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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騷的作品鑒賞

《離騷》可分為前後兩部分,即自“帝高陽之苗裔兮”,至“豈余心之可懲”,為前壹部分;從“女嬃之嬋嬡兮”,至“吾將從彭鹹之所居”,為後壹部分。

前壹部分描寫屈原對以往生活經歷的回顧。敘述屈原出身於與楚王同姓的貴族家庭及其生辰名字;描寫他自幼就努力自修美德、鍛煉才能,並決心報效楚國的願望;描寫他激勵引導楚王“及前王之踵武”,使楚國富強的理想,和輔助楚王進行政治改革的鬥爭;然而由於屈原的政治理想和改革的實踐觸犯了腐朽的貴族集團的既得利益,因而招致了他們的重重迫害和打擊,誹謗和誣蔑漫天而來,而楚王也聽信讒言,疏遠和放逐了屈原;就在此時,屈原為實現理想而精心培植的人才也紛紛變質,使屈原的處境極為孤立;在此情況下,屈原看到自己的理想無法實現,“民生之多艱”,而祖國陷入“路幽昧以險隘”的岌岌可危的境地,使愛國愛民的屈原陷入極度的痛苦之中;屈原滿懷憤怒地揭露了楚王反復無常,不辨忠奸,昏庸無能的作為;同時揭露腐朽的貴族集團貪婪嫉妒,茍且偷安,背法妄行,結黨營私,把祖國引向危亡的罪惡;描寫了屈原不向反動勢力屈服的鬥爭精神。

後壹部分主要描寫屈原對未來道路和真理的探索與追求。首先,女嬃勸他接受歷史的教訓,不要“博謇好修”,而要明哲保身;但是屈原通過向重華陳辭,分析了古往今來的史實,否定了女嬃建議;於是屈原開始了“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的追求理想的歷程。首先,他上叩“天閽”,卻遭到冷遇;接著,詩人下求佚女宓妃、有娀氏女和有虞之二姚,以便上通天帝,然而均都落空,這象征性地說明了爭取楚王已經毫無希望了;於是屈原去找神巫靈氛占蔔,靈氛勸他去國遠遊;詩人猶豫不決,又去找巫鹹問策,巫鹹則勸其暫留楚國待明君而行;在矛盾的建議中,詩人分析了國內政情,覺得不能久留於黑暗無望的楚國,決定離楚遠行;但是,遠行的想法又與屈原愛國的衷情發生矛盾,所以在他升天遠行時,忽然看到了楚國大地,“仆夫悲余馬懷兮,蜷局顧而不行”,形象地否定了離楚的道路,最後詩人決心“從彭鹹之所居”,用死來殉其“美政”的理想。

全詩的主題思想,即通過詩人為崇高理想而奮鬥終生的描寫,強烈地抒發了他遭讒被害的苦悶和矛盾的心情,表現了他為國獻身的精神,和與國家同休戚、***存亡的深摯的愛國主義和同情人民的感情,表現了詩人勇於追求真理和光明,堅持正義和理想的不屈不撓的鬥爭精神。同時也深刻地揭露了以楚君為首的楚國貴族集團腐朽黑暗的本質,抨擊他們顛倒是非,結黨營私,讒害賢能,邪惡誤國的罪行。 屈原在《離騷》中,成功地塑造了中國文學史上第壹個形象豐滿、個性鮮明的抒情主人公的形象,體現了屈原的偉大思想和崇高的人格。

