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南山》、《登樓》、《書憤》的詩歌鑒賞!!!
要求如下: 按照這個格式——
這是壹首_________(內容、題材),通過__________等意象,運用__________手法,描寫了___________(的畫面),表現了___________(的情感)。
終南山
王維
太乙近天都①,連山到海隅②。
白雲回望合,青靄入看無③。
分野中峰變④,陰晴眾壑殊。
欲投人處宿⑤,隔水問樵夫。
答案:寫景 山、雲、霞 誇張 互文 動靜結合 高大磅礴、如畫中景 熱愛自然、陶醉山水
譯文:
終南山高大雄偉,幾乎接近天都,山山相連,直到海角。回望剛剛在身前退向兩邊的茫茫白雲,淡淡青霧,又彌漫成了朦朧迷蒙的壹片奇幻的境界。中峰高大雄偉,成了分野之界,陰天和晴天裏千巖萬壑的景象相差懸殊。天晚了,想要找個人家住下,我只好隔著水向樵夫打聽。
疑難點註釋:①太乙:終南山的主峰,也是終南山的別名,在唐京長安城南約四十裏處。西起甘肅天水,東至河南陜縣,綿延八百余裏。天都:因太乙為洞天之最,故曰天都,或說指唐都長安。 ②連山句:山山相連,直到海角。 ③ 兩句詩互文。即“白雲入看無,回望合;青靄入看無,回望合”。 白雲,白茫茫的霧氣。青靄,也是霧氣,比白雲淡。 ④分野句:中峰南北,屬於不同的分野。古代天文學家將天空十二星辰的位置與地上州郡區域相對應,稱某地為某星之分野。 ⑤人處:人家、村子。
賞析點撥:
鑒賞這首詩,首先要註意詩的線索和順序。作者以遊蹤為線索,以時空變化為順序,對終南山進行了描繪。首聯是遠觀,用誇張手法寫出了終南山的高峻、廣大,它高近天都,山山相連,直到海角。頷聯寫進入山中所見到的雲霧繚繞變幻莫測的奇妙景象。頸聯寫來到中峰時所見到的景象,突出了山之高大、景象之變換無窮。尾聯寫登山流連往返,以至天晚欲尋覓宿處。線索清楚,層次分明,在僅僅四十個字之內把終南山的高大雄偉展現在我們面前。
其次,重點鑒賞詩的第二聯。這壹聯詩采用了互文的手法來描寫進入終南山所見到的奇妙景象。詩人進入終南山,朝前看,白雲彌漫,看不見路,也看不見其他景物,仿佛再走幾步,就可以浮遊於白雲的海洋;然而繼續前進,白雲卻繼續分向兩邊,可望而不可即;回頭看,分向兩邊的白雲又合攏來,匯成茫茫雲海。這種奇妙的境界,凡有遊山經驗的人都並不陌生,而除了王維,又有誰能夠只用五個字就表現得如此真切呢?“青靄入看無”壹句,與上句“白雲回望合”是“互文”,它們交錯為用,相互補充。詩人走出茫茫雲海,前面又是蒙蒙青靄,仿佛繼續前進,就可以摸著那青靄了;然而走了進去,卻不但摸不著,而且看不見;回過頭去,那青靄又合攏來,蒙蒙漫漫,可望而不可即。
《登樓》
杜甫
花近高樓傷客心,萬方多難此登臨。
錦江春色來天地,玉壘浮雲變古今。
北極朝廷終不改,西山寇盜莫相侵。
可憐後主還祠廟,日暮聊為梁父吟。
答案:寫懷詩 花、樓、浮雲、廟、日 借景抒情、古今對比、用典 山河破碎、國破家亡 愛國、憂國憂民
註解:
1、錦江:在今四川成都市南,岷江支流,以濯錦得名,杜甫的草堂即臨近錦江。
2、來天地:與天地俱來。
3、玉壘:山名,在今四川灌縣西。
4、變古今:與古今俱變。
5、北極句:廣德元年(七六三)十月,吐蕃陷長安,立廣武王李承弘為帝,代宗至陜州(今河南陜縣),後郭子儀收復京城,轉危為安。此句喻吐蕃雖陷京立帝,朝廷始終如北極那樣不稍移動。北極:北辰。
6、西山寇盜:指吐蕃。同年十二月,吐蕃又陷松、維、保三州(皆在四川境)及雲山新築二城,後劍南西川諸州也入吐蕃。意謂朝廷終不因侵擾而稍改。故吐蕃也莫相侵。
7、《梁父吟》:樂府篇名。相傳諸葛亮隱居時好為《梁父吟》。但現存《梁父吟》歌詞,系詠晏嬰二桃殺三士事,與亮隱居時心情似不相涉,故學者疑之,壹說亮所吟為《梁父吟》古曲。又壹說吟者是杜甫自己。按:李白也曾作《梁甫吟》,此處之“聊為”,疑杜甫也欲作此曲以寄慨。
