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 十壹黃金周,爸爸媽媽約了幾家鄰居和我們壹起去泰寧玩.
汽車在高速公路上奔馳,我們坐在車上壹邊吃著香甜的零食,壹邊欣賞路邊的美景. 。車窗外的風景在不斷變換 ,田野、湖泊、山巒盡收眼底,遠處藍天白雲,碧水青山 ,像壹幅淩空展開的美麗的畫卷。
我們穿山越嶺,三個小時後終於來到了泰寧古城。壹進古城我們就被街邊的壹群奇特的雕塑吸引住了,有將軍騎戰馬、紅軍拉牛、紅孩子站崗 ······我們來到大金湖,坐上了快艇。快艇開動後,山風拂面,格外涼爽。只見快艇後面水花濺起,形成幾條銀白色的長龍,漂亮極了。我情不自禁的把手伸到水面,飛濺的浪花打在手上,像無數顆珍珠砸在手心 ,疼疼的。這裏紅色的山,紅色的石頭 ,有壹個美麗的名字叫丹霞。望著兩岸湖光山色,那二重天、觀貓嶺、貓兒山頂等自然景觀,在藍天白雲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清晰,令人心曠神怡。
遊完大金湖,我們來到上清溪劃竹排。上清溪全長50多公裏,其中開發竹排的地段長15公裏,全程漂遊約兩個小時。上清溪深藏在群山幽谷之間,順伐而下,溪流蜿蜒在山巒疊嶂之間,千回百轉,山重水復,別有洞天。兩岸人跡罕至,森林茂密,不時有奇花異草的暗香撲鼻而來,我們如同進入了人間仙境······
泰寧縣旅遊風景區的美景讓我流連忘返,可是由於時間關系我們還有幾個景點沒有去,下次有機會我壹定要重遊泰寧,再次享受大自然的恩賜。
壹,美在鄉村 我的家鄉在漳州的壹個小縣城,這裏風景如畫,美不勝收。妳看,街道上車龍水馬,熱鬧非凡,那是壹種流動的美;公園裏亭臺樓閣,盆花爭艷,那是壹種精雕細琢的美;商場裏貨物齊全,顧客如雲,那是壹種繁華的美……但我認為最美的還是在鄉村,那裏青山綠水,花香鳥語,梯田層層,果樹滿坡,處處洋溢著壹種生機勃勃的美,處處流露出壹種自然的美。
田野裏,美在那裏跳舞!春天,田裏禾苗綠油油。那翠綠的顏色,明亮地照耀著我們的眼睛,似乎每壹片葉子上都有壹個綠精靈在跳舞。轉眼秋天了,田野裏壹片金黃,壹陣微風吹來,層層梯田翻金浪,沈甸甸的稻穗搖擺著軀,仿佛壹個個黃精靈在舞蹈。妳看,農民伯伯的臉上洋溢著豐收的喜悅。他們忙得不可開交,有的彎腰割稻子,有的踩著脫谷機,還有的載著滿車金燦燦的谷子往家趕……歡樂的夢精靈在農民的心裏跳起了豐收圓舞曲!
山林裏,美在那裏唱歌!茂密的樹林裏,壹群群歡蹦亂跳的鳥兒正舉行音樂會呢,它們嘰嘰喳喳,唱得多熱鬧啊!妳聽,被人們稱為鳴禽冠軍的畫眉鳥小巧玲瓏,它站在枝頭歡快地昂首高鳴:“叮叮叮,叮叮叮,早晨時光多美好……”歌聲婉轉,讓人心曠神怡!被人們稱為綠色小天使的暗綠繡眉鳥嫵媚多姿,毫不示弱,它壹邊在樹梢上展翅飛翔,壹邊鳴唱著:“啦啦啦,啦啦啦,森林音樂會多美妙,大家快快來參加……”歌聲優美悅耳,引人入勝。被人們稱為超級歌星的百靈鳥,也毫不例外地加入這個音樂會,它是歌手如林的鳥兒王國的最佳獨唱演員,也是這場音樂會的主角。它的歌聲悠揚動聽,扣人心弦,讓其他所有的歌手自愧不如,把整個音樂引向高潮……林間的小河嘩嘩地流著,小朋友趟在清澈見底的河水打水仗,妳潑我,我潑妳,玩得多開心!淙淙的流水聲、孩子們的嬉笑聲、鳥兒的歡叫聲交織在壹起,奏成壹支歡樂交響曲!
天空中,美在那裏描繪,描出藍藍的天白白的雲,描出七彩的虹橋,真的“赤橙黃綠青藍紫,誰持彩練當空舞”……池塘裏,美在那裏訴說,壹朵朵荷花穿著雪白的衣裳在陽光下翩翩起舞,蜻蜓飛過來,告訴它清晨飛行的快樂,小魚在它們腳下遊過,告訴它昨夜做的好夢……草坪上,美在那裏遊戲,小朋友們來到綠茵茵的草地上捉迷藏、采野花、捕蝴蝶,妳追我趕,玩得多帶勁!
