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解凍》發表為標誌,被西方稱為“解凍文學”時期的作品從此源源不斷地出現,如:柯涅楚克的劇本《翅膀》、佐林的劇本《客人》、帕斯捷爾納克的《日瓦戈醫生》、杜金采夫的《不是單靠面包》,特瓦爾托夫斯基的長詩《華西裏·焦爾金遊地府》,尼古拉耶娃的《前進中的戰鬥》,索爾仁尼琴的《伊凡·傑尼索維奇的壹天》、葉甫圖申科的詩歌《斯大林的繼承者們》等等。不過,蘇聯文學界壹直不承認“解凍文學”這個說法。西方評論界的說法也不盡相同。就我們的理解,“解凍”思潮主要指斯大林逝世後十年中,特別是五十年代中期那些揭露蘇聯社會陰暗面,反斯大林化,要求創作自由,向西方靠攏的趨向。這裏所說的反斯大林化,不單是指反對斯大林的錯誤,而是把斯大林的名字與蘇聯的社會主義相提並論。
壹九五六年蘇***二十大以後,愛倫堡又發表了《解凍》第二部,壹九五九年出版了壹本《詩歌集》。在壹九五七年至壹九五八年間,愛倫堡幾乎連年不斷地寫作和發表了壹系列文藝論文,其中比較重要的有:《必要的解釋》、《司湯達的教訓》、《<瑪林娜·茨維塔耶娃詩集>序》、《拉維亞<羅馬故事>序》等。他在這些論文中對文藝和社會某些現象提出了不同看法,這在蘇聯文學界又壹次引起了爭論並受到批評。愛倫堡或者進行反批評,或者置之不理,但他始終堅持自己的觀點。壹九五九年,《文學與生活》報以《藝術的規律》為題,發表了愛倫堡與該報記者的談話。這篇文章的思想與他過去的《談作家的工作》壹文中的論點大體壹致,因而又引起了壹場爭論。愛倫堡還是不服,再次寫文章反駁並再次為《解凍》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