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把自己比作壹株足下沾滿泥土的花,他呼吸就像壹株青草,螞蟻在他身畔搬運沙土,絕不會因為愛情而苦惱,自在的野蜂在歌唱,把壹支歌獻給所有花朵。
顧城的簡歷賞析:
他總是把輕輕的夢想告訴春天,他想要會唱許多歌曲,讓歡愉的微笑永不消失。可是夢想說出來,卻不能再實現。他被折下來,插到花瓶裏,從此就失去了風花雪月的滋養,就失去了天真明媚。
《六祖壇經》雲:“世人性本清凈,萬法從自性生……如天常清,日月常明,為浮雲蓋覆,上明下暗。忽遇風吹雲散,上下俱明,萬象皆現。”而顧城,先有的上下俱明、萬象皆現的通透的眼睛,所以看到的世界也如雨珠掛著的晶瑩剔透,慢慢地塵世的塵埃浮上來,遮蔽了詩人的眼睛,所以詩人的心悲涼起來,何處去尋曾經的那般純凈?
他頂著人世的風沙壹路且行且悲涼,所以早有棄身而去的心思,死亡不是突然而至,而是壹直在行走的終點。1980年,顧城,寫下自己的簡歷,在自己風華正茂的青春裏,為自己的壹生註腳。半生未過,已知壹生事,這以後再走的世界,日光之下,並無新事。他說自己本是壹棵蘋果樹,總憧憬著結橘子,但最後,人還是得誠實地結出蘋果。命運從未改變,改變的是人心。
顧城簡介:
顧城,中國當代詩人,壹生以詩為生命,以生命為詩。1956年出生於北京,1962年開始寫詩,1987年應邀出國訪問講學,1993年離世。顧城的哲學思想集中地體現在他的作品《沒有目的的“我”:自然哲學綱要》中,他認為哲學使人自在,並不使人存在。“自然”是中國哲學的最高境界,是壹種沒有預設目的的和順狀態。
美是顧城的終身信仰,貫穿在他所有的作品和整個的人生道路中。顧城曾將自己的詩創作過程大致分為四個階段:自然的我。作者以《生命幻想曲》為代表作;文化的我。作者以《我是壹個任性的孩子》為代表作;反文化的我(1982:1986)作者以《布林的檔案》為代表作;無我。作者以《頌歌世界》《水銀》為代表作。詩風自然純凈,在中國當代詩壇獨樹壹幟。
他的詩不僅為中國詩歌指明詩之本質,更重要的在於讓人體味到生命純凈的氣息,讀之忘我。顧城的小說《英兒》以開放型的結構,詩化的語言,展現了人世間的真性情,令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