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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稹《石榴二十韻》中的石榴詩賞析

《石榴二十韻》中石榴詩賞析

元稹

安史之時,萬裏進貢劉樺。

關河的源頭,因為是韓造的。

酸苦作青脊,憔悴涉龍沙。

初抵稀木,多勝於亂。

老花園深處,不貴。

我們荊州見,我會對妳手下留情的,胡地。

教書任重而道遠,妳自大。

綠葉切煙,紅英移日。

新簾裙通透,燭籠紗稀疏。

委任為金爐焰,飄入玉瑕。

壹開始被密密麻麻的珠子嚇了壹跳,最後誤繡奢華。

琥珀烤梳,顏棍懶畫腮。

風轉樹火,電轉五雲車。

絳帳迎夜,伏曲早開。

淺深藏,前後分。

露低荷臉低,光借棲霞。

暗虹繞,錦不遮。

庸俗可以是不敬,高雅是可嘉。

不愛顏色,就會討厭顏色。

我的眼裏滿是想家的淚水,我為自己感到難過。

石榴在五彩繽紛的花園中並不出眾。它既沒有牡丹的美麗,也沒有秋菊的優雅高貴之名。為人隨和,耐寒耐旱,可紮根於山地平原和鄉村,生存能力強。石榴既不珍貴也不嬌嫩。然而就是這樣壹朵普通的讓人不依賴的石榴花,卻觸動了詩人敏感的心弦,寫出了這樣壹首充滿憂傷的詩。

詩是從石榴的故事寫出來的。石榴原產於安石縣。據《群房譜》記載,是西漢張騫出使西域時從安史帶回的。石榴從遙遠的安史之國出發,在路上歷盡艱辛,越過青脊,涉水龍沙,遠離家鄉,跋涉千裏,來到中原。然而到了中土之後,石榴吃了大虧。人們沒有珍惜它,把它冷落在舊花園的廢墟中,隨便亂扔,當作亂七八糟的東西。石榴背井離鄉,異地居住,引起了詩人的無限憐惜和同情。“只有我能在荊州看到妳,我可憐妳,胡地,信用”。“賒胡地”指的是石榴故土的偏僻。這是壹篇重要的文章。也是元稹“感”石榴的起點。我對妳的憐憫是對同病的憐憫,對妳的憐憫也是自憐。

寫這首詩的時候,正是元稹貶江陵秀才曹參軍之初。《舊唐書》中元稹的傳說是“君爽不得居朝,滿靜只流放十年。”遠離羅京,我在外面壹個美麗的地方。此時,我可以想象,在這樣壹種特殊的心境下,我對吟詠石榴人生有著深深的寄托。

詩的中間部分專門描寫石榴的狀態。詩人從憐惜到愛惜花,愛惜花到種花護花,把石榴花移植到屋檐下,精心培育,使其重新展現應有的風采。從“綠葉”的句子到“好看”的句子,強烈地渲染出詩人所栽培的石榴花迷人的樣子:綠葉上掛滿了鮮紅的蓓蕾,微風壹吹,壹朵火紅的石榴花熠熠生輝,像早晨地平線上壹朵耀眼的彩霞。在這些詩中,詩人使用了大量的“賦”的技巧,從他面前的石榴花到窗簾中搖曳的女人的石榴裙,到面紗遮掩下美麗的蠟燭火焰。石榴盛開時似“金爐焰”,托付給土地時似“玉瑕”。詩人還用琥珀和燕子枝的顏色(即胭脂)來描繪,用珍珠、絳簾、芙蓉的形狀來描繪,盡力去描繪,試圖勾勒出石榴光芒四射的形象,所以不惜用濃墨渲染石榴的“色”。

到了最後四句,詩人的筆觸急轉直下,讓他所吟誦的東西突然超越了自我形象,進入了更高的境界。“我不愛顏色,但我恨妳,滿腦子都是鄉愁和淚水。”這是元稹慣用的表達我誌的方法,符合詩意。詩歌在立意上也很有特色。作者先敘述石榴的身世,再寫石榴的容貌,最後講述愛花的理由。詩人對石榴身世的敘述,是對其流亡異鄉的憐憫。詩人描寫石榴的顏色,是因為受到不公平的待遇而委屈。詩人珍愛石榴,是因為石榴最能寄托他刻骨銘心的鄉愁。人和花都痛恨江山把故土隔在彼此之間,詩人不禁為花傷心,在石榴花前流下了壹滴同情的眼淚。這種念花不僅僅是念花,實際上是要花傷命。