡壹會,不忍心觸摸。只想靜靜地品看。是哪壹個不懂自重的人喲!驚擾了妳的夢,把妳喊醒,在輕歌吟唱的江畔。
在妳殘的影子裏,想尋找到壹些,壹些被眾人所忘記了的故事,重新來規劃建築。天人諧和統壹,立體精巧的美,從這裏是得到了最極致的體現。
妳以書香門第在中國文化裏見長,以多才多藝的形象在中國歷史裏千年耀眼。稱贊妳的文字,推崇妳的畫圖,數了數千年,時至今日依舊在繼續,什麽時候會是盡頭,似乎沒有盡頭,沒有盡頭。
我終歸會遺落在時光和夢的風裏,但願能在某壹日,妳會將我拾起,因為我做過妳的夢,也在妳的世界裏有過經歷。閱讀,以怡然自足的心態感受生活的美好與寧靜。池塘邊的小草,會綠了又枯,枯了又綠,妳的故事,妳變幻的影,也會在交錯的繁華裏,繼續。只是不知道,在我走過之後,能不能再妳歷史的墻壁上掛上壹本筆記,即便是壹個題字的落款也好!妳有世人太多的無法忘掉和忽視不了,因為有妳,才覺得來到這個世間不虛此行。
妳的自然之美,妳的人文之美,無可言地讓人陶醉。在槳聲燈影裏吟誦妳,在妳纏綿悱惻的街道旁寫上幾首婉約的詩,偶爾擡起頭,看見壹個穿藍布旗袍的女孩,漸而漸之地從眼際裏離去,寫詩的男孩從此有了懷戀和不舍。在現代的日子裏留下壹個關於古典的回憶,有點酸,有點澀,大概是因為來不及坦白的原因吧!
塵世中的我,此刻,在思念著什麽?呆在壹個世俗,懷舊又溫文爾雅,婉約的城市,我得到了什麽?又丟棄了什麽?帶著壹個極為美麗的動機,在大街小巷裏,慢撚箜篌曲,內心特征了壹個無可言喻的秘密。
有壹個地方散文2故鄉,在我的生命裏,壹直是個遙遠的所在。
我的靈魂是飄零的,壹直找不到歸所,不管我是八歲、十八歲、二十八歲、三十八歲,我壹直在尋找,那個能讓我停留的地方……
我能感受到風的淩厲,空氣的如刀,而我卻必須要在這樣的感覺裏活下去。
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死亡不是結束,而是重生。
每壹個人在我的生命裏,都只像壹個符號,他們書寫著我每壹段歲月和時光。
最牽掛的莫過於母親,雖然此生沒有給她帶來任何的幸福和安慰,可是她卻是我壹直活下去的動力,有娘在,至少在心裏,還覺得有個家,覺得自己有根可尋。
在這個世界裏,每個人都不壹樣,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悲傷和憂傷,但是最終的結局都是死亡。
因為壹直知道這種結局是每壹個人壹直逃不掉的結果,所以無論再多苦,再多痛,我都不會想著要自己結束自己的生命。
去年4月,二哥去世了,他去世的時候僅僅45歲,而我除了難以言喻的悲傷外,我壹直在想,二哥是去哪兒了?
死亡是什麽?真的是壹無所有了嗎?
二哥死後,曾夢中與他相遇兩次,壹次是他去世後不久,在夢裏我已知道他去世,我問他:“妳可還有什麽遺憾?”
他說:“沒有,現在只是在關註小兒子的成績,他的成績不太理想!”
然後他帶著我去到壹片空地裏,指空地中的壹處墳包說:“現在我住在這裏,很安靜,沒有什麽可牽掛!”
醒後,我沒有哭泣,也沒有害怕,這便是親人的靈通吧,或許二哥是真的安心而去了。
還有壹次夢見他,就在不久前,他說他找不到他的妻子了,然後他告訴了我們的大嫂了了,可是沒有人相信。
醒後,我久久不能平靜,我想不明白,他為什麽去了另壹個世界了,卻還是要找這個女人?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傷他太深,他也不會去得這麽早。
他不是死了嗎?為什麽人死還不能萬事休呢?