首先,這是壹位傑出政治家的形象。他有明確的“美政”思想,這與屈原改革弊政,聯齊抗秦的政治主張是壹致的。其最終目的是要“及前王之踵武”,使歷史上曾興旺發達的“三王”政績發揚光大。亦即由楚國統壹天下,使百姓安居樂業。“美政”思想的實質是要鞏固楚王的統治,它充滿了儒家美好政治的色彩,體現了儒家“民本思想”的要求,屈原不但有美政理想,也有實現它的具體辦法。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君明臣賢”。要有好的國君,還要有忠於國君並且有才幹的大臣加以輔佐,君臣和諧才能成功。因而他歌頌“湯禹嚴而求合兮,摯咎繇而能調。”他極力主張選賢任能,贊美古代賢君“舉賢而授能”,稱頌“說操築於傅巖兮,武丁用而不疑。呂望之鼓刀今,遭周文而得舉。寧戚之謳歌兮,齊桓聞以該輔。”同時他還主張廢斥群小,這也是實現“美政”的重要保證。他在詩中極力揭露群小的罪惡,正是出於這種想法。他還主張“循繩墨而不頗”,強調以法度治國。他為此奮鬥終生,充分顯示了這壹形象的政治家風度。

這壹形象還體現了詩人勇於同黑暗腐朽勢力作鬥爭的精神。詩人清楚地知道,楚國的不幸命運,以及詩人自己的不幸遭遇正是楚廷群小造成的。詩人對之極為憤恨,因而不遺余力地反復加以揭露和抨擊,斥責他們“好蔽美而稱惡”,競進貪婪,嫉妒成性,朋比為奸,隨波逐流,黑白顛倒。詩人還揭露了楚君的過失,說他反復無常,荒唐糊塗,寵信奸臣,疏遠忠良,善惡不辨,致使詩人的“美政”理想落了空。顯示了詩人同黑暗勢力的勇敢鬥爭精神。

這壹形象也是追求光明和真理的美好形象,體現了詩人堅持正義的剛毅不屈的偉大精神。他堅信真理和正義的存在,雖然“路漫漫其修遠兮”,但他始終是“上下而求索”。他非常清楚地知道,他的高潔的品格,他的超群拔俗的崇高理想,都“不同於今之人”,因而招致“謠諑”誹謗,遭受種種迫害打擊。在這種情況下,連他親近的人都勸其隨俗浮沈,不要“博謇好修”。可是,詩人卻在詩中反復申明他決不能隨波逐流的態度。在打擊和迫害面前決不動搖,巋然如山,堅強不屈。詩中描寫屈原三次求女嬃雖然失敗了,但他仍然不懈地探索真理,尋求誌同道合者,這種對光明和真理的追求與熱愛的精神,正是他終生奮鬥的力量源泉。這種精神對後世的影響也是極深遠的。

