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應該是有形的,但不能說。
像壹個圓形的水果,
無聲無息,
好像拇指在撫摸舊獎章,
沈默,就像窗臺上的石頭柵欄,
被袖子撫平,被苔蘚覆蓋—
詩歌應該是無聲的。
像鳥兒壹樣飛翔。
詩歌乍壹看應該是不動的。
仿佛月亮爬上了天空,
脫身飛出,仿佛月亮被解開。
樹木纏繞著黑夜。
飛走了,像冬夜樹葉後面的明月。
拋開壹個又壹個記憶——
詩歌乍壹看應該是不動的。
仿佛月亮爬上了天空。
詩歌真的應該等於:
不只是真實。
而不是悲傷的歷史
那是壹個空空的門口,壹片紅色的楓葉。
代替愛,
傾斜的是草,是太陽,月亮和大海-
詩歌不應該有隱藏的意義,
應該是直接。
(趙壹恒譯)
在中外詩歌史上,雖然論詩的作品很多,但能稱之為“詩”的作品卻很少。因為抒情和推理是人類把握世界的兩種不同的思維方式,所以詩是主要的情感,詩是主要的理性。所以,用抒情的詩歌來表達詩歌的原理,就要把理性變成情感,用情感來體現理性。如果詩人對詩歌藝術沒有深刻清晰的認識,往往會事倍功半,甚至造成人們對詩歌的誤解。徐的《詩藝》就是這種類型的代表作。
全詩分為三部分,每壹部分都藝術地論述了詩歌的壹些藝術特征,尤其是詩人所提倡的意象派詩歌。在第壹部分中,詩人論述了詩歌的形而上氣質。在詩人看來,詩歌雖然依賴現實,但並不拘泥於現實,要盡可能擺脫現實的束縛。詩歌不同於散文文學。不是對現實的描寫,而是對現實的歌唱。它是詩人心中的壹波現實,詩歌的內容是感情和思想。“詩要有形,不可說”,可見詩與現實的獨特關系。正如中國古代詩學所說,詩歌不是“為飯而煮”,而是“為酒而釀”的現實。如果詩歌沒有像鳥壹樣超脫於現實大地的意識,那麽它就只能永遠在大地上爬行,無法起飛。第二部分,詩人論述了詩歌的含蓄美。詩歌抒發了對“直”“露”的感情。它不是現實的復制,而是精神和情感的現實——詩歌是精神的現實。但是,感情是抽象的,所以詩人往往要把感情寄於其他事物,這往往是詩人的另壹種形式——詩性形式。詩人的感情深藏在文學符號的背後。對於讀者來說,每壹首詩都是壹個固定的審美對象,但由於欣賞者的不同,每個人的心裏都會有壹首不同的詩——被欣賞者重新創作的自己的詩。意蘊帶來了詩歌的豐富性和詩歌的哲學普遍性。第三部分論述了意象詩的特殊技巧——意象手法。意象派詩人通過意象來表達情感,這與比喻、象征、模仿等修辭格不同。它們所展現的意象,是詩人的情懷,是另壹種存在狀態。“詩歌不應該暗示什麽,而應該是直接的”,再現了美國現代主義詩歌尤其是意象派詩歌註重事物具體性的普遍傾向,成為現代主義的經典,被人們反復引用。
《詩的藝術》是詩人創作實踐的藝術總結,體現了徐的詩學思想。這些技巧的具體運用造成了美國現代主義詩歌的總體特征:強度大、思想深刻、矛盾突出。與傳統詩歌相比,這些技巧顯示了詩歌更大的靈活性。如果我們對詩歌的藝術和意象主義的三個宣言進行比較研究,我們將會更深刻地理解它的意義,把握現代美國詩歌的藝術特征。兩者的主旨是相同的,但麥克利允許它以生動的詩歌形式表達出來。在詩歌藝術中,生動的意象和強烈的思辨色彩相映成趣,形成了生動而廣闊的藝術境界。壹方面體現了詩人對詩歌藝術的熱愛,另壹方面顯示了詩人深厚的詩歌修養。(蔣)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