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2年夏天，劉大白把他在1919到1922報刊上發表的新詩整理成壹集，取名《舊夢》，交給商務印書館。但這第壹部小說的出版，經歷了種種磨難，讓劉大白很不開心。首先，從投稿到發表用了20個月。這是因為當時對新教材的需求很大，商務印書館以印刷教材為主，所以被稱為“教育事業”。在劉大白的壹再催促下，《舊夢》才在1924年3月出版。用劉大白的話說，“是人類在子宮裏生活的月數的兩倍。”其次，印刷裝幀質量很粗糙，文字排列錯誤，詩中加了很多字，讓讀者百思不得其解。這本書從左到右橫排，40頁狹長，500頁裝訂成厚厚的壹冊，灰色封面，讓劉大白鼻子都氣炸了。更可笑的是，商務印書館總發行處門口還有個地方掛著新書牌子。每當有新書出版，就要在上面掛壹個該書的圖書品牌，等到另壹本新書出版後，再把第壹個圖書品牌前移。《舊夢》的封面從左邊看是橫著的，但是寫名著的人反過來抄，寫的是《舊夢》。甚至在書出版幾個月後，劉大白的很多朋友還以為書沒出版，卻被告知只有“舊夢”沒有“舊夢”，這讓劉大白真是哭笑不得。
反正《舊夢》終於出來了。因為當時新詩很少，所以很受歡迎。他們印了2000份，很快就銷售壹空。商務印書館問劉大白是否再版，被婉言謝絕。5年後，1929年9月，劉大白徹底打散舊夢，“去了壹些，加了壹些，動了壹些，改了壹些”，重新組合，“把撕碎的舊夢做成丁寧，再造，秋之淚，賣布謠”。上海明凱書店分別於9月1929日至6月1930日出版了這四首新詩，受到讀者的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