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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誌怪之壹:白牡丹花精香玉的故事

白牡丹香玉是《聊齋誌異》中的人物之壹,也是確實存在於嶗山太清宮的壹棵白牡丹,是嶗山頗具盛名的壹棵牡丹。妳聽過這個故事嗎?妳知道白牡丹花精香玉是什麽樣的壹個女子?本期的古代鬼故事帶妳去了解。

 嶗山下清宮裏,有壹株兩丈高的耐冬樹,樹幹粗壯得幾個人合抱才能圍過來;還有壹株牡丹,也有壹丈多高,花開時節,絢麗奪目,宛如壹團錦繡。膠州黃生愛上這個道觀的清幽雅靜,便借住壹個房間作了書齋。

 壹天,黃生正在書齋中讀書,偶然擡頭向窗外壹望,遠遠看見壹個白衣女郎的身影在花叢中若隱若現。黃生想,道士修煉之地哪來的女子呢?便急走出書齋看個究竟,女郎卻早已無蹤無影了。但此後又有幾次看見女郎出來,黃生便預先藏在樹叢裏,等候女郎再來。不壹會兒,女郎果然來了,身旁還有壹個紅衣女郎陪伴著。黃生望去,兩個妙齡女郎,紅白相映,光彩照人,真是艷麗雙絕。女郎愈走愈近,突然,紅衣女郎停住腳步,壹邊後退壹邊小聲說:“這裏有生人!”黃生不肯錯過機會,猛撲過去,兩個女郎嚇得扭頭便跑,裙衫長袖飄舞起來,傳來壹陣濃郁的香氣。黃生追過短墻,女郎們倩影又消失了。黃生愛慕極了,便提筆在樹上寫了壹首絕句:無限相思苦,含情對短窗。恐歸沙咤利,何處覓無雙?

 他邊想邊走進書齋,白衣女郎忽然笑盈盈地走了進來。黃生又驚又喜,起身相迎。女郎笑著說:“瞧妳剛才氣勢洶洶像個強盜,怪嚇人的;沒承想原來是個風流儒雅的詩人呢,那就不妨會見會見了。”

 黃生問起她的身世,女郎說:“我叫香玉,本是妓院中人,被道士幽閉在這山中,實在並非心甘情願的。”黃生忙問:“道士叫什麽名字?我壹定替您洗雪恥辱。”

 香玉說:“不必了。他也沒敢逼我。我趁此機會跟您這位風流文士常來幽會,倒也不錯呢。”黃生又問那位紅衣女郎是誰,香玉說:“她叫絳雪,是我的義姊。”兩人愈談愈親密,當夜香玉便留宿在黃生的書齋裏。

 第二天醒來,已是紅日臨窗。香玉急忙起身,說:“這真是貪玩忘天曉了!”壹邊穿衣,壹邊高興地對黃生說:“我也湊了壹首詩,算是對昨天您的大作的酬和吧,請勿見笑:良夜更易盡,朝暾已上窗。願如梁上燕,棲處自成雙。”

 黃生壹聽,喜出望外,握住香玉的手說:“您原來秀外慧中,漂亮而又聰明,真叫人愛死!離了妳壹天,真如千裏之別。您務必抽空就來,不必等到晚上啊!”香玉答應著。從此二人每夜必會。黃生還常求香玉邀絳雪來,絳雪卻總是不來,黃生頗覺遺憾。香玉只好安慰他:“絳姐的性情落落寡合,不像我這麽癡情。妳得容我慢慢勸他,不要性急呀!”

 壹天晚上,香玉突然闖進書齋,滿面淒慘地對黃生說:“妳連‘隴’都守不住,還望‘蜀’呢。咱倆永別的日子到了!”黃生大驚:“這是怎麽說?妳要到哪裏去?”香玉用衣袖擦著淚,泣不成聲地說:“這是天意,很難給妳說清的。反正當初的詩句今日應驗了。‘佳人已屬沙咤利,義士今無古押衙’,可以說是為我而吟的了。”黃生壹再追問究竟是怎麽回事,香玉就是不肯明言,只是嗚嗚咽咽,哭個不止。

 這壹夜兩人通宵未眠,天剛透亮香玉就走了。黃生感到十分奇怪,惴惴不安。第二天,壹個姓藍的即墨縣人到下清宮來遊覽,見到那株白牡丹,十分喜愛,便把它挖走了。黃生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香玉是牡丹花妖,於是感到悵惘,而又十分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