韻譯:
登樓望春近看繁花遊子越發傷心;
萬方多難愁思滿腹我來此外登臨。
錦江的春色從天地邊際迎面撲來;
玉壘山的浮雲變幻莫測從古到今。
大唐的朝廷真象北極星不可動搖;
吐蕃夷狄莫再前來騷擾徒勞入侵。
可嘆劉後主那麽昏庸還立廟祠祀;
日暮時分我要學習孔明聊作梁父吟。
評析:
這是壹首感時撫事的詩。作者寫登樓望見無邊春色,想到萬方多難,浮雲變幻,不免傷心感喟。進而想到朝廷就象北極星座壹樣,不可動搖,即使吐蕃入侵,也難改變人們的正統觀念。最後坦露了自己要效法諸葛亮輔佐朝廷的抱負,大有澄清天下的氣概。 全詩即景抒情,寫登樓的觀感,俯仰瞻眺,山川古跡,都從空間著眼。首句的“近”字和末句的“暮”字,在詩的構思上,起著突出的作用。“花近高樓”寫近景,而“錦江”、“玉壘”、“後主祠”卻是遠景。“日暮”點明詩人徜徉時間已久。這種兼顧時間和空間的手法,增強了詩的意境的立體感,開闊了詩的豁達雄渾的境界。詩的格律嚴謹,對仗工整,歷來為詩家所推崇。沈德潛以為“氣象雄偉,籠蓋宇宙,此杜詩之最上者。”此詩抒寫詩人對國家災難的深重憂思和自己報國無門的無限感傷。
首聯提挈全篇,“萬方多難”是全詩寫景抒情的出發點。當此春光濃艷、繁花似錦的三月,花近高樓,正好賞玩,而詩人登臨卻觸景傷情,百感交集,不能自已。 “傷心原不在花,在於萬方多難”(《金聖嘆選批杜詩》)。蓋此際兵戈未息,時事擾攘也。全詩以倒裝句法開篇,語極頓挫。花傷客心,與《春望》中的“感時花濺淚”壹樣,均是以樂景寫哀的反襯手法。
頷聯緊承“登臨”,寫所見之景。遼闊的成都平原上的爛漫春色,伴著錦江春水的湧動,充塞於天地之間。“天上浮雲如白衣,斯須變化如蒼狗”(《可嘆》)。玉壘山頭飄忽起滅的浮雲,使詩人聯想到古今世勢的紛紜變化。其中的“今”,暗含著“安史之亂”以來世事的蒼黃反復。兩句即景抒情,思接千載,宏麗奇幻,境界闊大。清人沈德潛評此詩“氣象雄偉,籠蓋宇宙”(《唐詩別裁集》),主要就是針對這兩句說的。腹聯即由第四句生發開去,正面敘寫“萬方多難”的時局,也是登臨所想。“萬方多難”,不可能全寫,故只重點寫吐蕃陷京師擾四川等事,這是安史之亂後的大難。上句“終不改”反承第四句的“變古今”,明言大唐帝國氣運久遠。也正因為作者堅信“朝廷終不改”,故下句針對吐蕃的覬覦而告以“莫相侵”。詞嚴義正,浩氣凜然,在如焚的焦慮中透著堅定的信念。明人王嗣奭雲: “‘北極朝廷’如錦江水源遠流長,終不為改;而‘西山盜寇’如玉壘之雲倏起倏滅,莫來相侵”(《杜臆》)。很好地闡明了腹聯與頷聯的內在聯系。
尾聯就登樓所見古跡以寄慨,遣辭委婉而諷刺深切。上句大意是說蜀後主劉禪如今仍然得享祭祀,但其人實為無道亡國之君,只令人感到其可憐罷了。這完全是借眼前古跡,慨嘆劉禪任用小人而亡國,,對唐代宗寵信宦官程元振、魚朝恩以致釀成萬方多難盜寇相侵的局面予以尖銳而深刻的諷刺。結句自傷寂寞。杜甫是壹個“濟時肯殺身”、“時危思報主”的人,而當此萬方多難之際,自己卻只能若躬耕隴畝時的諸葛亮“好為《梁甫吟》”壹樣,於此登樓吟詩,而垂暮多病,誌向莫伸,豈能不令人悲慨!這正是首句“花近高樓傷客心”的主要原因。
全詩即景抒懷,狀山川雄麗且聯系著古今世事之變,蒿目時艱又能把自然景物滲透其中,熔自然景象、國家災難、個人情思於壹體。語壯境闊,寄慨遙深,是詩人沈郁頓挫藝術風格的很好體現。
書憤
陸遊
早歲哪知世事艱,中原北望氣如山。
樓船雪夜瓜洲渡,鐵馬秋風大散關。
塞上長城空自許,鏡中衰鬢已先斑。
《出師》壹表真名世,千載誰堪伯仲間。
答案:寫懷 雪、秋風、長城 用典 山河破碎、國家南遷 愛國、為國擔憂
譯文:
年輕時哪裏知道世事艱難,北望被金人侵占的中原氣概有如高山。
贊賞劉锜等曾乘著高大的戰艦在雪夜裏大破金兵於瓜州渡口,吳璘等也曾騎著披甲的戰馬在秋風中大敗金兵於大散關。
我白白地自認為是邊防上的長城,對鏡照看衰老的頭發早已花白。
《出師表》這篇文章真是舉世聞名,千載以來誰能與諸葛亮差不多?
