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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廣才的個人作品

羅廣才

黃泉路上

前後總是壹種燃燒

小時候

父親在前 我在後

細嫩的小手習慣了

父親生硬的老繭

跟著走就是必然的方向

年少的迷惘像四月的柳

綠了就將春天淡淡的遺忘了

劃個圓圈

天就黑了下來

黃黃的紙錢

父親在笑 以火焰的方式

父親壹生節儉

我燒的紙錢沒有留下壹絲殘片

這是通往冥間的郵路

這是炎熱帶來的淒涼

這是陰陽相隔的掛念

這是或明或暗的人生

女兒打來電話

好奇的問:

燒紙?是做遊戲嗎?

面對我的講解 孩子呢喃

“那不行,您要是不在了誰給我買娃娃啊”

在女兒眼裏爸爸是為她買娃娃的

在我眼裏女兒是為我燒紙的

用最通俗的語言闡述

女兒釋然

嶠嶠說:知道了

等我看不到您的時候

就燒燒紙 和您說說話

黃泉路上

總有壹種希望

前後燃燒

首發: 2007年6月《新詩大觀》44期

轉載: 《民族日報》副刊名家專版(2009年12月21日)

《詩歌月刊·天津詩歌60年紀念版》( 2010年1月出版)

收入: 《詩百家》(2008年文化藝術出版社)

《天津現當代詩選》2010年4月青海人民出版社) (1)張牧笛:

為父親燒紙,借夜的黑,夜的掩隱,吞吐心衷。壹抔黃黃的紙錢,在暗夜裏,壹朵壹朵盛放,火浴之後化為壹霎清明,此去經年,“沒有留下壹絲殘片”。這是火焰最凝重的壹場放映,是血脈之親在泥土間吐露的從容和悲涼。“父親在笑,以火焰的方式”不僅是作者魂夢所系的探詢,也是作者與父親間唯壹的辨認。這樣的融合應是無意識的,以此觀照到讀者內心,本身也是壹種潛移默化的熏染。詩歌具有濃郁的生活氣息,同時煥發出壹種不事雕鑿的素樸和無法言說的愁緒。但詩人對父親的紀念又並非拘泥於壹己之哀思,而是擴延升華至對下壹代的殷殷期求,字裏行間寄寓著詩人的生存意誌和精神情操,及自身的真性真情,從而表達出,人類的思念,其實是壹種世代相傳的生命的根基。

張牧笛(1991、10——)女,滿族。90後最具實力的作家之壹。著有詩集《看不見的風在吹》、散文集《像南瓜,默默成長》、長篇小說《走走停停》、長篇散文《如煙》、日記體隨筆集《夏日終年——我的初三日記》、中短篇小說集《夢裏,有誰的夢》。

(2)羅振亞:

羅廣才懷念父親的《為父親燒紙》,也以與主旨有關的生硬的老繭、四月的柳、紙錢、火焰、笑等意象的組合、流轉、斂聚,為情思尋找合體的感性衣裳,實現了情、理、象三位壹體的融合,往事的懷想令人惆悵,子與父的內心言說和父與女的親切交談,愈見抒情主體的深情和慈愛,把傳統之“孝”演繹得真切而巧妙。《為父親燒紙》感傷的祭奠情緒相對濃郁,但最終的“黃泉路上/總有壹種希望/前後燃燒”,卻與其說是懷念情思的表現,不如說是對懷念情思的本質、滋味的頓悟思考,為詩平添了感情外的理性、激烈後的深沈。廣才的詩歌實踐再次證明詩歌只是情感的流露和書寫的迷信必須擊破,詩與哲學並非水火難容的兩極思維,它們在本質上是相通的,或者說詩有時就是壹種主客契合的情感哲學。

羅振亞(1963- ),黑龍江訥河人,文學博士,南開大學文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2000年起享受國務院政府特殊津貼。出版有專著六種,主編叢書四套,發表學術論文百余篇;曾獲黑龍江省優秀社科成果壹等獎、青年壹等獎與黑龍江省優秀教學成果壹等獎等多種獎勵。自1998年起,先後指導中國現當代文學專業、文藝學專業碩士及博士研究生50余人。主要從事20世紀中國文學與中國新詩研究。

(3)覓雪嫦晴:

《為父親燒紙》這首詩歌是很典型的用冷抒情來表現其內心的火熱,表達自己對生養自己的老父親懷念的心情,盡管他在詩裏對生與死看得很透徹,但是對父親愛和懷念更是無法用語言來描述。讀這首詩歌我開始很感傷,有淚花在眼中,讀著讀著就深深的沈進去了。詩歌的開頭“黃泉路上/總有壹種希望/前後燃燒。”詩人在慢慢進入壹種角色,雖然描繪得很輕,但仍會感到壹種沈重。詩人用及其緩抒情的語調,給人以平靜的心態之感。抒情借助燒紙這壹獨特的意象展開,詩中“這是通往冥間的郵路,這是炎熱帶來的淒涼,這是陰陽相隔的掛念。”這是或明或暗的人生,這些意象的使用,在許多詩中不是經常可以看見的,所以才具備震撼心靈的深邃表現力,讀詩可以給心靈留下獨特的感受。因而在讀者中才會產生***鳴,使許多讀過此詩的人不禁潸然淚下,是值得再讀的詩歌。