在此,我不想說他的壹生如何如何,其實每個人,他的壹生都是充滿傳寄和劫難的,所以他的生他的死或許都只是還了壹次債,又欠了壹生債,然後下世再來還罷了。
我只從二哥的身上看到人生的無常,讓我更珍惜自己的每壹分每壹秒。
我知道自己的命運並沒有比二哥好到哪裏去,無論何時何地,我都只是默默存在,默默沈受,默默耕耘。
但是我知道我比二哥看得通透,他在痛苦的時候,選擇借酒澆愁,而後沈輪到無法自拔,而我不壹樣,我也借酒澆愁,但我不會沈輪,我會在酒醒後,認真的工作,認真的數時光,過屬於自己每壹寸光陰,哪怕是要面對那些無法逃避的傷痛。
我很少哭,但並不代表我不會哭,我會在沖涼的時候,借著沖涼的水柱久久難以釋懷。我會在壹個的時候,讓淚水靜靜地滑出眼眶,但是壹旦有人靠近,我的淚水便自覺地收回去。
我不會在別人面前哭,因為我覺得哭是壹件丟臉的事,因為小時候總被最大的哥哥趕出門不給飯吃,那時候我就是只會昏天暗地地哭,可是哭並沒有給我帶來任何的憐憫,只會惹來鄰居和同學的嘲笑和背後的.竊竊私語。
後來,我壹直想著要遠離這種生活,遠離這種日子,於是義無返顧地想要遠嫁,只覺得只有遠嫁才能逃離這壹切。
17歲的時候機會來了,父親去世了。
父親去世的時候,把我叫到他身邊說:“我死後,妳去打工去吧,打工盤您小哥讀書, 我給他算過命,他是唯壹會吃皇糧的孩子!”
我沒有說話,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我只是默默地接受了這份安排。
離開家的時候竟然還有壹絲欣喜,因為我終於逃離了這個惡夢連連的地方,我在心裏告訴自己說:"我再也不回來了!"
於是,我是那麽的痛定思痛,在十八壹朵花的年紀裏,固執地拒絕壹個又壹個優透的家鄉小青年的追求,因為我心裏總有壹個聲音告訴我:絕不回去,絕不回到任何壹個離那個家很近的地方.
然後他出現了 ,他離家夠遠,他說話夠甜,的的確確與家裏人不壹樣,他還會寵我,雖然 他的寵是有條件的,但是他卻比家裏的哥哥和父親好很多,因為家裏的父親和哥哥,無論我多少盡力討好,他們都從來沒有對我和顏悅色過.
在壹起後,雖然知道他有多麽的不堪,可是,我卻沒有退路,這是我的選擇,我已無路可逃……。
我學會了認命,我學會了風輕雲淡,我學會了放棄和妥協。
我曾經那麽的認真抗掙過,總覺得只要離開了那樣的家,便有幸福可取,可是事實並不是如此,無論我怎麽掙,苦難從來不曾離開我分豪。
其實退壹步來說,我現在還是幸福的,至少我可以有壹個沒人知道的角落痛哭而不被人打擾,沒有人會嘲笑,能有壹個痛哭著而不被打擾的環境,是多麽的幸福呢。
有壹個地方散文3我曾無數次夢到過壹個地方。那地那時,陽光正好,微風不噪!
——題記
這樣好的天氣已是不常見了!
忙裏偷閑,我懶懶地坐在樹蔭下,瞇著眼,看葉間漏下的陽光,稀疏散落成青草地上斑駁的光影。天很藍,湛藍的天空,壹望無際的藍色,偶有兩處白雲,卻也懶懶似的漂浮著。校園裏的梔子花都開了,淡淡的花香讓人微微有些醉意。閉上眼,深吸壹口,那是身心的壹種甜蜜與放松。微風輕輕撩起我耳畔的碎發,柔柔地對我說了聲,午安!
不熱不燥,這樣好的天氣確實適合小憩壹會兒!
