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在黑暗的角偶寫詩
憑著感覺不是用筆用心醮著心血
把靈感轉化成符向健盤叩擊
所有的幽靈擊動
拍著肚皮伴著我的文字舞蹈
房間飄動著從透明木頭鉆出的火
很美飄浮意境被導引遠古
伴著心跳擊鼓
所有的思想豎起標槍 覬覦文字獵物
於是
蒼頡和字典裏的方塊被串成了串
和網絡上和流行的方言握手成書
黑暗中打開天眼
透過墻壁不羈的靈魂穿墻而過
不用撐傘把所有黑暗中的齷齪虛偽
的沈重外衣甩掉赤裸上陣
任清晨的露水和路上那巡邏的眼晴
打濕淋浴
然後
尋覓阿波羅駛過車的遺下的光束
仰視那遠讀不懂的太陽
我折服那飛蛾撲火的勇氣
我欣賞那兀鷹拍擊翅膀向天空沖擊
的無畏姿勢
伸開雙臂沒有雙翼我就快跑
迎面撲向遠方
流著淚的簫悲吟著壹個詩人傳說
清晨我在用心執筆寫作
詩人與詩詩歌2詩人與詩
就是天真未鑿的孩子
在烈日下津津有味的
玩自己的軟泥巴
詩人與詩
就是半瘋半傻的成年人
用木頭造出壹架飛機
夢想飛到天上去
詩人與詩
就是年過半百的婦女
堅持要為自己男人
生壹個可愛的兒子
詩人與詩
就是壹貧如洗的漁夫
每天在晚歸的船上
唱開心或憂郁的漁歌
詩人與詩
就是疲憊的慈愛的母親
半夜還在為自己的孩子
哼著柔和的眠歌
詩人與詩
就是七老八十的老者
在朋友的靈堂
唱著悠揚纏綿的老人祭歌
詩人與詩
就是壹個卑微的男人
對壹個貴婦人的單相思
刻骨銘心說愛情
詩人與詩
就是靈巧的牧童
對著空蕩蕩的山林
吹著嘴裏的木葉
詩人與詩
就是壹個遲暮的美人
對自己青春美貌的
百轉千回的低吟
詩人與詩
就是壹個偷得浮生
三兩日清閑的人
對童年的無盡回望
詩人與詩
就是行將就木的人
對死後來生的構想
嘮叨下輩子的等候
詩人與詩
就是被男人玩了
或是被女人耍了
之後的痛苦哀婉
詩人與詩
也是遁入空門
暮鼓晨鐘的敲響
與情感無關
也與情感無不有關
詩人與詩詩歌3那是壹朵嬌艷、瑰麗、柔弱的花
靜靜的開放在道路旁那滿是惡臭的屍體上
它四周的其他植株早已因彌漫的死亡而雕零
上帝卻獨留它在黃昏中綻放
詩人走在追逐理想的路上
在不經意間看到了那壹旁的奇異景象
現實的雙眼告誡他不要靠近
可是與生俱來的好奇心最終還是占據了他的整個思想
這個可憐鬼小心翼翼地折斷花的枝梗
用鼻子貪婪地嗅著腐爛的芬芳
如此美麗的花朵,冰冷、頑強
或許它的實體並不存在於這個世上
詩人沈淪其中,愈發為之瘋狂
迷失自我的他竟摘下壹片鮮紅的花瓣
聽著魅惑的聲音將它品嘗
用罪惡的味蕾尋覓其中滿是血腥味道的清香
他將自己的身體用利刃割開
甘願用身軀把花滋養
他明白那屍體的主人也是個詩人
但他無法自拔、任其從中汲取營養
“再見,遙遠的天堂。”
詩人在死前依舊保留著美好的願望
在他未冷卻的軀殼上方
壹朵名為惡之華的花
正朝向下壹個詩人走來的方向
詩人與詩詩歌4詩人之所以稱之為詩人,是除了正常的學習和工作之外,還念念不忘更多的,或美好,或憂傷的東西,喜歡徜徉於文字之間,陌上花開,聞其墨,舞其香。
律動的心,如蝴蝶翩翩,飛抵花海,醉逸天邊,如蜜蜂釀造,日復壹日,寒去暑往,終使這篇篇佳作飄然若仙,展示給它的愛人和愛它的人,使親它愛它的人流連忘返,陶醉其中,親其多愛之深者,必是詩人投入血汗之多也。
誠然,每壹篇作品的出爐,都不是輕而易舉的,特別是好的佳作,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縱乃賦《離騷》、左丘失明厥有《國語》、孫子臏腳,兵法修列、不違遷都世傳《呂覽》、韓非囚秦《說難》、《孤憤》《詩》三百篇,大抵聖賢發憤之作也。當詩人付妳千行詩文時,他(她)已付出了萬行淚;當他(她)感動了妳片刻時,他(她)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當妳站著看篇中的風景時,他(她)已從低谷裏掙紮出來,站成了倩影;當妳慨嘆人生時,他(她)已是斷腸人在天涯!
