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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藍調——奧登

葬禮藍調——奧登,具體如下:

沒有財富或者憐憫,紅腿的小鳥,坐在它們的花斑蛋上,看著染上流感的城市。

與此同時,在別處,大群馴鹿穿過,壹片又壹片金色的苔蘚地,安靜而迅速。

W.H.奧登(Wystan Hugh Auden,1907-1973),英裔美國詩人。1939年移居美國,後入美國籍。1925年進入牛津大學,與劉易斯、麥克尼斯等人形成壹個詩人團體,獨領二十世紀三十年代詩壇風騷,史稱“奧登壹代”。

奧登是繼艾略特之後最優秀的英語詩人,1953年獲博林根詩歌獎,代表作有《新年書信》、《憂慮的時代》、《謝謝妳,霧》等。

Funeral Blues。

葬禮藍調。

W.H.奧登。

Stop all the clocks, cut off the telephone.

停止所有的時鐘,切斷電話。

Prevent the dog from barking with a juicy bone.

給狗壹塊濃汁的骨頭,讓他別叫。

Silence the pianos and with muffled drum.

黯啞了鋼琴,隨著低沈的鼓。

Bring out the coffin,let the mourners come.

擡出靈柩,讓哀悼者前來。

Let aeroplanes circle moaning overhead.

讓直升機在頭頂悲旋。

Scribbling on the sky the message'He is Dead'.

在天空狂草著信息他已逝去。

Put crepe bows round the white necks of the public doves.

把黑紗系在信鴿的白頸。

Let the traffic policemen wear black cotton gloves.

讓交通員戴上黑色的手套。

He was my North,my South,my East and West.

他曾經是我的東,我的西,我的南,我的北。

My working week and my Sunday rest.

我的工作天,我的休息日。

My noon,my midnight,my talk,my song.

我的正午,我的夜半,我的話語,我的歌吟。

I thought that love would last forever:I was wrong.

我以為愛可以不朽:我錯了。

The stars are not wanted now;put out every one.

不再需要星星,把每壹顆都摘掉。

Pack up the moon and dismantle the sun.

把月亮包起,拆除太陽。

Pour away the ocean and sweep up the wood;

傾瀉大海,掃除森林。

For nothing now can ever come to any good.

因為什麽也不會,再有意味。

娜斯譯。

《葬禮藍調》首次出版於1938年,這是壹首關於悲痛、關於愛情、關於信仰的詩歌。詩人沒有明確地指出是誰的葬禮,但詩歌中彌漫著壹種難以抑制的傷心意境。

在此刻,詩人渴望壹種安靜、獨處、沈默的世界,關掉時鐘,剪斷電話線,讓狗停止吠叫,讓鋼琴停止演奏。似乎悲傷本該是壹種被孤立的情緒,詩人將冷漠視為最後的保護殼,在與世隔絕的情境中,才能真正釋放自己的情緒。

“它”是詩人的壹切,壹天中的每壹分每壹秒,生活的每壹個角落,都是“它”的身影。

我以為愛可以不朽:我錯了。詩人以為彼此的愛永遠不會結束,而事實並非如此。在詩人感受到無盡的心碎和悲傷之時,世界其他地方依舊正常運行,凸顯了悲傷的強烈個人化和孤立性。

不僅是人類世界,自然界中,詩人也希望與之隔絕,因為壹切的和諧美好在詩人看來,變得具有反諷意義。“不再需要星星,把每壹顆都摘掉,把月亮包起,拆除太陽”,讓星星熄滅,將月亮關閉,把太陽卸除,將壹切隱喻光明、希望的物品消失。

不僅如此,還要“傾瀉大海,掃除森林”;這世間生機勃勃的萬物,都與詩人不再有聯系,這種潛在的、破碎的悲傷感連續地貫穿了整篇詩歌。

最後壹段中,奧登將失落悲傷的主題揭示出來,世界依舊在活躍著,而這對詩人來說毫無意義,他被悲傷壓倒,將自己孤立,請求時間停止。

整首詩歌的內容似乎是不穩定地、自發地、無計劃地,這樣壹種悲傷就在動蕩、雜亂、流動的敘述中流溢出來。

似乎詩人生命的意義都依附在此,在“它”消逝之後,“什麽也不會,再有意味”,悲傷的情緒在此達到高潮。

詩歌主體的不明確性和模糊不清加深了讀者的***鳴,或許我們每個人在生命的某個階段,都可能沈浸如壹段悲傷的回憶中。

在《葬禮藍調》,可以看出奧登詩歌的可交流性,“沒有與人交流的願望,不會成為藝術家,只會成為神秘主義者或瘋子”。

或者說,壹位優秀的詩人必然有能力將自己的思考以普通簡潔的形式表達出來,越是與眾不同,越是拋棄了詩歌語言的本質。

奧登壹直關註著現代人精神困境,他的詩歌具有極強感染力與***情性。

壹方面,他不斷將自己的真實體驗放置進詩歌;另壹方面,詩歌本身也在生成新的意義,它們與讀者之間不斷產生聯結,使詩歌具有雙重屬性,進而完成其終極使命,賦予文字以鮮活而智慧的生命。

奧登深諳歷史、藝術,其詩歌創作極具理性風格,擅長將深奧的哲學思考融入日常生活中,既展現了其遼闊、復雜的內心世界,又不止於平常,同時具備壹種知識分子的寫作風格,迷人而睿智。

奧登說:“詩歌不是魔幻,如果說詩歌,或其他的藝術,被人們認為有秘而不宣的動機,那就是通過講出真實,使人不再迷惑和陶醉。”

他曾思考著二十世紀人類所承受的精神孤立與困境的經驗,在當今的社會中,這種普遍的震驚似乎可以感受到:

沒有財富或者憐憫,紅腿的小鳥,坐在它們的花斑蛋上,看著染上流感的城市。

與此同時,在別處,大群馴鹿穿過,壹片又壹片金色的苔蘚地,安靜而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