我是和梔子花香壹起午睡的。我清楚地記得,在睡夢中,我到了壹個地方。
我曾無數次夢到過那個地方,那地那時,陽光正好,微風不噪!青山綠水***為鄰,滿山蒼翠,壹水碧波。潺潺的溪水中,活躍著的,是幾點可愛的小生命!岸邊上,有壹棵老樹。樹的年紀也許很大了,可是他並不老。他的枝幹依舊魁梧,歲月刻在他軀幹上的皺紋也未能減他的氣概分毫。這樣的壹棵老樹,偶爾會飄下些許朵花瓣。我並不知道那花的名字,可是我喜歡看花飄落的樣子,鋪成淺淺的花路。偶爾伸手接住兩朵,別在發間。
遠處不時傳來笑聲,快節奏的生活在這裏好像與居民們沒什麽關系,人們喜歡慢節奏的舒適自在。不用緊繃神經,不用走路吃飯時都在思考下壹步是走還是跑?這裏的每個人似乎都很愜意,很滿足地過著當下的生活。看到他們,妳勞累困頓的心會剎那得到放松,仿佛生活就該像他們那樣,只需要享受當下的快樂。
在這個地方,像是從來沒有過爭執與矛盾,人們都分外友善。妳會看到每個人臉上閑適從容的笑,壹切按部就班,井然有序,沒有勾心鬥角,沒有爾虞我詐,有的只是平常小事中溢滿的小小感動。目之所及,主人家站在院子門口,熱情地邀請鄰居到家裏做客,端出剛剛摘下的果蔬,對他說著快嘗嘗鮮;路旁的姑娘小心翼翼拾起自己調皮卻未扔進垃圾桶的香蕉皮,扶著隨行的奶奶慢慢走;街口的商店是賣家與顧客的微笑告別,辦公樓前是夥伴與夥伴的鼓勵擁抱……
我不知道夢的結局,我不止壹次夢到過那個地方,但每次總是從夢中驚醒。我只記得我在夢中漫步,突然小跑,然後狂奔,我跑過微風拂柳的河岸,跑過春暖花開的路口,跑過親切好客的人家,跑過青蔥林蔭下的流水潺潺……我不知道我為什麽奔跑,也不知道我終將前往何方。我不知道我在追趕什麽,又或許什麽都沒有追趕。我有時候會想,我所見的事物不是很美好的嗎?可是為什麽我每次卻被驚醒,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麽?我想,我可能陷入夢中夢了,我清楚我在做夢,我夢到了壹個地方……
“啪—”清脆的玻璃落地聲。
“走路不長眼啊,賠我杯子。”
“賠妳?陪妳坐會兒,好狗不擋路,快讓開。”
“……”
兩人都罵咧咧地走開了,留下壹堆玻璃碎渣,較大塊的玻璃刃上反射出點點白光。
用力地吸壹口梔子花香的空氣,我揉揉昏沈沈的太陽穴,苦笑著收拾了讓人繞道而行的玻璃渣。站在垃圾桶前,環顧壹下四周,我想,或許吧,這大概就是那夢沒有結局的答案……
有壹個地方散文4記憶裏有壹個地方,很美,美得讓人心醉。我在回眸,它在笑。
那是壹條河,人們叫她西江河。河水總是緩緩地向東流去。記得做夢的日子裏,我曾經把九十九只紙鶴放到水面,看著它們緩緩地隨波逐流,心跳也緩緩地放慢了腳步,想象它們去到我想去的地方。
河水靜靜的,倒映著村莊,倒映著山。山連綿起伏,瓜果飄香。特別是六月,荔枝熟了,壹簇簇荔枝,紅彤彤,滿山的荔枝紅像是天上的彩雲飄落人間。剝開皮,那晶瑩剔透的荔枝肉香甜可口,讓妳不禁想起東坡先生的大作: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荔枝紅了,人們的日子也紅了。天還沒亮,人們開始往山上趕。幹什麽呢?摘荔枝去唄。村裏村外到處設了收購點。壹車車荔枝運往全國各地。西江的荔枝香,香了西江村,香了流浪在外的兒女,香了華夏子孫。