也許我們驚鴻於作者壹個詞,壹個片段,可那短短的壹寸光陰,有時又是多麽的珍貴?墨香淡雅,嫵媚又飄香,可是:“妳看得到我打在鍵盤上的字,卻看不到我掉在鍵盤上的淚。” 因為這些看似淺顯的道理,非要親歷過才能深悟。
生活中,詩就是妳坐在這裏,它就是遠方,有詩就有遠方,有詩就能看到彼岸花開,有詩就能看到遠方的愛人;也能看到伊人獨促西樓,倚窗而立的孤伶伶的身影,也能看見沙漠深處的血色殘陽。詩人跋涉的是心路,絕美的風光,常在奇險的山川;絕壯的音樂常在悲涼的韻調,若詩人的筆桿裏流的不是血,怎能感動它的人?讀詩如品茶,品茶如品人,如果說生命如歌,那麽,每壹位詩人就是那首歌的詞,詩中的韻律,就是詩人舞動的翅膀,那亮晶晶的磷光,就是詩人用刀刻下的淚傷。
泰戈爾說:“我是夏日裏被驕陽炙烤的大地,疲憊焦渴,生命已耗盡,我等待著夜深時,妳的甘露降落,我將敞開胸懷,靜靜地吸吮,我渴望用歌聲與鮮花回報妳,但是,我壹無所有,只有通過幹枯的小草傳出我心底的嘆息。” 是的,詩人沒有什麽,只有壹顆嘆息的心和壹片三葉草,那顆心若在,就能悅動,有時迷離,像春天的雨;有時火熱,像愛戀中情人的心;有時渴望,像燃燒的信念,從不淡漠,繾綣於流年中,或眼淚、或歡樂,或深思。壹手編織纓絡,壹手傳遞愛情,在無邊的曠野,在凜冽的天宇下,飄忽的升騰的是詩的靈魂。
詩人即是射手,又是白鳥,若妳不小心敲了寂寞,它會滴落在妳的心坎,落寞成殤。席慕容說:“妳若是那含淚的射手,我就是那只今生不再躲閃的白鳥,只等那羽箭破空而來,射入我早已破碎的胸懷;妳若是這世間唯壹唯壹能傷我的射手,我就是妳所有的青春歲月,所有不能忘懷的歡樂和悲愁。” 詩人氤氳在夢中,飄搖的曲折的渡過 時間的海,在無邊的黑暗裏,命運如海風,吹著青春的舟,用風雨飄搖的桅桿寫盡了塵世的寂寞。
徐誌摩愛戀林徽因,寫下了《再別康橋》的不朽詩篇;林徽因懷念徐誌摩吟唱《人間四月天》;三毛失去了荷西,墜入了深淵,用淚水述說著《夢裏花落知多少》 ;普希金對巴庫尼娜的傾心愛戀,吟唱了他初戀的滋味《葉甫蓋尼·奧涅金》。然後,詩人把憂傷抱緊,絕不受安慰。這份憂傷,只自己親眼看過,再回眸心已碎,卻還要親手將它片片拼好,等待有奇跡、等待心花再怒放!