雪嫦晴,本名王麗華,網名:筆名:筱雪,中國詩歌學會會員、中石化作協會員;天津

石化作協會員。曾在多家報刊雜誌發表詩歌散文小說等。出版詩集《雪語晴歌》。

(4)邢廣域:

我對詩壇的境況——出了什麽詩歌佳作,出了哪位詩人新秀,全然不知。在此情況下讀《為父親燒紙》,我也就掩飾不住自己孤陋寡聞的窘態,竟然放浪形骸地“拍案稱奇”,擊案叫絕“起來。

當我興致勃勃地把《為父親燒紙》讀給老伴(她是我所有文字的第壹讀者和評委)聽的時候,她平和地說出兩個字:“多好。”。我每讀壹遍,那壹行行詩句,都會牽出我的壹串串的淚珠。詩句是發自肺腑的心曲,淚珠是我心弦彈出的音符。這就是心靈的***鳴,情感的和諧。他“為父親燒紙”,就跟我為父親燒紙壹樣。這就像他所說的,這些文字把作者與讀者之間“靈魂的縫兒”“對接”起來,乃至對接的“天衣無縫”!

《為父親燒紙》呈現壹個家庭三代人的形象,表達出三代人的生活情感。“我”既為人子,又為人父,是祖孫之間承前啟後者。詩中以“生硬的老繭”和所燒的紙錢“沒有留下壹絲殘片”的特寫“鏡頭”,彰顯出父親的勤勞和節儉的美德,猶如濃縮詩化的悼詞,表達了詩人對父親的緬懷深情。最催人淚下的,還是那天真無邪的童心、純真無欺的童言和稚嫩的童趣。正是壹顆幼小的心靈對人世似是而非的理解所產生的奇思妙趣,更會觸動成人的情感,取得相反相成的“笑果”——禁不住湧出“哭笑不得”的老淚——是喜淚?是悲淚?是欣慰的淚?抑或都有。

詩的情思、詩的語言、詩的韻味。啟人哲思,發人深省,牽人魂魄,動人情感。把壹種自古至今延續下來的祭祖方式,從落後、愚昧、迷信的混淆中提升出來,賦以深切、真情,使壹種傳統的民俗文化——祭奠文化,得到社會文明的升華,賦以時代的新意,薪火相傳,燃燒不熄,人類進步。《為父親燒紙》確是壹首好詩。好詩壹首頂壹萬首。

邢廣域:天津社科院文學研究所研究員、天津市楹聯學會副會長、文學評論家、袁靜研究專家。

(5) 高聚文:

說到燒紙,許多年來每到清明或是別的日子,看到天黑後壹堆堆火焰在樓前街心燃起,人們拿著個小棍邊撥弄邊念叨著,我只是躲著走過,沒什麽感覺。各家各有不同,後奶奶、外祖母,爺爺姥爺去世半個世紀左右了,幾十年來從小到大我沒見父母在這類日子燒過紙,幾千年代代相傳的祭奠文化譬如這燒紙的感覺種種,我體會不深。直到我剛剛邁進了天命之年,大自然的規律不可抗拒,天塌了,父親離我們而去。壹通忙亂地後事處理後,便開始了由密到疏的祭奠,開始為父親燒紙了。拿著小棍畫個圈,撥弄著火中沒燒盡的殘片,弟弟妹妹們和父親說著話,每到此時頓感黯然神傷,思念之痛、莊重之情、亦幻亦真的傾述、迷離神秘的氣氛,燒紙時的萬般感受我算是徹底知曉悟到了。正因為為父親燒過紙,所以對羅廣才的這首詩感觸多多,曾想盡自己的理解為這詩寫點讀後感之類,但瑣事纏身拖延至今。我想,象燒紙磕頭這類事及其所附加的情感是最個人化的行為,在血緣後代以這種方式與其生身之人做這樣近乎宗教般的語言和心靈的交流時,別人只是理解而不能同感,即使最好的朋友最近的親戚在旁也只是袖手,不會動手。然而這又是人人都會經歷的儀式與心境,因而人們對此又有了相同的感覺,因而這首《為父親燒紙》就有了價值就有了意義,這價值與意義在於,這麽隨眼可見的現象,那麽多人的神秘心境,這立於天地之間的大情感,這布於蕓蕓之中的眾生相,誰寫了?我想寫,晚了。我讀到了這首詩,我不能進入作者的“郵路”,但它觸動了我,啟動了我的程序,我找到了自己的“郵路”順此我回憶了與自己父親的交流。黃黃的鑿著錢印的紙擺在這了,在燃燒,讀者自可感受它炎熱中的淒涼。有這種經歷的人們無需我的多嘴,暫時還沒有這種經歷的說啞了嗓子也不會心動,如同詩中女兒的天真發問。然而或早或晚人人都會加入燒紙的行列的,這就使得這首詩有了長期留存的理由和價值……我曾在羅廣才的博客中留下過對此詩的評論:“此詩當入詩歌史”。然詩人如林、好詩如海,我讀當下的詩甚少視野很窄,人微言輕又在圈外沒有發言權。但作為讀者,作為無數華人讀者的“我”又最該有投票權。