詩人還通過這壹形象,描繪了詩人自己思想感情的波瀾,詩人把自己描繪成渾身披覆著香花和美玉的潔身好修,幽美芳香,嫵媚奇特的超人,用來象征其純潔高尚的內在美質。屈原內在美質的表現,最感人的就是他那強烈而真摯的愛國主義精神。詩人自幼就立下為國盡忠的理想,他為此自修美德和才能,祖國被“黨人的偷樂”搞得“路幽昧以險隘”,他為之而傷心,他壹再表白“豈余身之憚殃兮,恐皇輿之敗績”,他為祖國的前途而憂心忡忡。他被群小打擊迫害而離開了政治舞臺,但他始終關心國家的前途和命運,他雖然為自己不幸的命運而痛苦憂傷,但他更關心的是國家和君王,他始終系心懷王,不忘楚國。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憑著屈原的傑出才能,他投奔別國也許會成為將相高官,但它否定了壹切離楚遠遊的想法,非常形象,非常真摯地表現了屈原那強烈的愛國主義精神。 參差不齊的句子形式 《離騷》吸取楚地民歌的語言特點,打破了《詩經》的四言句式,把句式加長,擴大了詩歌的容量。屈原不僅采用靈活變化的民歌句法,又在此基礎上吸收了戰國時散文的句法,在作品中使用了“路漫漫”、“長太息”等,從而創造了壹種節奏分明而參差錯落的雜言句式。《離騷》中出現了不少“言對”,即工巧的對偶:“朝飲木蘭之墜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制芰荷以為衣兮,集芙蓉以為裳”;還出現了壹些“事對”,就是上下句所用的典故相對:“呂望之鼓刀兮,遭周文而得舉。寧戚之謳歌兮,齊桓聞以該輔。”但是這類句子在屈原作品中僅占少數,參差錯落的句子占著絕對的優勢。從節奏效果看,《詩經》傾向於整齊勻稱,屈原的作品傾向於參差錯落。壹般來說,《詩經》中的詩以四字句為典型句式,句中是二二節奏;《離騷》的典型句是五、六字句,句中常常是三三或三二節奏。“四言簡質,句短而調未舒;七言浮靡,文繁而調易雜”。《離騷》既非四言,也非七言,而是句式靈活多變的自由體,“折繁簡之衷,居文質之要”,語言節奏自有獨到的妙處。交叉使用五字句、六字句、七字句、九字句,通過字數的增加與減少,有意造成跌宕起伏的語言節奏,形成《離騷》特殊的語言節奏美。 錯落變化的句子結構 《離騷》與《詩經》的區別在於,當上下兩句有可能形成對偶的時候,《離騷》有意識地變換詞語的結構形式,使之具有錯落之美,如“駕八龍之蜿蜿兮,載雲旗之委蛇”、“攬茹蕙以掩涕兮,沾余襟之浪浪”。“蜿蜿”與“委蛇”是疊音詞與連綿詞相對,“掩涕”與“浪浪”是詞組與疊音詞相對,對應的詞語或詞組結構發生變化,是為了使語言形式發生變化,從而形成詩歌語言的節奏變化。《離騷》“乎”和“於”的用法,很能說明屈原有意追求錯落的特點。“《離騷》語法,凡二句中連用介詞‘於’‘乎’時,必上句用‘於’,下句用‘乎’,‘朝發軔於蒼梧兮,夕余至乎縣圃’、‘飲余馬於鹹池兮,總余轡乎扶桑’、‘夕歸次於窮石兮,朝濯發乎洧盤’……胥其例也。”