情系天涯,愛未了,墨香瓊漿,素筆寫離殤,愛的理由是沒有理由,詩人的筆是沾滿淚水的,歌德說:“凡不是就著淚水吃過面包的人,是不懂得生活的滋味的。” 情感豐盈、精神飽滿是詩人的美,然,妳的淚是物質世界無法解讀、無法詮釋的。只去欣賞,唯恐褻瀆;只去追隨,恐煞風景。
詩人,妳若是高山,我願是流水;妳若是海角,我願是天涯; 妳若是沙漠,我願是泉水; 妳若是蠟燭,我願是飛蛾,陪妳燃盡最後壹滴淚,直至灰飛煙滅!
詩人與詩詩歌5詩歌的國度,燦若星河。詩人的生命,即如流星壹般,歷來令人感到撲朔迷離;才華橫溢的詩人,他們的生命尤其如此。
遠在英格蘭的天才詩人濟慈只活了二十五六個春秋,卻留下了《秋頌》、《憂郁頌》、《夜鶯頌》等壹大批朗朗上口的頌歌。創作之多產而高質,令人嘆服。就是這樣的壹位詩人,把生命看得無比地透明。在生命行將終結的時候,他給自己留下了墓誌銘:“此地長眠壹人,其名以水寫成。”現代人公認,濟慈即使沒寫任何別的作品,那幾首頌歌就足以使他不朽了。而雪萊是這樣憑吊濟慈的:“靜著!他沒有死,他不曾瞌睡著,他已經從生命的夢幻中醒覺了…………”雪萊本人也算是把人生寫在水上的,…………剛到而立之年就淹死在水裏,用生命擁抱了大海。再加上拜倫,英國浪漫主義的詩歌三傑,同樣地豐姿俊逸,同樣地才華橫溢,卻過早地夭去。他們雖是走了,但詩歌的春天還會遠嗎?
在濟慈和雪萊逝去百余年時,正值中國的五四運動前後,這時期成長著壹位同樣滿是才情的詩人,那就是“中國的濟慈”(魯迅語)──朱湘。盡管他的名字對當代的年輕人來說,已經很遙遠甚至很陌生了。“朱湘,字子沅,安徽太湖人”,僅從他的姓名裏,也能覺察出詩人與水的幾分親近。而在他的詩行裏,更是無處不流露出對水的鐘情:“浣女在湖邊洗衣,兵在淘米。”(《柳浪聞鶯》)又如:“日落,微波,金絲閃動過小河…………溪間,采蓮,水珠滑走過荷錢…………”(《采蓮曲》)這樣俯拾皆是的.清新詩句,既給人以輕快的感覺,又透出幾分莫名的凝重。詩人也就是在種種凝重的積習中,窮困潦倒,顛沛流離,既而承受不了世間的壓迫,而自沈於揚子江采石磯的。“我們的詩人是死而未死,恢復了名譽。”在《二羅壹柳憶朱湘》中,羅念生先生如是說。把朱湘比作“中國的濟慈”看起來有點溢美,況且詩人生前身後又是那麽地淒涼和孤獨。然而即便如此,誰又能抹煞得了朱湘在中國現代詩史上的開創性作為呢?