高聚文:天津詩人。

(6)黃明榮:

秋風肅殺的冷凝逼人氛圍,我習慣卟嗵跪倒亂草叢生的墳頭。媽媽啜泣的悲咽總是讓我有沈重的負罪感,妳不要跪,妳爹爹多次說妳,他懂妳的心。媽媽也懂我,我卻不懂我自己,何以我如此無能,要讓爹爹獨自長嘯在荒冢的寂寞,苦苦酌飲無助的靈魂獨白?不能永恒我們父子家的至樂融融?我何如不能粉碎自然魔法的邪惡,歡笑我們家人我們人類的溫馨?我在星城蟄居時刻陪伴爹爹孤獨的墳塋,互訴父子親情天各壹方的思念,我趁回歸故園難得機會在爹爹膝下長跪謝恩。

讀到羅廣才先生《為父親燒紙》這首上乘詩篇,我眼淚汪汪地給媽媽去電,媽媽,請代我多給爹爹燒幾捆紙錢,原諒我不能人到,請接受我遠鄉遙祭的虔誠!

先生詩作勾引我情思淚飛,“跟著走就是必然的方向”,我們兄弟的成長正是爹爹長期堅守光明壘落自強不息剛正不阿的風格,不向惡低頭不向善拐彎的處世精神,活著我們自信與高潔的風景!

中國當代詩歌何以沈寂?就是詩人們的筆觸指向浮華,但如羅先生用真情去感受去描述內心的真情實感,感人至深的意象組合真切反映現實的動人畫面,詩把心與心糾纏到了壹起,***鳴使詩炫目,***鳴使天涯海角的善良美麗時代美麗永恒。詩人以意象表達內心對現實對人生對世界對生命的感悟,理解。激情哲思的獨創,情感之美與意象之美哲思之美詩文之美,感動讀者,激勵讀者,美讓天下***享。“年少的迷惘像四月的柳/綠了就將春天淡淡的遺忘了”淡定的哀思已然感受詩人筆墨牽手感恩父親仙逝悲痛的沈重,筆鋒壹轉,傳達人生最悲哀的是遺忘給予我們美好生命的春天,成為自己風景了就不認知生命的寶貴,源自於給予生命的生命的蒼老乃至消失我們目光中的朦朧以至麻木,多好的意象,將美的文字用於某種冷酷與醜的指控!不露痕跡地表述生命的無奈人生的無情。

“父親在笑 以火焰的方式”,我感受父親的笑是純樸的燦爛心情,不被遺忘的回報雖然只是如此廉價的方式,好生容易滿足的父親壹代,怎麽不令人再次淚飛?!悲痛的極致只有以火焰媒介父與子陰陽兩隔的悲泣面對,我只能這樣表達對您恩重如山的回報,而父親已是十分節儉到對兒子回報的感動。父親節儉的包容與襟懷無限寬廣的體恤與理解,在心靈對應的傾訴中,我們被樸實而真情深深感動!

“那不行,您要是不在了誰給我買娃娃啊/在女兒眼裏爸爸是為她買娃娃的/在我眼裏女兒是為我燒紙的”,生命的糾結在於人生太多難以言喻的思想與情感的依托,這就不是單純地讓詩歌飛!而要讓生命理念形而上地闡述生命哲學的層面,讓哲理與真情的詩歌飛!我幸喜得到這首詩作的閱讀機會,我不懂詩,我更不懂詩論寫作,我只是被這首難得壹見具有真情與生命哲思完美融合的詩作所感動,這就是優秀詩歌的力量,這種力量 “總有壹種希望/前後燃燒 ”給人生存下去的力量,不是悲痛就絕望,就是歇斯底裏地哀號,我所以胡謅便是對詩人真誠地表達我對詩人的感謝!

