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奴嬌赤壁懷古
宋壽司
滔滔江水向東流去,那些昔日的英雄已經壹去不復返了。老營西邊,人們說是三國之戰,赤壁之戰。陡峭的巖壁,如驚雷般的海浪拍打著河岸,浪花像卷起千萬條雪。氣勢磅礴的河山氣如畫,多少豪傑豪傑壹次湧現。回想周瑜的春風時代,年輕貌美的喬剛剛嫁給他,他英氣十足。手拿羽扇的壹個白色人影迎面而來,談笑間,敵人的戰船燒成了灰燼。我今天神遊在戰場上,我感受著壹顆感受的心,過早地生出了白發。人生如夢,灑壹杯酒向江上明月致敬。
蘇軾在這裏推崇周瑜的儒雅從容,但他的感情是復雜的。《故國》由周郎轉給了他自己。周瑜破曹操時三十四歲,蘇軾寫此詞時四十七歲。孔子曾說:“450而無識,則不懼己也。”蘇軾出自周瑜的年少有為,聯想到他的風風雨雨,於是有了“多情應笑我”的壹句話,語看似輕,實則含意沈郁。但蘇軾畢竟是蘇軾。他不是壹個悲天憫人的冷儒,而是壹個打破人間屈辱的智者。所以,他在認識到自己的悲哀之後,並沒有像南唐的李煜那樣沈溺於苦難而自傷,而是把周瑜和自己放在整個江山的歷史中進行觀察。在蘇軾看來,當年瀟灑從容,聲名遠播的周瑜呢?我以為是被大浪沖走了。這樣,蘇軾就超脫了憂愁。“生活處處知道它是什麽樣子,它應該像洪飛踏雪。如果不小心在泥上留下壹個指爪,洪飛就數不過來了”(《何子遊澠池懷古》)。所以把蘇軾和周瑜比較後,雖然也看出他的政績比不上周瑜,但在涉及到全人類的發展規律和普遍命運時,雙方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如此深入的思考,導致“人生如夢,壹瓶就過了壹個月”的感覺。正如他在《西江月》的詞中所說:“天下大夢,秋高氣爽。”消極悲觀不是人生的真諦,而是人生的英雄之歌。既然世事如夢,何不把酒灑在河心明月的倒影裏,擺脫壓抑,從有限中享受無限,讓精神得到自由。他同時期寫的《赤壁賦》在這裏更為明確果斷:“唯有江上清風,山中明月,聞之入耳,相逢而成美。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是造物主無盡的寶藏,我和我的兒子是合適的。”這段超然深遠的文字,現在是《莊子?《萬有論》思想的翻版。但莊子用它來逃避現實,蘇軾用它來超越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