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國詩歌史上,拜倫、雪萊、濟慈經常被放在壹起討論,有點像浪漫主義的鐵三角。與前兩位詩人出生於貴族家庭,接受良好的高等教育不同,濟慈出生於1795的壹個貧困家庭。他的父親曾經是壹個馬廄的工頭,後來娶了雇主的女兒,繼承了產業,靠養馬和出租馬匹為生。八歲那年,父親從馬上摔下來死了。十四歲時,母親因肺結核去世。他和他的四個兄弟姐妹也壹直籠罩在肺結核和死亡的陰影中。我終於在1821年2月因肺咯血在羅馬去世,葬於當地新教墓地。墓碑上刻著詩人自己的墓誌銘:這裏躺著壹個人,他的名字寫在水面上。這句話堪稱詩人壹生的寫照,包含了對生活的傷感,對現實的失望,對失敗的不甘,對美好的留戀。濟慈雖然只活了二十六年,但對後世影響很大。其中有浪漫主義詩人托馬斯·胡德,英國維多利亞時期重要詩人丁尼生,拉斐爾前派詩人、畫家但丁·加百利·羅賽迪,最具爭議的美學家王爾德,1923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葉芝等
濟慈的代表作由六首頌詩和兩首長詩組成,分別是《懶惰頌》、《波西卡頌》、《夜鶯頌》、《古希臘甕頌》、《憂郁頌》、《秋頌》、《恩迪米恩》和《亥伯龍》。其中以《夜鶯頌》、《古希臘甕頌》、《秋頌》最為著名,成為各種英文詩歌選本中的“常客”。正是在《古希臘甕頌》中,他宣稱“美即真理,真理即美”。他寫道:
1.
妳把自己托付給壹個“沈默的”完美的處女,
經過“沈默”和“歷史悠久”的熏陶,
哦,田園歷史學家,妳可以講講這個故事。
壹個花壹樣的故事比壹首詩更壯麗:
在妳的身體裏,不是揮之不去嗎?
古老的傳說,以綠葉為緣;
談論人,或神,鄧皮或阿卡狄?
哦,什麽樣的人,還是上帝!在舞曲之前
多麽激情的追求啊!女生怎麽跑啊!
什麽風笛和鼓!多麽銷魂!
2.
妳聽到的音樂是好的,但如果妳聽不到,
但是更漂亮;所以,吹吧,溫柔的風笛;
不是為了耳朵,而是更甜美,
它為靈魂演奏無聲的音樂;
樹下美少年,欲罷不能。
妳的歌,樹不能落葉;
魯莽的愛人,妳永遠,永遠不會親吻,
雖然夠近——但不要難過;
她不會老,雖然妳得不到妳想要的,
妳會永遠愛,她也會永遠美!
3.
哦,快樂的樹!妳的枝葉
不會剝落,永遠不會離開春天;
快樂的風笛手從不停止,
他的歌總是那麽清新;
哦,更快樂,更幸福的愛!
永遠溫暖,等待情人的盛宴,
心跳永遠熱烈,永遠年輕;
幸福是所有這些非凡的形式:
它不會讓心靈感到滿足和悲傷,
沒有火熱的頭腦,幹渴的嘴唇。
4.
這些人是誰?他們都要做出犧牲嗎?
這頭獻祭的小牛,對著天空歌唱,
妳要帶它去哪裏,神秘的牧師?
花環充滿了它光滑的腰部。
來自壹個靠近河流和大海的小鎮,
或者寶寨某個安靜的村莊,
這些人來了,在這個禮拜的早晨?
哦,城鎮,妳的街道總是安靜的;
永遠不會有靈魂回來。
告訴人們妳為什麽如此孤獨。
5.
哦,希臘形狀!審美觀察!
上面有石雕的男人和女人,
有樹,有被踐踏的草;
寂靜的身體,妳就像“永恒”
讓人超越思想:哦,冰冷的田園!
當年老使這壹代枯萎的時候,
只有妳壹如既往的老;在其他地方。
在悲傷中,妳會安慰後人說:
“美即是真,真即是美”,其中包括
妳知道和需要知道的壹切。
(查良鏞?翻譯)
他認為“對於壹個偉大的詩人來說,美感壓倒了所有其他的考慮,或者說,美感消除了所有其他的考慮。”也許正是這種藝術觀,讓他的作品充分打開了所有的感官,以對美的敏感擁抱自然、生命、過去和未來。古希臘保存下來的“古甕”是壹種象征,人事消失了,但藝術是永恒的,美是人生的最高真理。請欣賞閱讀《果果與蟋蟀》:
(屠安?翻譯)
這首詩的主題也是美與自然。詩歌可以給人溫暖,也可以讓世間萬物超越季節的束縛,走向永恒。詩的開篇背景是夏天,這是壹個萬物花開,生機勃勃的季節。郭果高聲歌唱,贊美世界的“豐富”和“奢侈”,從而渲染了世界的蓬勃生機。詩的後半部分進入冬季,這是壹個寒冷荒涼的季節,常常給人孤獨和悲傷的體驗。然而,爐邊突然傳來的蟋蟀聲,使人重新領略到生命的溫暖,回到詩與美的共存的世界,呼應了詩中“大地之歌永垂不朽”的主題。
濟慈死後,雪萊寫了壹首名為《阿多尼斯》的長詩來悼念他。雪萊把他比作古希臘的美少年阿多尼斯,並在詩中評論他本來就是“美”的壹部分,壹度被他說得特別可愛。妳可能會聽到阿多尼斯這個名字,覺得很熟悉,很親切。這是敘利亞詩人阿裏·艾哈邁德·賽義德·阿斯巴爾(Ali Ahmed Said Asbar)使用的筆名,他選擇這個名字無疑與詩人對古希臘少年的崇敬有關。他的作品有很強的哲學思想,但這些哲學不是抽象的,而是作者用詩意的語言表達出來的。它們由中國著名翻譯家薛慶國先生翻譯並介紹到中國,得到了中國讀者的廣泛認可,享有很高的聲譽。這是題外話,但也說明濟慈在詩歌藝術史上的地位非同壹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