《離騷》大量使用雙音實義二字結構,大量使用連綿詞:耿介、謇謇、冉冉、郁邑、岌岌、菲菲、歔欷、逍遙、相羊、周流、啾啾,等等。雙聲、疊韻、重言,錯雜相間,極大地豐富了詩歌的節奏感和音調美。 “兮”字的普遍使用 “兮”字在屈原的作品中具有極為重要的作用,《離騷》中即普遍使用。“兮”字並非《楚辭》所獨有,在北方文學中也較早地、大量地使用,“十五國風”中除《秦風》外,十四國風中都有“兮”字出現,而且多達236次。《詩經》中的“兮”字壹般是用在句末,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是“兮”字的典型句式;還有用在句中的句子,如“寬兮綽兮”、“伯兮朅兮”,但是這樣的用法相對來說只占少數。到屈原的作品,“兮”字用得更為廣泛,而且有比較嚴格的規律性,用“兮”雖然不是屈原作品的特長,但是用得奇特、富有創造性並因此成為屈原作品語言形式的壹個突出特點,是屈原劃時代的創造。從《離騷》來看,兩句用壹“兮”字,用在奇句末尾,這種用法對調整詩歌節奏起著很大作用。“兮”本來是個語助詞,許慎說:“兮,語所稽也”,段玉裁說:“語於此而少駐也,此與‘哉,言之間也’相似”。從屈原作品使用的情況看,“兮”都是語氣助詞,如果譯成現代漢語,相當於語氣詞“呵”。郭沫若、聞壹多認為“呵”是“兮”字的本音。1973年長沙馬王堆漢墓出土的帛書《老子》,凡今本《老子》的“兮”都寫作“呵”,證明郭、聞二位先生的推斷是有根據的。如此“兮”字的作用主要是強化情感、延長音節、調整節奏,增強詩歌語言的音樂美。 《離騷》對中國文學的發展產生了重要影響。在漢代以後,後世文人無不對屈原推崇備至。究其原因,似可歸功於屈原那砥勵不懈、特立獨行的節操,以及在逆境之中敢於堅持真理、反抗黑暗統治的精神。屈原的遭遇是中國封建時代正直的文人士子普遍經歷過的,因此,屈原的精神能夠得到廣泛的認同。西漢賈誼因為才高受嫉,謫遷長沙,作《吊屈原賦》,以屈原自擬。司馬遷向以“立德、立功、立言”自勵,“壹心營職,以求親媚於主上”(《報任安書》),卻慘遭宮刑,司馬遷從“屈原放逐,著《離騷》”的事跡中汲取了巨大的精神力量,完成了《史記》的撰述。梁代鐘嶸《詩品》說李陵的詩作“其源出於楚辭。文多淒愴,怨者之流”。陶淵明《感士不遇賦》:“夷皓有‘安歸’之嘆,三閭發‘已矣’之哀。“雖懷瓊而握蘭,徒芳潔而誰亮?”“感哲人之無偶,淚淋浪以灑袂。”直是把屈原的旨趣當作自己的行為準則。唐代詩人李白豪邁地宣稱:“屈平辭賦懸日月,楚王臺榭空山丘。”,李白的很多作品也同屈原的《離騷》壹樣,往往大量編織神話傳說、日月風雲和歷史人物,構成具有象征意義的雄奇圖畫。杜甫“窮年憂黎元,嘆息腸內熱”(《自京赴奉先縣詠懷五百字》)的憂國憂民的精神,也與屈原有淵源關系,他在《戲為六絕句》中說:“不薄今人愛古人,清詞麗句必為鄰。竊攀屈宋宜方駕,恐與齊梁作後塵。”聲稱不僅要學習屈原作品的文采,而且要學習屈原作品的思想內容。特別是在外族入侵、國破家亡的緊急關頭,愛國誌士們多以屈原的氣節來鼓勵自己。南宋詞人劉克莊在金人入侵的形勢下,寫詩頌揚屈原的愛國主義精神,表示自己決不投降敵國的堅定信念。他在《屈原》壹詩中說:“羋姓且為虜,累臣安所逃。不能抱祭器,聊復著《離騷》。”

在現代文學史上,受屈原精神影響的作家更多,魯迅《漢文學史綱要》:“戰國之世……在韻言則有屈原起於楚,被讒放逐,乃作《離騷》。逸響偉辭,卓絕壹世。後人驚其文采,相率仿效,以原楚產,故稱‘楚辭’。較之於《詩》,則其言甚長,其思甚幻,其文甚麗,其旨甚明,憑心而言,不遵矩度。故後儒之服膺詩教者,或訾而絀之,然其影響於後來之文章,乃甚或在三百篇以上。”“五四運動”前後,魯迅艱難地探索著中華民族前進的方向,1926年出版《仿徨》時引《離騷》詩句作為書前的題詞:“朝發軔於蒼梧兮,夕余至乎縣圃。欲少留此靈瑣兮,日忽忽其將暮。吾令羲和弭節兮,望崦嵫而勿迫。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顯示出屈原孜孜不倦地追求真理的精神對魯迅的巨大影響。可以說,哪裏有士子之不遇,哪裏有節操之堅執,哪裏就有屈原的英魂。屈原精神既是安頓歷代文人士子痛苦心靈的家園,也是砥礪誌士仁人堅貞操守的金石。