學校裏,美在那裏駐留,寬敞明亮的教室裏不時傳出朗朗的讀書聲和悠揚的歌聲,同學們從小勤奮學習,在知識的海洋裏遨遊,立誌將來為祖國做貢獻,讓祖國的明天更加輝煌……農民的家裏,美在那裏變魔術,低矮的土屋變成樓房幢幢,粗陋的桌椅變成豪華舒適的真皮沙發和壹塵不染的玻璃茶桌,硬邦邦的木床變成了軟綿綿的席夢思,還有那彩電冰箱洗衣機,那摩托電腦電話機……
啊!鄉村,美麗而生機勃勃的鄉村,我愛妳,更愛我的家鄉——蓬勃向上的漳州
天空之上 天空之下
2001年秋天我在西夏王陵。琥珀色的黃昏籠罩著無邊無際的曠野,和壹座不知名的土冢,還有我。
土冢高大如塔,但更像只哀傷而孤寂的馬匹立在曠野,四面八方沒有壹棵樹,壹間房屋,不見壹縷炊煙。風行向東,七裏、七裏、七裏,才在賀蘭山下突然停住。泣血的賀蘭山,無言而莊重。我的背包裏有兩幅賀蘭山巖畫,是拓片,壹只只奔跑的羊,和原始人的面孔,這張面孔抽離了寫實的樣式充滿圖騰般的神秘與崇拜。它打破了突然停頓的力量,讓風回歸。回到這座人跡罕至無人知曉的土冢腳下。
“就這樣,我的生命/在最黑暗的時刻與妳相逢/淒涼的壹個王朝的背影/荒蕪的沒有子孫祭拜的金字塔。”我當時的記錄。
是的,沒有子孫祭拜。西夏王陵,沒有子孫。史書的記載是:“西夏是公元十壹世紀至十三世紀,以古代羌族的壹支黨項族為主體,包括漢族和其他少數民族建立的封建割據政權。”最後西夏在強大的蒙古軍隊的打擊下滅亡。最叫我縈繞於懷的,不僅僅是壹個威振四方的王朝的滅亡,而是壹個民族的被斬盡殺絕。1227年,成吉思汗之子率軍殺進西夏都城中興府,燒毀宮殿,刀起刀落之間,中興府兵民全部被殺。與這之前的幾次殺戮情形十分壹致,“免者百無壹二,白骨蔽野”。族中有幸存活者,也四處逃散以致於後來的世代遷徙,最終融入華夏各族之中。黨項族――我國古代羌族的壹支,從此消失。銀川西郊,賀蘭山東麓,在壹大片開闊地裏,這個王朝只留下了壹座座土築的陵墓,幅員五十平方公裏內,西夏各代帝王的陵墓和皇親貴戚陪葬墓星羅棋布。近千年前的壹百九十年間,這些陵墓曾宏偉輝煌,張揚著壹個王朝的氣勢和聲威,這像煙花壹樣絢爛奪目,最終還是從夜空中落下,凝固成可以觸摸的事物,並以土冢――這壹最具有憑吊形態的方式出現。
我無數次壹顆顆撫摸著土冢堅硬的土粒。我是異族人的子孫,在這遠離帝王陵墓陵區最邊緣處,礫石如鐵,人煙罕至,是什麽叫我穿州越省與妳相遇?粗糙的泥土,細瘦蒼白的手指,還有什麽比這輕輕的碰觸更令人疼楚?順著聳入雲霄的土冢,我仰起日間被太陽烤灸得發燙的臉,徐徐晚風中,我感到了巍峨。土冢身上均勻地分布著數十個洞穴,這些洞穴的形成跟風有關,跟蝕有關,跟歲月有關。壹句話,土冢的木架為風和時間所蝕。壹根根木頭飛走了,給土冢留下壹只只眼睛。
那麽這些
是誰的
眼睛,
眼睛和
願望的舞蹈
納貢的舞蹈?