與朱湘同時代的另壹位詩人徐誌摩,有著更為橫恣的天才。他以另壹種方式,令人不無詫異地走了。天生性喜浪漫的徐誌摩,也酷愛坐飛機,夢想著去飛。殊不知那時代飛機的安全系數,遠遠達不到“羅曼蒂克”的程度,於是詩人過早地浪漫了自己。據說在他死後,有摯友把飛機的殘骸揀回,放在書桌邊以示紀念,對詩人的撼惜之深,可見壹斑。在今天,我們可以記不起徐誌摩,卻不可能忘記“輕輕地我走了”的詩句,只因為作為詩人的徐誌摩,已經深深地融入到作為新的生命的詩行裏去了。
向前追溯,則有“初唐四傑”之壹的詩人王勃,在赴南海探親的途中不幸溺水而終,也成了英年早逝的那壹種。詩人是被海水吞噬了,可他的成就海水哪裏吞噬得了?“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長天壹色”等名句能傳唱千古,便是詩人不息的生命的見證。再向後看去,當代的顧城、海子、駱壹禾,壹個個難以抹去的名字,維系著壹個個關於生命的淒楚故事。“幻象的死亡,變成了真正的死亡。”“屍體是泥土的再次開始,屍體不是憤怒也不是疾病,其中包含著疲倦、憂傷和天才。”(《土地王》海子1987年著)
詩人把生命和死亡看得如此縹緲而清淡,只因為在詩人的骨子裏、氣質裏,無不孕育著新的生命。他們如流星般的逝去,都只是暫時的。而他們的生命,卻在這死之中,得到了永生。
詩人與詩詩歌6妳墨壹樣的顏色
覆蓋了正在燃燒的欲望
不安的心,隱隱
滲透出壹種淒寂的味道
我在飄雪的流年裏等待花開
而妳卻像壹根魚刺
刺進了我清貧的生活
……
韶華破碎,星星壹樣撒落
回憶,在我的指尖流淚
那壹夜,我了無睡意
想理清亂麻壹樣的思緒
剛伸出手臂
卻被電擊壹般紅潮叠起
緊鎖的門瞬間被打開
此時,我看到了壹度冷落壹旁的句子
在我面前任性地奔跑
瘋狂的吶喊。那些沒有腳的鳥
在黑夜裏開始起飛
曾經板著面孔的詩
也開始發芽
■ 獻 詩
我的第壹首詩。是在我昏迷中
被壹個叫光明的人點撥
我寫的每個字都像壹團火
焚燒我思想的雜質和內心的汙濁
每壹個詞,都讓我的靈感像火山壹樣噴發
壹片新開墾的處女地被照亮。光澤
處子壹樣滋養著我耕種的土地
20xx年就要與我告別了
今夜,我播下的種子
20xx年必將生根發芽,就像
我栽植的那株蘭
壹定會綻放出耀目的清白
我會學著翠鳥逆向流水飛行
在壹個並不溫暖的夜裏
讓我的詩,濺出浪花朵朵的海洋
起舞,永不落幕……
詩人與詩詩歌7我嫁給了詩人
除了詩,他壹無所有
婚禮上,別人的新娘,戴上了鉆戒
他給我戴上的
是輕輕的壹吻,還有激動的淚痕
但我很幸福,因為他給了我
用詩歌編織的真情和美好,還有
滿屋子的快樂,和滿床的浪漫
他的詩,是從血脈裏流出的小溪
滴進了我的心房,變成了玫瑰的芬芳
他的詩,是從天邊飄來的雨
滋潤到幹涸的土地,長出來希望的禾苗
我驕傲,我是詩人的新娘
我嫁給了詩人,就是遊進了愛的海洋
詩人的心,像初生的驕陽
溫暖裏藏著熱烈,熱烈中含著羞澀
我陶醉的閉上了眼睛,但我什麽都看得見
因為我嫁給了詩人,我能看見他的心
是透明的,晶瑩的
映現出的壹切,都是鮮活的
我嫁給了詩人,幸也不幸
因為他屬於我,也屬於妳
在大庭廣眾下,他暗送的秋波
是給我的,也是給讀者的
我們的心和他的詩壹起跳動
只有我知道
詩人太多情,詩人愛太多
詩人的情,像天空的星星
詩人的愛,似月光下的夢陀螺
妳所有的,詩人沒有
詩人有的,妳也沒有
我無悔,我嫁給了詩人
雖然我們物資貧匱
但我們有愛
那是最富有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