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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女神》這首詩表達了主人公怎樣的思想感情呢?

在《女神》中,鮮明的表現出雄渾豪放風格的抒情短詩,這是最有代表性的壹首。這首詩給人的主要感受和印象是:宏偉、強力、壯麗、熾熱。詩中雄奇的形象和澎湃的激情使人驚贊、仰慕,喚起人們對自身力量的自覺意識和對生活的巨大熱情,激起人們以全部生命的力去努力創造,去追求光明,去獲取力的藝術,力的美。這是崇高與壯美的統壹,作者唱出的是壹曲表現崇高美的激情洋溢的贊歌。

這首詩壹方面通過對自然景觀的真實反映,展示了大自然雄偉和壯麗的景色。詩中的自然形象具有異乎尋常的規模、面積、體積、威力,它們引起讀者驚異、贊嘆,壹種狂暴的激情蕩滌心胸從而使人由這種自然形象產生對社會生活的某種關於崇高和偉大的聯想;另壹方面,更重要的是,經過詩人以自己的全部生命和人格進行藝術創造,自然形象便浸染著、滲透著詩人的主觀感受,自然現象與詩人主體血肉交融,成了有生命有感情的活的存在。這種在特定環境中強烈、豐富的典型感受便象征著壹定的社會內容,從而達到對社會現實和時代精神的鮮明反映,表現出壹種正面的崇高,壹種富於樂觀進取精神的壯美。

下面是欣賞:

通觀全詩,詩人把自己想象為壹個站在地球邊上目光遍及廣闊天地,並發出了激情的呼喚的巨人。詩人緊扣“立在地球邊上”這壹著眼點,借助極目遠望的開闊眼界,把地球北極的北冰洋和居於地球腹地的太平洋聯結起來,把北冰洋晴空中無數怒湧的白雲和太平洋汪洋浩瀚的萬頃波濤兩個宏大畫面組接起來,於是,自然物的形象便以超乎人們常見的面積之大、數量之多和超乎人們常見之力,顯示出它們的宏偉、壯觀和偉力;更重要的是,通過對自然的抒寫,可以看出抒情主人公的高大形象,窺視到他的充實的內心,感受到他的如沸的激情,而抒情形象所顯示的這種獨特感情、心理,正反映了被五四時代怒潮喚醒的革命知識青年的***同特征。

詩中因為受到泛神論的影響,從自然萬物常動不息的力量中吸取了詩情,因而必然包含著對於宇宙間自發的力的歌頌,但其核心意象仍然是五四時代狂飆突進精神的體現。從詩集《女神》中可以看出,“五四”之前,郭沫若曾經在《新月和白雲》壹詩中將白雲幻想成“解渴的淩冰”,想借它來解解自己“火壹樣的焦心”;在《死的誘惑》壹詩中,窗外“青青的海水”,也被描繪成憂傷的詩人用以求得解脫的場所。而這時候,時間不到壹年,同是白雲,卻在晴空中怒湧,同是海洋,卻具有了無窮的力量。這種對照說明,正是“五四”革命現實的激發和詩人所受到的時代精神的感召,使他筆下的自然形象發生了大的變化。把握了詩人這種生根於時代生活與現實土壤的激情,對於下面兩句詩就不會僅僅理解成對抽象的力的歌頌了:

啊啊!我眼前來了的滾滾的洪濤呦!

啊啊!不斷的毀壞,不斷的創造,不斷的努力喲!

抒寫幅度從眼前的景物揮灑開來,確實上升到了某種哲理概括的高度。宏大的境界,磅礴的氣勢,詩人從具體的景象壹下子想開去,想到地球,想到日月星辰,想到千秋萬代和無窮的未來,想到無邊無際、無始無終的大宇宙,想到永恒不朽的過程。然而,這種對生命辯證發展過程的抒發畢竟寄寓著詩人對歷史、時代和現實的思考,對創造力的謳歌,在五四時期的先進知識分子中,不止郭沫若壹人。例如李大釗就曾在《青春》壹文中寫道,人們應“以宇宙之生涯為自我之生涯,以宇宙之青春為自我之青春。宇宙無盡,即青春無盡,即自我無盡。此之精神,即生死骨肉,回天再造之精神也。此之氣魄,即慷慨悲壯,拔山蓋世之氣魄也。……唯真有此種精神與氣魄者,乃能永享宇宙無盡之青春。”(《李大釗選集》)

下面由對力的歌頌到謳歌“力的繪畫,力的舞蹈,力的音樂,力的詩歌,力的律呂”。這種抒寫仍然沒有離開詩人眼前太平洋“滾滾洪濤”的具體景物。“力的繪畫,力的舞蹈”是洪濤的形態,“力的音樂,力的詩歌”是洪濤的聲音,而“力的律呂”則是洪濤的節奏和音律。總之,這是對“力”的美化,賦予“力”以人們常見的藝術美的形象;同時又是對力的藝術美的歌頌,對充溢著力的崇高美的歌頌。我們知道,郭沫若自己的詩歌,無論是從表現反抗破壞和自由創作的精神內容來看,從特別發展的想象和激情以及與之相適應的豐富多彩的浪漫主義手法上看,或是從他不拘壹格、發揮藝術獨創性並實現詩體大解放來看,都是這種力的藝術的大膽的和富有成效的實踐。從這裏,也可以看到郭沫若對自己詩歌的崇高美風格的自信和肯定。

這首詩氣魄宏大,境界開闊,然而卻是即景生情,緣物抒懷的即興詩,即被歌德稱之為“趁時機”“來自現實生活”的“應景即興詩”。它從眼前北冰洋的情景、太平洋的偉力抒寫開去,唱出了不斷毀壞和創造的力的贊歌。這種感性自然流露的特點是這首詩很少用陳述句,大多用感嘆句。陳述句也是像“無限的太平洋提起他全身的力量來要把地球推倒”這樣筆力千鈞的句子。感嘆句則多有排比的短語,短促有力。全詩詩行盡管參差不壹,各行頓數不等,又不押韻,然而卻亂中有法,具有壹種內在的節奏和韻律。這首詩是郭沫若“立在地球邊上”,怒濤轟轟烈烈卷地而來,“禁不住血跳腕鳴”的昂奮情緒下寫的,因此具有“海濤的節奏”。正如作者所說,如果鐘聲是先揚後抑,“初扣的時候頂強,曳著弱弱的余音漸漸微弱下去”,那麽濤聲則是先抑後揚,“初期的時候從海心中漸漸卷動起來,愈卷愈快,卷到岸頭來,‘啪’的壹聲碎成粉碎。”(《論節奏》)這首詩的節奏的韻律就是這樣。作者又把這稱之為“聽軍歌軍號軍鼓”時的“鼓舞調”。這些都表明這首詩在形式上也是與崇高美特征相適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