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的詩歌是沒有標題的,如帕斯捷爾納克的壹些詩,沒有題目地甚至有些孤零零地立在書頁之中。這不妨礙閱讀,只是提起時略有些麻煩。
有的詩歌作品幹脆就把頭壹句作為標題,比如阿赫瑪托娃的壹些詩,采用“□□□□□……”的形式。到了麥芒那裏,第壹句不僅做了標題,幹脆用“……”直接連接到第二句。
有的詩就叫“無題”,如李商隱。有的詩就叫“詩”,如奧哈拉。
這上面的四種,都是非常方便的標題方式,如作曲中的無標題音樂。音樂是抽象的,而詩歌的無標題並非為了抽象。前面說的方便是壹種。還有就是取消了理解的某種中心或核心,或者是理解的鑰匙或門徑。這或許是更負責的辦法。
有的標題就是體式,如十四行,如詞牌,起源時尚有表意之用,到後來只是壹種標誌。近年使用詞牌者,如林木、馬驊、廖偉棠、臧棣等,有表意的意思在內,但更多是使用了名稱,如木朵所言之借用。其實,這是對語言的壹種發展。
而標題詩歌,不僅是標誌,更多的是體現作者的意圖。如送人,如主要描寫對象,如主題,等等。功能性的……表意的……啟示的……
有些標題,如“長恨歌”等,則有“使事”的意味。這和後現代詩歌技術有些貼邊了,或者是對“用典”的壹種泛文化的呼應。而有的,則是壹種意境的鋪墊——這在很多雅歌中可以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