我該怎樣告訴妳,我多麽愛休斯這沈郁又優美的詩句。
這些眼睛放射出巨大的虛無,這虛無足以將壹個人推向絕望。死亡的蝙蝠飛走了,時間的蝙蝠飛走了,故土與異鄉的蝙蝠飛走了,那些話題太巨大,我不能去想。壹個王朝,壹個民族,輝煌的歲月,盛大的節日,全部消失得無蹤無影,那麽有誰能夠將壹粒草芥般的生命握在手裏?將愛情和命運握在手裏?在沒有神的日子裏,壹切都沒有可逆性,生命甚至不比風更忠誠。風會回來,壹年壹度,吹綠江南。在沒有神的日子裏,我不相信救贖。“姐姐,今夜我不關心人類,我只想妳”,這就是海子,想想都叫人心痛。壹個朋友曾再三地跟我說,妳說海子,他怎麽能夠活下去。海子在他的遺言中聲明“我的死與任何人無關”,那麽跟誰有關?“草原盡頭我兩手空空/悲痛時握不住壹顆眼淚”。
這個秋天,在我的生命裏撕開了傷口。十幾年來養成的習慣,讓我再次跑到西部,讓大漠和荒野的風卷起壹個失魂落魄的身軀,如鳥飛翔。其實活下去不是沒有辦法,十余年前,在北大校園的網球場旁,壹個男生叫著我的名字告訴我,妳要再俗壹點,再俗壹點。天空之下,他沖著我微笑,這樣壹個不藏心機的人,壹瞬間叫我看清了我的“痛腳”。其實,我完全有能力對付俗世生活,只是我常常不知道,我的心在哪裏。我常常將我的心放低,比草更低。簡單的壹個事例:在辦公樓前走過,我會再三提醒自己不要忘記跟迎面而來的人打招呼,別忘了跟他說句話,我心裏這樣說。但我還是不可避免地跟人家擦肩而過,仿佛路太長,仿佛所有的準備都堅持不了十步,都氣若遊絲,我的心從而得到掙脫,不覺間飛離了身體,我卻不知道它飛到了哪裏。
世間上有些人,是懂得告誡的。大學時壹個同窗摯友,她常常大聲對自己說話,她說,魯訊說過,人是不可能拔著自己的頭發離開地球的。這種告誡的背後,是對自己無比澄徹而清明的了解,她知道她的雙腳很難踏踏實實地踩在這地球上,因此告誡十分令人疼痛。就像海子,“姐姐,今夜我不關心人類,我只想妳”,其實他知道,就算是今夜,人類也沒有與他有過須臾的分離;他要自己從今以後劈材,餵馬,只過問糧食,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他的告誡又怎能不帶有傷入骨髓的疼痛?這種疼痛如此巨大,虛無已不在話下,由此海子,他怎麽能夠活下去呢。我要將我的心放低,比草更低。這種告誡,在天空之上,在天空之下。
我無法跟人解釋,我的心在哪裏。除了詩歌,再沒有任何什麽,可以讓心開口說話。但誰又關心詩歌?這世上,與詩歌無緣的人,數不勝數。而詩歌的引領,有時甚至叫我害怕落到地上,眼前真實的事物,有時看起來有種猙獰的面目,有時人性該有多麽地泥濘,我不知道該怎樣去面對它們。我甚至壹直害怕去給女兒開家長會,怕我不熟悉的人,不熟悉的氣息;後來我學會了些很搞笑的話語,有時不肯服輸地跟人貧嘴,這樣地虛張聲勢,掩蓋我內心的膽怯。多數時候,就連我自己也無法知道,我到底在懼怕些什麽。
其實,我是壹個懂得感恩的人。在這樣壹個充滿傷痛的秋天裏,在茫茫的戈壁,我從壹遍遍的回憶中嗅到了塵世唯獨給予我的芳香。童年時我第壹次睜大眼睛見到的雪夜,壹個寧靜沈寂的雪夜,遠處浸潤著昏黃而溫暖的燈光,母親攥住我的手,壹言不發地拉著我在雪地走;她的沈默給了我空間,給了我未來,使我在之後的歲月裏經常陷入壹種似曾相識的尋找中。我也俗不可耐地追星,不可救藥地喜歡上陳凱歌和陳道明,YQ說這是兩個不相幹的人啊。想想也是啊,我能夠說,我喜歡陳凱歌身上彌漫的詩人氣質,我想很少有誰像他這樣能夠記住細節,並有能力讓這些細節在妳的生命裏撞出淚水和感動,他是純粹的天空之上天空之下的人;但是陳道明,我不知道他是什麽,他太深,我喜歡他,就是因為這壹點:我不知道他是什麽。我的初戀男友就是這樣,我壹直不知道他是什麽。十余年後同學會,我們分手後第壹次見面,我還是這樣的感覺。他坐在我的對面,兩指間夾著根香煙。那是只神經質的手,手指纖長,指節柔和,那手裏面,流動著我所不知道的血液,帶著河流的狂野和憂傷,帶著隱秘的激情,掠過我的心底。我不知道,是什麽導致了我內心充滿了懼怕。女兒的第壹次家長會,叫我怕得要死,我卻沒有能力來解釋這種怕,只好說了聲,我不去。YQ不要求我多說些什麽,他只是拍了拍我的頭,出門給女兒開會去了。我怎麽能夠忘記?我怎麽能說我跟俗世的生活無關?天空之下,就是大地。我是大地的孩子,我壹直在承受著大地的恩澤。
黃昏遁去,黑夜垂下它巨大的羽翼,靜無聲息地四處盤踞。土冢也無聲地消失。我喜歡黑夜,喜歡舒服地伸展開我的四肢,這個姿態告訴我,黑夜來臨的時候,我才是我,我才嗅到安寧的氣息,才聽到我壹聲淒長的嚎叫,我的面孔才發出光澤,眼睛才露出哀愁――我是壹匹屬於黑暗的狼。黑暗將神明喚回到眼前,救贖隨之而來。壹切都在巨大的黑暗中寂靜地燃燒,我在巨大黑暗中寂靜地燃燒。寂靜,燃燒。在那壹刻,我想我已經找到了我自己。
但是妳該看到,我空手而來,沒有證據。
我多麽想躺下來,變成黑暗。
夜涼如水。壹只不知名的小蟲,正聲聲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