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陰晴不定的五味瓶打翻以前
可以像壹名年輕的牧師,穿起黑袍
誦讀人間喜怒哀樂。可從樹叢最深處
撚壹枚漿果出來,泡進酒液
或者以夜鶯般的姿勢,優雅地
銜來草藥色的黎明
秋天,患有輕微憂郁
葉子會在風裏打轉
鴿哨吹高了天空
於是有落魄的靈魂,沾染銅銹
有明亮的瞳孔
被等候塞滿
我接受
那些分明還活著的欲望
棱角分明,並不知疲倦
現在,面對壹杯水或壹碗藥
都必須喝下去
在中年的節骨眼上
再鉆壹個孔,也許是錯誤
是強酸性的'瘋狂組合
非理性的罪惡和救贖
被長而又長的火車拖著
那些廢棄的蝴蝶與草場
也允許它們長眠
並原諒我的強迫癥
披壹輪新月
原諒追著樹的綠
越來越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