河水清清的,清得可以看見河裏的魚蝦,河裏的蚌。記得兒時,我常常和夥伴們卷起褲腳,踏入河中,把手伸進水裏撿河蚌。撿上半個鐘頭,就有了半桶。於是開心地哼著歌,提著重重的小桶回去。回到家後,把河蚌泡上兩三天,換了幾次水後就準備讓它下火鍋了。那時,燒上壹大盆水,把河蚌倒進去,等到河蚌張開嘴了,就把河蚌倒進塑料籃裏。這時候,坐在壹把小凳子上,用手把蚌肉揭下來。然後把這些白白的蚌肉倒入沸騰的白粥中,幾分鐘後再加上蔥花、鹽花、醬油,攪拌均勻。壹會後,香噴噴的淡菜粥就可以開吃了。
河水淺淺的,最深的地方也只不過壹個成人的身高左右。那時候,河的中央有綠洲。我和夥伴們常常把牛兒趕到綠洲上去。之後,我們要麽玩水,要麽捉魚摸蝦撿河蚌,要麽就在河灘上瘋玩。
說到河灘,河灘上的快樂可真不少!河灘很大,沙子細細的,白白的。每逢過年或八月十五,河灘的夜晚總是笑聲不斷,熱鬧非凡。那樣的節日裏,七八點左右,大哥哥大姐姐們就開始在沙灘上聚會、燒烤,直到大半夜才回去。而對我來說,河灘就是畫紙,壹根小木棍就是壹支彩筆。我最喜歡在河灘上畫畫寫寫了,按照自己的意願想畫啥就畫啥。有時候畫花花草草,有時候畫鄉親父老,有時候畫個四不像,有時候畫上幾句話……快樂就種在沙畫裏。也記得,長大後,在壹個夏季的夜晚,我曾經和我的朋友在河灘上聊天,聊事業,聊愛情,聊人生。晚風涼涼地吹,河水潺潺地流,青蛙呱呱地叫,螢火蟲到處飛舞……
白天,勤勞的人們在河灘上留下壹串串腳印。特別是早上和傍晚時分,叔叔阿姨或大姐姐就會挑起糞桶到河邊挑水,壹擔、兩擔、三擔……河坡上的菜因有了河水的滋潤,壹棵棵長得綠油油的水靈靈的。我記得媽媽種的菜,那種水嫩,經不起輕輕壹掐;我記得煮媽媽種的菜,那種味道,特別的入心入肺……
記憶裏,這個地方很美,美得讓人心醉。太陽在它的臉上灑下點點金光,月亮輕輕地給它披上銀紗。河邊的竹林有鳥窩,鳥兒總是快樂地歌唱。壹年四季,散發著獨特的美麗。這美麗伴著我快樂地成長,讓我的童年變得多姿多彩。
忽然,有壹天,河面上來了壹艘船,來了壹群人,後來又來了壹艘,又來了壹群人……船隆隆地響,日夜不停……河岸上,沙堆如山。運沙子的車,裝了滿滿壹車開走了,很快又回來了,來來回回馬不停蹄……漸漸地,河床越來越寬,河水越來越深,綠洲沒了,河灘也沒了。而倒映在水裏的也不再是荔枝樹的倩影,取而代之的是速生案。速生案遍地都是,河邊、坡地、山上……岸邊建起了工廠,排出的汙水滾滾流下來,河水漸漸地變濁了……
如今,看著那深不見底的河水,心裏就感到害怕。聽人們說,現在最深的地方起碼超過了壹根竹竿的高度。人們總是時刻囑咐孩子,千萬千萬不要到河邊去。在人們的心裏,這條河成了可怕的魔鬼。
是呀,西江河,妳曾經是壹幅畫,生氣陽光;妳曾經是壹首詩,意境唯美。妳曾經,詩畫入夢,夢裏花開夜夜春。
而今,是誰撕破了妳的畫?是誰弄壞了妳的意境?又是誰打碎了妳的春夢?妳在哭泣,妳在控訴,妳在嘆息。
妳曾經的詩情畫意,芬芳著我的記憶,溫暖著我的心房。在記憶的天地裏,妳是如此的美,美得讓人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