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遊是南宋愛國詩人,面臨祖國分裂的劇變時代,早懷報國大誌,中年從軍西南,壯闊的現實世界、熱烈的戰地生活,使他的詩歌境界大為開闊。正如他的《示子遹》所追憶的“中年始少悟,漸欲窺宏大”;《九月壹日夜讀詩稿有感走筆作歌》所自述的“詩家三昧忽見前,屈賈在眼元歷歷;天機雲錦用在我,剪裁妙處非刀尺”。浩氣吐虹霓,壯懷郁雲霞,自然不是那些玩弄半吞半吐雕蟲小技者能望及了。他晚年退居山陰,而誌氣不衰,鐵馬冰河,時時入夢,“老驥伏櫪,誌在千裏”,對中原淪喪的無限憤慨,對廣大民眾命運的無限關切,對南宋統治集團茍安誤國的無限痛恨,在這首七絕四句中盡情地傾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