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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歌地理學的代表詩人

詩歌地理學乃是文學地理學的分支,文學地理學則將文學家以及作品場景描繪的地方經驗納入研究,輔之以地理學的核心關懷。無論是杜甫居住近4年的草堂,還是彭誌強對此的反復尋蹤,在詩人的獨特感知與記憶中,經驗構成的空間成為他們所塑造的獨有作品,折射著傳統、風俗和想象才情。而自然空間裏的個體蹤跡與看不見的情感蹤跡,恰恰又構成了不斷分岔的花園。

作為“杜甫草堂”而存立於彭誌強筆端的詩歌,體現出三個特征:

其壹,彭誌強在數十次出沒草堂之余,他的詩性從未被大劑量的閱讀所幹擾和變亂。智性反而成為他測量草堂的水準儀,他不是“詩意”地表述感受,而是讓筆下的風物得到了壹種詩性的確立和命名,使得他的知識考據與詩性話語獲得了融鹽入水、無痕有味的文境與語式。看看他的《大雪密封的家書——在草堂茅屋故居觀楠樹》:“跨進柴門,吸附在古井蓋上的鄉愁/壹望便來。可我不想翻開/井蓋下沈默的水/因為遍地都是/杜甫在詩卷裏遺落的夢想。茅屋上/壹只麻雀足夠詮釋火的孤單……”楨楠是成都生活的壹個圖騰。楨楠是成都平原的壹個動詞,它對壹切生靈的撼動都是顯而易見的。所以,那些“生長在楠樹上的憂傷,綠了又黃,黃了又綠/仿佛是風的春秋/不斷輪回的色彩。”這讓我聯想起杜甫寫於761年秋季的五律《高楠》。相傳唐時浣花溪畔有壹株幾百年的大楠樹,杜甫草堂即建於這株楠樹之下。珍稀的植被,偉大的創造,因為庇護了詩人的生活,因而本身成為極品。對於詩人來說,渴望擁有和楨楠壹樣被選擇的勇氣和庇護人子的魄力,那麽詩歌就永遠不會被遺忘。

其二,湮沒的歷史與往事通過詩人的追蹤,具體的地點、植物、路徑得以復活和彰顯,是《草堂物語》寫作的壹個要津。

其三,“杜甫草堂的當代詩歌寫作”意義。我認為,《草堂物語》既是向唐朝的致敬,向詩聖杜甫的致敬,更是壹種對於成都詩歌生活方式的捍衛與弘揚。鑒於彭誌強無形之中已經被杜甫那種箴言式的句型帶往那個時代,他的詩歌言說裏也是警句不斷。他所展示出來的多元的、拓展空間的、開放性的寫作,神來之句隨手可拾。從高處著眼,他的詩歌正是自由思想者逾越天塹與宏大敘事的壹根鋼絲。因此,《草堂物語》打開的域度,註定要大於、高於、優於風景主義的遊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