鑒賞:
宋孝宗淳熙十三年(1186)春陸遊居家鄉山陰時所作。陸遊時年六十有二,這分明是時不待我的年齡,然而詩人被黜,只能賦閑在鄉,想那山河破碎,中原未收而“報國欲死無戰場”,感於世事多艱,小人誤國而“書生無地效孤忠”,於是,詩人郁憤之情便噴薄而出。“書憤”者,抒發胸中郁憤之情也。
“國仇未抱壯士老,匣中寶劍夜有聲。”當英雄無用武之地時,他會回到鐵馬金戈的記憶裏去的。想當年,詩人北望中原,收復失地的壯心豪氣,有如山湧,何等氣魄!詩人何曾想過殺敵報國之路竟會如此艱難?以為我本無私,傾力報國,那麽國必成全於我,孰料竟有奸人作梗、破壞以至於屢遭罷黜?詩人開篇壹自問,問出多少郁憤?
“樓船”二句,寫宋兵在東南和西北抗擊金兵進犯事,也概括詩人過去遊蹤所至。宋高宗紹興三十壹年(1161)十壹月,金主完顏亮南侵,宋軍在瓜洲壹帶拒守,後金兵潰退。上句指此。宋孝宗乾道八年(1172年),陸遊正在南鄭參加王炎軍幕事,詩人與王炎積極籌劃進兵長安,曾強渡渭水,與金兵在大散關發生遭遇戰。下句指此。這兩句概括的輝煌的過去恰與“有心殺賊,無力回天”的眼前形成鮮明對比。“良時恐作他年恨,大散關頭又壹秋。”想今日恢復中原之機不再,詩人之心何啻於泣血?從詩藝角度看,這兩句詩也足見陸遊浩蕩詩才。“樓船”(雄偉的戰艦)與“夜雪”,“鐵馬”與“秋風”,意象兩兩相合,便有兩幅開闊、壯盛的戰場畫卷。意象選取甚為幹凈、典型。
“塞上長城”句,詩人用典明誌。南朝時劉宋名將檀道濟曾自稱為“萬裏長城”。皇帝要殺他,他說:“自毀汝萬裏長城。”陸遊以此自許,可見其少時之磅礴大氣,捍衛國家,揚威邊地,舍我其誰?然而,如今呢?詩人壯誌未酬的苦悶全懸於壹個“空”字。大誌落空,奮鬥落空,壹切落空,而攬鏡自照,卻是衰鬢先斑,皓首皤皤!兩相比照,何等悲愴?再想,這壹結局,非我不盡誌所致,非我不盡力所致,而是小人誤我,世事磨我!我有心,天不予。悲愴便為郁憤。
再看尾聯。亦用典明誌。諸葛堅持北伐,雖“出師未捷身先死”,但終歸名滿天宇,“長使英雄淚滿襟”。千載而下,有誰可與相提並論呢?很明顯,詩人用典意在貶斥那朝野上下主降的碌碌小人,表明自己恢復中原之誌亦將“名世”。詩人在現實裏找不到安慰,便只好將渴求慰藉的靈魂放到未來,這自然是無奈之舉。而詩人壹腔郁憤也就只好傾泄於這無奈了。
回看整首詩歌,但見句句是憤,字字是憤。憤而為詩,詩便盡是憤。
比較正點,不搞笑!
這三個妳瞧壹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