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壹個色狼,說個不停”,表現了詩人對藝術的熱愛和苦心追求的精神;《壹點也不後悔》《新詩改誦》,表現了詩人的努力和壹絲不茍的創作態度;而“讀萬卷書,下筆如神”,說明詩人不僅有豐富的人生閱歷,而且有深厚的知識素養。正是通過這樣的努力,杜甫在藝術上有許多天賦..無論是五言、七言、古風還是現代風,在他手裏都是精致的錘煉。原來,正如詩人所說的“今人愛古人”“多師是君師”,他把楚辭詩經到漢魏六朝及其同時代的文學成果,放在自己的藝術熔爐裏提煉鑄造。前輩們對此推崇備至,曾說:“杜子美之瘦,風騷,而沈嵩應遜,自稱李肅,吞曹流,隱謝衍之孤傲之高,雜耿旭之飄逸之美,古今之冠,獨壹無二。自詩人以來,再無壹人美如孩童。”(元稹《唐工部員外郎杜軍墓》)
杜甫詩歌繼承和發展了《詩經》以來中國文學的現實主義傳統,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的詩歌充滿了強烈的現實生活氣息,文風客觀嚴謹。在描寫景物時,他不僅忠實地反映了當時的社會狀況和歷史風味,甚至還以年月中人的詩句來增強現實氣氛。難怪前人稱贊他準確反映生活的創作態度“文筆極差,如《太史公公基傳》(宋代葉夢得方言)。
但值得註意的是,杜甫傳世的1400多首詩中,大部分是抒情詩,也有壹些敘事詩是抒情的,這與詩化小說是不同的(當然更不同於史記)。因此,雖然他在詩歌中接觸到了許多人物,如軍人、農民、貧女、暴官等等,但這些人物並沒有作為具有細致人格描寫的典型人物出現在詩歌中。所以,杜甫詩歌的現實主義創作特色,不是典型人物的塑造,而主要表現在他能夠把所謂“消極海涵,包羅萬象”(胡應麟評明代杜甫詩)的社會現象或思想感情壓縮成凝練的詩歌形式,有時甚至用壹兩首詩概括。因此,他的詩不僅顯得引人入勝,而且充分發揮了抒情詩的創作特色,那就是“言外之意無窮”(於)。
現實主義是杜甫創作的主要特征。但詩人也有許多浪漫或浪漫的詩篇,如他的名篇《飲八仙》、《洗兵馬俑》、《李白之夢》、《古柏之旅》、《蠶谷之旅》、《看公孫大娘弟子舞劍》、《秋風破草堂的背影》等。
杜甫詩歌的另壹個藝術特色是具有非常鮮明獨特的創作風格。他的風格主要表現為:深沈凝重,或者如他自己所說的“沈郁”。這種風格是詩人生活經歷、思想個性和時代特征的有機統壹。但在這種風格的基礎上,詩人的創作又呈現出多種多樣的風采,或雄偉、悲壯、奔放、瑰麗、質樸、樸實或輕盈,都達到了勝利。故前人贊曰:“杜甫之詩,正而多變,大而全能,可變換而不失原調,故不可達。”(胡應麟《詩》)
杜甫在語言藝術上的成就也很突出。除了“為人類性征而憂好句”之外,他在《戲是六絕句》中說:“明詞美句必為鄰。”這表明他在掌握語言藝術方面下了功夫。黃庭堅稱自己的詩“無處不字”,自然是迂腐之談;但是,逐字逐句,總能看出詩人的錘煉力量。這方面的例子很多。如“星辰自空地傾下,月兒奔流上河來”,這兩句詩中的“縱”“湧”二字,歷來為人稱道。因為用了壹個“縱”字,所以更“廣”;用“雍”字,生動地表現了碧波蕩漾的景象;再比如《萬重嶺谷近荊門》的“去”,山壹字蜿蜒而去。總的來說,杜甫詩歌語言的特點是:精當、穩健、有力、有時出人意料。讀他的詩,很少是通順松散,而是鏗鏘緊湊,讓人覺得辭意盎然,筆鋒空蕩。
杜甫還善於運用方言中的民間口語和諺語。他將“吃”、“臭”、“鵝”、“胖子”等壹些所謂的“俗”字運用到詩歌中,通過藝術的鑄造,使作品變得更加生動、流暢,正如前人所說:“有俗字更能體現,益其耳。”他的很多詩,比如《三官》《三別》,都是用壹些民間口語寫的。對此,有人會冷笑他是“村主”,其實說明他是“詩人聖人”。
杜甫在詩歌創作藝術上的成就還體現在他對漢語音韻的精通上。他根據詩歌的內容和意境,經常采用與之相適應的節奏,充分發揮了詩歌的表現力和感染力。因此,他的詩歌不僅具有意象美,而且具有音樂美。但是,詩人在運用音韻時,並沒有把它變成壹種死板的模式,而是“變中、變大、變能”。他經常隨著內容和情緒的變化而改變壹首詩的節奏。如《石壕官》壹詩,詩人采用與官員的呵斥、老婦的哀訴、官員離去後的哭訴不同的韻腳,使全詩音韻回到項的失意,在詩的意象中如音樂般編織。杜甫稱自己的詩為“陰郁失意”,壹般只註意到他“陰郁”的壹面,卻不知這“失意”也是詩人非常光輝的壹面,也是使他成為大師的壹面。杜甫的藝術成就還突出表現在詩歌意象的創造上。他的詩歌中出現的意象不僅壹般生動,而且極其新鮮和新穎。同時,形象的感染力也極強,如寫江湖之態,會蕩人心魄;把老婦人的傷心哭泣寫出來,妳就會聽到;寫山水花鳥的顏色,就像眼前。.....詩人在意象創造上的貢獻是如此豐富多彩,我們覺得不勝枚舉。
我上面所說的是壹個非常簡潔的解釋,不足以囊括杜甫在詩歌藝術上的全部成就。其他如意境的營造、氣魄的寬廣、跌宕起伏的安排方法、各種詩風的運用、古題的創新等,都有獨到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