黃明榮,筆名:黃塑芹,網名林泉月影,湖南漵浦人.曾就讀於北京魯迅文學院。曾獲團中央、人民文學首屆鹍鵬文學獎,《情漫出租屋》、《在花店的日子》等被數十家網站、電子書、多種書集、選刊轉轉載。著有長篇小說《狂想與完美》、《春光燦爛》。 羅廣才

老戴點燃了,三十五年的悲傷

到現在他都搞不清

是家沈重還是鍋爐沈重

老戴每天都在櫃門裏掙紮

到現在也沒弄明白

是廚房復雜還是工具箱復雜

老戴點燃了,煙

到現在他也分辨不清點燒的煙

彌漫在空氣裏還是在廠區裏

老戴從明天起,只需要壹個月來壹次

工廠或者郵局

領取他三十五年換來的每月的口糧

老戴從今天開始將紙煙換成旱煙

他想分辨

他吐出的煙霧還像不像

水銀柱裏的氣泡

首發: 《民族日報》副刊名家專版(2009年12月21日)

轉載: 《詩歌月刊·天津詩歌60年紀念版》( 2010年1月出版)

《天津工人報》2010年8月8日“海河潮”副刊

收入: 《天津現當代詩選》2010年4月青海人民出版社 羅廣才

在山野 在路邊草叢

愛與不愛都是事實

支上畫架 勾勒壹座山

著上顏色 渲染壹片林

撕掉重來 淌出壹溪清泉

傳奇。芬芳。絢麗

抵不住肉體裏無盡的糾纏

所有的空所有的疼所有的快感

終不過是草本壹樣的

幻生

何時再遇到自己

紅褐色的前世和層層脫落的來生

依舊體輕、脆硬還是在彎曲中折斷

空出所有的空苦出所有的苦

還是要重回人間啊

為被水火燙傷的人民

清熱解毒

首發:2010年第五期《西北軍事文學》

收入:《大地詩刊》新版第44/45期目錄 羅廣才

壹枚籃球決定了哥哥的命運

如今儲備在哥哥體內厚厚的脂肪

對奔跑還是充滿幻想

從制造機械設備到制造方便面

哥哥被勞資生涯牢牢地裹緊

沈澱甚至發酵

有效的或無效的保質期

青春在生產夢想中遙遠

散步出婚姻後的大愛

也是靜悄悄 將自己分解

停留成永動機的轉動

天亮了濃縮成工資表上淡紅的格

天黑了用單車丈量出佳婿和孝子的擔當

哥哥累了就像早已無法站立的舊工廠

哥哥堅強連相伴30多年的煙也戒掉了

哥哥說冒出的煙像無言的嘆息

哥哥是樂觀的

樂觀就是壹種勇氣

勇氣在哪裏幸福就會在哪裏

哥哥的工廠在哥哥的記憶裏

工廠裏的哥哥封存在檔案案裏

作了半輩子勞資工作的哥哥

至今也不知道自己的檔案

留存在哪裏

哥哥現在愛凝望晴空中的雲彩

把弄著心愛的酒杯

喝上兩口

被發酵的糧食和被工廠發酵的哥哥

以及像旅人壹樣飄過的雲彩

誰更有力量

做無悔的踉蹌

首發: 《詩百家》(2008年文化藝術出版社)

轉載: 《民族日報》副刊名家專版(2009年12月21日)

《天津工人報》2010年8月8日“海河潮”副刊

收入: 《2008-2009年中國最佳詩選(2009年1月由太白文藝出版社出版)

《天津現當代詩選》(2010年4月青海人民出版社) 羅廣才

西行,就像取經

我來到這裏是來上稅的

遲到了三百年啊,我的殺虎口

避開生活的土瘦溝深

我來尋壹份清凈

這正是苦痛的全部意義

那時的男人的行囊裝著女人們的血淚

那時的天空已經開始謝頂

磨刀聲聲高築的烽臺

走西口

走出天邊的那壹抹藍

為了能在春天抵達草原,

哪壹年的秋天都廣大無邊,

哪壹次的別離都沒有走出西口

還記得朱紅的油漆是後來抹上去的

多少可歌可泣的愛情啊

是誰的斑斑銹跡

春去可秋回,也有回不來的

高亢悲愴、淒婉蒼涼

歲月的累累白骨,哪個是胸掛信物的情郎

壹曲黃河,萬盞河燈

命運的麻紙不沈底是濕不透的

像墩厚踏實的黃土塬

低低的門檐,六十年前的少年

從柴草堆經過的羊群中的吆喝聲裏

感嘆流年

哦,我就是這秋天裏的雁行客

在生命的河床上清理淤泥

卻不時地陷下去,敞石坡上的印痕

是對命運的壹次又壹次的跺腳

留下來的,通順橋邊那最初的夢

還在躊躇,飄在異鄉

首發: 《秋天的頌辭--八省詩人寫朔州》(2010年1月北嶽文藝出版社)

收入: 《天津現當代詩選》(2010年4月青海人民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