屈原的藝術創造,開辟了中國文學浪漫主義的源頭,對後世的文人創作產生了深遠的影響。以《詩經》為代表的“風”和以楚辭為代表的“騷”,形成了中國古代文學的奠基石和古典詩歌的兩個最高標準。漢魏以後,以屈原的代表作《離騷》概稱楚辭,晉郭璞《山海經註》引用《天問》、《遠遊》,都稱《離騷》;劉勰《文心雕龍》有《辨騷》壹篇,所論包括全部《楚辭》作品。梁代蕭統《昭明文選》列“騷”類,包含《離騷》、《九歌》六篇、《九章》壹篇、《蔔居》、《九辯》五篇、《招魂》、《招隱士》。朱熹《楚辭集註》卷壹到卷五總稱《離騷》,包括《離騷》、《九歌》、《天問》、《九章》、《遠遊》、《蔔居》、《漁父》七篇。《續離騷》包括《九辯》、《招魂》、《大招》、《惜誓》、《吊屈原賦》、《鵬鳥賦》、《哀時命》、《招隱士》。其他像明吳仁傑《離騷草木疏》、明黃省曾《騷苑》、明張之象《楚騷綺語》、清賀寬《飲騷》等書,都是就全部楚辭而言的,《離騷》已經成為楚辭的代名詞,“騷人”也成為詩人的代名詞。王逸《楚辭章句》:“屈原之詞,誠博遠矣。自終沒以來,名儒博達之士著造詞賦,莫不擬則其儀表,祖式其模範,取其要妙,竊其華藻,所謂金相玉質,百世無匹,名垂罔極,永不刊滅者矣。”劉勰《文心雕龍》:“不有屈原,豈見《離騷》。驚才風逸,壯誌煙高。山川無極,情理實勞。金相玉式,艷溢錙毫。”“自《九懷》以下,遽躡其跡;而屈宋逸步,莫之能追。故其敘情怨,則郁伊而易感;述離居,則愴快而難懷;論山水,則循聲而得貌;言節候,則披文而見時。是以枚、賈追風以人麗,馬、揚沿波而得奇。其衣被詞人,非壹代也。故才高者菀其鴻裁,中巧者獵其艷辭,吟諷者銜其山川,童蒙者拾其香草。若能憑軾以倚雅頌,懸轡以馭楚篇,酌奇而不失其真,玩華而不墜其實,則顧盼可以驅辭力,咳唾可以窮文致,亦不復乞靈於長卿,假寵於子淵矣。”蒲松齡侈談鬼神花妖,很受屈原的影響,他在《聊齋自誌》中說:“披蘿帶荔,三閭氏感而為騷;牛鬼蛇神,長爪郎吟而成癖。自鳴天籟,不擇好音,有由然矣。松落落秋螢之火,魑魅爭光;逐逐野馬之塵,罔兩見笑。才非幹寶,雅愛搜神;情類黃州,喜人談鬼。”他所抒發的堅貞懷抱和有誌不得伸的憤懣,以及所用的浪漫主義表現手法,也和屈原相類。

屈原的作品在思想上和藝術上的輝煌成就,為全人類提供了壹份寶貴的文化遺產,他也贏得了世界文化巨人的光榮稱號,1953年,屈原以詩人身份同波蘭天文學家哥白尼、法國文學家拉伯雷、古巴作家和民族運動領袖何塞·馬蒂壹道,成為被世界和平理事會號召紀念的世界四大文化名人。他的作品在公元前7世紀傳人日本,19世紀開始傳人歐洲,現已有英、法、德、俄等多種國家文字的譯本。 漢·劉安《離騷傳》:濯淖汙泥之中,蟬蛻於濁穢,以浮遊塵埃之外,不獲世之滋垢,嚼然泥而不滓者也。推此誌也,雖與日月爭光可也。

漢·王逸《楚辭章句·離騷經序》:《離騷》之文,依《詩》取興,引類譬諭。其詞溫而雅,其義皎而朗。

南朝梁·劉勰《文心雕龍·辨騷第五》:自風雅寢聲,莫或抽緒,奇文郁起,其《離騷》哉。

清·劉熙載《藝概·賦概》:極開闔抑揚之變,而其中自有不變者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