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毛澤東沒有像寫《汀州至長沙最近花》或《漁父豪情》那兩首詩那樣,以“山兵怒沖蒼穹”的強烈感情,現場抒寫聲討敵人。反而是停下來細看,錯過現場,回頭看,容易慢。
他回憶說,1929年,他和親密戰友朱德、陳毅等率3600余人在當年初春離開井岡山,攻打贛南。由於敵人的重重包圍和追擊,又由於來到外地,人生地不熟,紅四軍壹路上五戰皆敗。這年農歷大年三十,紅四軍剛到瑞金,江西敵軍就跟上了。見敵單薄,毛主席決定再次迎敵。戰鬥機到了,好運來了。毛主席沈著調兵,在瑞金以北約30公裏的大白地馬子坳布下了口袋陣。從第二天下午3點壹直到第二天中午,我們終於打敗了敵人,取得了這場戰役以來的第壹次重大勝利。而勝利的地方是大白地——壹個必須拿下的吉祥地名。
物是人非,現在是1933的夏天。多少年過去了,毛主席又在壹片大柏樹地上。這壹次,他的心情不是很好,因為在6月中旬蘇區中央局寧都會議後,毛澤東遭到王明“左”傾冒險主義路線的拒絕。他到地方政府主持中國蘇維埃* * *和臨時中央政府的工作。今年夏天(1933),因為從事研究工作,領導中央蘇區的土地檢查運動,他回到了大白地。面對昔日金戈馬鐵的戰場,他動情地寫下了這首詩。
這首詩壹開始就描繪了夏夜雨後晴空的景觀。首先,它從日落時的夜空開始。第壹,有七個顏色詞,每個詞都很奇怪,很漂亮,給我們壹種驚喜的感覺。同時,它非常生動地給我們描繪了壹幅美麗的夏夜畫卷。然後第二句更大膽,更含蓄。誰手裏拿著彩虹在跳舞?仿佛詩人已經融入其中;誰來描述和掌握這如畫的風景?讓人讀的是詩人本人。他是這種美景的畫師,是這種美景的改變者,是這種“紅雨隨心化浪”的真正主人。
然後從天空到眼前的晚霞和青山,黃昏雨後的山特別綠,美麗的暮色在夕陽的映襯下熠熠生輝。這三四句中,第三句雖用了花間派詩人文的“雨後夕陽”壹句,卻不落花間派婉約婉約之風。其中壹個“福”字比“闕”字更重、更確定,但更委婉、更輕巧。而且第四句中的風景也很壯美,尤其是“爆裂”二字,有壹種威武的蔓延之勢。“關山”二字也是以大象開頭,最後壹個“蒼”字顯得韻味十足,無邊無際的感覺在我心中回蕩。
後半句前兩句點明了這首詩的主題,前半句講的是今天的風景(也就是1933年夏天的大白地的風景)。當年的激烈戰鬥,如今已成了壹團硝煙,只在雨後,墻上還留有壹些彈孔。這些記憶不是隨機的,而是會立刻為我們創造出新的意境:“裝點這座山,今天更好看。”這的確是壹個前所未有的美的新發現,因為在普通人眼裏,彈孔是醜陋的東西,但在詩人眼裏,壹切都是幸福的。就用這些彈孔來裝點祖國的河山吧。夏天黃昏雨後的晴空裏看起來特別美。因為它展示了壹個新的景觀,詩人也在這裏預見了壹個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